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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一百五十七章 变被动为主动
唐百川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唐百川最后一句话又让我心中隐隐作痛。我嘿嘿一笑道言语中充满不敬，讽刺道：“那么我在师兄的眼里也把刀吧！不知道师兄想借我这把刀杀谁，可是师兄我提醒您一点，刀是要时常磨的，否则砍不死人的！” 唐百川有些恼羞成怒，语气不善的对我说：“师弟，我说这么多，其实大部分都是为你，你要体谅师兄的苦心。我利用你怎么了，我堂堂一省公安厅厅长，利用你个黑社会怎么了。你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我利用他们呢！做刀也要看做谁手中的刀。人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关键的确实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这叫什么？这叫有自知之明。” 唐百川刚刚的话分明是告诉我，他看重我来当这个棋子是给我的面子，而且更多的是个商老的面子。关于唐百川这个想法我不否认。可是唐百川的话严重的伤害到我的自尊心，我觉得我应该让唐百川知道，我虽然愿意做他的棋子，但并不等于我就没有自己的思想，我是棋子不假，但我不能容忍唐百川把我当成傀儡，当成没有思想的木偶。 “师兄，我还是称呼您唐厅长吧，你把话说的那么透彻，让我有点不寒而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能在这个社会上捞取到多少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实力，靠别人的施舍，嘿嘿那是长久之机吗？这一点我早就深有体会，并且深受其害。尤其是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很不值钱的，任何时候强者对弱者的承诺都是不可靠的，关于这点我是深深相信的。”我突然加重语气对唐百川道：“可是唐厅长，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追求，那就实现自我的价值。关于这个价值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看法，有的人是一个座房子，有的人是一个公司，有的人是一座城市，有的人是一个国家，有的人还幻想全世界。而我，唐厅长知道我追求的是什么？你又知道我想要个什么位置吗？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做你的刀吗？” 唐百川半天没有说话，他被我直接的反问问的有点不知所措。唐百川沉默半晌后凝重的开口道：“师弟，师兄我刚刚说错了话，你不同于一般的人，你毕竟是老师的。。。。。。” “唐厅长，我截您一句话。”我打断唐百川正色道：“如果您还想和我继续合作，我们还是保持这种普通的关系，如果非要掺杂那莫名其妙的感情，您累，我更累！” 我冷淡的口气让唐百川顿时语塞，唐百川有权有势不假，他是我现在所从事行业的克星更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唐百川忽略一点，那就是人的天性。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彻底的激发我身体内压抑很久的狂性，做人如果到唐百川形容的那种地步，即使我拥有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为我遮挡子弹的兄弟还在医大生死不明，我竟然跑到这里来听唐百川对我的说三道四，指手画脚，还要忍受他对我人格和自尊的双重羞辱和践踏，我觉得我自己是有病。 “你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头，我知道你的兄弟受伤你心情不好，我理解。我们现在不谈论这个话题，等以后师兄有时间再和你解释。”唐百川给自己个台阶，也给我留足情面，“我必须强调一点，今天晚上的事情在没有我的通知情况下，不管是谁做的你不能展开报复行动，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的火气还是很大，大街上被追杀我要是没反应还在道上混什么，再加上唐百川似有意似无意的羞辱，所以我越想越不能答应唐百川的要求。 唐百川长叹一声道：“师弟你不要咄咄逼人，我已经承认我刚刚说错话。我的要求绝对是对你好，并非单纯从我个人的利益出发。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刘天成就是雷鹏所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可是不管是他们谁做的，现在展开报复行动，肯定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你注定都是个牺牲者，难道师弟真想为逞一时之快而使自己遗憾终身？” 唐百川一再的让步，我不能太不识时务，虽然唐百川也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再加上商老的情面才会对我如此，但是以唐百川一省公安厅长的身份对我如此说话，我其实面子已经很足。 我慢慢平静下来稳定自己情绪，在牙缝中挤出那句我很不想说的话：“好吧，我答应您，暂时我不会有什么行动，不过您不要让我等太久。” 唐百川终于松口气，他亲热的伸手拍我一下肩膀道：“师弟，你还是很同情理的，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南城分局那边我打招呼，他们不会难为你的，我们今天谈到这里，你回医大吧！” 我下车后没有等唐百川离开直接向医大走去，今天晚上虽然我最后屈服，但是我也让唐百川知道我的为人，那就是我也是不可触犯之人。我想通过今晚的事情，唐百川会在我们以后的合作当中有所改变，因为关于我们的合作并非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合作如果只有合而没有做那还叫什么合作，而我恰恰就是那个做的人，那么他唐百川就不能不拿我当回事。 我回到医大，门口等待我的南城分局的人又两个，一个是王支队，另一个人我不认识，不过从他们对那个人谦恭的态度上看，应该是他们的领导。 王支见我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马上迎了上来。这家伙吃我们南城帮不少的供奉，我上任以来这写事情都是和尚办的，具体有多大的数目我不清楚，可是看他对我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和尚把他喂的很饱。 “杨总，您没有受伤我就放心了，我接到武鸣的汇报后马上汇报局领导，局领导亲自来看您了，来杨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赵局长，赵局长，这位就是今天晚上遭遇袭击的商氏老总杨光！”王支近乎谄媚的把我介绍给他们的赵局。 我还没有主动说话，赵局已经走下医大的台阶，表情虽然很严肃，但行为已经告诉我他很尊重我，我们简单握一下手赵局道：“杨总，我想我们还是到分局去，我们想了解一下今天晚上的是事情发展经过。这是一起恶劣的案件，厅里都震动了，连唐厅长都亲自打来电话询问此事。” 我这才明白，王支是在跟我买人情，估计他都是被局长点将来的。南城分局的赵局能亲自到医大来接我肯定是唐百川把话过去了，要不以我一个资历尚浅的黑帮老大，活动范围还在他的管辖区内，他能屈尊来接我。从这点上我算看明白权利意味着什么，这是权利集中制度下人性不得不扭曲的悲哀。 “赵局，我的一个兄弟中枪伤还在抢救，我想等抢救结果出来后再走可以吗？”我i赵局恳请道。 武鸣马上凑上前来对我说：“杨总，您的那个兄弟没什么事情，医生已经做处理，伤都不是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正说着，和尚和胡律师先后出来，直接奔我们而来。和尚和王支、武鸣很熟悉，眼神做了一下交流没有打招呼，胡律师和他们打交道也不少，也应该很熟悉，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各位好，我是杨光的代理律师，我叫胡明锐，我请求全程陪伴我的当事人。” 王支在一旁偷着笑，赵局也忍不住笑着回答：“没问题，胡大律师！” 这种只能在港片里看见的镜头竟然在这里出现，大家都感觉很新奇，脸我都感觉怪怪的。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在国内已经比比皆是，但是那时候毕竟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中期，好多的新鲜事物人们都没见过，尤其是北方还要晚于南方几年。 胡律师有因为我们的诧异而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应，胡律师恭谨的站在我身边，公文包被他半抱在身前，大大框子的眼镜配合严肃的表情还真有点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我走上前一步对赵局道：“赵局长，我希望您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想看一下我的兄弟，要是不看他，我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好吧，这样，杨总，二十分钟后我们回分局，这个时间够看您兄弟的了吧！”赵局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可只有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他体恤我现在的处境和心情，我这完全是狐假虎威，我借的是唐百川这只“老虎”的威风。
第一第一百五十八章 笔录风波
由于时间较长阿威失血过多，阿威依然处在昏迷状态中。不过医生安慰我说没什么大碍，肩部的伤不是很重，腿部也只是从肌肉中穿过。我看着昏迷着的阿威，他苍白的脸让我的心一阵阵疼痛。 我抬眼看伺立在病床边的冯永富、陈平等人，他们一个个眼神中充满关怀之情，有的眼角还隐隐闪动着泪光。 他们和阿威都是曾经在一个战壕内生存过的兄弟，虽然他们曾经平静的面对过生死，可现在看到阿威昏迷在病床上，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冯永富突然迎上我的目光，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对我说：“杨总，这事一定是刘天成那狗娘养的干的，我现在就去吧刘天成干掉，替我们老大报仇！” 冯永富话音刚落，陈平他们几个变流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我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一一走过，然后面色凝重的对冯永富道：“永富，不要冲动，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我保证会让他付出代价。。。。。。” “肯定是刘天成干的，妈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我一定要找他算账，不废了他我就不是人！”冯永富是个急性子，而且脾气火爆，说着他就来劲了，转身就要望出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刘天成。。。。。。” 冯永富的情绪感染了陈平他们，他们立刻群情激昂纷纷鼓噪起来。 “对，现在就去找刘天成，我马上就去召集兄弟！” “妈的，绝对不能饶了那孙子，让他血债血偿！” 。。。。。。。。。。 “都给我站住。”我暴喝一声，转头看看病床上昏迷的阿威，我不得不压低声音道：“给我站到走廊去等着我去，听到没有！” 我不想在阿威的病床边大吵大嚷，所以我让他们都到走廊里等着。没有人再说其他的话，冯永富他们先后的走出房间。 他们出去后我站在阿威的床头，对着阿威苍白的面孔在心里暗暗的说：“阿威，我也很想报仇，可是我不能盲目出手，现在盯着我们的不仅有我们的敌人，还有警察，所以我不得不推迟一下报复的时间。不过我保证袭击我们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阿威我不能陪你在医院了，我还要去劝说外边的兄弟，一会儿我还要去警察局录口供，明天早晨我再来看你。” 我出病房，冯永富他们并排站在外边，和尚正在那劝解他，冯永富梗着脖子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脸上尽是不屑之色。胡律师站在不远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我出来后，和尚就退到一边不说话，我在冯永富他们面前来回走了两趟最后在中间站定，在他们的脸上扫视一遍后我沉声开口：“阿威不仅是你们的大哥，他也是我的大哥。阿威受伤我心里的难过并不比你们少。至于袭击我们那帮人是谁，我们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永富，你不用用那种眼神看我，你那只眼睛看见是刘天成指使人干的。我他妈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消停点，你们最初来省城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们他妈的是不是忘记了？阿威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的，你他妈的有什么不服气的，商氏是我说了算，南城也一样，现在阿威躺在病床上了，你是不是就他妈的咋翅了？” 冯永富被我一顿臭骂后低下头，我放缓语气道：“兄弟们，我们现在不要着急展开行动，陈平你带人去调查，和尚你也找一下道上的兄弟访谈一下，看到底是那帮孙子干的，他们一下出动二三十人，不可能没有人知道，明天早晨我要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永富，你带俩兄弟给我守在医院，如果阿威再出什么意外，你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都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他们沉闷的回答。 “永富，你给我到病房去，阿威的安全由你负责，其他的人分头行动。”我对仍有不愤的冯永富吩咐道，他极其不情愿的回到病房，我跟进去后安慰冯永富：“永富，你不要着急，会有让你大快人心的时候，我保证不会太久。你要知道他们敢在闹市追杀我们，那么也敢来医院行凶，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阿威的安全，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冯永富身子一挺，以一个恶标准军人的姿态回答：“杨总，您放心我会保护好大哥的安全，您去忙自己的事情，我不会给您添乱的。” “那就好。”我在冯永富的肩膀上重重拍一下后，看看病床上的阿威，转身走出病房。 胡律师跟在我身后，我们出了医大的门诊楼，王支和武鸣两个人守在门口等我们。在走向他们的车的过程中，王支小声对我说：“杨总，我看刚刚你的人匆匆离开，我提醒您一句，现在可不是胡来的时候。” 面对王支的好意我不能不领情，我小声回答：“谢谢您，王支，他们不会胡来的。” “谢什么，我们都是朋友。”王支满脸笑容的客气。 一路无话我们到了南城分局，说是录口供，其实跟做客没有什么区别。我们被安排在南城分局的会议室里，赵局亲自参与整个的过程，可见他对这个案件本身和我本人的重视。 我喝着赵局从他办公室里拿来的上好创业泡好的茶水，把整个遇袭的过程向他们叙述一遍，我发现不仅警察在记录，胡律师也一本正经的拿着笔记本在记录。 “杨总，我想问您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语的赵局突然开口问道。 “赵局您请讲！”我礼貌的回答。 “我有线报说今天你和北城的刘天成在丰鸿酒店见过面，您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袭的。我想问一下，您很刘天成谈话的内容和结果。”赵局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