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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小霞竖起大拇指,说:“丫头真会出点子,现在还早,咱们先喝个小酒,等会再去吃夜宵,那才叫痛快。”
小霞奇道:“老王,你不用回家守着你老婆?”
“今儿放假,”我说,“玩通宵都没问题。来来来,咱们喝白的。”说着打开一瓶伊力特曲,小霞取出几个杯子,倒了四小杯,哥几个坐下喝起来。
车里的音乐逐渐柔和,李军突然有些感伤,叹道:“咱们兄弟四个各有各的活法,阿明早早结婚,即将做父亲,阿荣和小霞也快结婚了,阿凌和蓓蓓谈了十年的恋爱,别人还有什么七年之痒,你们早已熬过去了。唉!只有我还孤零零一个,连个暖被窝的都找不到。”
他们三个都是我初中同学,交情最久,关系最铁,我和他们几乎从来不谈事业和金钱,只说些家长里短。这就是老哥们和新朋友的区别,沈磊也是我哥们,现在还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但我和他交流的内容永远是赚钱和混世之道,那些中专同学如葛远等人更不知心,谈论的话题除了设计就是空泛的理想志愿。所以我心里更喜欢和这几个老哥们相处,大家知根知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最是轻松愉快。
“阿军,”我说,“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这样的生活,单身汉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自由自在,不用承担双方家庭的压力,不需成天戴着面具做人。”
“这话说的,”章凌笑道,“阿明不会是被老婆家人欺负了吧?”
我说:“那倒没有,就是觉得又累又烦。你们也知道我这人,一直懒懒散散的,让我成天对人装笑,实在有点憋闷。他妈的,老子本来还以为结婚是两口子的事,没想到还牵出一大家子人来,一个个都得花心思对付,累死老子了。”
章凌笑道:“这就是谈恋爱时间太短造成的后果,你看我和蓓蓓,从高中一直到现在,整整十年时间,该掌握的情况都掌握了,以后结婚就不会有麻烦,谁都能应付。”
我说:“我巴不得和老婆恋爱个十年八年的,可人父母不答应,幸福村虽然号称首富村,也只不过是个农村,传统观念特别强,月萍不可能和我没名没份好上十年。”
“听见了吧?”蓓蓓对章凌说,“老王这话说得多好,有几个女人愿意跟一个男的没名没份过十年?你今年要是再不娶我,我就劈腿找别人去,哼!”
“别!”我大声说,“蓓蓓,初恋情人能结合的少之又少,你千万别放过阿凌,这是难能可贵的爱情。爱情啊!它不是一纸轻飘飘的证书,也不是什么干巴巴的责任,它就是最最纯洁的感情!你们一定要珍惜,等以后开花结果了,你们就是经典范例!”
李军苦笑道:“我的初恋情人也不知在哪儿,估计早就成家了,天天围着老公和孩子转。”
我喝一口酒,叹道:“能天天围着老公孩子转,就是一种幸福生活。如果连这种生活都享受不到,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胡荣看我一眼,说:“阿明,你好像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
“没事,”我说,“随口感叹几句,配合阿军而已。”
李军举杯大声说:“来,祝所有我们关心的人快乐美满,顺心如意!”
“说得好!”我说,“干杯!”
四人碰杯,胡荣和章凌小喝一口,我和李军则仰脖子一饮而尽。
小霞帮我们倒酒,说:“少喝点,等会还要开车下山。”
我苦笑道:“就是这个理,因为还要开车下山,所以不能喝个痛快。咱们过日子也一样,顾忌这个害怕那个,结果没一件事做得好,总是放不开手脚。”
“真不对劲,”小霞对胡荣说,“老王今天肯定有事,透着股伤感劲儿。”
胡荣说:“阿明,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说说。”
我喝一口酒抽一口烟,沉默半晌,说:“实话告诉你们,今天我见了我的初恋情人,见面之前我特别期待,见面时也特别开心,可是分手后却特别郁闷……他妈的,也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憋闷、彻头彻尾的不爽,这会儿真恨不得有一小子上来找事,我揍得他满地打滚。”
“得,”章凌笑道,“原来真有事,阿明回忆往昔过头了。”
我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缓缓地说:“不对等……他妈就是不对等,两人形成鲜明对比,剩下我在这满肚子不平衡。操!做人真不顺心……”
“那你想干嘛?”蓓蓓说,“你都有老婆了,能不成你还想重温旧梦?”
“不是重温旧梦,是想帮帮她,让她开心起来,”我说,“可是被她拒绝了,我压根帮不上忙。这才感到窝囊,觉得我这人没用,一点不值得期待……”
小霞说:“你老婆认为你值得期待就行,别人就算了。”
“这也是问题之一,”我说,“月萍是个好老婆,可我不是好老公,所以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成天琢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却把老婆丢家里不管……”
蓓蓓说:“夫妻之道就是互相包容,你们慢慢相处就会明白其中的奥妙。其实女人比男人更会幻想,只是藏得比较深而已,月萍毕竟是小女孩,很多方面还不成熟。你对她期望很高,她对你期望也很高,这样就会产生落差,发现对方比自己设想中的爱人差很远。这就需要你们主动调整,不能等对方改变,男女之间是要互相配合才会形成默契的。”
我仔细一想,发觉这话很有道理,点头说:“蓓蓓说得好,这事我以前没想过,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月萍很成熟理智,其实她才二十三岁,成熟不到哪儿去,这种想法就是错的。嗯……让我琢磨琢磨。”
蓓蓓笑道:“以后多请教我,我虽然没结婚,可也好歹谈了十年恋爱,这方面经验比你丰富得多。”
章凌得意地搂住蓓蓓,说:“阿明,我老婆可不是一般人,得她指点一二,胜读十年书啊。”
我沉默良久,说:“那么……请你们教教我,究竟怎样才能瞒着老婆帮助那个女人?”
章凌和蓓蓓愣了半晌,摇头苦笑道:“……没治了。”
音乐声再度强烈,李军又兴奋起来,举杯大叫道:“为了我们心爱的人,干杯!”
我有气没力地说:“干杯。”
正文篇二 第四十六章 黑暗中撒野
本来还想去吃夜宵,不料李军、胡荣、章凌三人都喝醉了,许是白酒啤酒混合起来容易上头,喝了两个多小时,三人已东倒西歪口齿不清,我稍微好点,行动尚能自理。于是结束聚会,我把李军三人背进面包车,小霞开车送他们回去。我告别两女,独自开车下山。
慢悠悠行驶在路上,我尽量避开主要街道,以免被交警拦下、罚我酒后驾车。用去来时三倍以上的时间,总算开回城北,眼看我妈家就在前方,突然发现路边有夜班交警,连忙拐进一条小巷,从一片老旧宅子边上绕路回去。
这条巷子很狭窄,只能行驶一辆车,两边停着不少电动自行车,我小心翼翼往前开,生怕发生刮擦,路过一个霓虹闪烁的门面,看见这里有家小型酒吧,电动车想必是酒吧客人的。我此时头晕眼花,看到一个“酒”字就泛酒气,连忙踩油门加速,离这酒吧越远越好。
开过酒吧大门二十余米,眼看前方就是小路出口,忽然路边冲出两个人来,吓我一大跳,立即踩刹车,只见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看样子像一对情侣,拉拉扯扯站在路中央,就这么吵起架来,把我的去路挡了个严实。我差点撞上两人,吓出一身冷汗,头脑也清醒很多,正好借此机会休息一下,不料等了七八分钟,两人还在那大吵大闹,眼角也不瞥我,毫无让路的意图。
我按下车窗探出头去,清清喉咙,大声说:“两位,麻烦让一让。”
这对男女好歹向我看来,只见男的满头金发,身上满是亮闪闪的挂件,女的一头红毛,眼眶画得像熊猫,手里还有一枝烟,明显是那种小太保小太妹,看我一眼,继续争吵,压根不理我。
我脸上火烫,探头吹凉风十分舒适,就不缩头,点起一根烟,趴在车窗口看他们吵架。等我抽完烟,两人还是吵个没完,后来索性动手,女孩一巴掌搧在男孩脸上,男孩不甘示弱,反手也是一个耳光,两人扭作一团。
“喂喂喂,”我叫道,“小两口不能在马路上打架,要打就去床头打,快让路,别挡道。”
两人停下动作,那男的骂道:“操你妈!关你鸟事啊!给我闭嘴!”
“小朋友,”我说,“你挡了我的路,当然关我的事,不然我也懒得理你。”
这男的跟女孩吵了半天,本就满肚子火气,这一来更是火上浇油,飞起一脚踢中我车头,喝道:“妈了个逼!你给我下来,我弄死你!”
我还没说话,那女的也冲我车头重重踢了一脚,骂道:“操!这条路是你的啊?欠扁货!”
好嘛,没事碰上俩泼皮。我打开车门,刚站起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摇摇晃晃,刚才喝的酒真正上头了,白酒啤酒混一起,嘴里满是奇怪的味道。我甩甩脑袋,走到车前说:“两位小朋友,你们冲我车子发什么脾气,大过年的消停点成不成?呃——”跟着打出一个酒嗝来。
那男的比我瘦小许多,见我身材高大,稍微有点发怵,那女的打他一下,骂道:“没出息,这种醉鬼有什么好怕的?给我狠狠揍他,不然我绝不原谅你!”
我感到有点好笑,这俩小孩最多也就十八九岁,却不学好,一心学那些流氓地痞,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都傻了吧唧的。我笑道:“小妹妹,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揍我啊?”
“操!谁是你小妹妹!”女孩破口大骂,“我看你不顺眼怎么样啊?就要揍你!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你妈把你生出来简直就是作孽!操你妈!今天你别想直着出去,我要你——”
没等她说完,“啪”的一声响,我一个耳光重重搧在她脸上。
女孩捂着脸目瞪口呆,男孩看着我目瞪口呆,连我自己也举着手掌目瞪口呆。这其实是一种条件反射,我听她骂我妈,巴掌自然而然就搧了过去,打完后还没反应过来。
女孩呆了半晌,嘶声尖叫道:“我操你妈!竟敢打我——”
“啪”的一声,我又是一记耳光,这下打得极重,女孩痛嚎声中趴倒在地。
这一巴掌不是自然反应,是成心打的,反正今儿早上我也砸了一个碎嘴村姑,不打女人这一戒条已经破除,晚上再加一个小丫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小男孩还在发呆,我却蓦地涌起一个念头:今天我要狠狠发泄!
“小弟弟,”我阴沉沉地笑道,“是你们先招惹我的,别怪我以大欺小。”
男孩这才回过劲来,急忙蹲下身扶住女孩,叫道:“你怎么样?”
女孩呻吟一身,咬牙切齿地说:“给我弄死他!否则我一辈子也不理你!”
我走回车子,打开音响,把音量调到最高,CD机播放的正好是Enigma的电子迷幻乐,和眼下这种气氛十分相称。我哈哈大笑,向那男孩冲去,飞起一脚,“嘭”的一下踢中他胸口。男孩惨叫一声,跌了个仰八叉。
“来啊!”我怪叫道,“站起来打啊!”
男孩一骨碌爬起,怒吼声中向我扑来,挥拳大叫道:“你去死!”
我左臂格开他的拳,右拳猛地一记上勾,抽中他小腹,他顿时弓起背脊弯下腰去,我怪叫一声,右肘重重砸下,正中他背心,跟着抬脚踹向他额头,他闷哼中再次跌倒。
我跟着电子乐扭动身子,嘴里放声喊叫,也不乘胜追击,等他起来继续打。
突然背后传来厉喝:“我操你老妈——!”跟着一条皮带狠狠抽来,正中我背脊。我转身一看,是那个女孩提着自己的皮带,恨不得把我活活抽死。我猛扑上去,左手抓住她的皮带,右手叉住她脖子,一把将她推到车头,死死按在车盖上。
“小妹妹,”我阴森森地说,“你存心找死,可怪不得我。”
女孩颠了几下,发觉无法挣脱,两眼似要喷出火来,突然张嘴吐出一口唾沫,我急忙闪开,唾沫直接击中我胸口,粘在衣领上。
我夺过她手里的皮带,猛地一下抽在她腿上,她痛得大叫,我跟着又是一皮带、两皮带、三皮带、四皮带、五皮带,她尖叫连连,后来索性放声大哭,身子在我车盖上缩成一团。
音乐渐渐强劲,我放开女孩,转身看去,那男的正向我走来,我仰天怪叫,急冲上去,抡起皮带狠狠抽去,男孩连忙抱头闪避,我就跟着音乐的节奏无休无止地抽打起来。
“啪!啪!啪……”“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嘿嘿、嘿嘿、嘿嘿……”
皮带的抽打声、男孩的惨叫声、女孩的哭声、音乐声、我的怪笑声,几种不同的声音混杂起来,在这黑漆漆的巷子里回荡。车灯映照的路面上,我的影子鬼魅般舞动,情形颇有几分诡异。
这小男孩身子太单薄,虽然冬天衣服厚,也被我抽得惨嚎不断,想逃开又被我踢了几脚,到后来就放弃挣扎,抱头蹲倒在地,任凭我的皮带和拳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只剩阵阵呜咽呻吟。
“逃啊!”女孩大哭道,“快逃啊……这个人是疯子,逃得越远越好,不要管我啊……”
这时候男孩想逃也没力气了,被我又抽又踢,身上至少中了几十下,听见女孩的哭声,刚抬起头来,我又一脚踹中他面门,顿时长声哀嚎,仰面跌倒。
我丢开皮带,扑上去压住他身子,左手掐住他脖子,右拳就像铁锤一样重重向他脸上打去。
“砰、砰、砰”几记重拳过后,男孩已面目全非,满脸鲜血,痛嚎声变成了阵阵哀鸣。
女孩跌跌冲冲跑到我背后,拼命抓我肩膀,哭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他就死了……我跟你认错,是我不好,你别打他……求求你……快助手啊!”
我本想再打几拳,这时音乐声越来越低微,直至悄然无声,我失去伴奏,只好收手站起身。
女孩大哭着扑上去,死死抱住男孩,那条低腰裤没了皮带的支撑,几乎滑落下来,露出半截内裤,她丝毫不觉尴尬,紧紧护住男孩,叫道:“你打我……打我好了……不要打他……我跟你认错了……”
我一手抓住女孩后领,一手抓住男孩胸口,把他们两人拎起来,丢到墙角,女孩以为我要继续痛打,连忙张开双臂挡在男孩身前,双眼又是惊恐又是坚决,看着我说:“你打我,我任你处置!”
我深吸一口气,身上大汗淋漓,冬夜的寒风吹过,我的酒劲已散发大半,头脑也恢复清明。只觉十分惬意,取出烟点上,舒舒服服抽起来。
女孩见我这副样子,反而更害怕,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掏出钱包,里面有千把块钱,我抽了五张一百块,丢到女孩身上,说:“拿去。”
女孩一动不动,就像一只被猛兽逼进死路的小动物,本来是个挺难看的丫头,可不知为何,在这黑夜里满面绝望地看着我,居然有一分难以形容的美感。
我看看那男孩,只见他鼻子嘴巴都歪了,眼睛肿得像个桃子,躲在女孩身后微弱地喘息,也不知伤势究竟有多重。我想了想,又抽出三张一百块丢过去,说:“八百块,应该够了。”
女孩再也坚持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叫道:“你别搞我……我还是黄花闺女……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做……求求你……放过我吧……”
嗯?搞她?
我靠!神经病!
我没理她,转身回到车里。透过车窗看去,只见女孩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