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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姚姬,平日里咋咋唬唬的,好象挺威风似的,到了真章,就他娘的成了软蛋一个。”典二少存心想在姑娘面前充好汉逞英雄,当下狂妄的叫嚣道:“咱们五个,再加上姚姬尼玛她们,一共九个人,就不信收拾不了那三个带死不活的娘们?走,杀了她们,我爹一定会给赏钱的。”
齐楚燕暗中的意,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便故作羞涩的说道:“典二哥,你们先走一步吧,小妹要去方便一下。”
“行、行,也不差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你去吧,不用太着急。”典兴一副通情达理的神情,和颜悦色的说道。
齐楚燕道了声谢,飞快的跑上十几丈外的土坡,回头看了一眼,仍呆在原地的典兴等人,急忙闪进一片树林,拔出匕首,从树上削下一块巴掌大的树皮,蹲下身子,用匕首尖在树皮的内侧,刻上:“别去林家,蜘蛛在前,蜈蚣在后!”眼睛又透过林木的缝隙,紧张的朝坡下面望了望,将树皮刻字的一面,在地上轻轻沾了些泥土,以使上面的字迹更加清晰好认。
十几丈外,尖尖脑袋老幺挤眉弄眼的怂恿道:“二公子,那个小美人正在解手,你何不乘此良机,去欣赏、欣赏她的裙内风光?”
“啪——”出损招馊点子的老幺,挨了一个大脖溜子,典二少一本正经的斥骂道:“臭小子,快给我闭上你的大粪嘴,你把本公子当成什么人了?”随即又咧嘴笑道:那姑娘早晚是我的人,又何必急于这一时,降低了本公子的身份,让她瞧不起。“
齐楚燕在树皮上吹了吹,揣入怀中,抹了把额角上的细汗,跑下土坡。
“哟,兴公子,咋就来了你们几个?三爷呢?”姚姬不满的瞪了一眼齐楚燕,嗔怪她办事不利。
“姚师姐,别那么紧张好不好,”典二少满不在乎的接口道:“不就是那三个女人吗?你要是害怕那个老道姑,就交给我们好了,你几个只管对付那两个小的还不成吗?”
姚姬心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敢看不起姑奶奶我,哼,今个非叫你吃点苦头不可。不过必须先把自己摘出来才行,否则出了纰漏,典元通那边可不好搪。遂故意板起面孔道:“三爷的命令,我可是不敢不遵,要是搞砸了,这罪责由谁来承担?”
典兴心下也未免有些犹豫,有意无意的向齐楚燕瞟了一眼,发现姑娘正紧盯着自己,登时来了劲头,狂妄的说道:“啧啧,真没想到哇,大名鼎鼎的姚师姐,竟然一下子变得胆小如鼠,这般的畏首畏尾,你只管照我说的做,一切后果由本公子承担。有道是兵贵神速,别在这里瞎耽误时间了,楚燕姑娘跟我们一路,你和尼玛从左边打,我们在右面攻,给她们来个迅雷不及掩耳,杀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第44章 毒姑烈女
狭长的小路,一面是稀疏的林木,一面是光秃秃的土岗,虹萱师太,綦毋竹和云霓姑娘匆匆前行。
典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杀,给我杀!”率先冲下了土岗,可才奔出数丈,迎面便飞来密集的暗器,齐楚燕慌忙伏下身子,典兴仗着一股锐气,狂舞兵器,一边拨打暗器,一边带着三名手下往岗下闯,又跑了没几步,他身边的那个外号叫棒追的大个子,嗷的一声怪叫,脑门正中,给钉进去一颗虹萱师太的寒星针,咕咚一下重重摔在地上,一命呜呼。
典兴给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身子登时矮了半截,气恼的咒骂道:“这个死姚姬,他娘的怎么还不动手?存心耍咱们不成?”小个子老幺献计道:“二公子,这帮子娘们也太凶了,硬往下冲回吃大亏的,干脆给她们来绝的吧?”
“对,”典二少发狠道:“给我打离心弹!有几颗就打几颗,非把她们毒死不可!”
“啊别……先别打!”齐楚燕一听典兴等人要放毒,连忙劝阻:“你们快看,姚师姐她们杀出来了,别伤了自己人。”
“这个死姚姬,怎么才滚出来,走,咱们也上,让那几个娘们见识见识咱们的真功夫。”典行一晃手中的蜈蚣棒,与两名同门奔下土岗,直扑虹萱师太。
这位典二少爷,习武的资质并不差,尽得其父真传,在五毒门第二代弟子中,也算是庸中佼佼,一只打造精巧的蜈蚣棒,可长可短,能软能硬,而且在必要的时候,还能释放出令人昏迷的毒烟,加上两名同伙的助战,实力当真不弱。
虹萱师太的腿伤未愈,行动很是不便,全仗着精湛深厚的武学修为和老道的临敌经验,以一敌四,仍然忙而不乱,攻守得法,毫无破绽。
另一边,神刀玄女独战姚姬、尼玛二人,本来是毫无胜望,好在这二人先前均被师太掌力震伤,功力只及平时的五六成,而她则将新学到的飞雪断魂刀,与自家的七极刀混在一起,时刚时柔,虚实难辨,令两大毒姬一筹莫展。
云霓的对手仍是两天之前,曾经凌辱过她的那两个恶徒,这两个家伙欺她柔弱,还打算故技重施,塌鼻子的右手苗刀虚劈,意在引开姑娘的宝剑,左手倏探,企图去撕裂年轻道姑的衣裳。
却万万没想到,连日来倍受耻辱煎熬的云霓,竟然置及身的利刃而不顾,毅然挥剑斩向淫徒的黑爪。结果,姑娘的肩头溅血,而塌鼻子鬼嚎一声,左手少了三根手指头。
另一个生着一对八字眉的家伙,见有机可乘,急忙挺三棱枪戳向年轻道姑的纤腰。云霓扭脸旋身,妙目之中迸出栗人的光芒,娇叱一声,宝剑狂扫,不守反攻。如此同归于尽,两败俱伤的打法,令满心淫念的恶徒惊魂掉胆,要抽枪自保已然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响,他的三棱枪斜着刺进姑娘的小腹,咔嚓,他的脑袋飞出老远,颈血喷沥。
负痛再上是塌鼻子,见到此情景吓得是面无人色,不敢再往前靠,只是一个劲的饶着姑娘转圈,想耗到身负重伤的年轻道姑,不支倒地后再动手脚,口中则下流的说道:“啧啧,小宝贝儿,这又是何苦来着,也太看不开了,犯得着这么拼命吗?还不快点乖乖躺下,大爷让你快活快活,也别白活了一世……”
云霓左手紧紧握着扎在她腹部的三棱短枪,右手扬剑还要向塌鼻子扑击,可没冲几步便已然支持不住,宝剑脱手掉在了地上,人也跟着委顿了下去。
色欲熏心的塌鼻子,淫恶的笑着,把兵器归了鞘,急不可耐的扑上来,就要将姑娘掀翻施暴。却哪知云霓此举实为诱敌之策,见敌人上当,猛的打自己的身上拔出三棱短枪,反手戳进了仇敌的胸膛。
塌鼻子长声惨嗥,用最后的力气,挥拳击在姑娘的太阳穴上,云霓口喷鲜血,横滚出去,一缕香魂,飘进冥府。
“霓儿——”虹萱师太痛呼失声,拼着挨了老幺一记截棍,全力将典兴震翻出去,顺势敲落齐楚燕的爪子棒,扣住了她的脉门。因为师太早已经看出来,对方领头之人对这个女子十分在意,捉住她,便可以迫其就范。
齐楚燕的被擒,顿时令场中的三个人紧张得不得了。这头一个自然是典二少了,就如同被摘了心尖子一样,在那里直转磨磨,嘴里可是没闲着,又是温言软语的安慰桎梏中的齐楚燕,又是威胁恫吓师太不可伤害他的小师妹,惟独不敢上前半步,生怕惹恼了对方辣手摧花,直忙了一脑门子的白毛汗,依旧是毫无效用。
第二个着急的乃是神刀玄女綦毋竹,自己的好姐妹虽然混迹于敌人之中,但她深信齐楚燕绝不是个无情无义,不辩是非的人,想想昔日的姐妹情义,实在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在自己师父的手里,可是又不便明言,担心对方听到后为难她,只好拼命往这边靠近,以便想法子暗示师父手下留情。
第三个着急的人则是藏姑尼玛,在异常心理的驱使下,她的焦灼不亚于典二少,当即舍了綦毋竹扑向虹萱师太。如此一来,正遂了神刀玄女的心愿,紧随其后,回刀荡开姚姬的月牙弯刀,朝尼玛的背心就是一掌。
尼玛的精神过于专注,反应稍迟,被掌力击中,好在她与綦毋竹的功力相差无多,还吃受得起,不过是眼前一黑,前冲了两步。正迎上了目睹爱徒惨死,愤怒已极的虹萱师太那绵柔掌力,她本能地缩头挫身,仍未能尽数化解那股沉猛力道,身不由己向后暴退。
綦毋竹本打算再补上一刀,忽觉脑后响起刺耳的金风,只得斜纵出去。而姚姬凶猛劈出的弯刀,划过神刀玄女的发梢,深深砍进了她师妹尼玛的后颈,血光迸现,尸身栽倒。
“不——,你这个混蛋!”齐楚燕气极恨极,嘶声怒骂。
“姚姬,你这个蠢猪,怎么杀了自己人?”典兴也高声叫骂。
姚姬也傻了眼,怔怔地看了看自己手中滴血的弯刀,再瞅了瞅地上血泊中的尼玛,退了两步,眼珠子乱转,忽的刀指典兴,尖声喊道:“都怪你,都是你逞强!看你怎样向你爹交代?我……我会如实对三爷禀报的。”说完扭身便走,头也不回。
典兴自知此番漏子捅得不小,苦着脸瞧了瞧两个同样发傻的同伙,心里明白仅凭他们三个,是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面前的这两个女人,走吧,又舍不下齐楚燕,一时间,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綦毋竹低声道:“师父,别伤了她,我和她是朋友。”见师太点头,转过脸冲典兴等人厉声喝道:“你们还赖着不走,等着挨刀不成?”
“老道姑,这位大姐,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了那个姑娘吧,她刚刚人我们五毒门,没干什么坏事,您放了她,我们立马就走,好不好哇?你们带着她一点用处都没有,不是自己给自己添累赘吗?我爹要是来了,绝对不可能因为她在你们手里,而对你们手软的,我看你俩还是快点跑吧,迟了可就没命了,我说的可是好话呀!”典二少为了营救心爱的女孩子,软磨硬泡,几近哀求。
綦毋竹怜惜的看了一眼,注目尼玛尸身,泪水涟涟的齐楚燕,忽的下了决心,大声说道:“哼,你小子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楚燕姑娘是我的好朋友,绝对不会再跟你们走的,你几个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好姐妹,再混迹在五毒门中,故意亮了底,借此也绝了齐楚燕回头之念。
“真的吗?不可能,你骗人!楚燕妹妹,你自己说,你真的认识她们吗?”典兴可怜巴巴的望着梨花带雨的妙人儿,一张脸苦的都快流出汁来了。
齐楚燕目光转冷,切齿道:“是真的又怎样?你走吧,去叫你爹来杀我们好了,你们五毒门没一个好人!都该死,都该杀!”
“这……这……哎呀,怎么会?怎么可能?”典二少又是跺脚,又是捶脑袋,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被老幺及另一个同伙生生拉走。
齐楚燕跪在藏姑尼玛的身前,轻轻为她理好头上的乱发,声音哽咽的说道:“竹姐姐,她救过我的命,我想葬了她。”
綦毋竹点点头,冲抱着云霓的虹萱师太道:“师父,我去挖个坑,让云霓师姐也入土为安吧。”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座相距不远的坟头堆了起来,三个人默然良久,齐楚燕先开了口:“师太,竹姐姐,你们是不是要去微山林家呀?”见二人点头,忙道:“不行啊,玉蜘蛛已经在那里了,而且,还有摩天蜈蚣典元通,他马上就会赶到的,方才那个赖着不走的小子,就是他的二儿子。我看咱们不如去我家,虽然远了一些,但一定出乎他们的预料,反倒会安全些。你们看,我原打算偷偷给你们报信来着。”说着打怀里掏出那块刻了字的树皮,递了过去。
綦毋竹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了虹萱师太,以肯定的语气说道:“师父,楚燕的想法还是可以一试的,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咱们会舍近求远,等他们回过味来,就很难追上咱们了。”
起初,虹萱师太对齐楚燕不能说没有戒心,但是听她报出家世,以及遭恶人追杀,被尼玛所救才待在五毒门的经过,便彻底打消了顾虑,她深知以自己眼下的状况,无论是乌媚卿,还是典元通,哪一个也应付不了,已经失去了两个弟子,再不能让这两个女孩子也遭了毒手,便点了头。
三个人匆匆上路,两个姑娘轮着班,搀扶着腿上有伤的虹萱师太,拼了命往前赶路,她们由山东斜插河南,第二天的上午,便已然踏上了山西的地界。
第45章 亦喜亦忧
一座年代久远,残破不堪的古庙,老少三人歇息打尖,填饱了肚子,师太盘膝入定,行功疗伤。姐妹俩则倚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
“竹姐姐,你那个毕士英跑到哪里去了?要是有他在这里,何至于让人家追得这东躲西藏的?我看呀,以他的身手,什么姚姬、典兴,一剑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就算是大蜈蚣、大蜘蛛都来了,在他的剑下,也未必能讨到什么大便宜。”
“噢,真没看出来,你对他还蛮了解的嘛。”綦毋竹极力保持语气的平静,以掩饰内心的纷乱。
“你这家伙,一点姐姐样都没有,跟我你也吃醋哇!”齐楚燕嬉笑着抱着神刀玄女使劲摇晃了几下。
“臭燕子,这张小嘴可真厉害,哪个跟你吃醋,你说的那个毕士英早已经有了新欢,我现在和他已经形同陌路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换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什么?有了新欢?”齐楚燕先是万分诧异,紧接着抛过来一连串的疑问:“姐姐,可是你亲眼所见?那个女的是什么人呢?竟然有这么大的道行,能让你那个毕士英移情?”她的内心感到莫大的屈辱,想想在终南山的地窖中,自己几近赤身,都没使毕士英失去自控能力,又会有谁能有如此大的魔力,令他舍弃旧爱,负心背叛呢?
神刀玄女神情黯然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竹姐姐,你这是怎么啦?总不会连抢走自己意中人的是谁都不知道,就放弃认输吧?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齐楚燕大惑不解的提高了调门。
綦毋竹咬着下唇,默然无语。自己当时一怒之下跑出来,也曾想过回去向毕士英问个清楚,她不相信他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但是思来向去,总觉得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不管毕士英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他和那个姑娘同衾共枕则是铁的事实,就算他一时糊涂,心里仍眷恋着自己,也不能让他对不起那个姑娘,更何况,自己是绝对不会退让,与别的女子分享他的情、他的爱。当下扭转了话题:“楚燕,我和他的事已经无可挽回,就甭提了,怪叫人心烦的。你也别光顾着说我,至打上次分手,都半年多了,你过得怎么啊?可曾遇到过如意郎君?”
齐楚燕的神情瞬间数变,几许得意和甜蜜一闪即逝,随之而来的则是深深的恨意,沉沉的幽怨,她真想号啕大哭一场,却又强行克制住,她可不愿意被别人耻笑和看不起,最后故作轻松的把话题又转了回去:“唉,别提了,还不是叫你那个毕士英给害的。”
“怎么又是他?他到底把你怎样了?”方才还说已成陌路,这会儿的神刀玄女却又紧张得不得了。
“就是他没把人家怎么样才坑人哪。”齐楚燕顽皮的瞅着一头雾水的綦毋竹,撇着小嘴挖苦道:“我的好姐姐,就别跟我装了,不是说不相干了吗?咋急成在个样子?”
“死燕子,耍姐姐是不是?我是担心你被欺负才……”神刀玄女在极力寻找着借口,到后来自己也觉得难以服人,反倒会越描越黑,索性不说了,话锋一转正色问道:“楚燕,咱们不闹了,你有什么话就照直说出来,就别跟姐姐在这儿转弯抹角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