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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过谁。”哇,他竟然听到了刁木所说的话。
刁钻自然也听到了,但她未骂刁木,反而狠狠地瞪了木屈一眼,怒骂道:“死老鬼,木
儿现正和他的媳妇亲热,将来也好为咱们添个孙子,你跟着他当然不好了,对了,有什么事,
你就赶快和木儿讲吧。”
紫怡越听觉得这两位老人太口不择言了,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柔柔地看着刁木。
刁木却有些严肃了,因为他很了解这对夫妇,若没有重要的事情,刁钻定不会轻易妥协
的,于是他朗声道:“爹.有什么事?”
木屈也意识到了该和他讲正事了,他一瞥紫怡,道:“木儿,跟爹来。”言毕,他已掠
出了三丈,接着又是几晃。
刁木连忙跟上,人影也瞬间不见了,但他的声音却荡漾在空中:“怡儿,等我回来。”
紫怡顿时也不怎么担心了,她柔笑地看着刁钻,轻声道:“前辈;小女子紫怡有礼了。”
话声中,她己优雅地鞠了一躬。
刁钻打心眼里高兴,因为在她的意识中,这女娃儿就是刁钻的妻子,就是她将来的儿媳
妇了,她眯着眼将怡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心里直叹道: “真美!”大凡女人若赞
叹女人美丽,那被赞叹的女人的确非常美,何况是刁钻这个死不认帐的怪人。
她嘿嘿一笑,道:“你叫紫怡!这个名字好,你有多大了?你和木儿认识有多长时间了。”
边问边心里在盘算着可以为她生多少个孙儿孙女,更在计算着多久就可抱孙子或孙女了。
紫怡并不了解这怪妇的心思,她有些害羞地道:“怡儿和习大哥认识只有四天而已,怡
儿今年十六岁了。”
刁钻对前一句回答颇为不满,心想再得等上十个月,但后一句却令她很开心,心想她至
少可生二十个孙儿孙女,她在想着那该多热闹……
就在她思绪未定时,两条人影一晃,刁木和木屈又已出现了。
紫怡一脸的惊喜,但见习木却神色凝重,他已走了上来,拉着她的玉腕,急匆匆地离去,
紫怡觉得好怪,但一触及刁木那严肃的眼神,她就默默无语了,也施展轻功飞奔起来。
* * *
在华山的不远处,有一座奇异的山,山上无花无木,光秃秃的,但怪石嶙峋,上面都覆
盖了各种美丽的冰花,此山最奇的还不止于此,而是在山的中央有一个凹谷,谷中叉路极多,
而且可以从谷中直接穿过此山,但是,大凡行人都不愿走这山谷,谷中冰雪覆盖极厚,而且
挂落了各种形状但十分坚硬的冰棱,有一道瀑布也被冷凝成“冰幕”煞是一道奇观,这就是
凶险的“冰阎冷涧”,但若从北方来到南方的中土之士,必须穿过这座山,而此山谷则是捷
径,可里面野兽时常出没,令人寒栗。
然而,今天在这座奇异的山上来了许多武林豪客,更有许多武林人士出没在山谷中,这
些人都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来——沙家遗孤。
因为那“冰轿”要从这山谷中走过,而那一部分青木紫令必然也在其中,更有的是为了
永绝后患,这都是袅雄一贯的作风。
午时,一乘“冰轿”果然来到这奇山之下,但是,轿外无一个少年,而是四个骄傲的老
者,他们并未进谷,而是在山脚停了下来,便再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在左山顶之上,赫然站着一位锦衣金袍的青年,年约二十五六,浓眉鹰鼻,脸庞瘦削,
那双令人心畏的三角眼露出阴狠的目光,他傲慢地看着这辆神奇的“冰轿”。
冰轿十分晶亮,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分毫,即使你功力再高,眼力再好,也是枉
然,而且这“冰轿”十分豪华,造型如一只“朝阳鸣凤”高八米,长约二十五米,宽六米,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栋冰屋呢。
但它如何能滑行呢?这是神奇的秘密。
良久,这“冰轿”未动,它十分有耐性,绵袍青年显然有些不奈,手一挥,立即有四个
人影从山顶飞落下来,立在冰轿二丈远处,那光秃秃的山顶,山石之间隐约有一股骚动,但
随即,东叟和南狂也从山中跃了下来,南狂狂傲的笑着,笑声震得众人耳膜膨动不已,那刚
欲出的四人立即凝神戒备,他们也是老江湖了,他们的年龄和身份都己说明了这一点。
这四人均在七旬之上,均是瘦骨嶙峋,窄长如竿,他们是“中鬼”的四杀手“滚血留骨”
即鬼滚、鬼血、鬼留、鬼骨,四人一向共同行动,残忍无比,但俱有一身高绝的武学。
鬼滚目光一寒,冷声道: “原来是东南两位霸主来临,不知有何贵干?”
东叟哈哈一笑,道:“我二人绝无其他,纯属是想和四位共同御敌。”
南狂也道;“不错,阁下四位之主‘中鬼’乃中原五霸主之首,就凭这份地位和彼等关
系,吾二人岂会坐视不理呢。
这二人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谁都知道,这二人是居心叵测。
鬼血此人冷沉,他喝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将轿中的人杀光吧!”
六人不再言语,一步一步地逼了上去。 .
距冰轿只不过一丈了,四老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六人的行动,但谁都未动一下。
两位英俊的少年忽自轿中走出,轿门乃是有机关的“嗡”的一声,两少年便分立在轿的
两边。
一位英俊中透着秀气.手中握着一把折金骨扇,儒衣白衫,颇有学士风度。
一位英俊白皙,手臂颇粗,分明练有臂力之功,他空着
手,毫无惧色地站在众人面前。
六人也停止了脚步,南狂冷笑一声,道:“想不到沙家无人,竟然让你们这些黄龄少儿
出来送死!”
轿左少年微微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两位霸主似乎老了,也该激流勇退了。”
南狂狂傲道:“刁嘴利舌,报上名来,本狂生也可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学士少年毫无惧色,平静道:“在下蓝天雄,乃紫令少年之一,今日,南霸主是否能活
着离开,还令人怀疑。”
东叟怕南狂发怒而冒然行进,连忙沉声道:“蓝少侠一表人才,不知是否爱惜自己的生
命,难道没有看见威震杀手界的‘滚血留骨’四位前辈在此吗?”
南狂也立即领悟,让这四个混蛋先出手。
鬼留大声暴燥道:“那两位霸主就在一边坐着喝西北风吧,兄弟们,咱们先劈了这六
人。”言毕,他已冲了上来,一把大砍刀重约三四十斤,狠命地罩向他面前的白皙少年。
其余杀手也不得不冲上去,因为他们一向并肩杀人,但是,那四老者也动了,四人鬼魁
般地飘了上来,直截三杀手。
猛见刀光一闪,随即闻得惨叫一声,鬼骨的砍刀霍然停在半空,而他的胸口却插了一柄
巨刀,胸口几乎斩断,那白皙少年离他还有五尺,但一条黑黝黝的铁链将这五尺距离变为零。
他的飞刀是链状的,刀背宽厚,刀身沉重,刀刃则呈“蛇扭形”他的飞刀好快,鬼骨离
他五尺之时,飞刀出袖,
鬼骨便在五尺之距中刀而死,其余三鬼立即暴退二丈,三人联在一起,惊恐地看着这白
皙少年。
那四老者也停在两少年之间,威风凛凛。
南狂一怔,狂笑一声,道:“好,好厉害的飞刀,阁下是何人?”
白皙的少年凝视着他垂在半空的怪刀,沉声道:“在下沙梓,也是紫令少年之一。”
东叟暗中惊骇,现在已有四个紫令少年了,因为闻说冰轿之外的三少年并不包括铁心。
蓝天雄笑道:“在下没说错吧,今天,各位的命都要留下。”
南狂怒道:“在本狂生面前,你们这点雕虫小技算得了什么呢?本狂生要让你们知道天
外有天,老叟,咱们和三杀手一起,劈了他们。”
东叟沉喝道:“好,咱们一起将六人格杀。”随着话声,他枯瘦的身形已飘逝而至,抖
手间一柄寒萧直点蓝天雄胸前三大穴,身手快如闪电,不愧有“东叟寒萧点星辰”之说。
蓝天雄折骨金扇疾点寒竹萧,身形也同时侧让,身手也快捷至极,胸前的威胁已解除。
东叟枯瘦的身形也随即落地,寒竹萧毫不稍懈地点蓝天雄各大穴位,认穴之准,点穴之
快,武林罕有,实乃此绝技的霸主。
蓝天雄也有招架不住之势,幸一老者前来接应,才使压力减少……
沙梓己和南狂战在一起,他那怪刀可以远攻近施,刀影飘忽,刀光在南狂周身晃动,南
狂单凭一双肉掌,实难欺进他身,只是在飘闪间,疾拍狂推,那逼人的劲力和刀劲上频频交
锋,二人已斗了二十回合,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
那三个老者已和三杀手战在一起,鬼滚、鬼血、鬼留见兄弟惨死,分外暴怒,杀招狠毒,
劲力猛施,但依然奈何不了三老者,他们身法如同幽灵般变幻莫测,飘忽不定,只是力道似
乎较弱,每次与对方硬拼之时,总是没法避让旁击,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
那山顶的锦袍青年哈笑一声,如同厉鬼哭泣,身形却如瀑布,一泻千里,此人武功之高,
恐不在四霸主之下,晃闪间,他已立在轿边,徐徐地向前探进。
沙梓已有觉察,刀刃折回,直卷青年头脖,同时身形侧避,闪过南狂的掌劲。
那青年目光一凛,身形晃动间四缕劲风疾袭沙梓四处大穴,而南狂的双掌已将他的身后
截住,沙梓收刀抵挡己来不及了,他牙一咬,欲择其一而受之,刀刃再次飘忽袭向青年,身
形侧让,不让南狂掌力袭正要害。
南狂大喜,双掌倏变,“狂血冲天掌”之最精湛的“狂血挚天”已电施而出,雄浑的掌
罡如同排山倒海的波浪直涌沙梓。
那青年也已避过刀势,十缕劲风电点沙梓身上十处大穴,二人均是厉害的杀着,沙梓非
死即伤。
但是,所有的激斗忽然都停了下来,众人分聚一起,因为,他们都感到了一种可怕的杀
气。
铁心来了,他离众人均有三丈之遥,但人人都感到了慑人的杀气,他依然微低着头,一
步一步地走过来,飘闪的发隙间可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和冷漠的瘦脸……
那青年傲慢地仰起头,斜视着铁心,忽冷冷道:“好,你也来了,很好,在下鬼鬼郎还
愁改天找你呢,今天,要将你们这些紫令少年全部杀光,沙家遗孤碎尸万断。”
这青年便是中鬼之子,人称鬼郎,其人残忍横暴,功力非凡,实乃一可怕的角色。
钬心并不答话,仍一步一步地走到沙梓、蓝天雄之列,才冷冷道:“今日,所有前来冒
犯之人,必死。”
“是吗?”一个声音仿佛从地狱中跳出来,众人一怔间,两个黑影己倏然而至,“死士
门”的两大堂主也赶来凑热闹。
“阴风堂”堂主“折天飞鹤”浩凡冷冷道:“今日,‘死士门’要向铁心讨回血债。”
“血风堂”堂主冷沸血沉声道: “所有与铁心有关的人也必须付出代价。”
沙梓、蓝天雄和那四老者不禁心惊不己,均感到今日凶多吉少。
良久,铁心才冷冷道:“铁心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南狂哈哈一笑,道:“你不是紫令少年之一吗?”
铁心声音更冷,一字一字道:“是,但与他们没关系。”
鬼郎沉喝一声道:“阁下之话是否太过矛盾。”
铁心己缓缓抬起头来,空洞的目光扫了鬼郎一眼,又望着目下冷冰的地面,冷冷道:
“铁心从不与任何人存在关系。”
他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沙梓、蓝天雄也感到意外,但他们知道,铁心此番前来,是友
非敌。
“血风堂”堂主冷沸血怒喝道:“好,老子就先拿你开刀。”
“阴风堂”堂主“折天飞鹤”浩凡沉声道: “冷堂主不要急躁,反正,铁心已是紫令
少年之一,也就是沙家的一员,‘死士门’要铲除所有后患。”
东叟哈哈大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
鬼郎也笑道:“本鬼郎今日要好好欣赏沙家遗孤,诸位不介意吧!”
此语一出,他们立即醒悟,青木紫令才是最重要的,鬼郎如此,他是想趁机让几人同意。
的确,这个问题是有些难以回答,今日来到这里的东叟、南狂、鬼郎以及“死土门”众
人表面上虽相安无事,共同对付沙家遗孤,但骨子里大家都在较劲,随时有可能倒戈相向。
蓝天雄沉声道:“今日,谁先登上‘神凤冰阁’谁就先死。”
鬼郎朗声一笑,道:“玫瑰花下死,值!”
另外几人也想到了,的确这“神凤冰阁”绝不能忽视,里面的主脑儿,更不能忽视。
东叟大喝一声,沉声道:“南狂,咱们上。”
这一句引起了战火,其余的人自然不会旁观,一场混战又开始了。
四老者分立“神风冰阁”四个方向,铁心加入战圈,力斗南狂、冷沸血,铁心虽可称上
一代英杰,但南狂绝不是小瘪三,冷沸血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在两大可怕的高手夹击下,
已频现危机了。
蓝天雄已被东叟困住,处境也不怎样。
沙梓则被浩凡缠住。
鬼郎却带着三杀手,直扑四老者,他四人组成四才阵,故而,四老者也被迫合在一起。
鬼郎的确是一代青年高手,指、掌、拳变幻莫测施展出来,与他对垒的老者早己支持不
住,被迫后退,一掌又将老者迫开,他得意地笑了,因为他已接近了“冰阁”的边缘,他朗
笑一声,那只肮脏的手已准备在寻找开门的机关了,但是,那迫退的老者犹如一只病猫被注
进了激素,狂猛地如同一只老虎,他胸脯一阵起伏,突大喝一声,双掌直扑鬼郎,卷起一层
层掌罡,如同惊涛拍岸,势不可挡。
其余三位老者几乎也同时大喝一声,随即轰隆声中夹杂着惨泣声,激斗的人纷纷被这突
如其来的事吓呆了,人影倏然而分。
鬼滚、鬼留、鬼血竟均横尸当场,胸口上印有深深的两个掌印,鬼郎显然也受了内伤,
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一滴滴血从他的鼻孔落下来,很快成了血冰珠……
但是,那四位老者也全部倒在地上,他们在那一刹那间,发白皮干,七孔流血而亡……
沙梓,蓝天雄,眼眶已湿润了……
铁心依然微低着头,冷冷的目光还是看着眼下的一方土地,但是,他身上的杀气暖和了
一点……“神风冰阁”依然毫无异样……
东叟的目光显出惊诧和恐怖,他那恶毒的面容在一阵抽动,良久,他低沉着声音道:
“这四人难道是‘清逸尊者’的四位盟兄弟‘冰诲四豪’,他们显然也中了‘祛灵气’之
毒。”
其余的四位恶魔不禁心胆俱寒,“清逸尊者”“祛灵气”这一人一物足使他们惊骇。
“清逸尊者”乃六十年前武林第一异人,此人文韬武略,精通音律,更懂得遁甲之术,
他的一生绝学和那令人敬仰的气度及才华还未在江湖出现三年,便销声匿迹了,然而,短短
的三年,武林各道人士不得不承认他乃武林第一高人,他臣服了巨魔恶霸数十人,这“冰海
四豪”便是其中四人,后与其结为盟兄弟,尊他为盟兄,他在江湖消失了多少年,这四豪也
如此,但是,他们今天却出现了,而且身中祛灵气……
“祛灵气”乃是“上古万毒之霸”,相传“神算子”鬼谷子密切相关,“鬼谷”曾也因
此遭受爆裂之劫,而且与之相联的“上古神兵”“龟窍玄兵”也因此而失落民间数千年。
“祛灵气”武林之人很少看到,但是受“祛灵气”而死的武林高手却不少,最早出现中
“祛灵气”之毒的是七百年前的武林第一人“唐吉歌德”秦百衫,以及武林最有名望的三大
杰出高手,此后失踪了三百年,也就是四百年前武林数十名绝顶高手在“灵空谷”决战,以
定出前三名桂冠.但是,当武林人士前去寻找他们之时,他们均中“祛灵气”之毒而七孔流
血而亡,四百年后,“祛灵气”出现在“沙世家族”成员之中,“灵仁王”以及府中十名顶
尖高手均中“祛灵气”之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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