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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ll_never_know_dear,
How_much_I_love_you。
Please_don‘t_take_my_sunshine_away。
……”
这首经典的《you_are_my_sunshine》我一直很喜欢,却直到今日才有勇气对着一个男人唱出来。
“你就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当天空乌云密布时,是你使我快乐。我的良人啊,你从未明了,我是如此爱你,莫要带走我的阳光。”我唱完后,载湉喃喃的说出了翻译的歌词。
什么时候他的英文变得这么厉害了,不过这翻译咋怎么听怎么拗口呢~
载湉握着我的手,我们一路缓缓的走回去,再没有说话。
可是,在我们的心里,是彼此依靠着的吧。
今天是七夕,在天上,牛郎织女通过鹊桥相会,而在人间,又有多少的男女相遇,结下三生的缘分……
第五十八章 施粥
回到永和宫,小德子他们一帮人已经急得团团转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和载湉跑掉后,小德子和云儿他们也被人群冲散了,后来小德子找到慈禧跟皇后的大部队跟了回来,云儿却到现在也没消息。
我一听也急了,云儿一个女孩子家,时间又这么晚了,要是出个什么事那可该怎么办啊(我总算体会到之前我溜出宫时云儿等我回来的心情了~)!
正担心着,那边太监回报,云儿被人送回来了。
“你去哪了吖,可担心死我了。”我一看到云儿就拉她过来问道。
“我,我被人群和大家冲散了,然后就迷路,然后…”
怎么回事?今天的云儿很不正常,两颊绯红,说话吞吞吐吐。我屏退左右,又问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啦,主子你不要问了啦。”不,不会吧,云儿是在和,和我撒娇??
完了完了,七夕之夜,云儿这小妮子动了春心了~
“哦——,我知道了,你迷路以后,一定是遇到了某位才子,然后他好心一路护送你回来对吧。”
“主子你真是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的?”云儿一脸的惊讶。
“还神呢,答案都已经写在你脸上了!”我没好气的说道,这丫头,连对我都不坦白。
“来,给我说说,这是哪家的公子,回头我向皇上提提,把你许给他好了。”哎,女大不中留啊。
“云儿不要,云儿要一辈子伺候主子!”这小丫头竟一口气跪了下来。
“傻丫头,你也不小了,总要嫁人的,我咋能一辈子把你圈在自己身边呢,说说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啊…”云儿神情羞涩的回忆道,“他啊,个子高高的,脸有些圆,年纪不大,谈吐倒是不凡。”
“哦?怎么个不凡法?”倘若真是人才,能收归己用也是不错的。
“他说…”云儿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只管说好了,你知道你主子我最恨人吞吞吐吐的。”对云儿我说话一向不够客气,大概是在潜意识你把她当成了很亲密的人,所以才无所顾忌。
“他说,朝廷这番开银行的确是创举,但先是剪彩后是灯会却是大大的劳民伤财,之前五六月份那场大雨搞得京城处处有饥民,这种时候,朝廷不想着多增设粥场,方便灾民就食,反倒把大把的银子花在这种不知所谓的事情上,实在是荒唐……”云儿边说便用眼睛瞄我,声音也越来越没底。
事实上,我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反倒是那个读书人的话叫我羞愧万分,之前那阵下雨的时候,我除了觉得到处湿湿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从来没想过这场大雨会让很多人家被水淹,失去赖以生存的粮食……
还有,剪彩是我提议的,灯会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一直以为自己和那些福晋命妇不一样,现在看来,我根本是在自欺欺人,我压根也就是一个不知民间疾苦还自以为是的家伙。
“那位年轻才子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他说他叫康广仁,广东人士。”云儿低头轻声道。
康广仁,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我努力在脑子里检索……突然想到一个名字,康广厦!
广厦是康有为的字,那么广仁——就是康有为的弟弟。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脑海中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已经统统浮现出来:
康广仁,康有为的胞弟,清末维新派人士,戊戌六君子之一……
为什么,云儿你喜欢上的会是这个人呢?为国家他可以横刀向天笑,对你,他又能做到什么?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云儿啊,你可知道,这个男子再高大再有才,也不是你能够依赖的良人啊。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只借口倦了结束了这场谈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大概是受了凉,我有些咳嗽,整个人懒懒的不想起身。但又想起康广仁说的话,勉强起身提笔写了封信给志钧,让他帮我在京城设两处施粥点,且让我多多少少也为这些灾民尽些心吧。
但转念一想,施粥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照康广仁说灾民的数量不少,看来得要一大笔银子才是。唉,又是钱的问题。今年的份子钱我已经支了一百两给志钧处理宫外的事(只怕还不够,估计志钧私下倒贴了自己的俸禄进去),娘家虽然有些家底,但我却开不了这个口(毕竟不是俺亲爹亲娘啊~),想到这,我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
最后没辙,只得把进宫以来这儿那儿赏的那些首饰小玩意挑了一包出来托小德子送到护军那给我带出去给志钧,好歹是皇宫里的东西,多少值些钱把。
晚上照例过去碧琳馆,乔治也在,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了,整个人黑了一圈,都不知道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些个啥。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厮这些天都在京城的街头巷尾搜集大家对朝廷建银行的意见~嗯,好歹建议是他提出来的,做个市场调查也应该~
“在我搜集到的情况看来,达官贵人大多对此都是抱赞成态度,把钱存进国家银行,省事放心还有利息拿,何乐而不为呢?至于普通老百姓,现在大多持观望态度,还有一部分人则对朝廷的这一政策嗤之以鼻。”乔治向来直话直说。
“哦?什么人对朕的政策有意见?”
“大都是今年五六月份京城闹水灾灾民,再就是这次上京考恩科的举人。他们一则认为皇上建银行不过是为了把百姓的钱圈进自己的口袋,另一方面则是对这次银行开张时的大操大办不满意。毕竟现在京城还有很多灾民流离失所,衣食无着。”
“原来是这样。”载湉对银行这一举措是颇为得意的,冷不防被人浇了盆冷水,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户部不是拨了银子赈灾了?”
“哼!那些银子被各级官员雁过拔毛一通,真正用到灾民身上的还有多少!”乔治丝毫不给皇帝面子。
“这班贪官污吏,连这赈灾的银子也要捞上一笔,真是太不像话了。现如今,乔治你看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我看这银行应该也有不少人存钱进来,不妨先用来赈灾好了。在京城以银行的名义多设几处帐篷,外加施粥赠衣,确保百姓暂时安居。同时可以发行国家债券,定个五年十年的,利息比寻常存钱高些,尽量把百姓的钱稳定在银行里,同时可以向生意人提供抵押贷款,以钱生钱方是根本。”乔治侃侃而谈。
妈呀,我现在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了,怎么讲的全是现代银行的金融手段(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英国,金融业已经相当发达,乔治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些。
“好!言之有理。可惜你是个洋人,不然朕定要封你做这皇家银行的行长。先生对朕多有襄助,他日得掌大权定当不忘先生之功。”载湉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皇上打算如何夺取政权呢?”乔治毫不客气的问道。
“朕打算先行富国强兵之路,待到在朝中建立威信再逐步瓦解太后和其他亲王的实力……”
“那要耗时多久?”乔治打断他问道。
“约莫要上三五年。”载湉思索着答道。
“三五年~~你能保证这三五年之内一切的事情就像皇上说的那样发展?太后不会对你采取行动?洋人不会寻个理由挑衅?”乔治一针见血的说道。
“这……”载湉一时愣住。
“你们中国人喜欢说狡兔三窟,这好的猎人想要抓住兔子也要多用几种方法,双管甚至三管齐下,到时任他太后再厉害也逃脱不了!”看样子,乔治已经有了计划。
我正想听听看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建议,乔治却突然转向我说道:
“娘娘面色看上去不大好,是不是病了?时候不早了,娘娘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嗯?什么意思?事关机密,暗示我回避,不要吧,正听到精彩处呢~
“是啊,瑾儿你这阵子都消瘦了,这里里外外的你就别处处都操心了,快点回去休息,听云儿说你今儿早上又咳嗽了?哎,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呢~”载湉几乎是赶我回去了。
我无奈的迈开了步子的同时,还听到乔治这厮轻声的说了句:
“娘娘保重……”
太太太过分啦……我受伤了,哼哼!
我远远离去,只听到他们继续再说着:
“首先,要和各国打好关系……”
第五十九章 惩戒
八月,在银行方面出资,朝廷出人,灾民总算得到了适当的安置,我也很开心自己能在其中出到一份力,想我来到这儿以后,整个人性子真的改变了不少,换做以前的我,只会把那些金银珠宝往家里搬,什么cartier,bvlgari,tiffany,恨不得把店都搬回去。现在倒好,面对自己抽匣里满满当当的首饰,反到失去了当初那种收藏的心情(主要还是款式太古老~),能拿出去换些银子,让灾民吃上一顿饱饭,也算是功德一件。
这段时间,载湉一口咬定我是过于劳累身体才不好的,勒令我不准再去碧琳馆和他探讨国事,还三不五时的派人送些燕窝人参来说给我补身,也不怕我吃的上火。
要说这朝中有奕䜣和李鸿章帮着载湉控制大局,在私又有乔治给他出主意,慈禧那也有荣禄看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就每日吃吃睡睡,偶尔和志钧联系下了解了解外面的情况和咱得“人才培养计划”进行的如何,日子过得太舒坦,直接就心宽体胖了~。
快到八月中秋的时候,慈禧和五妹从颐和园回来了,这宫里的人又聚到一起了。我琢磨着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五妹了,一听说她回来便准备了些礼物过去看她。
五妹虽然清瘦了些,但精神比之上次见面却好了不少,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五妹,太后对你如何,她有没有借故刁难你?”
五妹闻言微微一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一般,“没有,太后对我很好,教会了我不少人情世故,以后妹妹不会这么莽撞,再给姐姐添麻烦了。”
“那就好…”嘴上虽然这么说,我心里反生疑窦。慈禧为人虽然喜怒无常,但要我相信她对五妹好,还真心给她讲道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姐姐今日来有什么事吗?”五妹淡淡的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过来看看你。”不知怎么,五妹的态度让我觉得不安,那种不动声色的疏离……
“哦,对了,志钧表哥叫我问候你。”我突然想起来志钧时常在信里问到五妹的情况,便随口说了这么句。
“姐姐和志钧表哥有联系?”五妹头转向我问道,依然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微笑。
“嗯,偶尔有太监带口信过来,说说家里的情况。”我想了下还是决定对五妹隐瞒我托志钧办的事。
“是这样啊,嗯,刚从园子里回来,我有些倦了。”五妹说着作势打了个哈欠。
“那我不打扰了,你休息吧”我有些怅然若失的退出景仁宫。
我不知道这几个月在颐和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五妹的改变却让我有些心酸,我们一起选秀女,一起进宫,爱上同一个男人,一起和慈禧作对,难道最后还是要形同陌路吗?
中秋夜,照例大家是要一起吃饭赏月的,去年我装病躲过了,今年被载湉养的白白胖胖自然没理由不去了,也罢,且去凑这么一把热闹。
乾清宫,从皇帝、太后到各个宫的主子济济一堂,正前方的供桌上供着月宫符象,还有一个老大的月饼(足有现代的结婚蛋糕那么大~据说有十斤重!),周围摆着各种小月饼和鲜花蔬果。
我们一群人按着地位顺序一个个的拜祭(毫无疑问,我和五妹又是最后~),直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大家才坐下来分食那些小月饼,至于那个硕大的月饼,据说要收起来留到除夕吃(我现在考虑除夕那顿要不要装病不去了…)。
就在我这狼吞虎咽月饼的当儿,慈禧又把矛头对准了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瑾嫔今儿一身装扮倒是素净啊!”慈禧瞥了我一眼,语气不明的说道。
“是啊,这中秋喜庆的日子怎么也不戴两件像样的首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这些姐姐待薄她呢。”一旁的敦颐皇贵妃富察氏帮腔道。
本来慈禧说两句也就罢了,这富察氏以开口我就冒火,之前她帮着慈禧诬赖五妹那笔帐还没跟她算呢!于是我便毫不客气的说道:
“瑾儿不似皇贵妃那般家世显赫,气势非凡,自然镇不住这些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还好,瑾儿还年轻,即便淡扫蛾眉也无妨。”
这句话一出,那富察氏的脸色刷的就变了,我这句话不单说她年纪大了,还戳痛了她的伤处。
淡扫蛾眉见至尊,这个典故她自然知道,说的是虢国夫人受玄宗宠遇那会儿的情形,这位敦宜皇贵妃一生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同治皇帝在世的时候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要说宠幸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色,所谓浓妆淡抹总相宜嘛~”皇后出来打圆场。
至于载湉那家伙,一桌的女人在这暗地里别苗头,他倒是乐得作壁上观。
我隐约觉着慈禧的面色有些不善,打算埋头快点吃完走人。
“皇帝,这城里赈灾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慈禧突然掉转话题问载湉。
“回皇爸爸,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载湉一本正经的回道。
“差不多了啊,对了,听说长叙家也设了两处施粥的台子啊?”慈禧状若无意的转向我问道。
听见这话,载湉跟五妹的脸上都有些茫然,所以众人的目光就聚焦在了故作镇定的我身上。
“咳咳,有这种事情?我没听说啊。”一定是志钧拿了我的钱便以我娘家的名义施粥,不过我想这种情况下还是装傻到底的好,毕竟慈禧应该不知道什么的。
“是吗?你真的全然不知情?”慈禧盯着我问道。
事到如今,我虽知情况不妙,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臣妾的确不知情。”
“好啊!”慈禧勃然大怒,“那我倒问问你,你宫里那些首饰到哪去了?是不是在这儿?”慈禧一挥手,旁边一个嬷嬷拿出来一包首饰,我一看,正是日前我交给志钧的那些,一件都不少。
“你以为你拿这些皇宫御制的首饰出去,那些当铺的老板敢收吗?一转手人家就送到了顺天府衙门,若不是我怕丢了皇家的脸面把这事压着,你那志钧表哥早就被抓进大牢里去了!”
我闻言脸色苍白,姜还是老的辣啊,慈禧表面上不问朝政,实际上,我在外面施粥,志钧拿首饰去典当,样样都逃不过她的眼皮子。由此看来,只怕朝中之事也脱不了她的掌控吧。
“本来你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