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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左边的那个家伙显然比较倒霉,慈禧明显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奴,奴才以为,奴才当,当上领,领侍卫大臣后,后……”这家伙紧张到得了突发性口吃。
“好了好了,说话都说不利索,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慈禧说话相当的不客气,谁叫这可怜的兄弟恰恰是翁同龢推荐来的呢。不过翁老夫子的眼光实在不济,这呆头呆脑心理素质奇差的家伙连我都看不过眼。
“臣以为,领侍卫大臣一职关系皇上安危,实乃重中之重,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担。臣自幼饱读兵法,闻鸡起舞……”第二个候选人好像是早有准备的侃侃而谈,只是细一听,完全是在自吹自擂,根本没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朕给你机会是让你来说说要怎样保朕的安全,你却只知道在这夸耀自己,你若做了领侍卫大臣,只怕他日危险来了要推朕出去为自己做挡箭牌吧!”看到翁同龢的人一下子就被慈禧否决了,光绪心中有火却不好说什么,正好发泄在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身上。可怜这个某贝勒的儿子只怕出生到现在也没遇到过几次这样的挫折吧。
“奴才……”
……
一上午的演讲下来,五个上不了台面的参赛者直接被否决掉了,剩下的就是寿禧和硕公主的儿子勒巴图(他老爸是扎拉丰阿是神机营的统领,光绪想笼络他老子,自然努力保他),李鸿章推荐的某旗佐领福昌(这个是慈禧留下的,李鸿章在朝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慈禧这老太婆当然不会眼睁睁他最近和光绪走近,所以主动卖了这个人情),再就是那三个御前侍卫,其中瑞庆是慈禧亲戚,即便光绪也不敢直接否定他,剩下两个到真的是十个人中最出色的两个,毕竟都是通过武科举考上来的。相比之下卢葆勋多些年轻人的锐气,而阙廷华任职御前侍卫时日较长,言行举止都更为得当些。
“皇上觉得这五个人选哪个好呢?”慈禧征询光绪的意见。
“不知皇爸爸怎么看,儿臣觉得勒巴图和福昌和阙廷华都不错,还请皇爸爸定夺。”光绪不动声色的就将慈禧的亲戚排除在外。
“这是给皇帝选领侍卫大臣,当然是皇帝拿主意了,我一个老婆子能决定什么?”慈禧的面色有些不善,语气也没那么客气了。
“珍儿倒是觉得端庆也不错呢~”五妹自然是聪明的,见慈禧生气,站出来想打个圆场,把慈禧看中的人提了出来。
“这皇上拿主意什么时候也轮到你说话了?”慈禧的怒气更甚,她想拿五妹给皇帝一个下马威。
“端庆是不错,可我要是选了他的话旁人岂不又要说我老婆子把持朝纲,连皇上身边也要安上我叶赫那拉家的人……”慈禧说了一半停住不语,只等我们谁接上一句“举贤不避亲”。
“这朝廷的事臣妾本不该过问,但听了太后老佛爷的话,臣妾有个想法不知能不能说?”我畏畏缩缩的站出来,跪地说道。
“说罢,本宫不怪罪你。”看有人出来搭话,慈禧自然是等不及要听我劝她用端庆。
“有句话说得好,举贤不避亲。”我看到慈禧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但老佛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世道,总有些人不能体会老佛爷一心为我大清的良苦用心,整日的妖言惑众,为了不让天下的百姓误会老佛爷,避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慈禧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我:
“那瑾嫔你以为什么人合适?莫不是皇上提议的那几人?听说这演讲的法子也是你给皇上出的主意啊?”
第三十九章 散步
“老佛爷明鉴,这演讲是我儿时听人说过,洋人都是通过这种方法竞选当官的,只当笑话说给皇上听得,皇上觉着此法甚是新奇,就拿来试一试,只当给老祖宗找点乐子。至于什么人合适,老祖宗既然问了,我就斗胆提议侍卫卢葆勋,此人虽然年轻经验不足,但胜在有朝气,凡事敢拼敢闯且武艺高强,担此一职也可为我大清树立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形象。”我顺势提出自己的建议。
“不拘一格降人才,恩,不错,有理。皇上你看呢?”慈禧看自己的侄子已经没了希望,剩下的人里面只有这卢葆勋不是皇帝提议的,所以我的提议她并没有意见。
“这卢葆勋是不错,只是年纪尚小,只怕不能服众。”光绪谨慎的说出自己的意见,任命其他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卖个人情给一方势力,只有这个卢葆勋,出身贫寒,也是新近才做的侍卫,在朝中也没有半点的势力,实在是没有拉拢的价值。
“年纪小不能服众?这卢葆勋只怕比皇上还大上好几岁吧,你这皇帝都当得好好的,他只不过作一个领侍卫大臣,怎么就不能服众了?”慈禧冷冷的声音透着威严,叫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皇爸爸教训的是,那就让这卢葆勋顶了这缺吧。“光绪有些不甘地说。
慈禧一听光绪同意就立刻叫人拟旨,由她和光绪分别盖上大印后立马送到外面宣读,好像生怕光绪反悔似的。
当晚,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光绪的质问。
“今天在谐趣园你不动声色的否决掉了慈禧的人,这点做的很好。但你明知道我想要谁当上这领侍卫大臣,为什么你还要推举那个小侍卫?”光绪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我。
“当时那种情况,我说的话慈禧虽然无法反驳,但心里怎会对我不恼恨。这时我若是提出皇上中意的人选,只怕不但帮不了皇上还要被慈禧一顿教训,何况,据我观察,这卢葆勋未必就比那三人差。“我不急不慢的解释道。
“此话怎讲?据我所知,这卢葆勋家道中落,能当上花翎侍卫完全是靠的今年武科举表现出色……“光绪不解得问道。
“皇上也说了,此人在武科举中表现出色,在这次的比武和演讲中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足可见是个人才!”我打断光绪的话,说道,“更何况,我观察过,在上午的演讲中,只有他整个过程中始终望着的是皇上你,而不是太后。再加上他日后做了领侍卫大臣定然要时常在皇上身边行走,加以时日,还怕不能为皇上所用吗?再加上此人身家清白,与朝中各派均无瓜葛,实在是做皇上心腹的最佳人选。”
光绪闻言思虑了片刻,却也不得不同意我的说法。当然,眼神中还是有些不平,我知道,我身上那些现代女性独立自主强悍的特性总是不知不觉就表现出来,这让身为皇帝的光绪多少有点不爽。
我无奈的笑了笑,推说有些倦了提前告退。
那过后没多久,慈禧就带着我和五妹搬到了颐和园,单留下皇上和皇后在宫中。表面上看慈溪好像完全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光绪,实际上,每隔两三天,皇上便要来一次颐和园请安顺便汇报最近的工作,虽然大部分时候慈禧只是静静的听光绪说完并不发表意见,但那是因为光绪一直表现的很听话的样子,我相信如果朝中有什么异动,慈禧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这就是这老太婆的厉害之处。
日子渐渐燥热起来,即便是在园子里,这日日的长袖长裤的穿着也闷得叫人难受,只能一碗接一碗的喝冰镇酸梅汤解渴。我住在颐和园的养云轩(来到这以后,什么古建筑世界文化遗产之类的见多了住多了,再没了一开始的惊奇),五妹住在我前面一间,大家又可以像进宫以前那样亲近,倒是令人高兴。
一日,大家都在午睡的时候,五妹摸进我的房间,非要拉我单独和她出去走走,看她故作神秘的样子,我也只得无奈的换上件轻薄的衣衫冒着烈日去陪她“散步”!
结果沿着昆明湖畔一直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五妹都没开口,我终于等的忍不住了(再溜达下去我都要中暑了):
“五妹你找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主动出击,解决问题!
“嗯,四姐,我,我有一个疑问…”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还真不似五妹。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自家姐妹还用得着客套嘛~”大剌剌的新时代女性发话了(离了压抑的紫禁城,我的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前提是不见那个阴毒的老巫婆~
“那个,我已经进宫这么久了,皇上也召见过我好多次,可是,可是皇上一直,一只没有……”话还没说完,五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看到她的表情我大概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难怪要支开下人和我单独出来。
“五妹,你过来坐下”我把她拉进万寿山上宝云亭,全铜的构造树木掩映之中倒还有些凉意,最适合夏日谈心了。
“你是想问我皇上为什么翻你的牌子却没有碰你吗?”我一下子就问出了五妹难以启齿的问题,接着又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皇上疼惜你的一种方式,你现在不过十四岁,还是个孩子,皇上说那些洋人医师说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如果怀孕生子的话是很危险的,皇上想保护你,打算等过些年你长大了方才宠幸你,这都是为你好啊。”我运用现代知识和厉害的编瞎话能力给了五妹一个我自认为还算合理的解释。
“是这样啊,”五妹恍然大悟加如释重负,“可是为什么皇后也没有被皇上重新呢?”
“你怎么知道皇后没被皇上幸过?”我天真的以为这些个宫闱密史只有我这个历史学家的八卦女儿才知道,没想到看上去没什么心机的五妹居然也知道。
“我买通了养心殿的宫女,每日收拾皇上床铺的时候看到有没落红会第一时间禀告我。”五妹面有得色的说道,“皇后明明年长我们许多,皇上却没碰过她,我们都没有姐姐好命啊!”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五妹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哀怨,OH!MYGOD~
事到如此,不讲实话这丫头心里恐怕一直都会有心结的。我望了望周围没什么人,便伏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其实,皇上和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所谓的落红,只不过是我咬破手指弄上去的。”
“什么?!这……”五妹被我的大胆行径惊得张着老大的嘴巴说不出话。
“不用担心,万一日后有人追究,我之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破了手指滴在上面的,谁还能说我是故意的。”面对五妹,我坦白的有些嚣张~
“也对,四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懂得耍些小心计来树立在宫中的地位了?”五妹整个人明显轻松下来,开始和我调笑……
傻瓜都看得出来,她是那样的喜欢光绪,所以哀怨,所以患得患失。只是她不知道,如果进宫是她人生悲剧的开始的话,那么喜欢上光绪就加快了她走向那个悲剧结局的速度。
我看着眼前的五妹,心里想着历史上的珍妃,心情变得很沮丧,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眼前的这个会买通养心殿宫女的五妹,已经不是进宫前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了。
第四十章 生日(上
六月二十六日,慈禧突然让我们收拾收拾回宫,我心下纳闷,这还没住几天呢,怎么就又回去了呢?
一打听才知道,这六月二十八,也就是后天,便是光绪的生日。
要说这皇帝庆寿,可是件大事,内务府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先是宴请群臣,再是妃嫔、公主、福晋、命妇之类的。各省都送来了贺礼,就连那些外国使节也有寿礼送到。
我也在思忖要送光绪点什么好,毕竟认识半年多了,他也帮我不少,怎么人家过生日我也要表示表示吧。
对了,上次光绪说让我每天送他个Q版糖人,最近事情多,我都忘记了(借口啊借口~),那个,自然要好好补偿下他,恩,我要做个生日蛋糕送他。什么?不可能?你等着看吧~
首先,工具是上次乔治送我的“烤箱”,原料鸡蛋面粉牛奶什么的宫里都有的是,就是缺了一样很重要得东西——奶油~
据我所知,这个奶油的制作相当复杂,自然不是我们这种菜鸟级的烹饪新手能够搞定的,难道,难道我就要做一个没有奶油的生日蛋糕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电闪雷鸣之间,一个古老的奶油制作方法在我的脑中浮现——公元前三千多年,古印度人将牛奶放置一段时间,捞起漂浮的奶皮放入皮口袋反复揉搓拍打始成奶油(当年我无意中在某本书上看到此方法时大呼奢侈,用这种方法得到一斤奶油不知道要用多少的牛奶呢)。
如今,我也要奢侈那么一回!光绪生日那天,首先我去五妹和皇后那厚颜无耻的将她们宫里每日配的牛奶要了过来,再去内务府以为老佛爷制作护肤品为由要了不少牛奶来,再由厨房里分了几次用大锅煮沸,等凝结后让宫女们收集奶皮,最后再让那些太监找个羊皮袋来,把奶皮放在里面拼命的摔打(貌似抽风状~),再由宫女们将其揉搓,终于,历经数道工序,严格的卫生管理,科学的经验步骤,我终于见到了半斤左右的类似黄油的东西。
接着我把半斤黄油加上十两左右的牛奶(那时候一斤还是十六两),然后交给苦命的小太监们,四个太监轮流搅打了足足两个时辰,中途加了三次糖,试了五次味道,终于大功告成,我见到了一坨形似后世奶油的东西,只不过大概是制作工艺落后的原因,颜色黄了点,不过凑合也能用。我曾经有一个室友是台湾人,所以做蛋糕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手头上的色素只有做寿桃的红绿两色,加上奶油本身的米黄色,我只能用这三种颜色来做蛋糕。
于是,坑坑洼洼的蛋糕胚子(不是我的技术不够,是乔治送的烤箱太烂,都不带温控的~)上,抹上了一层黄黄的奶油,一圈水果点缀的中间,有一个红衣绿发的小男孩形象,西瓜唇,瓜籽眼,萝卜鼻,叫人(特指我)越看越爱~
我小心的做了个盒子,把这个蛋糕收起来。但是我没有立刻送去,现在是傍晚时分,养心殿一定聚了很多人,我又何苦去凑那热闹。
我一直看着屋里慈禧赏的西洋钟,直到时针指向十一点,我才收拾东西,到养心殿去求见。
光绪屋里的人已经散了,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屋里握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恭祝皇上生辰快乐,万寿无疆!”我恭敬的跪着道。
“无需多礼,起身吧。”光绪的脸上略略显出些疲倦,要知道虽然是为他庆祝生日,可最累的人怕就是他了,从一早上开始就要接受群臣和宫里上下的叩拜祝寿,一天见了无数的人,听了无数真心或假意的祝福,自然会身心俱疲。
“听说你今儿个身子不舒服,现下可好些了?”日间我称病没来参加皇帝的庆生家宴,所以光绪才有这一问。
“不敢欺瞒皇上,臣妾今日是谎称生病,未能来为皇上贺寿,实在是该死!”我低着头继续说道。
“好了,不要整日该死不该死的了,且说说你为何称病不来的原因吧。”光绪的语气没有太多起伏,叫人听不出他的心情究竟如何。
我抬起头,向一旁立着的小顺子使了个眼色,那厮倒是机灵,转身就招呼伺候的宫女太监一齐退下了。
我身后跟着的云儿立马会意的把这寝宫里的蜡烛一根根都吹熄了。
最后一根蜡烛熄灭后,整个屋子一片漆黑,此时,外面的小德子小心的捧着插着蜡烛的蛋糕走进来。
“happy_birthday_to_you……”我们三人适时的唱起生日歌,烛光摇曳,我看不清光绪的表情,只是有那么一霎那,我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皇上许个愿吧。”我轻声道。
“许愿?你在搞什么鬼?”显然光绪的接受能力没我想的那么强。
“这是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