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这么大的代价,总算是想清楚了,也看清楚了,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真意的对我好,所以我决定了,这辈子就跟着你了,怎么,你还不肯宽恕原谅我吗?”
陈魁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一般,点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是真心悔过,洗心革面,我是可以原谅你的。”
“你的胸怀这么博大,不计我的过去,我真是太感动,太高兴了,小魁,你来,我的胸口好疼啊,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哇?”檀纯见自己的计谋奏效,便展开了下一步计划。其实,雷武阳的那全力一顶,尽管一时封住了她的檀中大穴,可是以她的修为,完全可以运气冲开,之所以没能如愿,是因为雷武阳用的力量太大,又撞了两次,把她的胸口顶撞得又青又紫,好大一片,并且已经肿了起来,由里往外的疼。只要她稍一用力冲穴,钻心的剧痛叫她难以承受,因此,她打算让年轻人帮她按摩一下,缓解缓解疼痛,就可以一举冲开被封闭的檀中穴,恢复行动自由,将对方三人尽情折磨一番,再一一杀掉,方能消除心头的恨意。
陈魁迟迟疑疑的伸出了手,又马上缩了回来。檀纯笑道:“来呀,怕什么嘛,我不会怪你的,我的身子迟早都是你的,你尽管动手好了,疼死我了,快点来呀。”
年轻人的手掌终于按在了檀纯的胸口上,并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轻轻的揉了起来。忽的隔壁传来雷武阳的喊声:“小魁,你在干什么呀,你可千万别上了那丫头的当啊,快点了她的穴道,完了就赶紧回来。”
陈魁不由得大吃一惊,哆嗦了一下,收回了手掌,一连倒退了几步,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小魁,你别干糊涂事,快点回来!”隔壁又传来他姐姐陈霜不安的喊声。檀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当即只能孤注一掷全力冲穴。随着她的一声惨叫,终于把被封住的穴道冲解。
陈魁眼瞅着从床上坐起身来的檀纯,发现了她脸上古怪冷酷的笑容,拢起抹胸在颈后系好结,消除了那对蚀魂夺魄的乳峰的诱惑,他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机灵灵打了个冷战,暗道:姐夫叫自己干什么来了?而自己又干了什么呢?自己中了她的圈套,姐夫说她要是能动弹了,就全完了,不行,不能让她去伤害姐姐,不能!想道这里,就在檀纯从床上站起身来的一刹那,他猛的一缩身,贴地滚了过去,毕竟是刚刚能够活动,四肢的灵活和协调远不如平常,檀纯心里想的倒是挺好,要抬腿去踢年轻人的头和小腹,可是腿上的动作则慢了半拍,腿才抬起来,陈魁已经到了她的脚前,拼尽全身的力气,双臂狂绞,生生将檀纯扳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抢步上前,抓起床边檀纯自己脱下来的外衫,抖将开来盖住了她的头面和乳胸,运气于指,疾点她的几处要穴。
檀纯气恼异常,尖声斥骂道:“死小子,算你狠,是我一时手软,没杀了你,让你坏了我的事,还以为你是个多情的种子,原来也是个猪狗不如的臭男人,该杀,统统该杀!”
陈魁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目怒斥道:“呸,你撒什么疯?象你这样的淫贱女人,哪里配得上好男人,我姐和我姐夫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有什么资格与她争?”原本他只是想点上个三处五处的就算了,可是此时无名火起,边回敬边下手,一口气竟然封住檀纯二十几处穴道,最后连哑穴也给封上了,这才退向为口,踌躇了片刻,伸手关上了房门。
雷武阳看了看满头汗水,神情疲惫的小舅子,心情甚为复杂,故作轻松的询问道:“小魁,那个女人,料理好了吗?”见年轻人使劲点着头,又道:“那你就先歇一会吧,我的穴道冲得也差不多了,然后咱俩合力给你姐疗伤。”
陈魁顺从的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姐姐的身边,为其理好头上纷乱的青丝。就这么一炷香的工夫,他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激烈的心神大战,只觉得筋疲力尽,直想一头倒下大睡一场。
雷武阳正要凝神运气进行最后的冲击,忽的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在快速迫近,直惊得头发都立了起来,由于自己身体尚不能行动自如,神情紧张的冲陈魁道:“小魁,快去看看,又有人来,要当心,拿上剑!”
陈魁亦是大吃一惊,自忖己方三人眼下的状况,倘若再有强敌上门,无疑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看屋内连一件兵器都没有,想起自己的宝剑还插在檀纯呆的那间屋子里,想去取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横下一条心,抢至门旁,轻轻把门拽开一道缝,打算先看清对方的什么样的人,再冲出去突袭,拼一个鱼死网破。
第53章 义正词严
却听到身后的姐姐陈霜语调激动的说了一句:“是师父——”到底是女子的心思细敏,相处了几年,师父的脚步声都谙熟于心。
陈魁一听,高兴得一蹦老高,大声叫着:“师父——”一把拉开屋门,连蹿带跳的跑了出去。
回来的正是下山打探消息的昆仑游侠岑雪玄,眼见陈魁身上的脏破衣服,以及脸上悲喜交加的表情,就已经知道家里一定出了什么大的变故,当下搂住弟子,急促的问道:“小魁,家里怎么啦?你姐和武阳呢?”
陈魁的心中五味俱全,偎靠在师父温暖而坚实的胸口,眼中溢满了泪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拉着师父往屋里面走。
眼见岑雪玄跨进门槛,雷武阳愧怍万分的叫了声:“岑大叔,您可回来了,我……”想想昆仑游侠临行前对自己的嘱托,要照顾好妻子和内弟,当时自己是满口应承,可现在弄成了这般光景,只觉得无颜以对。床上的陈霜更是喉咙哽咽,话未出口,泪水已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她苍白的面颊。
岑雪玄起初还以为小夫妻之让间闹了别扭,可是走近一看,他的心蓦的缩紧了,急忙出手解开了武阳身上被封的穴道,又快步赶到榻前,痛心的问道:“霜儿,是什么人把你伤成了这个样子?”边询问边示意武阳扶起陈霜,先把了把脉,随即神情肃然的冲年轻人吩咐道:“小魁,快去我那屋,把药箱里装回天丹的那个药瓶拿来,快点!”嘴里面说着,已经运气出掌,抵在了弟子的背心,发动起雄浑的内力,以控制住其体内的伤情,不再进一步恶化。
这期间,雷武阳在一旁大致的讲了檀纯来此,无理取闹,打伤陈霜的经过。当然有许多的细节,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别人说的。
昆仑游侠听罢,蹙紧了眉头道:“真想不到,小纯这孩子变得这等刁蛮,这等乖张,这等放荡,看在她当年随侍鲍前辈的份上,我们也就不要再过份追究她了。对了,我此番下山,倒是颇有收获呀,我打听到鲁王驾下的大将张煌言,率领着一支人马,攻到了临海,声势不小,估计三五日不会撤走,咱们不妨即刻动身,赶过去投奔。你们看怎么样啊?”
“岑大叔,去投奔义军好倒是好,可霜儿的伤这么重,走远道能行吗?”雷武阳担心的问道。
岑雪玄想了想回答道:“我看不要紧,我已经归束了她体内糜走的真气,又吃了回心丹,再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恢复个六七成,咱们路上可以雇一辆车,再多加点小心就行了。这里已成了是非之地,不可以久留了。武阳、小魁,你俩快去收拾东西,做好起程的准备吧。”说完让服下丹药的陈霜躺下休息,自己走出屋来,瞧见陈魁夹着一个包袱,提着宝剑,神情很不自然的从他住的屋子快步出来,上前问道:“小魁,那个姓檀的姑娘是在你的屋子里吗?”
陈魁望了一眼师父,又很快的把头垂了下去,答道:“是,她在我的床上,没穿多少衣服,哦……是她自己脱的,我……封了她很多的穴道,也……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岑雪玄点头说道:“噢,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得说她几句,让她以后知道自尊自爱。”说着走进了陈魁的房间。他缓步走到床前,看到被衣服蒙住头和胸部的檀纯,伸手掀起上边的衣角,如炬的目光注视着木雕泥塑一般,只能眨眼喘气的姑娘。
斜躺在那里的檀纯,正自懊恼,满心里都在盘算着脱身以后,怎么样去报复雷武阳和陈氏姐弟,她知道有人走近,但是从沉稳的步伐上看,肯定不是她要对付的那三个人,当蒙在头上的衣服被掀起之时,她凝眸望去,先是一怔,接着是一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星眸之中一瞬间充满了惶惧和羞惭,显然,她已经认出了自己面前的这位神情肃穆的中年汉子。
岑雪玄的一身凛然正气,自打十几年前的浮云轩,便在她幼小的心灵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如今遽然相见,令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极为强烈的震慑,只感到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就如同闯了大祸的孩子,站在了最为敬畏的长辈面前,心中的忐忑不安,无以言表。
昆仑游侠沉声说道:“真的是你,檀姑娘,一别十余载,尽管在太湖呆在一条船上,却连一句都没能说上,想不到竟是在这种境况下再次相见,你的所为,武阳他们都已经跟我说了,谁对谁错,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我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了。小魁锁了你几十处穴道,会使你的功力折损三四成,不过以你的修为,过个一年半载的不难恢复。我都听说了,你的身手已经十分了得,武阳和霜儿都不是你的对手,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肯走正路,日后必将会大有作为。却没想到你竟然恃强凌弱,恣意妄为,今天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如若执迷不悟,再来纠缠武阳和霜儿他们,可休怪我以大欺小,废了你的武功。明天早上我们就要离开了,相信你以后也很难再见到我们了,你身上的穴道,我估计还得过十二个时辰才能全部解开,希望你以后能够好自为之。”说完,岑雪玄转身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屋中床上的檀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依着她的个性,哪个要是忤逆了她,必生仇视报复之念,可是遇到岑雪玄,却不知怎的也恨不起来,一时间,似乎是委屈,又象是自责,亦或是自怨自艾,纠结在她的心头,她想哭,她想喊,却是欲哭无泪,欲喊无声。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莫可名状的,恍恍惚惚的状态之中,原本盘踞在心中的暴戾乖张之气,也无形中消减了许多,仿佛飘回到了天真无邪的童年时代。
然而,这种心态,檀纯并没能保持多长的时间,渐渐的根深蒂固的邪恶之气卷土重来,重新占据了她的心灵,只见她牙关紧咬,面颊抽搐,瞳孔中再一次射出了,咄咄逼人的凶光
第54章 千钧一发
浙江天目山
往日声威赫赫,兵强马壮的天龙寨,现如今已经是荒芜寥落,残破不堪,寨子里面无处不是惨烈搏杀所留下的,触目惊心的痕迹,断壁残垣间,尽是丢弃的刀剑枪棒。死一样的寂静,笼罩着整个的山寨。
可有谁又会想到,就在这一片废墟当中,竟然隐伏着近百名武功好手,山寨中唯一还完好的建筑——聚义大厅的内外,一双双充满了戒惧,敌视,和浓浓杀机的眼睛,都在死死的盯着那座,摇摇欲倒的寨门。
“他来啦——”站在厅顶起脊上,手搭凉棚,极目远眺的一名年青女子,用发颤的嗓音喊道,就这么短短的三个字,便已将其心中的惶恐,忌惮表露无遗。
随着她的话音,四下里登时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移动声,显然是那些隐藏着的人,想使自己更加隐蔽,生怕被对方最先发现,而遭到致命一击。
没过多一会儿,山寨的大门理前面,出现了一位身着黑灰色长袍的男子,只见他缓步前行,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山寨,淡定的目光,漠然的注视着前方,而周围巨变的景象,居然没能引起他一丝一毫情绪的变化,脸上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没有一星半点的表情。
厅顶上发声报警的女子,涌身跳下檐角,慌慌张张的跑进厅内,变颜变色的禀报道:“教主,大吕,那小子真的来了,我认得出,就是他没错!”
此女,高个头,鹅蛋脸,大眼睛,大嘴厚唇,本来颇具几分姿色,此刻却是一脸的惊惧神情,她便是天音教阴六吕最末一位,长白魔君的女儿公孙涵。
数月之前,当楼擎天得知,顾枫从小姨子乌媚卿的手里,抢走了青冥玄功之后,大发雷霆,气疯了心的北斗星神,当即撒开了全部的人马,四处搜寻顾枫的踪迹。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只是打听到顾枫的父母双亲在天目山结寨。红了眼的楼老头子遂率领着众手下,由湘南直扑浙西,沿途又网罗了近百名江湖亡命,一举攻人天龙寨。顾天峻和檀淼夫妇,岂肯坐以待毙,指挥着寨中的几百名喽兵,拼死抵抗,激战持续了一天一夜,最后,顾氏夫妇皆身负重伤,先后被擒,阴素梅则杀出了一条血路,带伤而逃,寨中的喽兵亦死伤殆尽。
接下来,北斗星神传令众多手下,采取一切手段,到处传播顾氏夫妇已经身陷天音教的消息,其目的自然是要引顾枫出来,用青冥玄功换回他的父母。
这个讯息,通过四处张贴的告示,以及江湖人物的嘴巴,飞快的辐射开去,过了大约两个多月的时间,有人传来消息,在赣北鄱阳湖边发现了顾枫的踪影。北斗星神与手下众人商量后决定,以逸待劳,守在天龙寨,布下重兵,专等顾枫踏伏入毂。夺得神功秘籍,然后就将顾氏一门斩尽诛绝。
听到公孙涵的禀报,正闭目养神的北斗星神,倏的睁开了双眼,振作心神,冲左右的手下叮嘱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只等那书一到手,大伙就一齐动手,宰了那小子,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在其身旁的乌媚卿、封伯年、索大全、夏玉、言青等一干魔头,无不对顾枫恨之入骨,闻听此言,个个摩拳擦掌,紧握手中各自的兵刃,大瞪着双眼牢牢盯住了大厅的门口,只待时机一到,便一拥而上,将年轻的对手乱刃分尸。
过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黑衣男子已经站在了大厅的门槛之外,冷冷的开了口:“姓楼的,我来了,我的父母在哪里?”
北斗星神阴着脸说道:“顾枫,要见你的爹娘不难,你可带来了青冥玄功?这样吧,你亮书,我带人。”
顾枫面无表情的将淡漠的目光,逐一扫过大厅里虎视眈眈的天音教群魔,就好似在看一排树,一堵墙一样,嘴角动了动,象是在冷笑,抬起手从怀中缓缓的抽出来一本卷着的书,举起来晃了两晃。
一刹时,群魔的一道道充满了惊异和贪婪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了过去,禁不住一个个蠢蠢欲动,
楼擎天还算沉得住气,干咳了两声,扭脸朝身后侍立的几名心腹手下命令道:“把那两个人给我带到前面来。”
随着他的话音,四名天音教好手闪出大厅的后门,不大工夫,打外面架进两个人来,正是铁臂螳螂顾天峻和他的妻子檀淼。他二人身上的内伤都很重,体力比常人还不如,故尔天音教众人根本不担心他们会逃掉,所有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顾枫,以及他手中的那本武学秘籍之上。
“好啦,顾枫,这人你也都看着了,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咱们的交换现在就开始吧。你往前走十步,把书放在地上,再退回到原地,我就下令放了你的爹娘。”楼擎天语调冰冷的说道。
顾枫望了一眼,七八丈外,面容憔悴的父母双亲,脸上的淡定神情丝毫没有改变,一声不响的朝前走了十步,弯下腰将手里的青冥玄功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