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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爹爹就要回来了,那从他书房偷的书……
“呼……”的一下,晨曦起身就走。
“哎,晨曦……”霓裳还想叫住她,哪知她已经跑得没影了。不住的叹气,这个妹妹,十七岁了,还是这么毛毛燥燥,让她放心不下。
回房拿了书,晨曦带着红荷和绿柳,主仆三人朝西边的书房悄然而去。为了避开人们的视线,她们也净挑着偏僻的路径走。爹爹的书房,可不是随便便能进入的。
谁知,在到了书房外拱门时,还是遇到了麻烦,她们碰到了慕容羽衣。
“三妹妹又要去寻是非了么?”羽衣一脸的戒备,眼光不断在她们三个身上游移。
“二姐姐,刚在花园处见到墨轩来了,送花来的,二姐姐该是去挑几盘好的在房里摆着了,晨曦已经挑着好的了。”晨曦望着她说。
墨轩是别宛的管家,二夫人娘家侄儿,和晨曦姐妹一起长大,羽衣对他一直心心念念,但他到府中时,却喜欢和晨曦说笑,晨曦也乐得拿这墨轩来气气羽衣,很有趣。
慕容羽衣一听,心里想见墨轩,又怕落了人后挑不到好的花儿,急急的去了。
慕容羽衣刚转身,这边红荷和绿柳已经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这慕容羽衣就是容易上当,特别是有关墨轩的。
“你们这两蹄子,就知道笑!快给把风,时间不多了,记住了,还是老办法,有人来就咳一声。”晨曦嗔道。
慕容临的书房是锁着的,但晨曦知道东边的一个窗椽已坏,轻轻的一推,窗就开了,晨曦跳了进去。
书房内光线不好,但晨曦对书房是再熟悉不过了,很快就把带来的书放回原处,又开始在寻觅的想要看的书。
慕容临的书房实在是太大了,晨曦找着找着,时间就过去了。
突然“哗啦”一声,晨曦吓了一跳,回首一看,血液都差不多凝固了,只见门口赫然站着爹爹慕容临。
慕容临,皇上的结拜兄弟,西远大将军,现虽两鬓染白,但眉宇间仍掩不住英气和凛冽。
完了!晨曦刚谓叹一声,忽又吃惊地发现,一脸得意、嘴角勾起的慕容羽衣从慕容临身后转了出来。
又是这慕容羽衣,被骗到花园里,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招来了慕容临,够狠!
“爹爹,三妹妹还真在这儿!”慕容羽衣笑了,被骗到花园里,老羞成怒后刚巧发现慕容临从边城督巡回家,马上把爹爹带到这儿来了,这次晨曦死定了,有好戏看了。
晨曦看向红荷和绿柳,红荷指指自己的喉咙作痛苦状,意思很明显,喉咙都咳痛了,书房里的人竟然没听见。
在府中没有人不惧怕慕容临的,晨曦也同样。
“爹爹,无非就看个书。”晨曦陪着笑。
“曦儿,想必也知道女眷不能随便进书房吧。”慕容临不依不饶。
“呃,女儿看的是《蜀府志》,蜀府都谓川都,三面环山,川都名观称云鹤,川都名绣称蜀绣,孔明天灯称一绝,生为川都人,当知川都事!女儿一向知道爹爹不拘小节、深明大义。”
晨曦眼睛审视着爹爹的脸,她知道,慕容临也并非不认理的主,不能让慕容羽衣太得意了。
“好!既然曦儿读书明事理,也当知道,女孩儿家爬窗上椽没个端庄,以后不准再这样,可记住了。”
见到这个顽劣的女儿居然有心思读书,慕容临的语气是明显软了下来,对于这个女儿,他表面严厉,其实是打从心里的疼爱,是少有的冰雪聪明、慧心兰质,就是太任性了,非得严厉地管教不可。
“女儿知道了,爹爹英明!”打蛇随棍上,得了便宜卖乖,“爹爹,这些书女儿拿走了。”晨曦想开溜。
“曦儿,等等,爹爹从边城带来了特产松花糕,还有连城的竹品,洛城的木器,放在爹爹房中,曦儿过去挑几件,羽衣也过去吧。”
慕容临叫住了晨曦,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谢谢爹爹,女儿过去了!”
爹爹虽然经常外出,可是很少、很少带东西回来,晨曦兴奋地抬脚想走,还有个小算盘,就是想快点离开令人压抑的爹爹。
“曦儿,别把书给忘了。”慕容临吩咐。
晨曦吐了下舌头,拿了书,一溜烟跑了。
看着远去的女儿们,慕容临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些年边境不平静,军务繁忙,自己对几个孩子,是忽略了许多,孩子们与他都生疏了,特别是霓裳和晨曦两个失去了母亲的女儿。
第四章 遇上无赖
三年前,十七岁的姐姐本要与皇后的儿子三皇子大婚,皇后却突然薨逝,府中守皇后之丧,晨曦是三年未出府。
现姐姐待嫁,教习间的功课也停了,晨曦很想出去,这三年,晨曦都差不多给闷出病来了。
几位姨夫人与姐姐,是没指望能与自己一起出府了,宫中送来了聘礼,还要备嫁妆,她们都忙得不可开交,晨曦与二姐羽衣约了,结个伴,到慕容府位于川都郊外的别宛走一遭。
一早,晨曦过去找羽衣,但没见着,羽衣房中人说是已经走了。羽衣不知是急于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墨轩,还是记恨着晨曦前些天又捉弄了她。
与往常一样,晨曦换上了布衣,将自己的皮肤花妆为麦色以不引人注目,戴上面纱,带了红荷、绿柳和四个侍卫,坐马车往别宛而去。
时川都处胡汉混居,出于胡人的信仰,也由于汉人女子的三从四德影响,女子出门大都戴着面纱,特别是未婚女子。
别宛位于川都郊外,从川都到别宛需要经过一个名叫泾水的小镇。泾水镇的路不如川都的宽敞,路的两旁绿树环绕,路边,有时还可见到淙淙小河或清清小溪,在春天早晨淡淡的雾霭中,掩映在绿荫中的食肆和民居,仿佛还在沉睡,路上的行人也稀稀落落,一切,都还在静谥和倦慵之中。
马车刚进入小镇的中心街道,车辙就出了些问题,晨曦让一个侍卫牵马车到作坊修理,约好修理后在镇西口等待,自己乐得与红荷、绿柳和三个侍卫在镇内的街道上闲逛。
小镇的中心街道是小碎石铺就的路,路两边多是平房,这些平房基本上是店铺,店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川都特色的食品、用品、小饰物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卖书画的,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小贩,穿街串巷,吆喝叫卖,不愧是小镇,路上的行人也不算多,比起川都来是清静多了,晨曦一面看一面走。
“好个小胡女!”正看得入神时,一个声音在晨曦耳边炸起,晨曦虽戴着面纱,但栗发深目,自是一眼见到就知是胡人女子。
晨曦看向声音的方向,见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的衣料很华贵,衣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从外表上看,此人非富即贵。
他眼睛微微眯起,显出一股邪气,紧盯晨曦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晨曦的眼睛紫蓝色,有着厚重的双眼皮,水灵扑腾,不化妆也是十分的迷人。
这是什么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一副纨绔子弟的痞相。
好好的称呼姑娘,打个招呼,很难吗?小胡女小胡女的,胡人女子又怎啦,也不比汉女少胳膊少腿,且多数胡人少女都极漂亮,只是由于习俗和文化方面的原因,教养不及汉人女子,这些所谓的汉人男人,追逐漂亮胡女,还给这么轻慢的称呼,晨曦是一阵厌恶。
糟,遇到无赖了。
此时,晨曦身穿布衣打扮成一个寻常女子,只让红荷、绿柳和三个侍卫在百步内跟着,不想生事,要生出了事的话,慕容临是不会再让她出来了,那在府中岂不是闷透了。
晨曦看向周围,街上的人不算多,这三五步的范围内只有她和这人,当下决定,进入身旁的一个店铺。
不想与这人纠缠,是以,晨曦一言不发,在店铺内漫不经心地闲逛,一心只想摆脱那人的纠缠。
晨曦表面上是漫不经心,但脑子里,在不住地思考着,如何的摆脱这个令人厌恶的无赖。
“小胡女,你哑巴了吗?”哪知这人也跟在晨曦身后,进了店铺。想不到这没身份的布衣胡女都对自己这么衣着华贵的公子不感兴趣、不理不睬,这人是着实有些恼了,声音高了些。
晨曦快步跑出店铺,到了另一人较多的店铺里,里边,不少的人在挑选书画,老板不住的招呼着客人。
“姑娘,看起来也是出自书香人家,买几卷画轴吧,这里的书画,多出自川都名家之手。”见到晨曦进来,老板热情地招呼着。
画轴?正好,有了画轴,如果那无赖动起手来,也有个防身之物。
“本姑娘喜欢那边的山水画,还有这幅牡丹图。”晨曦对老板说着,买下了两卷画轴。
“本公子在问你呢!”在晨曦买下了画轴时,那人也跟了过来。
这时红荷、绿柳和三个侍卫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围拢了过来,晨曦不动声色地朝他们使眼色,让他们不要声张。
周围也有人注意到了,一些人有意无意地朝这边聚拢,但店主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淡漠,他们可不想招惹是非,坏了自己的生意。这世道,平民百姓都惹不起富贵人家,一个富家公子追逐平民少女,众人就只有看好戏的份,没人会管。
“小胡女,这画轴给本公子看看!”这人走到晨曦身侧,伸出手。
还真粘上来了,晨曦赶紧收起画轴快步走出店铺,朝前走去。
“小胡女,给本公子站住!”这人跟在后面说。
晨曦仍不理睬他,他竟小跑几步走到晨曦的面前,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用尽全力,晨曦把画轴往他那讨厌的脸上一扔,朝前就跑。
红荷众人见状醒悟,也跟着一起朝前飞奔而去。
死皮赖脸的纠缠不说,还小胡女小胡女的,不给他一个教训,晨曦是咽不下这口气!
吃痛,猝不及防,这人不由地伸手挡住脸,等他定下神来再转身张望时,见到晨曦等几人已经跑出了老远。那儿还追得上?且他只一人,与几人相持,恐也占不到便宜。
周围是嘈杂的声音,也夹杂着笑声,这些有意无意聚拢的人们,都讪笑着散了开来,这世道竟有民女,而且是个胡人女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犯富贵人家的公子,这出戏也着实够精彩的!
……
这边晨曦几人到了镇西口,见到马车果然等在那儿了。一行人坐马车朝别宛飞奔而去。
第五章 被轻薄了
“想斩了他的臭手!看着就不舒服。”绿柳举起手做了个斩的动作。
“不,还想挖了他的眼睛呢,看他盯着小姐的那个痞样!”红荷咬牙切齿,眼睛也瞪直了。
“小姐,怎么想到用那画轴来甩他的?太解恨了!”放下手,绿柳笑出了声。
“不过本姑娘这转而又想,还是可惜了那画轴了,要是本姑娘的手上有墨,就泼到他的身上去!”咬了咬唇,晨曦接着她们的话说。
堂堂西远大将军的女儿,遇到无赖的纠缠,这可是头一遭,让晨曦直到此时,也是气哼哼的。
“对,就让他一身的黑,让他再无脸见人!”绿柳已经在咯咯的笑着。
“小姐,这再想想,还有甚么办法?”红荷则一下来了兴致。
“……”
望着两个眉飞色舞的丫头,晨曦的嘴角,起了一弯笑意。
一路上,主仆三个兴致都很高,能给那个不识好歹的无赖一个教训,晨曦也很兴奋。
眼看到得别宛,跳下了马车,兴奋的晨曦小跑着,第一个朝门口冲去,刚到得门口,门房的下人高举着双手,只听得一声惊叫:“小姐……别……”那个下人显然是想阻止晨曦,但是,已经迟了。
这时,晨曦刚跃上一级石阶。
“嘣……”的一声,晨曦的眼前金星乱冒、头痛欲裂,不知怎的,身体是猛地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哦,不,不,不,是撞到了一个身穿玄色外袍的男子的胸膛上,撞上了以后,晨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一弹,眼看着就要向后摔倒。
“啊……”门房的下人张大了嘴巴,但此刻,他是鞭长莫及,刚刚高举的双手,也忘了放下来。
“呼啦”一声,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间,那玄服男子倒是眼疾手快,伸出双臂一下子搂住了晨曦那向后倾倒的身子。
这一来,晨曦的身子不自觉的复又向前扑去,整个的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一往一覆间,晨曦脸上覆的面纱也飘荡开来,那人在伸臂搂住晨曦下跌的身体时,他的脸也不自觉的向前一倾,晨曦忽然觉得嘴唇上一暧,被温润柔软的物体覆着,却是那男子的……这样,两人的嘴唇在面纱飘荡开来的瞬间贴在了一起,身体也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一霎间,仿佛,一切都静止了。突如其来,晨曦被一股陌生而温暖的气息笼罩着,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迷离、她懊恼。
“这,这,这……”这一幕是出乎意料,门房是口瞪目呆,说不出话来,本想从门房间走出来,突兀见到这一幕,也顿住了脚步,呆立在了原地。
“大胆,快放开我们小姐!”急急赶过来的红荷和绿柳,惊叫着,声音都变得颤抖了。
“大胆,什么人?快放开我们小姐!”周围的侍卫也在怒喝。
“啊……你轻薄我!”在那男子的臂弯中,好容易才站稳了身子,晨曦别开脸,手用力推那男子,咬牙小声说。
那男子也没料想到会是这样,也是一怔,忙不迭地放开了手,往旁边退开了一步,抱拳,朝晨曦一辑,“姑娘,在下唐突了。”
晨曦抬眼一望,只见眼前站着一位高大、俊朗的陌生男子,他的身旁稍后,还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陌生的漂亮男子。
“你,你们,光天化日,强闯民宅,该当何罪?本姑娘就给你一巴掌,算是惩戒!”晨曦恼怒,也忙乱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无缘无故地被人轻薄了一番,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和一个男子这样亲热过,而且还是个从没见过面的陌生年轻男子,晨曦这是尴尬极了,嘴上寻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想都没想便抬起手来,一个巴掌就要过去。
“姑娘,文房有四宝,笔墨纸砚;女子亦有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吊。何来强闯民宅此说?在下是外地人,来此只为问路。”见着眼前小姑娘一番强词夺理的话语,那男子出言讥讽。
闻言,晨曦抬起的手,滞了滞。这男子不仅出手快,反应也快,竟把晨曦此举隐喻为撒泼取闹。
站在那男子身后的那个漂亮男子,却急步冲上来抓住了晨曦已经抬起来的手:“大胆,你这个小胡女,你知道……”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顿了下,“怎的会如此的无礼,实是你先撞上来,见你要摔倒,三哥是好心才扶着你,别反过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厉言正色地说道。
“七弟,不可造次!”那个“三哥”赶紧阻止道。
长长地吸纳了一口气,缓了缓神,晨曦猛地甩开了这个男子的手!
小-胡-女!?怎么竟然跟刚才的调戏她的那个糗无赖一模一样,还敢说甚么狗咬吕洞宾,在她慕容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