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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有好的男人?坏透顶的烧杀掳掠,欺男霸女,坏事做尽。还有的也就不过是披着张人皮,三妻四妾,娶一个丢一个,娶个女人就象穿件衣服一样,爱穿就穿,爱扔就扔。可晨曦就这么一个姐姐,现在姐姐也不知怎样了,晨曦可不能忍着担待着!”
姐姐还不知是怎样个光景,晨曦急的越扯越远,才不管他是否皇子,会不会冲撞呢,又是未等他说完就接上话,自顾自的说着。
“慕容晨曦,年纪小小,胆子倒也不小!天地人伦,三纲五常,本就如此!这些,又岂是你能妄论的!”席君睿听她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沉声斥道。
“还说三纲五常?就只许那些挨千刀的坏男人胆大包天,我家别宛后面的陈村,就有个坏男人把娘子也卖到青楼了,换的银子还赌债,没了天理了!这就是三纲五常吗?”
“川西那边还有抢亲的,还不是都是三纲五常的坏男人做的好事!”
想起道听道听途说的、传闻中的坏男人的作恶多端,晨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给这两人回嘴的机会。
“现在的坏男人是多了去了,姐姐又这么漂亮,要给坏人轻薄了可怎么是好?姐夫你也不想想,要是你自己也让坏人给轻薄了,会怎么样?”晨曦本来就不懂男女之事,这急起来就更是没头没脑。
听了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这边席君宁还差点岔了气,本来想帮着解释,没想成给她胡乱盖个罪名劈头盖脑训斥了一顿,仿佛自己就是那些个十恶不赦之人,就只好闭了嘴,谁知她却又说出这等没头没脑的话来,这边强忍着笑,蹲下身子,好让自己强忍着的笑意吞回肚里。
待稍缓过气来,席君宁悄悄看向席君睿,只见他的这个哥哥,天下兵马大元帅,一个盖世大英雄,身经无数战役惊涛骇浪,却在一个小女子面前说也不是,笑也不敢,怒也不是,要反驳她真的找不着北,她说的是字字珠玑,占着几分理。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哥哥在一个女人面前手足无措,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从来都只见女人们怕他顺着他甚至巴结着他,而现在的他在这个小女子面前,仿佛不是大元帅、更不是大英雄,甚至不是皇子,只是一个弄丢了娘子而被训斥的男人,这世间的事情,果真就奇怪,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晨曦一边走一边找,一边就嘟嘟嚷嚷,走了几圈都见不着姐姐,出得子孙窑时,都快哭出来了。
这两个男子,不知如何和这急的口无遮拦、越扯越多话的小姑娘说清楚,更不敢走远,怕是连这小美女也弄丢了,只好跟在身边,由着她一句句地数落。
旁边的行人,都狐疑地瞅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小美女,和那两个被数落的、尴尬的俊男,这风景也煞是有趣。
“三……小姐,三小姐……”正僵持着,却见着马车夫跌跌撞撞跑过来,“大…大小姐已经在马车上了!”
“呼……”晨曦想都不想便向马车所在的驿道跑去。
上了马车,见到霓裳,这边三人都松了口气。
“姐姐,你没事吧!”晨曦坐到了霓裳身边,拉着她的手,晨曦将姐姐从上到下看了遍。
“晨曦,姐姐这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霓裳见到晨曦关心的神情,反过来安慰着她,声音却很是平静。
“姐姐,你没碰到坏人吧?”晨曦仍是追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哪能有这么多的坏人!”见到她那紧张的模样,霓裳反而笑了。
晨曦摇头,无言以对。她也无法理解姐姐的感情,姐姐一直都把真实的想法,埋在心底,表面上,从来都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模样,与她刚好相反。
搂着姐姐的腰,晨曦终于破涕为笑。
能把那个不顺眼的姐夫一顿好骂,心里痛快,管他甚么皇子!
这边,席君睿和席君宁却相视苦笑。
廿二章 有点心动
这些天,晚膳后,或临睡前,晨曦都会到姐姐处小坐一会儿,姐夫来了,姐姐快要出嫁,姐妹相聚的日子不多了。
自那天赶庙会后,姐夫这些天不见了踪影,没过来陪着姐姐,姐姐却没事似的,晨曦想知道姐姐心里的想法,想问,又觉不妥,毕竟,姐姐和姐夫的私事,晨曦掺和不得。
捉摸不透、目空一切的姐夫,在赶庙会那天和这些天所为,晨曦颇有微词,心里为姐姐不平。
晨曦总觉得姐夫那张脸,似乎是透着寒霜,与爹爹慕容临相似。她从小就惧怕慕容临,总躲着他,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万不想与爹爹打交道,对这姐夫,同样如此。
七皇子席君宁这些天,倒是兴致勃勃地独自来府中找晨曦玩儿,好像要成亲的是席君宁,而不是这个姐夫。
姐夫和七皇子住在川都的皇家别宛内,姐姐的婚礼也准备在那儿举行。
姐姐是三皇子的正妃,此次婚礼为大婚,准备的时间也要小半年,这么长的时间,那个大大的别宛就姐夫和七皇子两人,七皇子想也无聊透了,可能只有不苟言笑的姐夫才会窝在那儿。
这日的午后,阳光灿烂。慕容府的偏厅内,晨曦和席君宁在下围棋。
阳光,透过窗外的桅子树叶的缝隙,细细碎碎的投下了一缕缕光影,树叶随着微风摇曵,那缕缕光影也随着微风,曼妙地游动着。
晨曦纤手托起茶碗,玉指一挥,碗盖轻轻一掠,拨去茶叶浮沫,呷了口茶,合上碗盖,瞥了眼窗外,复又低头凝视着棋盘。
红荷和绿柳在旁伺候着,她们不时给添些茶水,端来水果和食品,不时,还要把那只来捣乱的白猫,赶到门外。
晨曦看着眼前这棋局,只要在中盘两大龙相接处再下个“小尖”,她这白方就可以多占一目的地盘,收官后大概可以赢他半目,今天晨曦已经输了两盘,等这个赢局,晨曦可是等了许久。
想到赢了这盘,可把输掉的银子赢一点回来,晨曦有了些笑容。
偏厅周围的空气,随着下棋的两人的凝思,也变得静谥。
红荷绿柳百无聊赖之中,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那只刚被赶到门外的白猫,也乖乖地伏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打盹。
“寻思着不对!这个子儿是下错了,我的白棋这一来,就形不成气,最终会成片覆没,应该移到这儿,在这儿,还可以做活!”一直托腮思考的席君宁,好看的薄唇抿了抿,伸手就要移动棋子。
他突然打破沉默的声音,让晨曦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行,不准悔棋,如果是真的打仗,士兵都冲锋了,能让他们退回来吗?”晨曦不依,要让他悔棋,自己别说赢半目,可能要反输了,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抓住了他的两只手,阻止他移动棋子。
“只是下棋,又不是真的打仗,你别太认真!”席君宁一边说,一边挣扎。
“你成天就知道悔棋,这一回,不准再悔棋了!”晨曦握住他的手,不放松。
“哎哎,别光说别人!你昨天也悔棋,还三次呢,我今天就这一次!”席君宁仍挣扎着。
“还好意思说?记得你昨天也悔棋,不是一次就是二次!你也不是好人,今天开始,谁也不许再悔棋,悔棋的是小狗!”晨曦是用力抓住他的手。
哪知道,他挣扎的力气过大,挣开了晨曦的手,借着余势,他的手碰翻了棋盘。
“哗啦”一声,棋子全散了,地上一片叮咚之声。
红荷和绿柳对望了一下,赶紧过去收拾棋子。
“席君宁,你是小狗,净会耍赖皮,不和你下棋了!”晨曦生气了,顾不得皇子不皇子的,直呼其名。
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个赢局却没了,晨曦嘟起了红唇,从椅子上站起,眼睛还懊恼地望着地上的棋子。
“好好好,心疼银子了是不是,今天的银子全归你。要不满意,昨天、前天的也归你!”席君宁赶紧走到她身边,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好看的唇角又是一勾,脸上挂上了浅笑,侧过脸,望着晨曦。
他的嗓音低低的、软软的,似在呢喃,轻轻的掐了晨曦的肩膀一下,哄着她。
眼前这小女孩一脸的娇嗔,双腮微红,那小巧的红唇,弯成了一个极美的月牙,他的心中一动。
“谁稀罕你那几两银子,赖皮狗,走开啦!”听到他的轻语,不自觉的,晨曦的声音一改平日的尖利,缓缓地从唇边逸出。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掌中的温暖,透过衣衫,让她心底无由的一颤,她的身体一时有些僵住,好一会,才往旁边退开一步,不动声色的挣脱开他的手。
眼睛仍望着地面上那几个散乱的棋子,眸光,似乎被粘住了,怔怔的。
她感觉,心,不停地扑腾着,那扑腾的声音让她的耳根有些潮热,手心也已沁出了薄汗。
长了十七岁,晨曦是头一遭,心底里,有羞于说出的感觉。
廿三章 醋溜溜的
“这几天都下棋,好没意思。那就不在这儿呆着,本皇子答应你,这几天再陪你出游,散散心,别闷坏了。”望着她面带羞赧之色,他抿了抿唇,把手盘在胸前,出语温软。
“要玩儿你自个去,才不当你的跟班呢。”晨曦的小嘴仍掀得老高,一副不为所动的姿态。
终于从那一瞬的怔忡间缓了过来,晨曦抬头,眸光触及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又是一阵耳热心跳,垂下眼睑,转开目光,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
“是本皇子陪你出去走走,这下,你满意了吧。”听得她话语中的娇嗔,他笑意更浓。
听着两人的丝丝软语,红荷和绿柳动作停了停,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
“哧……”红荷忍不住,暧昧地笑了下,又警觉地捂上了嘴。
绿柳张牙舞爪,作势要打红荷,随后,又把右手食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哼!”晨曦拂袖,背转身。
席君宁望着她撒娇地背转的身子,不禁又握上她的皓腕,正想说话,忽然,他们的眼光触及偏厅门口,发现那儿有一个男孩,在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
“澄,你来这里干什么?”原来是弟弟慕容澄,晨曦转首,对席君宁说,“这是家弟,殿下未见过吧?”
再转首,沉声对慕容澄说,“澄,不得无礼,还不快参见殿下?”
“慕容澄,参见七殿下!”慕容澄抱拳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他是个活泼的男孩,此刻,显得神气活现。
不错,才十岁的小娃,能镇定自若,虎父无犬子!晨曦的嘴角,浮上了一丝笑意。
“三姐姐,是爹爹让你到他房里,有事找你!”行了礼后,慕容澄又说。
登时,似一盘冷水泼了下来,晨曦皱了下眉,笑容也凝固了,那个令人惧怕的爹爹呀!
虽然很不情愿见爹爹,转而又想,席君宁这赖皮狗太可恶了,把他晾在这里凉快凉快,慕容晨曦又岂是三两句的甜言蜜语就可以哄得了的!
“晨曦过去见爹爹,殿下在这儿待会儿。”晨曦说着,迈着有些迟滞的步伐,出了偏厅。
谁知到了爹爹房里,下人却说爹爹一早就出去了。
竟给慕容澄骗了!?想到就在刚才,还赞赏着这个小破孩,晨曦那个气呀!恼怒地快步跑回偏厅。
“殿下,明天羽衣和你一起到别宛去好吗?”晨曦快进到偏厅的门口时,就听得里边传出了声音。
原来,幕后黑手竟是二姐羽衣,敢让慕容澄过来骗开自己!
过去,知羽衣心念着二夫人的娘家侄儿、也就是羽衣的表哥墨轩,晨曦就故意和墨轩接近,多次把羽衣气哭了。现在羽衣也学乖了,晨曦过去用来捉弄她的手段,今天她居然又用来对付晨曦!
晨曦一脸黑线的走进了偏厅。
这里边,慕容澄早就没影了,席君宁背着手立在窗子旁,眼睛望向窗外,羽衣在他身后小心地说着话,一旁的红荷绿柳则满脸的不屑。
见到晨曦进来,里面的人都望向她,红荷绿柳一边向晨曦使眼色,一边向着羽衣皱眉。
“席君宁,才多大的一会儿,又和别人胡扯上了!”晨曦冲口而出,她本就讨厌羽衣,见到羽衣竟然缠上席君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席君宁望着眼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晨曦,又一次直呼他的名讳,愣了下,再看看身旁的羽衣,难道这小女孩吃味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打起了小旯旮,哄不了晨曦高兴,就让这爱捉弄人的妮子,也尝尝难受的滋味!
席君宁坏笑,“晨曦,你二姐姐说明天要带我们到别宛,一起去吧!方才不是说好了,要出外散心,这就正好!”
“也许,三妹妹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过去呢!”羽衣笑着插话,能捉弄了晨曦,此刻她心里高兴呀。在过去,她可是让晨曦捉弄得太多了。
还我们哩,亏羽衣说得出口,谁跟谁嘛,不知怎的,晨曦听了此话就更不是滋味。
“晨曦又哪会一个人窝在府里!说好了,明天一起过去,不见不散!”席君宁对晨曦的脾性,已很是了解。
“差墨轩到府里吧,明天让他带路,这一路上就他最熟悉!”晨曦看也不看那两个人,也不想回答他们,想了想,对红荷说。
晨曦可不想让席君宁带着她和羽衣两个一起出游!她更不想羽衣缠着席君宁,如果有墨轩在旁边,就达到目的了。
廿四章 斗气冤家
一轮红日,已窜上树梢,树影间,闪烁着斑驳的光影。
怏怏地坐在铜镜前,心下忐忑,但又按捺不住,毕竟,独自一人闷在府里,非晨曦所愿。
“小姐,我们要快点儿了,已快已时了。”身后,绿柳一边说,一边却不时的瞧向一边的红荷。
“我们是寻思着要赶个早,不然,马车上没了座位,小姐你坐哪儿呀!”
红荷说着,朝绿柳眨了眨眼,绿柳嘴角一勾。
“没了座位?”凝思中的晨曦一个激棱,秀眉微蹙,满脸疑惑,这么大的马车,坐上七八人,应不成问题。
两个丫头怎么了?还挤眉弄眼的,神情也不正经。
“七殿下呀,去迟了,有人可就抢了个先了。”这边红荷已经咬牙切齿,不再旁敲侧击。
天下女子都一样,心里有了人,就变迟钝了,小姐平时聪明伶俐的,现时却懵懂起来。
“你两个小蹄子,越来越不正经了,玩笑竟开到本姑娘头上,看不撕了你们的嘴!”
晨曦作势要打她们,她们嘻嘻哈哈地躲闪着。
晨曦忽觉着脸有些微红,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如此的羞赧了?
还是两个丫环有先见之明,当她们赶到,却见府门口的马车上,二姐羽衣已经早早地到了,坐在席君宁的身边,亲热地说着话,眉飞色舞。
马车里,还坐着两个弟弟慕容澄和慕容湛,这两个小跟班,也懂得过来凑热闹了。
而羽衣的表哥墨轩,则一脸冷霜,坐在车外。
“哦,晨曦小姐,都在等你呢!”见到晨曦,墨轩招呼着,但晨曦感觉,他的声音一改平日的热情。可能,见到羽衣所为,他心里不高兴,他应是在乎羽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