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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市井中才是真正藏有高手的地方!
“看什么呢?”庄泉顺着庄逍云的目光看了一眼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的男子,问道。
“哦,没什么。”庄逍云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酒。
青云楼中一会儿有人离开,又有人进来。门外的黄昏此时也即将尽了,楼内已经点上了许多蜡烛,明亮的烛光把整座楼内都照的如同白昼。
訾晨独自坐在一张桌子边喝着这贵的吓人的酒。
“好酒。”訾晨喝了一杯酒,轻轻叹道。
其实訾晨不管喝什么酒,都会认为是好酒。无论是醇香的暖酒,还是辛辣的烈酒。因为他觉得酒是不分好坏的,只要喝的人心里痛快,那就是好酒!即便喝的人心里不痛快,那也是好酒!
酒无心,人,才有心!
訾晨的眼神无意间扫了几下不远处的庄泉和庄逍云,然后又接着喝自己的酒。
他从洛水岸离开之后,一直都在跟踪着庄泉,虽然他并不奢望能从跟踪上获得多少有价值的线索,但是他想试一试。试了,才有机会,否则,只能徒劳的等着那个老人道出实情了。訾晨不是一个办事只从一个方面入手的人,他知道,只有多管齐下,才会有事半功倍的奇效。
他知道,庄逍云已经回来了,所以现在,林壁和小白两人在那里也是非常安稳的。这是**露出的一个破绽,或者说,是一个疏忽!
“唉,真是好酒,可惜……一个人喝,浪费了。”訾晨的脑子里忽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一个很妙的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有点冒险。
总要试一试。
庄逍云听了白衣男子的自言自语,不禁笑了笑。他虽然不用眼睛去看白衣男子了,但是他一直都在留意着对方。他觉得那个男子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人很想去接近他、了解他,庄逍云在心里自嘲着:他又不是美丽的女子,怎么会给人这种感觉呢?莫非……是我脑子进水了?
“逍云,怎么了?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刚刚我说的话听见了没?”庄泉的声音有些大,把庄逍云出了窍的魂给拉了回来。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位公子的话说的很对,好酒应该大家一起喝,一个人喝确实没有什么意思。”庄逍云也提高了声音,他是故意说给訾晨听的。
庄泉皱眉看了看訾晨,点点头,表示赞同。
“公子,过来咱们一起喝几酒杯,如何?”庄泉朝訾晨道。
“好啊,今天我请。小二,这桌我请了。”訾晨端着酒壶就走到了庄泉身边,坐了下来。
“好嘞。”小二躬身记了一下帐。
庄逍云笑了笑,心道:又是一个有钱人。
他哪里知道訾晨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这一桌酒菜,至少得二十两银子。虽然他现在有钱,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大把大把的花钱。
不管你的钱来的容易还是不容易,都不能草率的花,因为这样不珍惜钱的人,是一种下等人,连街边乞讨的人都比这种人要强许多。
“还没请教二位的大名呢?”訾晨斟了三杯酒,微笑着说道。
“在下庄泉,这是我弟弟,庄逍云。”庄泉也笑着答道。
“哦,原来是**两位公子,失礼了。来,咱们喝。”訾晨先饮尽。庄泉和庄逍云也紧接着饮尽各自杯中的酒。
浓郁的酒香一直萦绕在青云楼中,不仅楼中的人可以闻到诱人的酒香,甚至是连几里外的人都可以闻到。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那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庄逍云有些好奇。
“唉,别公子公子的,我听不惯。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庄兄,如何?”訾晨笑着抱了抱拳。
“好,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庄逍云和庄泉也抱了抱拳,笑问。
“那我说了啊,我说了之后你们可别另眼相看啊,咱们可都是共饮过一杯酒的,都是朋友了。”訾晨的脸上露出一些无奈的神色。
“哦?你说吧,就算你说你是丰楚,我们也是朋友。”庄逍云笑着道。
“哈哈,你怎么能拿圣上来开玩笑呢?”訾晨大笑,又斟了三杯酒,接着道:“我叫訾晨。”
“什么?真的?你可别乱开玩笑啊。”庄泉惊诧不已的说道。
“唉……就知道你们……不信,那,看……看这个。”訾晨似乎有些醉了,在腰间乱摸了一会儿,摸出‘捕王’令牌递给庄泉。
“相信了吧。这酒真不错,来,二位兄弟,喝啊。”訾晨又一次喝下了杯中的酒,眼神显得有些迷离,他盯着桌上的酒菜道。
“信了,信了。再喝。”庄逍云最后看了一眼令牌,又还给了訾晨,举起酒杯道。
酒香越来越浓,三人连喝了五杯酒,就连庄泉和庄逍云也显露出了点点醉意。
三个都有着微微醉意的男人就这样推杯换盏的折腾了一个时辰,青云楼外的天早已经黑了,楼内又加了几个火炉供客人取暖。
酒的暖和火炉中冒出的暖互相交融,楼内与楼外显出了一种比较大的差别。)
第五十二章 谁中计
第五十二章谁中计
酒,已经喝了许多壶,三个人均已有些摇晃了,坐在凳子上摇晃。一边摇晃,一边互相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訾晨把声音压得很低,眼睛闭着说道。
“哎,秘密这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万一给我们招来祸患就不好了。”庄逍云摆摆手,说道。
“怎么了?还不相信我?咱们可都已经喝了那么多的酒了,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是这个道理。既然我与二位兄弟那么合得来,我当然得表示表示了,对吧?”訾晨睁开眼睛,微带怒意的说道。
“什么秘密?”庄泉问。
“一个关于刑部现在正在办的案子。”訾晨看了看周围,又喝了一杯酒,说道。
“是不是刑部又查出来哪个名门犯了案?看来这江湖,又得少一个势力了。”庄逍云叹道。
“不,你们……都说错了,这个案子,是关于你们**的……”訾晨说完,便伏在了桌子上,似乎睡着了。
庄泉和庄逍云均一皱眉,互相对望一眼。
“訾兄,你可别开玩笑,咱们**能有什么案子?我们向来都是奉公守法的。”庄泉推了推訾晨的手臂,说道。
訾晨没有抬头,依然伏在桌子上。
“哎,訾兄,訾兄……”庄泉加重了手上的力,不停的推着。
“怎么了?我头有点晕了,好像喝的有点多了,咱们还是散了吧,下次再喝。”訾晨抬起头,用手揉着额头说道。
“訾兄,你可别吓唬我们,我们**到底被你们刑部发现什么了啊?我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庄泉问。
訾晨低头想了想,无力的笑了一声,道:“真的不骗你们,但是到底在查你们什么,我就不能说了。唉,今天喝多了,本来我是什么都不能说的,但是这酒一喝,就什么都忘了。”訾晨说到这,用力摆了摆头,眉头紧锁,站起身道:“我得走了,二位,告辞。”
訾晨转身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外走去。
“你说他这是‘假醉’还是‘真醉’?”庄泉看着訾晨消失在门外,皱眉说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庄逍云起身,也朝着门外走去。
月亮此时竟也出来了,看来明日真的会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街上的行人很少,偶尔的几声犬吠让这样的一个寒冷的夜显得有些凄凉。
“留情处!哈哈,真是好名字。”訾晨摇晃着走到一座青楼前,看着招牌,笑着说道。
“这位公子里面请。”门口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上前挽着訾晨的胳膊,便把他往里面拉。
“好,京都的女子还真就是好!”訾晨伸手在对方的脸上摸了一下,随着对方进了青楼中。
胭脂香从楼内溢了出来,庄泉和庄逍云站在楼前,沉默。
“二位公子,里面请啊。”又一个女子走上前来便要拉庄逍云。
庄逍云冷冷的看了那个女子一眼,使得对方不禁心生寒意后退了一步。女子小声嘟囔道:“什么人啊,不进来便不进来,干嘛这样看人家。”
“我们走。”庄泉拉了一下庄逍云,两人便转身朝着自己家中走去了。
**。
大厅内的烛光很亮,火炉中的火也烧的很旺,屋内自然也就很暖了。庄泉和庄逍云两人一扫之前的醉意,均皱着眉头沉思着。
“哥,前几天才去‘玉船岛’的两个人身份你查了没有?”庄逍云问。
庄泉摇了摇头。
“什么?你怎么可以让两个身份不明的人去‘玉船岛’呢?万一他们俩要是刑部派去的人怎么办?”庄逍云有些激动的说道。
庄泉又摇了摇头,道:“他们两个不会有问题的,你听过刑部有制玉高手吗?再说,訾晨会这么轻易的就把他们两个人暴露给我们?”
庄逍云不再问,右手指在椅子臂上轻敲着。
“但是今天这位已经名扬天下的‘捕王’,表现的实在太差了,我还是怀疑他是在耍诡计!”庄逍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訾晨的真正身份吗?”庄泉忽然笑了一下,道。
庄逍云抬起头看着庄泉,等待着他说下去。
“他是訾河的儿子,当年‘霄阳剑客’的儿子!这样的一个家世,出来一个头脑简单、一喝就醉、醉了之后便去青楼的公子,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庄泉冷笑了一声,看着火炉中跳动着的火焰,说道。
“但他一平魔窟可不是假的。”庄逍云摇摇头。
“有的事你不知道。刑部的总捕:夏云天;他父亲:訾河;还有他的几个兄弟,都帮他了。不然凭他一人之力,就算他真的不同于其他的名门公子,他也决然灭不了魔窟。”庄泉道。
“照你这么说,他根本就是一个靠着好运名扬天下的人?我不相信,那块‘捕王’令牌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我相信他有这个实力……”庄逍云停下来喝了一口茶,笑了笑,道:“但是……强者也有薄弱的地方,比如:酒量。你说呢?”
庄泉点点头,表示赞同。
……
留情处。
这座青楼是洛阳城唯一的一座青楼,它既然扮演着‘唯一’的角色,那么自然每天的生意都是异常红火的。
房间内,訾晨也一扫之前的醉意,坐在桌子边喝着清茶。
这时,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彩衣女子转身走了进来。
“公子。”彩衣女子朝訾晨拜了拜。
訾晨点点头,看了一眼对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美丽的女子沦落在这种地方?她们本来都可以过着属于自己的安宁、幸福的生活,但命运似乎舍弃了她们,硬吧她们放到了这种地方。
“我来伺候公子安寝吧。”女子走上前便要来脱訾晨的衣服。
“不用了,你坐这里,别动。”訾晨闪过身子,朝桌子边的一个凳子指了指。
女子的嘴微微翘起,似乎有些生气。但她还是又一次走到了訾晨身边笑了笑,道:“公子第一次来吧?没关系的,小女子会让公子很舒服的。”
訾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再一次闪开身子,站到了离女子一丈远的地方。
女子看出来訾晨会武功,知道强来是碰不到对方的,于是就真的在桌子边坐了下来,低头轻轻的抚弄着垂在胸前的青丝。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在长亭中等待着情人的归来。
訾晨舒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低头思考着什么。
屋内的‘安眠香’让人不禁觉得有些累,想睡觉。于是訾晨长叹一口气,决定不再想了,先睡觉。
“你出去吧。”訾晨对着仍旧在抚弄着手中青丝的女子道。
“我……不能出去。公子也应该知道,如果我就这样出去了,会被妈妈以为是客人不满意,那我就要受到惩罚了。我想公子你是不愿意看到我这样的一个弱女子遭到毒打吧?”女子抬头,眼含笑意的看着訾晨说道。
訾晨不禁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对方,冷笑一声,问:“做这个几年了?”
“嗯……三年了。”女子似乎有些害羞,低下了头。
“哦,老手了,为什么当初要做这个呢?”訾晨又问。
女子的身体微微抖了抖,眼里不再含着笑意,而是含着一种无法言出的酸楚,轻声道:“还能是为了什么呢?也是被逼的而已,刚进来,谁都喊着宁死不屈,可是时间一长,也就都麻木了。”
訾晨眼中露出了一些怜惜,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了小清,他觉得,能像小清这样有着如此家门的女子毕竟太少了。这个人间,更多的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为了金钱、为了生存,有多少这样的女子被逼着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永远也洗不清自己了?
可叹亦可怜。
“那你就坐这儿吧,我得睡觉了。”訾晨脱下了衣服,躺下了。
他闭着眼默念了一首诗,然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准备睡去了。
女子看着訾晨的脸,心里忽然就涌出了太多的悲伤。
这样的一个男子,或许只能来世才有机会爱了吧,今生……就这样葬了吧!女子忽然间就落下了几行泪水。
如果当初不那么天真的相信人间,如果当初不那么的急功近利,如果当初不那么的自以为是!那么现在也应该过上了美满而幸福的日子了吧?
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在没有马车和喧闹的乡下,一家三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么美好啊!
她这样凄凉的想着这些,然后她的眼泪就好像止不住似得一直落,一滴一滴,一行一行,就落在了她的胸前,湿了她胸前的衣衫,映出了衣衫中美妙的身体。
訾晨睁开眼,侧过头看到了她在哭。
“唉……别哭了。”訾晨轻轻道。
“公子,对不起,打扰了你。”女子的眼泪还在落。
訾晨不忍心再看下去,眼睛盯着房梁说道:“要是可以的话,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吧,我听着。”
女子听了他的话,却哭的更加厉害了。)
第五十三章 留情处
第五十三章留情处
“唉,别哭了行吗?我一听到女人哭,心里就难受。你把心里的事说给我听听吧,好吗?”訾晨叹了口气,又起床把衣服穿上了,然后他走到了桌子边,在女子的对面坐了下来。
女子胸前湿了的一大片让訾晨觉得很是尴尬,于是他把目光放到了桌子上的香炉中,他在等待着女子的诉说。他已经做好了听一个悠长而又凄伤故事的准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对于自己的过往都有着清晰的感觉,特别是痛苦的事。越是痛苦的事,记忆越是深刻!
有时候,我们无意中回忆起过往的痛苦之事,心里就会有一种深深而又刻骨的刺痛。这种事许多人都深有体会的。
就算你仰天长啸自己的无奈,也无可奈何,无处逃离!
许久……
女子终于停止了哭泣,满脸歉意的望着訾晨,语气哀伤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如其他落入青楼的女子,因为涉世未深,因为单纯而天真,所以被别人三言两语便轻易的骗到了心。然后,就被送到了这里。”女子轻叹一声接着道:“仔细的想一想,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香炉中的几缕青烟摇摇晃晃的在空中舞者,仿佛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在翩翩起舞。
“如果连单纯和善良都是一种错,那么,这人间还有什么可说?”訾晨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眼睛里露出了一种无奈的神色。
“这是法则,不遵守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