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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却闻得一阵淡淡的清香从我侧翼传来,这香味似乎和周围那些贵妇人们身上浓郁的玫瑰精油或者桂花蜜*汁香有些不同,清新隽永,绕鼻留香,我似乎曾经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这位勇士,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方才用的武术应该是精灵一脉秘传的玄木劲吧?”
我侧目一看,心中一抖,日朗青阳公主赵东雅?
一身淡雅的藕荷色精灵长裙,腰间水蓝色的宫廷裙带,纤巧玲珑的娇躯盈盈可握,柔媚的神色中似乎却又多了一丝我有些陌生的坚毅和决然,不是赵东雅又会是谁?只是她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和神色与我说话,难道说这种场合下需要隐瞒我们之间相识么?
我很快就推翻了我最初的判断,对方眼神中的诧异和惊奇以及陌生证明了我第一判断的错误,她只是与赵东雅长得非常相像,但绝不是赵东雅。赵东雅似乎还有一个更为强势的妹妹,看来这位女性大概就是那位在日朗执掌大权的女孩子。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漂亮的鸦眉轻轻一挑,少女抿了一下嘴唇,礼貌地一躬身:“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是来自日朗的赵熙然,玄木劲乃是五行秘技之一,在我们日朗也是鲜有人识得。更不用说有人精通,没想到我却在翡冷翠能够见到,实在令我感到惊奇。”
“噢,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玄木劲是指什么,不过我也听说过你们日朗有句俗话。一法通,万法通。这武技武术本来就是触类旁通的,而且许多东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差异不大,但是在内里却有着本质区别。”
我没有正面回答对方,这位日朗公主究竟是什么来头我还得要了解一下,而赵东雅现在在何方,我也需要从这个家伙口中了解到。
乌黑地鸦眉微微一蹙,赵熙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家伙的态度竟然如此冷淡,似乎丝毫不想和自己有多余的话语,甚至没有意思了解自己的身份,这让她心中浮起一阵莫名的怒意。
作为日朗一国权倾于野地执政公主。即便是在翡冷翠也是高高在上受人敬重的。如果不是发现对方那一手怪异地武术劲道分明就是五行秘法中的玄木劲,她根本就不屑于主动来与这个不值一提的小军官结交。
虽然精灵秘技和术法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文明的融合已经不再像往日那样鲜为一见了,但是真正流传到帝国的大多也就是一些常见的武术和术法,像玄木劲所属的五行秘技即便是在日朗也是皇家大内秘传,民间根本就无人知晓。
但是现在居然出现在一个出身低贱的帝国军官身上,而且观其劲力俨然已有十年以上的功底,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赵熙然排除了这个家伙可能从日朗获得这种技艺地可能。即便是日朗能够在玄木劲上有这个家伙这般水准地也是屈指可数的二三人而已。他们绝无可能将这门技艺传授给外人。
难道这个家伙所学来自于冥河以东的精灵本土?
赵熙然感到无比困惑。
冥河以东的精灵世界和冥河以西的泰坦世界几乎就是两条永不交错的平行线,除了鲛人能够通过水网沼泽地区沟通两个世界之外。大概也就是只有妖精的凤凰和兽人地狮鹫可以飞越冥河了。
从精灵世界来到泰坦世界地人不是没有,但是那大多都是一些走投无路者拼死潜越水网沼泽来到这边,没有鲛人的帮助,没有人能够越过冥河,而能够得到鲛人允许地特许者少之又少,就算是特兰西瓦尼亚人也一样。
而能够通晓五行秘技的人还需要潜越冥河逃亡到泰坦世界么?赵熙然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琢磨如何将话题扯到赵东雅身上,而对方似乎也对我的言语不太满意,奇异的尴尬情形让我们两人一时间竟然相对无语。
“噢,原来是鹰罴卫的勇士,汉密尔顿先生,没想到牧师出身的您竟然还能习得一身好的武技。”
赵熙然身旁一人悄悄靠近附耳低语,黑钻般的双瞳神光湛然,我可以断言这个丫头的武技只怕比赵东雅只强不弱,而且性格也比起相对柔弱的赵东雅来更是坚毅果决,难怪赵东雅作为长公主居然被送来帝国作为质子,而这个丫头却能成为执政公主。
“小姐,魔武双修并非什么新鲜事,你好像有些大惊小怪了吧?”我没好气的回应道,“难道说你们日朗国就没有既精通术法又擅长剑技的强者?”
“有,当然有,但是像汉密尔顿先生这种既精通精灵秘技又通晓魔法者,我却敢断言绝无仅有。”赵熙然沉声道。
“呵呵,那是你孤陋寡闻罢了。何况我已经申明过了,我不懂什么玄木劲。”
我丝毫没有给对方面子,日朗人给我的印象并不好,除了古月真人之外,其他人个个都有股子孤傲不群的自大味道。但事实上孱弱的国力让他们却又不得不屈从于帝国的附庸,甚至连德森和拜耳人都一样可以对他们颐指气使,自大往往是自卑的异化,这句话大概能够充分日朗人的性格特征。
“汉密尔顿先生,听说你在鹰罴卫中风头无二,为什么却不敢承认这个事实呢?方才你和费尔南德斯先生交手所用的竹节之法难道不是玄木劲中竹尺寸劲?男子汉居然连自己所习之术都不敢承认,这难道就是鹰罴卫高手的风范?”
嗬,小丫头居然给我来上了激将法,不过我并不吃这一套。
古月与蓝蔻都告诉我不要随意暴露自己所习技法,毕竟五行秘技源于精灵皇家,流传到泰坦世界也只有日朗王室中才有通晓者,一旦为人所知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那也许是我天生异材创造出了与你所说的玄木劲相一致的功法吧,竹尺寸劲,嗯,倒真是有些符合我这一手功法意思。听说你们日朗人与精灵一脉都有转世传说,弄不好我就是那位创造玄木劲的高手转世也未可知。”
我一番近乎于戏谑般的胡言乱语气得对方面色煞白七窍生烟,宫装下茁壮挺拔的胸脯更是急剧起伏,倒是颇有些吸引我的眼神,
“无耻之尤!”赵熙然尚未发话,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却再也忍耐不住了。
本来以崇尚礼仪的日朗人相当注重卑尊,抢在公主殿下之前插言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但是眼前的我大概行为太过猥琐,而且灼灼目光还老在赵熙然胸脯上游移,难怪周围的护花使者就要出面干涉了。
“我怎么无耻了?难道这个世界没有天才?就算我在你们心目中不算天才,那顶多也就是有点自大罢了,怎么也扛不起无耻两个字吧?倒是这位先生,你神情好像颇有不忿,难道是想要就在这里教训我一番,或者准备大闹这翡翠厅一场把我们帝国建筑艺术的璀璨之星砸个稀巴烂?难道说帝国庆祝农神节如此庄严隆重的酒会在你们日朗人眼中就这般不屑一顾?”
后面我有意提高声音,立即引来了本来就关注我们几人行踪的一些客人们的关注。
顺杆上爬本来就是我的拿手好戏,抹黑对手,给对手扣上大帽子也是我最擅长的,我清楚以日朗国现在的地位,虽然帝国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但也不是日朗人可以招惹的,少数族群在特定环境中总是要受到无端的敌意和仇视。
赵熙然立即就感受到了来自周围有些敌意和不满的目光,她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周围有些局促不安的青年,知道自己如果不出面缓颊只怕真的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眼前这个无赖实在太过可恶了一些,不过想要以这种手段来阻止对他一身武术功法来历的追查却是做梦。赵熙然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家伙真是习自冥河以东的精灵本土那也无关大局,但是赵熙然最担心的却是他并非习自精灵,而是
想到这儿赵熙然就觉得更加烦躁,如果那个人也和鹰罴卫扯上了关系,那事情可真的就有些麻烦了。
“汉密尔顿先生,请不要无中生有的我们之间的一些争执牵扯上帝国与日朗之间的关系,我们日朗是帝国的忠实盟友,这一点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我倒是很怀疑你这样毫无理由的挑拨帝国与日朗之间的关系有何居心?!难道说有了一点成绩就可以无事生非招摇撞骗也是鹰罴卫的风格?”
赵熙然的词锋犀利如此倒是大出我的意外,我原本只是想要阻止对方纠缠不休的探究,却没有想到引来对方直接针对鹰罴卫的攻击。
第一第九章 弱者强势
“呵呵,熙然公主殿下,帝国与日朗的亲密关系不是一些小角色能够信口雌黄的,就算是鹰罴卫也不能!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跳粱小丑,以为瞎猫碰上死耗子,拣了一两回便宜就可以忘乎所以了,也不看看这种场合有你说话的资格么?”
这个家伙是谁?!我几乎要暴怒跳起,嗬嗬,居然还有拦腰来打抱不平不说,而且这般肆意侮蔑诋毁我和鹰罴卫,是可忍孰不可忍?!
“帝国和日朗之间的亲密关系?嗬嗬,我的耳朵出问题吧?德森人和拜耳人进攻落日行省是从什么地方安然而过的?巴斯克行省民众流离失所,蛮族军队**掳掠,无恶不作,我们帝国的亲密盟友在干什么?是在为帝国摇旗呐喊,还是在犒劳侵略者?!”
“敢发此谬言者,当以国奸论处!落日行省和巴斯克行省以及加泰罗尼西亚的元老院公民代表们,如果你们没有忘记自己家园所遭的蹂躏涂炭,没有忘记家乡父老赋予你们的职责,必当行使你们的权力,弹劾追诉此贼!”
我的目光早就瞥到了那个倨傲不凡的家伙,看他一身华丽的礼服和悬挂的金饰长剑,面貌倒也是英挺不凡,不过一看也就是色迷心窍想要利用这种方式来吸引赵熙然注意力的蠢货。
我估摸着这个家伙应该是担任有军职的贵族,哼哼,想要来挑衅我,纯粹就是找死!不用我动手。光是一张嘴我就要你死得难看!
我铿锵激昂的一番话立即引发了无数在场的宾客们地共鸣,帝国在南边和西面都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这对于一直以帝国天朝自居的贵族们无疑是巨大的侮辱,但是彪悍地兽人和骁勇的蛮族都让帝国军方捉衿见肘。居于蛮族联军后方要害部位的日朗人这个时候却龟缩起来,半声不吭,对于时局一知半解的贵族们当然有理由对日朗人这个盟友感到愤怒。
我一番凌厉无比的言语立即就将眼前这个方才还洋洋得意地家伙打入了地狱,看见周围宾客们投视过来的愤怒目光,这个不知死活地家伙立即意识到自己如果不马山挽转眼前的局面。也许明天真的就该到元老院接受调查甚至追究了。
“无知小儿,只知道在后方坐井观天胡言乱语。军国大事岂是你这等只会搬弄是非的家伙所能明晓!”
这个家伙已经有些乱了分寸,脸色发红,嘴唇发抖,只能用激烈的语气来掩盖自己的虚弱。
“我是无知小儿,难道说在座的诸位都是无知小儿么?坐井观天?嘿嘿,你是在说元老院的公民代表们都是井底之蛙么?”这个家伙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为我送上攻讦的借口,愚蠢如猪大概就是专门形容此类人的。
“汉米,不要无礼,这位可是匕锋营地伽马先生。”哈德良又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不过这一次我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对手。
“噢。原来是匕锋营的副首领。难怪可以如此口出狂言。嗯,不错,匕锋营的人的确有这个资格,匕锋营的诸位大人们据说在阿拉贡的战事势如破竹,所向披靡,那些叛匪乱民想必早已经俯首称臣了吧?不知道皇帝陛下这一次准备授予匕锋营什么样的功勋?黑金狮勋还是银橡树叶十字勋章?啊,都不是。那肯定就是圣百合星钻勋章了。”
我满脸崇敬地啧啧赞叹不已。一脸谄媚地神色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只怕真地要把我当成匕锋营的仰慕者。
“黑金狮勋?圣百合星钻勋章?不要笑掉人大牙了,一帮只会浪费帝国粮秣的蠢货。就一群农夫和山民纠合起来的乱民,花了几个月时间都还在那里转***,居然还有脸来痴心妄想帝国勋章?!”
“还妄称匕锋营?我看改成柴刀营怕是更合适一些,柴刀也能砍几根柴火回来啊,怎么这帮家伙只知道一味的要求征召人马请求支援呢?也不知道元老院的军务委员会怎么就会容忍这帮酒囊饭袋这么久?!”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些酒囊饭袋早已经和那些乱民们把酒言欢了呢?几个月时间,就是酒囊饭袋也该把那些连衣服都没有穿像样的乡巴佬给解决了吧?或者军务委员会那些家伙们也从中落得了一些好处?也不知道阿拉贡行省的元老院公民代表今晚有没有来的?”
总还是有一些打抱不平的,若是换了别人,也许还不会激起这么大的波涛,恰恰是匕锋营,也没有看看自己屁股擦干净没有居然敢来启衅,这不是纯粹引火烧身么?
本来就对近段时间帝国军方拙劣表现憋了一肚子闷气的达官贵人们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尤其是那些与匕锋营关系并不融洽者,更是群起而攻之。
白皙英挺的脸颊顿时胀得通红,鹰目中怒火夹杂着森森杀意四处逡巡,但是伽马也清楚这里不是寻常所在,能够在这里饮酒欢歌的都是翡冷翠城中声誉昭著者,非富即贵,即便是奇朗大人在此不敢轻易得罪这些人。
我感觉到对方怒意中蕴含的杀气,不过我并不在乎。
从苍鹭岛之战之后我就知道我已经被搅进了帝京城中这个浑水塘,永远无法脱身了。
克里米亚走私案和苍鹭岛私铸案,外加上那一大批来历不明的火灵晶石,无论哪一样都足以让无数人的目光会聚到我身上,其中当然不乏欲得我人头者,即便是那个现在与我合作甚欢的默多,大概每一次见面都要掂量一下当场斩杀我的机率有多大吧。
要杀我,当然可以。
首先得剥去我身上鹰罴卫这层皮,无论是鹰罴卫还是天貅营或者匕锋营,作为帝国军方核心精英群体。都绝不会容忍针对本群体成员的暗杀行为,那相当于是对整个群体的公然蔑视和践踏,如果哪个首领还想要在这个群体之巅地位置坐稳下去,那他就必须要捍卫这一铁律不能被打破。
其次还得掂量一下解决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曼奇尼有这个实力解决我。即便是面对鹰罴卫,但是他得琢磨对付我可能带来的反噬。鹰罴卫不是唯一的依靠,我背后更有一群可以随时听候我召唤地佣兵,在他眼中,为了我和这些低贱的佣兵玩命不值。至少现在不值,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
当然我个人的诡异表现也让很多人有些顾虑和压力。至少在那位美索不达米亚之虎与我“握手”之后,相信很多人在制作针对我的计划之前都需要斟酌这一点。
能够在以力称雄地美索不达米亚之虎面前安然而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而我地正式身份却是一名牧者。
所以至少在这位伽马先生面前,我并不需要害怕什么,我甚至还希望他能够把事情闹腾得越大越好,既然已经臭名昭著了,那何不让它更轰轰烈烈一些,相信明天翡冷翠上流社会就会对我今天在酒会上的表现津津乐道。
我现在正需要竭力拓展人脉资源,以求为日后的发展多铺陈一些路子。而在这种场合下适当显耀展示自己的实力。无疑是最便捷的一种方式。
“汉密尔顿先生,徒逞口舌之利非骑士所为,不知道汉密尔顿先生是否有胆接受伽马的挑战?”羞刀难入鞘,这位匕锋营的副首领大概快要被周围那些冷嘲热讽的声音气昏了头,居然就在这种场合下公然邀战。
“噢,伽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