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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博卢堡前堡平视前端,淡淡的雾霭并没有影响我的视线。魔眼让我地视距可以延伸到几公里开外,不过我知道我这只是下意识的一种反应,三股敌人组织起来的联军还在几十公里开外,至少要在明天下午他们才可能抵达博卢堡城墙下。
“赫塞廷斯家族和夸克家族没有回信么?”我扭头问道。
“没有,看来他们已经被对手下破了胆,现在他们大概只有龟缩在城堡内祈祷我们能够打退马贼们的进攻了。”弗兰肯摇摇头,“这些短视的家伙。也不想一想,如果我们真的完蛋,他们难道还能存活下来?”
“哼,他们并不短视,也许他们更希望我们能够和马贼们两败俱伤他们好从中渔利呢。”我摇摇头,“巴布宗津呢?”
“可能还在检查那些设施吧,从君士坦丁堡购买的各种魔法材质都已经消耗一空,三十万金克朗的东西就被这个家伙几天就折腾光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摆弄出来的东西究竟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弗兰肯恨恨地道。
“不要小看这些东西,对于懂行者或者说强者们来说这些小玩艺儿也许不值一提。但是对于这些一无所知的士兵们来说,那可就有他们受地了。我相信这个家伙的表现不会让我们失望,苍鹭岛上的东西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笑了起来,“敌人看起来很强大,我承认,但是我相信我们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意儿也会让他们大开眼界,让他们明白原来战争还会有这么多花数,也可以这么打!”
“汉密尔顿先生!”清脆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让我有些意外。我转过头来。短发少女和那个有些腼腆的少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看来战争对于人们地吸引力是不分年龄和性别。从未体验过战争地人总对其有着浪漫的憧憬。
“噢,阿狄娅娜,小威廉,有什么事么?”我脸上阳光般地笑容习惯性的浮起。
“呃,汉密尔顿先生,听说马贼们很快就要对这里发起进攻,我们也很想为这场战争尽一分力。”阿狄娅娜嘴角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哦?尽一分力?阿狄娅娜,你和小威廉难道也打算亲自上阵么?”我有些好笑的问道,这两个小家伙似乎把战争当作了游戏。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阿狄娅娜有些恼怒的噘起嘴唇:“汉密尔顿,我知道你在内心嘲笑我们不自量力,不错,我和威廉的确不擅长这种白刃作战,但是我想我们一样可以用我们的学识来发挥作用。”
我收敛起轻视之色,诚恳的道:“对不起,阿狄娅娜,我没有轻视你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战争应该是我们男人们的事情。”
“可是蓝蔻为什么就能够赢得男人们的尊重?”阿狄娅娜毫不客气的反击,“我想我一样可以做得到!”
“呃,能告诉我你打算用什么帮助我们对付马贼?”我挠了挠脑袋苦笑着道。
“喏,用这个。”阿狄娅娜举起手中的陶罐,我注意到她和威廉两人手中都提着两个陶罐。“这是什么东西?”我讶异的问道,“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这是一种叫鬼哭藤的植物果实成熟后产生的花粉,它很轻,稍稍有风吹草动就可以在接近地面的地方漂浮起来,一旦接触人体皮肤,会诱发人体瘙痒,进而使得人体皮肤溃烂,而尤其重要的是这种花粉如果遇热会急剧挥发飘逸,其效果也会大大提升。”双手叉腰的阿狄娅娜洋洋得意的道:“如果我们将这些东西洒在城墙下这些草丛和灌木中,再用魔法火箭引燃,那些马贼肯定会受到惩罚!”
我和弗兰肯交换了一下惊异的眼色,如果真如这个小丫头所说,那这玩意儿还真有些用处,“阿狄娅娜,这种花粉可以致人死地么?”
“噢,不行,它不是毒药,它只是一种易过敏的植物花粉,效果时间持续也不会很长,几个小时就会自动失效。”阿狄娅娜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嗯,如果火焰燃烧起来,这种花粉会随着热气升腾飘行么?”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呃,这个,大概会吧,这种花粉很轻,很容易就四处飘荡。”阿狄娅娜瞅了瞅身旁的少年,得到对方肯定的眼色之后才道。
“那你觉得我们脚下的城墙是否足以阻挡这种花粉的飘荡呢?”我微笑着问道。
“啊?”阿狄娅娜眨眨眼睛似乎意识到我想要得到的答案,有些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这个,恐怕不行。”
“那你怎么保证我们的士兵不受到这种花粉的影响?你们有预防这种花粉袭击的办法和药物么?”我继续问道。
“对不起,汉密尔顿先生,这种花粉制造的瘙痒和溃烂现在我们还没有办法解除,只有让受感染者自己慢慢恢复,不过我想给我们一些时间,也许我们可以找出这种解除这种瘙痒和溃烂的办法来。”小威廉脸色通红的道,眼睛里的失望却难以掩饰,这个有些可爱的小家伙大概很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但是却没有想到这种东西就像是双刃剑,稍不注意也会伤及自身。
“呵呵,小威廉,没有关系,你们能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很好了,虽然在战场上使用这种东西还不太成熟,但是我想如果能够提前给敌人来这么一手,也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不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这种积极性很宝贵。
“您是说它对您有用?”小家伙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
“当然,这种东西如果运用得好,对敌人士气的打击肯定不错。”我笑着点头,“谢谢你,小威廉,对了,还有阿狄娅娜,能把这几罐花粉留下来么?”
总走了喜滋滋的小威廉和犹有余怒的阿狄娅娜,弗兰肯仔细的端详着几罐花粉,“汉米,你真觉得这玩意儿有用?”
“嗯,我原本就有给对方来一个当头棒喝的想法,但是想一想对方初来乍到,尤其是有塞尔柱正规军的加入,肯定防范会很严密,偷袭未必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不过有了这玩意儿我倒是不吝一试了。”我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很多东西光是事前预料都难以作数,必须要真正尝试过才能知道效果。
第一第十四章 刺探
暗夜无声,星星点点的篝火在原野上显得格外明亮,我只能远远的遥望着前方。靠近宿营处周围五十米的杂草灌木都被清理一空,巴布宗津甚至还发现了几个简单的魔法陷阱。塞尔柱人的军营布置得很严整,三棱形的突出部位哨塔加上各处布置的暗哨,相当严谨且有效。
庄立庆他们几度靠近但是都不敢深入,不得不退了回来,看来这批塞尔柱人没有那么简单,还不仅仅是寻常的步兵,我们企图在塞尔柱人身上打主意的想法落了空。
相比之下马贼们布设的警戒线就要松弛许多,虽然他们安置的暗哨也不少,哨兵也很警惕,但是在布置方位上显得杂乱无章,一些死角并没有完全控制起来,这也就为我们的潜入提供了机会。
“大人,塞尔柱人那边防御很严,很难潜入,这边马贼们和私军的警戒线都比较松弛,我们已经找到了几处可以潜入的部位,但是经过我们观察,敌人的防火意识还是比较强,营帐之间保持间距合理,而且还有防火土围。”庄立庆的身影如夜隼一般飞坠落在我身旁。
“这么说来,想要用火计有些难度?”我沉吟了一下,我原本也没有指望能够用一把火就取得战果,马贼们虽然没有经过正规训练,但是毕竟十几年的闯荡,前期和帝国军交手次数也不少,加上有心人的指点,期望用这种偏锋手段一招建功肯定不现实。
“嗯,很难,我们人手太少,如果有三五百人骑兵突袭闯营,也许能够起到奇效。”庄立庆有些遗憾的道。
“三五百骑兵躲不过他们的耳目,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忽雷黛摇摇头,一身合体的软皮甲将忽雷黛优美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缺。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连庄立庆他们几个斥候目光瞟过忽雷黛身体时都不禁一顿,然后才马上闪开。忽雷黛身体圆润地弧线吸引着我的目光,让我差一点忘了她究竟在说什么。
“火计既然不行,看来我们也就只是试一试阿狄娅娜给我们的秘密武器了。”我笑了起来,“我并不指望一击建功,但是让这些家伙受受罪,挫挫他们的锐气也不错。”
阿狄娅娜为我们提供的鬼哭藤花粉被我们分装成了几十包,这玩意儿大家都有些敏感。稍不注意落在自己身上那可就变成了自寻苦吃,不过经过特制的布包附加在魔法火箭箭矢上,并不需要我们单骑闯营,只需要将这些箭矢射入敌营也就达到目的了。
“庄立庆,哈尔克、兀答剌儿,你们分头行动。不要恋战,只需要将箭矢向他们营帐密集地带射出就马上撤离,萨吉兹他们会接应你们。”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欲继续往下说,没想到忽雷黛却突然插言:“汉米,我要跟着萨吉兹他们一起去。”
“你?”我有些头疼的皱起眉头,我知道她绝不是想要参加接应。“黛,有这个必要么?”
“我想去试试塞尔柱人中究竟有没有什么古怪,我总觉得他们这支军队不同一般。”忽雷黛脸色不变淡然道。
“黛,塞尔柱人有什么古怪明天就可知晓,只要他们展开攻势。一切谜底都可以揭晓,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我摇摇头。
“不,既然来了。我不能白跑一趟,相信这些塞尔柱人还奈何不了我。”忽雷黛的平静而坚定,一双翦水般的眸子清亮中带着几分冷峻。
我知道这个女人一旦决定了地事情就很难改变,但是现在我手中却有没有多余的力量,原本出城就遭到了弗兰肯和安提帕特的反对,认为这种个人英雄式的冒险毫无价值,对战局并没有多大改变。但是在我的坚持和解释下他们只能接受。还专门安排了忽雷黛作为我的贴身护卫,现在可好。贴身护卫要甩开我这个主角独自行动。
我沉吟了一下才断然道:“那好,我跟你一块儿去。”
庄立庆一干人等都大吃一惊,正欲阻拦,我却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不会头脑冲动,情况不利我自有办法脱身,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么?有无数惊喜你们都会一一看到。”
忽雷黛眼中闪过一抹奇怪地神色,但是她却没有拒绝我的相陪,反倒是垂下眼睑咬住嘴唇,似乎在思索什么。
“好了,你们都马上去准备,按照我们预先布置好的计划进行,任务完成后在约定地点汇合,还是那句话,不要恋战,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杀伤敌人,而是挫伤敌人锐气!”
当庄立庆他们的人影次第消失在黑暗中时,我才舒展了一下身体,懒洋洋的道:“走吧,黛,现在我这条命可就交给你了。”
“你没有必要,
“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晚了么?美人要去冒险,英雄岂能不相陪?走吧!”我有些轻浮地轻轻在她蜂腰上一揽,昂首踏入黑暗中。
哨塔上偶尔泛起一抹寒光,那是哨兵弩矢尖端在周围火把映出的倒影,哨兵一动不动的屹立在暗影处,似乎是一具木偶,但是我感觉得到,这个家伙幽暗的目光正在呈一道弧线缓缓的移动,这正是他地警戒范围。
哨塔侧翼六十米处一簇残存的灌木丛,看上去像是没有来得及铲除完的残余物,这似乎很正常,没有人能够把这一片区域所有地灌木铲除干净,这里并不是他们永久居留地,明天他们就要拔营启程继续向博卢堡前进。
我的灵觉慢慢的沿着地面延伸开来,这一处看起来与其他几处未曾清理干净的灌木带没有什么区别,但直觉告诉我,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位置刚好处于两个哨塔观察位的死角地带,而且这一丛灌木也太茂密了一点。就算是来不及清理干净,也不至于留下这么一大块足以藏身的所在。
我压住了忽雷黛想要伏地急窜的身影,饱满地身躯在我手掌下显得有些不安,不过我仍然狠狠地将她的身体押在我身下,一个空气魔法已经在我身体上方释放,我感觉到敌人侦视地目光正在向我们藏身这一片扫动。
魔眼的镜片会在夜间产生反射光,我不敢轻易启用,只能祭起天眼术观察,但是受到夜间条件影响,天眼术的效果也不好。但它还是帮我发现了在那一处灌木丛后方十米处一个略略凸起的土包。
目光应该来自那里,如此近的距离加上忽雷黛刚才身影微动,显然引起了对方这个暗哨的警觉,只是这样黑暗的光线下,对方大概也没有确定发现的异常就是敌踪,所以才会仔细来回地搜索。不过我祭起的空气魔法很好的帮助我们隐藏了起来,模糊的光影在夜间的变化使得观察成为一种高难度的活计,对方显然也没有完全做到。
“东偏北三十度,六十米处,泥土下有观察哨。”我用唇印术将消息传递给忽雷黛,在不清楚对方地实力究竟有多高的情况下,我宁肯小心一些。
忽雷黛身体一动。“灌木林那里也有问题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灵觉仍然在缓缓推进,两分钟之后我的灵觉终于延伸到了灌木丛,强烈的魔力气息传递回来,毫无疑问。这里藏有一个魔法禁制,而且应该还是一个相当强大的魔法禁制,我心中不尽一紧。
我并不是惧怕这个魔法禁制。而是在担心设计这个魔法禁制的人,如果说跟随这批塞尔柱士兵而来地人中有设计魔法禁制的这个家伙,那我们在博卢堡上安设的魔法禁制只怕就没有多大价值了。
难道说这批塞尔柱士兵真的非同寻常,甚至已经配备了专门的魔法师?那我这一次可真是一脚踢在铁板上了。是什么军队区区一千多人竟然就要配备魔法师?我无法理解,难道说塞尔柱那边魔法师已经充裕到这种程度了?
或者这只是一个魔法禁制卷轴?我心中一动,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得通,就算是随军魔法师似乎也不可能每天都耗费法力来位宿营区设置魔法禁制。但是魔法卷轴就不一样。只需要由士兵们将魔法卷轴展开处于待发状态即可,而到了撤离时重新收拢回复到关闭状态即可。
“那里设有魔法禁制。是个陷阱。”我回答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帮塞尔柱人为什么这么警惕?难道说塞尔柱军队地素质都达到了这种程度?就是虎贲军中精锐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水准!”忽雷黛语气中充满了惊疑不定,这个女人虽然对帝国充满了仇视,但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惯性思维让人仍然下意识的从帝国角度来考虑问题。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塞尔柱人已经意识到了他们如果想要在小亚细亚或者苏美尔取得突破可能不得不付出巨大地代价,与其那样,不如从安塔利亚设法打开缺口,而我们的出现似乎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才会忙不迭的要来拿下博卢堡。”我目光仍然在塞尔柱人营区中流动,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如果要证明这个猜测,最好能够潜入营区,但现在看起来难度比较大。
“那他们怎么可能突破帝国水军的封锁线?”忽雷黛意似不信的反问道。
“现在这批塞尔柱士兵不是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么?”我悠悠地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奥妙。”汉米,也许我们该想法冒险进入,否则我们有可能会抱憾终生。”忽雷黛目光投注到我脸上。
“我说过,悉听尊便,你去哪里,我都奉陪,不过你要记住,我们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不到,庄立庆他们会按时发动。”我满不在乎地道。
“可是我无法进入,灼的道,“我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安设了魔法禁制,一旦触动就会功亏一篑。”
“呵呵,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