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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身边有个太监宫奴,清清秀秀,擅长逢迎,这些时日来,到也甚得萧枫之心意;有次萧枫无心中探察他经脉时,却发觉小太监竟是和自己一般的是八脉俱通。萧枫在兴奋下,传了他些《太阴悟真篇》里的武学口诀。如此一来,赵菀不依了,非要缠着萧枫也要教她;瞧着犹如天仙下凡的绝世佳人,宜嗔宜笑,含羞带痴的超凡美态,萧枫怎能狠心拒绝,只得随她心意。
想了半天,寻思:既是自己不能遂她玉成佳偶,不如用高深的修炼口诀来弥补。思来思去,最后决定授她罗马教廷的光系魔法及天使要诀‘十二天罗翼’。只因这西方魔法,习来却不甚为辛苦,只需在每天的日月辉映之时,盘坐冥想即可。如要个娇滴滴的俏美佳人自此风里来,雨里去的苦修道术,萧枫却亦不忍。
是以,他觉得这西方魔法约莫就是为了那些爱武的女子们量身度造的。在替赵菀打通了全身经脉后,萧枫再三的嘱咐她,定要随时的注意勤修神识。并且为了让她在冥想中不会胡思乱想,还把自己在阿尔卑斯雪山里,所全力炼化的一颗‘灵力雪晶’送了给她。
这种雪晶乃是萧枫深埋雪中时,身上的外泄灵气,结合阿尔卑斯山的万年冰寒所化,当时萧枫瞧见这亮如星辰,透似水晶般的微小雪珠里竟然蕴涵了庞大无匹的灵气后,连他亦是惊叹着大自然的无穷奥妙。而且这种雪晶并不太多,萧枫在阿尔卑斯山四十年来,亦仅仅炼化出了这么一颗而已。
而且这颗雪晶,萧枫本打算是想送给雪儿的,可时下为了减少些自己心中的歉疚,也只能割爱了。当时赵菀拿到这颗晶莹润滑,珠光耀目的‘灵力雪晶’后,竟是趁着萧枫不备,狠狠的亲了他一下,随即羞红了玉容,一跑了之。如此一来,萧枫捂着脸颊,不由苦笑不已,同时亦为赵菀的无限深情而感到激动。
与此同时,那四个武当弟子也是每日缠着他,围着他,俱都想在,这个祖师的兄长处,敲点甚么,诈点甚么。使得他一气之下每日一得空就替他们伐筋洗髓,让他们亦尝尽了昔日撒尔和拉旦的痛楚。
经此种种,颇也让他重拾了些当年的愉悦欢乐。
※※※
可是这美好舒心的日子,并没过了多久。
元朝水军元帅张弘范率着数万蒙古水师浩浩荡荡的杀奔崖山。这元朝水军元帅张弘范本是宋将,在元兵的招降下,方才投了蒙古,成了个忠心的走狗。元大帝忽必烈,对他还颇为赏识,很看中他的水上作战本领,是以此次命他挂帅,剿灭大宋最后的抵抗力量。
这人们心目中的大宋“行朝”从福州逃到泉州,潮州,直至逃到这天涯海角的崖山。赵菀的大弟赵昰溺水病死之后,张、陆二人就立了她的小弟赵昺为帝,“行朝”在海上一路奔逃的同时,大陆上宋军的形势也是不堪回首。
淮西在制置使夏贵的带领下投降,淮东多坚持了半年,扬州城破之后制置使李庭芝,姜才被俘,不屈而死。至此,南宋三大战区的主力已经全军覆没。此后,江西,福建,广西,广东等省陆续陷落。可说现在的崖山水军,是大宋最后的本钱,也是堂堂中华的最后一点血脉。
此时崖山的南宋行朝和其属下的十几万军民真正的成了一支孤军,一千多只大小战船就是这个曾经是世界上最先进,最富饶国家的最后一块领土。张世杰能否率着这批尤似荆坷般视死若归的大宋水师,为大宋赢得这次辉煌的胜利呢?军民们不知道,文官们更不知道。只有以时间来证明。
可是张弘范自进入崖门海口时,张世杰却什么也没做,这个时候,他摆出了一个宋军最经常使用的架势——“结巨舰千余艘,中舻外贯以大索,四周起楼棚如城堞”,来了个专守防御。从北宋到南宋,从赵光义的“平戍万全阵”到四川遍布的山城,宋军见到敌人的第一个反应似乎就是搞一个城池之类的东西躲进去坚守。
张世杰今天又把这种战术改用到了海战上,真是深得宋军传统之“精华”呀!可是,不知他想过没有,全国都已经沦丧,只剩下自己这一支孤军,敌人堵住了海口,全军被困在这银洲湖里,他还守些什么?他还能等待什么?等待援军来救吗?等待形势好转吗?等待敌军自退吗?还是在等待死亡呢?
文天祥首先提出了疑问,有的守,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给元军来个迎头痛击。
张世杰的解释是,大军多年航海,恐军士有离心,动则必散,不如以静制动来的好。这种说法给人的感觉就是,并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为给大宋‘行朝’找个轰轰烈烈的结局。
不觉中又过去了三天,今日清晨,众人听到了一个惊天的讯息,文天祥所镇守的流民部寨,昨日被张弘范趁夜偷袭,全军尽墨,文天祥在经过顽强的抵抗后,终被元兵活捉。这骇人的消息,震住了每一个人,面面相觑下,不由同声饮泣,为文天祥的被捉而悲哀。赵菀更是哭得双目红肿,几欲昏厥,小青在旁不住的劝解着,可仍然无用。
瞧着众人这么的沉浸在哀痛里,原先冲天的豪气,竟被这消息磨的已然十成去了八成。加上望见赵菀凄戚的神色,更是心里不舍,萧枫寻思着:象他们这么哭泣,到最后还不是与事无补,看来只有我连夜潜入元军营寨,瞅准机会,救回文天祥,方能让他们重拾信心,焕发斗志。
思至此,即沉声道:“诸位,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们应该加强守御,防备元兵再次偷袭;而文丞相则由我去营救,想来元军营寨里还没有能挡的住我的人,你们尽管宽心好了。”
众人听他一说,心道:对啊,怎么忘了这个无敌的人物,只要他出马,别说是元军营寨了,就是那元廷皇宫也不是来去自如,旁若无人么。想救文丞相,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流云剑杨士杰最先跪了下来,泣声道:“萧先生,拜托了,一定要救回文丞相啊!我杨士杰这里先谢了。”接着众人陆陆续续的跪下,这下萧枫可慌了手脚,连忙急声道:“诸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真是折煞我了!这,这,这我如何敢当!”说完也‘噗嗵’一下跪在了地上。
众人直至如此,方才站起身来。在众人祈盼的目光中,萧枫昂首走出了‘行宫’。
第二五章 怒龙蟠空(三)
深夜萧枫一人独自潜去元军营寨,他并未展开巨大双翼,更没穿上金色甲胄,因为若是这样的话,怕是自己还没到两军相隔的中间海域,元军就已发现自己了。一路上潜踪藏迹,虽说甚有把握,可滋事体大,还是小心为妙。
片刻后,即到了元军营寨的外围。
萧枫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除了海潮拍打礁石的巨响,可以说是万籁俱寂,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旌摇动,似有甚么恶事在等待着自己。他狠狠的摇了摇头,寻思:当今天下,难道还有甚么人可以对我造成威胁么?想了半天,委实想不起来,心道:如若是有几百个八思巴,或是有上千个完颜允恭,同时冲上,约莫自己才会有些忌惮。可转念又忖:这个想法委实太荒谬了,简直是奇谈怪论。不禁暗自失笑。
身形腾空浮起,随着东南吹来的劲风,飘飘荡荡的就到了元军营寨的上空。风中隐含了些鱼腥味,使萧枫觉得自己好似在怒海行舟一般。双目凝神细视,可营寨里通火辉煌,明光耀亮,一时也不知文天祥到底被关押在哪里。
居高临下的再次察看,忽见营寨的东首处,巡哨士兵似是较多。且暗底里人影绰绰,特别是一座蒙皮大帐,更是每次交叉巡逻的必经点,来回巡查的士兵,在这里交会时,总是停顿须臾。心下已然有些明白,又惊又喜的想到:守卫既如此严密,不是元朝大官的卧帐,就是文天祥的囚禁之所,倒省了一番探访功夫。只是敌方戒备森严,救人必定极不容易。转念又想:就算是硬抢,也要把文天祥给抢回去。
决心即定,身影闪动下,虚空里留下一片残影,萧枫‘呼’的一下就冲到了那座大帐。运起‘五行神书’里的‘隐身诀’,顿时隐没于夜色之中,悄无声息的伏在了大帐旁。此时的萧枫就算有人在他身边走过,也不会发现这里竟然会站着个大活人。
“国师,朕的师傅,萧先生会来营救文天祥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萧枫的耳内。
萧枫在吃惊之下,忙运起剑罡,轻轻的划破了包在营帐外的牛皮,且还无声无息。把头凑了上去,单眼顺着划破的小洞,往里张望。一瞧下,不由讶异,再细细的审视,不禁惊异到了极点。说话之人竟是当今元朝天子,也就是自己唯一的弟子忽必烈。
此时的忽必烈已有五十余岁,身上穿着件明黄色的蟠龙袍。这些年的戎马生涯,南征北战,使得他原先稚气的脸上,现在充满了皇者的睿智及威严,动静间的仪态显得甚是开合磅礴,一对深邃的眼神象他父亲一般,都是那么顾盼生光,不怒而威。惟有眉宇间,隐隐有些昔日的痕迹。他居中端坐,气势霸烈,左右各还有几人,在他的左首下方的正是“大元国师”八思巴。
萧枫见到这个当年,痴绕自己左右的心爱弟子,望着他那有些苍老的容颜,不由心有所感,只叹岁月无情;但看见他那俯视苍生的帝皇霸气,却又,有些欣慰的喜悦。心道,自己总算没辜负了拖雷王爷的重托。不过转念又想:难道他是为了我而来,想见我,或是想弑我,哎,算了,先静观其变了。
这时八思巴听了忽必烈的疑问,沉吟了须臾,即道:“陛下,这文天祥是南朝里数一数二的大忠臣,他不仅才华冠盖南朝,且还是忠肝义胆的国之栋梁。”说到这,朝着斜对面的留梦炎瞄了瞄,眼含些微轻蔑,他对文天祥那日的壮烈激言,凌然戟指,心下大为心折,而对留梦炎的摇头摆尾,聒噪不休,委实鄙夷到了极处。继而又道:“他是如今南朝二十万军民三大支柱文、张、陆里的一个,只要有他在我们手上,势必会对南朝余孽起到个杀鸡儆猴的妙用,即便萧先生不来,我们也有着莫大的好处。”
与八思巴毗邻的则是一个武将打扮的中年人,脸皮白净,此时也一脸谄媚的望着忽必烈,恭敬的说道:“陛下,国师所言大有道理,这文天祥乃是南宋遗朝的重要骨干,此次之所以被微臣擒住,也是陛下鸿福齐天的缘故。只要能善用这颗棋子,那南朝的拼死之心,势必损折大半,到时我军所遇到的抵抗,也定然不堪一击。”
话语里既小小的奉承了一下自己的主子,又提醒了忽必烈不要忘记自己的功劳,最后顺便还说出了自己的见意,这番不滴不漏的话语,就连坐在他对面的曾是大宋状元的留梦炎都在暗自钦服,羡慕不已。心道,情愿以后的四书五经少念点,这阿谀奉承的功夫,可得化些时间在上面。
萧枫在外听了心想:此人一看就知是大宋降将,一口赣闽的音调,在蒙古人里可没有。继而又想:这大宋的官场可真是个出人材的场所,武将都在阿谀奉迎里钻营,又怎有心思来领兵?文武百官中实是少了几个文天祥,或是张士杰。怪不得蒙古人一来,就似滚烫沸雪,势如破竹般的侵占了整个大宋。想到这,止不住的哀溢心头。
忽必烈微蹙浓眉,对着众人说道:“朕不是问文天祥应该如何处理,而是关心朕的师傅萧先生会否前来?”萧枫闻他,仍然口称自己为师傅,一时心潮起伏,寻思:听他的话语情真意挚,想来还念些师徒情分,待会,我就现身进去,直接向他要人便是。他虽不知自己的修真功境实际到了那般层次,可对眼下这大帐里的几个人委实看轻的很,并不相信他们能对自己造成什么甚么威胁。
坐在忽必烈右下首的一个黑袍罩身,脸上毫无表情,神色呆板的家伙忽然说道:“他,会来的!”语句极短,每个字如钉钉铁板,冰冷至极。忽必烈听了这话,甚是欣喜,说道:“哦,颜先生言辞凿凿的肯定万分,有何解么?”
听到师傅确定要来的信息,这令他极为兴奋,分别了四十余年了,可师傅的音容笑貌,直至如今,却仍无半点消淡,反而越加的深刻。师傅对自家的恩德,他又怎会轻易忘怀。此躺前来实是听了国师八思巴的汇报,才心急似火的带着如妃,千里迢迢,披星戴月的从大都赶到了崖山。多少年了,从未如此的形之于色,皇位坐久了,差点连凡人的情感都要忘了。
黑衣人听了他那话后,并未解释,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老神在在的闭目静养了。即便黑衣人如此无礼,忽必烈亦没半分生气,反而自嘲的笑了笑,又望向了八思巴。
八思巴瞧着忽必烈的神色,心下不禁叹息,倘若不是那萧枫失踪了四十年,自己又岂会被封为‘帝师’。那么密宗今日之风光,亦不会再有。想到这,不由狠毒的忖思:一定要除掉萧枫,不管任何代价的除掉。为了密宗的发扬,为了萨迦派的荣誉,自己即便死后堕入阿鼻地狱,也要倾全宗之力来消灭他。幸好此次,自己有所预备,已然召集了全藏的五百高僧。老衲就不信你萧枫能从我宗的千年绝世大阵‘藏密莲花法轮阵’里逃出生天。哼……在妒心的进攻下,即便是修佛多年的一代高僧都起了杀心。
坐在黑衣人下首的留梦炎,留大狗贼见其他三人都说过了,而自己却片言皆无,生怕忽必烈怪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急忙在旁说道:“陛下,萧先生的风采,微臣哪日亦幸有得见,可说是当世天神,今时仙尊。陛下昔日能得萧先生传授武学,就如同那轩辕黄帝得遇广成仙长那般的光耀万古,亦可算得上是一段传世佳话。”这马屁委实对症下药的很,只听得忽必烈摇头晃脑,沾沾自喜。
忽必烈道:“是啊,是啊,倘若朕的恩师,萧先生来此营救文天祥,只怕在座诸位无人能挡!他的厉害之处,朕很明白!最可气的是,眼下南朝有他襄助,那我大元的征途只恐就此尽了!”
八思巴实在听不下去了,霍的站起身来,沉声道:“陛下,老衲去看看文天祥,以防他被人劫去。”
忽必烈说道:“国师不辞辛劳,为国出力良多,朕实是心怀歉意,探视文天祥可让张将军前去,国师就不须了。”说完,向着适才那武将道:“张爱卿,你去瞧下文天祥,倘若他有甚需要,你可尽量的满足他,他既是你南朝的忠义,将来亦或许是我大元的栋梁。”
“微臣遵旨。”姓张的武将,叩首领旨,倒退着走到大帐门口,行了一礼后,即转身出了大帐。
第二五章 怒龙蟠空(四)
萧枫听了,心道:想来这人定然就是张弘范,我只须随在他身后,岂不就能寻到文天祥。思至此,心头激动,其之欢喜当真无法溢于言表,身影闪处,已如附身魅影,亦步亦趋的贴在了张弘范的身后。
这张弘范虽是武将,可本身技艺实是糟糕之极,故而毫无所觉的只知埋头急走,边走边还嘀咕着:“瞧陛下的意思,这文天祥估计是要招降的,或许他日后的地位约莫能位极人臣,此趟我到不能得罪他,得用软功慢慢的来磨。”随着他的嘟囔,片刻就到了一座营帐。只见他在帐外,稍稍的理了下衣冠,轻咳了一声,即撩起帐帘,步了进去。
张弘范的嘀咕虽然极为低声,不虞被他人听晓,可凭着萧枫的灵力,自是字字入耳。听了他这话,萧枫不禁心头暗气,心道大宋怎会出了这般不知廉耻,只知逢迎的武将。摇头不已下,随后仍旧伏在帐外,用剑罡划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