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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中,贪恋那个每晚经过我窗前的背影,贪恋那个在我无助的时候响起的声音,贪恋眼前这个和我有这共同回忆的人。
一阵风吹起,刮得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也随之翩翩起舞。
“连风也懂得叹息,连雨也低下头去。觉得可惜,可惜我,只能躲在夜里偷偷的念你。生怕有人看穿,我们的秘密。我知道不可以再这样沉溺下去,所以我警告我自己,你只是幻觉而已……”
突然想到戴佩妮的这首《躲在夜里》,当初听的时候只觉得这样的感情太卑微而无法理解,今天却发现自己也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是的,我不应该再沉溺下去,至少现在,我应该转身离去,告诉自己,身后的一切,只是幻觉而已。
对,现在闭上眼睛,转身,好!睁开眼睛,大步向前走。嗯,后面好像有动静?脚步声?不行,不能找理由回头去看,要坚决!
继续走,这腿怎么好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啊~“扑!”什么东西倒下了吗?不行!我捏紧拳头,继续机械的挪着步子。奇怪的是,身后也随之恢复了平静,也许是乌鸦把树上的雪摇了下了,不要想太多~
终于,在我艰难的快要走出御花园的时候,身后突然喧闹起来,脚步声,呼喊声,隔着老远我也能听到。
“皇上,皇上昏倒拉!!”一个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空。
两天了,我不吃不喝得守在养心殿后殿已经两天了,这两天,光绪一直在昏睡着,由于发烧的关系,中间几次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即便这样,他口中反复念着的还是“瑾儿”两个字,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在他的床前悄悄的流了几次泪,我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劝他早点回来休息,看着他衣着单薄的站在寒风中那么久,我心里想的却只有自己,就连他昏倒了,我也没有发现,还径自离开。这两天中,他每次醒来我都欣喜万分,但往往过不了几分钟,他便又沉沉睡去,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我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一睡不起。这一刻,虽然紧握着他的手,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不踏实,只能在他耳边轻声地唤着他的名字,希望能唤醒他模糊的意志。
整间寝宫除了下人便只得我一人。庄太医的一句“病因未明,或恐感染”将以慈禧为首的众人挡在了门外。而我,因为被庄太医认为感染风寒,算是半个病人,才得以待在这里。
载湉,你知道吗?这两天都是我们独处呢,现在我握着你的手,你能感觉到一些温暖吗?如果你能感受得到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吧,我答应你,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
我的一颗心完全放在眼前这个昏睡的男人身上,全然未曾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庄太医,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慈禧坐在养心殿前殿宝座上,问着下面跪着的一排太医之首庄守和。
“回禀太后,皇上的病情时好时坏,还要继续察看才行。”
“都整整两日了,还要继续察看?你们这些太医究竟是做什么的,到现在还不能确定皇上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慈禧勃然大怒。
“皇上气虚体弱,加之感染风寒昏倒后在雪地里有一阵子,导致寒气入侵,看现在的情况,再不退烧,恐怕就是肺病了。”其实光绪的情况很简单,就是感冒发烧,由于没有现代的X光拍片,验血之类的检验方法,所以太医迟迟不能断定光绪是否感染了肺炎。
“肺病??”慈禧大惊!在这个时代,肺病往往是大难题,个别的了肺痨的,直接就只能等死了。再怎么说光绪都是一国之君,他要是得了肺病的话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我要进去,你们不让我见皇上,还不让我见太后吗?”珍儿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慈禧厌烦的皱了皱眉头,让太医们退下。
“放肆!此乃养心殿,什么人在外面大声喧哗?”慈禧故意问道。
“老祖宗,”瞅准一个机会,珍儿避开侍卫的阻拦,哭喊着跑进来跪倒在地上,“求您开开恩,让我去见见皇上吧,我刚听到太医说,皇上得的是肺病,老祖宗,您就让我陪着皇上,皇上生,我便生,皇上若去了,我也决不苟活。”五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满脸泪痕的逼视着慈禧。
“混帐东西,皇上现在好好的,你居然敢在这说这种晦气话。来人哪!给我掌嘴。”慈禧怒火攻心,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在宫里,对奴才尚且是打人不打脸,何况是对皇上的嫔妃)。
连李莲英听着也有些惊诧,“这,不太好吧……”
“照我说的做,我平日对你们太宽厚了,今儿就来立立规矩!”慈禧不依不饶,近日他听到光绪可能的了肺病本就措手不及,偏偏这种时候珍嫔又跑出来闹腾,自然是撞到了慈禧的枪口上,被她拿来杀一儆百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在后殿的我自然不可能知道前面发生的一切,我也不知道五妹和我一样不吃不睡的守在外面两天,只是,她没有我的幸运,可以握住这双光绪的手,给他勇气。
“娘娘,圣上的情况,只怕不大好,您还是先回去,我给你开些清肺解毒的药汤,您饮了以防感染。”庄太医含蓄的劝说我离开已经成为隔离对象的光绪。
“不,请你让我留在这里,不管怎样,请让我留下。”我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庄守和,现在这个时刻,我不能离开。
“那娘娘您也要服药,然后勉强用些粥饭啊,这样下去,身子要垮的阿。”庄太医继续劝到。
“皇上不好起来,我没有心情吃饭服药。”我幽幽的说。
载湉,你听到没有?你不醒来,不好起来,我就不吃饭,你一定不忍心看我挨饿的对不对。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想你好起来,你听到没有?
第四十七章 美好
我已经不记得那夜我是怎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了,只是在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那张熟悉的紫檀木大床上了。
“我,我怎么回来了?”我皱皱眉头,头痛得厉害,喉咙也生疼,怕是得了重感冒了,“皇上那边怎样了?”
我记挂着载湉的伤,挣扎着要起床。
“主子,你先别起来,太医说你感染了风寒,要多休息。皇上那你就甭担心了,昨儿夜里皇上烧就退了,听说今早已经醒了。”云儿贴心的又扶我躺下。
烧退了,醒了?我舒了一口气,看来肺部没有感染炎症,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帮我更衣,我要去看看皇上。”我不顾云儿的反对,执意起身去出门。
还没走到养心殿门口,就看见人来人往,一派热闹的景象,看来皇上病好了的消息不止传遍了整个皇宫,就连那些个皇亲国戚也一个个上门来探病。
“我们走吧。”我突然觉得很无趣,眼前的一切让我觉得之前的那两天我跟光绪的独处仿佛就像一场梦,现在,这些人硬生生的闯进来,我从梦中惊醒,一切又恢复正常。
“这,主子不是来看皇上的吗?不进去吗?”云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今天早上的我整个人都有点反常,这让她多少有点不安。
“不看了,有这么多人看着,皇上应该没事了。我们不坐轿子,走走好了。”这种情况,我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憋屈,我需要散散心。
可是不知不觉怎么又走到西花园,扔下云儿在门口守着,我一个人走了进去。
那里的一草一木依然是那副熟悉的模样,曾经在这里,我看着光绪和乔治两个人为了国家大事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这两个人平日一个一副皇帝的严肃样子,一个整日天塌下来不关我事的表情,居然为了朝堂之事吵得像两个小孩子一样。
只是现在,这里平静的叫人觉得有些戚然,乔治离开了,光绪也不会来这儿了吧,陪着我的只是这满堂的枯枝落叶罢了。
这样的季节,真的叫人心生萧索之意啊。
就在我独自感受着这份伤感的时候,一双温暖的臂弯,从背后揽住了。
“在想什么呢?”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皇上?!”我一惊,想要行礼却发现整个人被他牢牢圈住,动弹不得。
“都说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行那些需虚礼了,听太医说,我昏迷的这两天你都不吃不喝的手在我身边?”光绪把我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我温柔的问道。
“嗯,是。不是来了很多王公大臣的,你怎么来这了?”不知怎地,我心里有些紧张,急急的想转移话题。
“那些人啊,听奴才们回报说你来了,我便推说累了,交给小顺子去打发了。”他的语气难得的轻松,正好。
我的心却一点都不轻松,被他拥在怀里,心情颇有些紧张,难道是太久没有接触男人的缘故?呃~~~
“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光绪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原谅?其实,我从来没有生过气,一直以来都是我亏欠你的,不是吗?
我没有回话,只是抬起头望着他,露出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然后,伸出手把他紧紧的抱住,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向我袭来,我在心里祈祷,就让这一刻停留的久些吧,就把那些纷纷扰扰的顾忌统统挡在门外吧,现在的我,不去想过去,也不要担心将来,我只想活在这一刻!
也许肢体语言真的可以解决很多语言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们之间所有的问题,在这一场拥抱间,化为乌有(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我们出宫去走走好不好?”捏着我的手,坐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的紫藤架下,光绪一时兴起的提议道。
“出宫?我们俩?”我为这不靠谱的提议惊叹道。
“对啊,扮成小太监。”光绪望着我,调笑的说,“你又不是没干过?”
所以说,人啊,一步错,步步错啊,凭什么当初为了他溜出宫今天还要被他拿来说事啊?苍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于是,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和瑾嫔分别在各自的寝宫“卧床休息”,我和载湉换上一身太监的衣服,跟着手持皇上手谕的御前红人顺公公顺利的通过了午门。
很久没有出来了,街上那种熙熙攘攘的市井氛围让我兴奋,这种兴奋程度远远超过了记事以来就没上过几次街的光绪,直叫跟着的侍从目瞪口呆。
快要到冬至了,街上的热闹程度更胜之前。
“虽然这天下天灾**不断,但至少在这天子脚下,朕的子民还是可以安居乐业的呀。”光绪感叹道。
“是啊,至少还是有很多人过着平安喜乐的生活,就为了他们,皇上也该好好努力啊。”我轻声的和着。这样安定繁荣的景象让我们俩心中都生出了一些变化,原先那些不知道为何的努力,现在都有了方向。我们是如此的重要呢,对于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来说。
我们换了寻常百姓的衣服,自在地走带大街上,不顾路人的眼光十指相扣,遇到好吃的好玩的相视一笑,这种感觉和我所经历过的那些恋爱何其相似,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又是何其的难得,所以我更加珍惜此刻的一切。
我在光绪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吃下两串糖葫芦,一笼汤包,一份蒸饺,一串臭豆腐,一碗豆腐脑,外加两碗酸梅汤。呵呵,我还没吃够呢,出来这么一趟,我的胃总算是复苏了,皇宫里的吃食精致是精致,但缺少了这种大快朵颐的幸福感。
也许是受我的感染,光绪也怀着几分小心的尝试了这些民间的小吃,谁知道他这一吃便无法收拾,非但不顾皇帝形象的从街头吃到街尾,还大呼要打包带回去,真是叫人满脸黑线啊。
“你说这民间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啊,真叫人流连忘返呢。”天色已晚,我们不得不准备打道回府了,光绪颇有些不舍的说道。
“哼~这北京城郊外的景色更好呢!”我吹嘘道(其实我也只是在现代的时候去过,如今这时代下是什么情况,我浑然不知)。
“好啊,下次我们一起出来看看啊,朕命你做向导!”什么叫惹祸上身,我算是明白了。
“我不干!要出来你自己出来,不准拉着我!!”我不顾形象的在大街上大叫着。
然而,当你正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丢人的时候,最悲惨的事情是什么?
“是你??”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对,就是遇到熟人!
第四十八章 幸福
呃,这章写的无比痛苦,另外略作了点修改~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投票投票!——————————————————————————————————————————
却说未等我回过头去看看唤我的是谁,就发现光绪已经不自觉的握住了我的手,什么情况?
我回头一看,一股惊喜交加的情绪涌上心头。
是他——乔治!
“oh!天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进宫来找我们呢,你真的去徒步走中国了吗?一切都还好吧?”我激动的抽出光绪握着的手,走上前去拉着乔治问东问西,全然没发现光绪的面色已经铁青了。
“你如何知道我是徒步走完全程的啊?”乔治用他那双淡蓝色的眸子望住我,浅笑的问道。
该死!我总不能说我是在你后来出版的那本《一个澳大利亚人在中国》上看到的吧。
“哦,我看你离开了这么久,心想你应该不是坐马车的噢。”这什么烂理由嘛~
“哦,是这样啊。”乔治虽然表面上未作质疑,眼神却透露出怀疑,算了算了,当没看见。
“莫里森先生这次回来可有什么打算?”光绪走过来,站在我身边问道。
“暂时还没想好,打算先回京城住阵子,把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还有很多照片需要整理。”乔治道,转头又问我,“我拍了很多照片哦,你要不要看啊?”
“好啊好啊!”我兴奋起来,十九世纪的中国,不能亲身游历,看看照片也不错啊。
“这张是在那里拍得?好漂亮哦!”
“这些孩子真可怜,都饿得皮包骨头。”
“天!这些人都在吸鸦片吗?”
……
原来我也有称为好奇宝宝的一天,若不是小顺子提醒我们再不回宫午门就要关了的话,我还想跟乔治把酒言欢,好好听他说说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呢。
回宫的路上,我发现气氛明显不对,一路都是我一个人在高谈阔论,光绪始终都板着个脸不说话,那些侍从也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唯恐一时不慎激怒光绪一般。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刚刚不还好好的嘛。
“咳咳,”我试图开口缓和下气氛,“看来乔治的照相技术都不错啊,下次我们找他进宫来给我们照相好不好?对了,还可以叫上五妹,她最喜欢这些新鲜玩意了。”
“有什么好照的?要照你自己照!”什么情况?光绪怎么好像吃了火药一般?我仔细回想了下刚刚的情景,难道说?
光绪,以为我和乔治……所以……他……吃……某样……PH不正常的东西了?
虽然被冲了一通,我心里反倒美滋滋的,面上却也不好显露出来,只好一言不发(实际心中暗爽)的跟着走。
等到顺利从午门回去已经是掌灯时分。到养心殿换回衣服,御膳已经摆满一桌了,那边太监也递上了绿头牌等光绪决定今晚由哪位妃嫔侍寝,这种情况我自然应该回避,于是我便行礼打算告退。
“你留下,今天牌子也不用翻了,没看见瑾嫔娘娘已经在这儿了吗?”光绪冷冷的道。
“喳。”小太监低头端着牌子退下,临出门前一个手势,那些伺候的宫女也识相的跟着离开了。这偌大的一间屋子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