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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本就有太多的无奈了,而这景,亦随着人间,变的如此无奈。它又是否想过这样无奈的景会不会让人流泪?似乎没想过,从来没有想过!
依然是野外,秋决和叶飞还有那个女子已经下了马在没有草的草地上行走着,远方没有想象中的烛光,说明这附近并没有人家。
“看来我们只能露宿了,这附近没有人迹。”秋决皱着眉头道。
叶飞看了看身边的女子,担忧的叹了口气。
“姑娘,还没请教你的芳名呢。”秋决笑着问道。
“我叫顾诺,回顾的顾,诺言的诺。”女子小声道。
“嗯,我叫秋决,他叫叶飞。”秋决指了指叶飞。
“多谢二位搭救之恩。”女子的眼中露出一丝疲惫。
“不用客气。”秋决道。
篝火升了起来,秋决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打了一只野兔回来了。
“这么快?洗干净了没?”叶飞望着秋决手中的野兔,道。
“当然洗干净了,离这里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我就是在那条小溪里洗的。”秋决边说边把已经去了皮和内脏的野兔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哔啵’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香气便也出来了。
“给。”叶飞撕下一小块野兔腿上的肉递给顾诺。
顾诺小心翼翼的接过,三两口便吃下了。
叶飞和秋决望着顾诺各自微微张大了嘴。
“二位公子见笑了,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实在很饿。”顾诺的脸很红,若桃花般红。
“哦,没关系,还要吗?”叶飞又撕下一块肉递到她的面前。
“不吃了,我吃饱了。”顾诺没有抬头,她盯着自己的脚摇了摇头。
叶飞微微一笑,拿出腰间的水袋,递给她喝了几口水。
“谢谢。”顾诺靠向了叶飞身后的树。
她闭起眼睛,她很想睡,但是她很冷。虽然刚刚吃了点野兔肉让她觉得有些暖,但是连日来的奔波让她很倦,人在倦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格外冷;或者说人在冷的时候会觉得格外的倦。
“你安心的睡吧。”叶飞脱下身上的紫色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微微挪一下自己的位置,叶飞挡在了风来的方向和她之间,为她挡住了刺骨的寒风。
顾诺感激的看了叶飞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渐渐均匀,她睡着了。
“阿飞。”秋决轻轻的喊了一声正痴望着顾诺的叶飞。
“嗯?”叶飞回过头,轻咳一声,看向秋决。
“你看上人家了?”秋决喝了一口酒袋中的酒,问道。
叶飞拿过秋决手中的酒袋,喝了一大口,沉默……
“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对一个女子。看来,你是真的动了心,不过这也……太快了吧?一眼就行了?”秋决夺过酒袋,微笑着说。
“阿决,我在梦中见过她,在梦中,我们相爱,相知,相守。”叶飞看着跳跃的火光,缓缓说道。
秋决愣了愣,望着明月,想了一会儿。
“你以前见过她吗?”秋决问。
“没有,除了梦中。”叶飞答。
“真的很难想象。你说,要是阿壁在,他会怎么说?”秋决想到阿壁,笑了笑,说道。
“你这是春……梦吧?”秋决和叶飞互相对望一眼,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两人不禁都笑了,但笑的很轻,生怕扰了顾诺的沉睡。
明月依旧在云层中隐约的走着。已近子时。
“阿决,你相信人有前世吗?”叶飞问。
“相信吧,我觉得这个人间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们得相信一些东西,或者经常去想象一些东西,生命才不会变的乏味和无趣。”秋决答。
叶飞点点头,“或许,我梦中的情景,是我前世的记忆。我前世的孟婆汤没有喝尽,所以我这一世仍然带着前世的点点记忆,而这点记忆只有在梦中才能被释放出来。”叶飞望着顾诺的脸,温柔的说着,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秋决说。
“她呢?或许她的孟婆汤喝尽了,她可能早已不记得你了,甚至她可能早已将自己的芳心许与他人了!”秋决淡淡的说道。
叶飞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他仍然静静的望着沉睡中的女子。
“阿决,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我梦中的人。现在,她就这样在我的面前,我已经很高兴了,这至少证明了我梦中一直爱的人一直都在这个世上,一直都与我同望一轮明月!我已经很满足了。”叶飞叹息着说了这么多。
“你该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叶飞又补充了一句。
秋决揉了揉额头,“我睡了啊,这么冷的天,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野兽,你也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叶飞缓缓点头。
轻轻用树枝挑了挑火堆,火烧的更旺了,暖意更加的浓了。
叶飞为她掖好披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冷月依然无声,风有声,但是风声没有人可以听懂。
或许诗人可以听懂,于是诗人用诗表达出来!
但是诗人的诗却很难被别人真正的读懂。
许多人都说自己可以读懂诗,但实际上真正读懂的人是很少的,因为诗人的诗就是诗人的心,想要读懂诗人的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代价或是眼泪,或是寂寞,或是看破。
就像花开,花开的时候有许多人都说好,但是没有几人知道这样的美好是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是要牺牲多少的心血。
而这些心血,有几人看到?)
第二十一章 计已出
第二十一章计已出
天刚刚亮,街上很冷,三匹马伫立在客栈后的树林中。
为了避免吵到街边的居民,訾晨三人选择了一条小路走,现在是寅时,天还没有全部放亮,天边的月似乎还能看见点点轮廓。
‘驾’三匹骏马在林子中飞驰起来。
“今日午时,便能抵达洛阳了,到了洛阳城,我们便装作不认识,免的让**的人发现了你们的身份。”风呼啸着从三人的耳边刮过,訾晨说道。
“嗯,你此去皇宫,自己也要小心点,若是有什么意外,飞传通知我们。”林壁答道。
“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肯定,这次圣上是召我去领赏。”訾晨道。
“但愿如此。”小白笑了笑,道。
小白嗅了嗅清晨干净的空气,觉得全身都变的很舒畅。
虽说与眼前这个白衣飘飘的訾晨还有他的四个兄弟相识不久,但小白总对他们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和相知感。
小白从小便没有什么朋友,或许是因为自己从小便在家中不受重视,再加上进了刑部后一直未能得志,有时候小白不禁也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这些让小白时常觉得生命有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快乐和开心。
但自从华山一行,小白又一次证明的自己的价值。而訾晨的点名要求自己加入虎啸厅,则更加让小白对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毫不怀疑了。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小白庆幸自己终于遇到了属于他的伯乐。
是师父的保佑!小白坚决这么认为,尽管他的那个师父曾被他一脚给踹倒在地。
马依然在狂奔,小白不禁伸手轻抚着腰间的剑,那是师父送给他的,他把它唤作‘利剑’。
今日看不见阳光,天空是阴霾的,厚厚的云一层层的遮住了温暖的阳光。
……
洛阳城,城门。
訾晨三人对望一眼,各自点点头,下了马。
牵马走过了城门,訾晨没有再朝林壁和小白望去,径自朝皇宫走去了。
而林壁和小白则一起朝着洛阳**的方向走去。
“你认识**吗?”小白隔着马,问林壁。
“不认识。”林壁答。
“那咱们乱走什么?”小白露出无奈的笑。
“问人呗,你赶快找个路人问一下。”林壁转过脸,道。
“凭什么我问?”小白又问。
“凭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林壁道。
“你什么时候变成指挥了?”小白看了看四周的人群,问道。
“因为我是精通玉石的制玉师,没有我,你能进**的门?”林壁微笑着看着小白。
小白挠挠头,斜了一眼林壁。
“老伯,您好,请问您知道**怎么走吗?”小白拉住了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人。
“哪个**?”老人放下肩头的担子,问道。
“呃……就是那个……哎,那个大公子叫什么?”小白转过头,问林壁。
“庄泉。”林壁吸了一口气,说道。
“哦,你们顺着这条街走到头,然后左转,再右转,就到了。”老人点点头,道。
“多谢老伯。”小白拱拱手。
“没事,没事。”老人又挑起担子,朝着城外走去了,看样子他的家应该是在城外。
小白的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从那个老人的口中似乎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信息:洛阳城内不止一个**。
但是刑部的洛阳档案中并没有提到洛阳还有别的庄姓大户。这就很奇怪了,莫非……近年来,又从外面来了一户庄姓人家?
小白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刑部的档案总是更新的很快,一般情况下是半年更新一次。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在几个月前,从外面又来了一个庄姓的大户人家,而且他们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让整个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他们了。
“小白,我们的消息可能已经过时了。”林壁皱眉道。
“嗯,我们还是尽快去**吧,找**的人给我们答案。”小白点头,又牵起马,和林壁两人顺着长街走了起来。
路口,他们左转。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又是一个路口,他们右转。
两人转进了一个挺长的巷子中,半里远的地方有灯笼,上面是‘庄’字,想必也就是他们要找的**了。
林壁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路边货。
“把这个交个你家管事的人,让他来见我们。”林壁把玉递给门口的守卫,说道。
守卫疑惑的看了看林壁和小白,便转身走进了院子中。
很快,守卫便又出来了。
“二位请进,我家大公子正在大厅等你们。”守卫的态度忽然变的恭恭敬敬。
大厅。
庄泉看着走进来的两人,手中拿着林壁的玉,眼中充满了疑惑。
“二位来这所为何事?”庄泉问。
“你觉得呢?”林壁神情倨傲的说,语气中满是不屑。
小白皱眉看了看林壁。他还没见过林壁这样说话,在小白眼中,林壁虽然是不羁而洒脱的,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傲然之气,但如今却为何这样面对**这位大公子呢?小白不懂,不过他认为,林壁这样做当然是有目的的。
“这块玉,你们从哪弄来的?还有,华展林现在在哪?”庄泉冷冷的看着林壁,问道。
“看来……你还能认识这块玉,眼里不错。不过,华先生已经死了,他在死前把这块玉交给我们,让我们拿着这块玉来投奔**,让我们来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林壁用眼睛瞟了一下小白,说道。
“嗯,先生他早知自己身患绝症,所以才逃出去见了自己的亲人最后一面,然后就永远的离开了。唉……先生的知遇之恩,我们兄弟俩,这一生也无法报答了。”小白面露痛苦之色,面色委顿的说道。
“真的?”庄泉听到这,不禁眼里透出一股悲伤,颤抖的问道。
“信不信随你吧,既然你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也只好走了。阿壁,咱们走吧。”小白从庄泉手中拿过玉,拉着林壁就朝门外走去。)
第二十二章 迷乱
第二十二章迷乱
“二位请慢。”庄泉抬手,说道。
“怎么?”林壁冷笑一声,问道。
庄泉慢慢在椅子上坐下了,似乎刚刚得到的信息对他来说太难以接受了。
“要成为我们**的制玉师,是要过关的,过了我们给你们设置的考核,才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制玉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庄泉对着面前的二人说道。
“可以,但是有件事我得先说在前面。”小白望了一眼庄泉,说道。
“我们兄弟俩是一起长大的,一起拜华先生为师的,但是我对于玉石的研究并不如我弟弟,但是不管怎样,我与我弟弟都要在一起,我希望我们俩可以一起参加你们的考核,一同成为你们**的制玉师。”小白若有所思的道。
“哎,小白你……。”
“不知庄公子答不答应,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们这就可以告辞。”小白没有给林壁说话的机会,又补了一句。
“当然可以,不管你们多少人一同参加都行,只要你们可以向**证明你们的能力,我们很欢迎你们的加入。”庄泉微微一笑说道。
“明日辰时,我会带二位去过关的。今天二位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来人,带二位公子去客房休息。”庄泉对门外的家丁喊道。
“二位公子请随我来。”一个家丁弓着腰,对林壁和小白说道。
打开客房的门,林壁和小白而走进去,仔细看着这间有些大的屋子。
“小人待会会送来酒菜,二位公子稍候。”家丁站在门口依旧弓着腰对屋内的两人说道。
“嗯。”小白挥了挥手。
门重新关上,阻隔了屋外的寒冷。
这是一间比较大的屋子,屋内并排放着两张床,还有一个圆桌。桌子边,竟有个正在燃烧着的火炉,似乎这间房经常有人待。
而他们就像是一个闯入者,被指引着闯入了这间已经有了主人的屋子。
“奇怪的很啊。”小白皱眉道。
“嗯,是很奇怪,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一样,早早的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林壁道。
“莫非这次的行动计划已经泄漏了?”小白压低声音,道。
“不可能,只有阿晨和我们三人知道,就连夏大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林壁摇头否认。
“嗯,有道理……待会那家丁来,咱们问问就是了。”小白沉吟着道。
倒了杯茶水喝下,林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目露凶光的看着小白。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弟弟了?”林壁道。
“咳咳……权宜之计而已。你想啊,我不这么说,我怎么通过他们的什么考核呢,到时候万一要是你孤身前往玉船岛,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啊!作为兄弟,我能袖手旁观吗?”小白笑着拍了拍林壁的肩膀。
“哦,还是你聪明啊,佩服。”林壁对小白笑着说道。
“咱们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来,喝……茶。”小白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我劈了你!”林壁起身朝小白跃去。
“哎……。”眼见林壁已欺身到了眼前,小白一个侧步,躲开。
一时间,两人在这个挺大的屋子内跑了起来,小白一直在跑,凭着自己苦练出的轻功躲避着林壁的攻击。
只见一墨一褐两条影子在屋子内快速的移动着。
屋内火炉中的火被一阵阵风摇曳着,时不时冒上来几点火星。
‘咚咚’,正当小白和林壁已经呼吸急促,身形减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嘘……。”小白指了指门,朝林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两人又做到了桌子边,各自喝了口茶。
“进来。”小白朝门外说道。
门开了,只见刚刚的那个家丁左右手各托着一个很大的木盘子走了进来。
有饭菜,有酒。
“二位慢用。”家丁放下木盘,转身欲离去。
“等等。”小白抬手道。
“二位还有什么吩咐?”家丁还是弓着腰。
“这间屋子平常有别人住吗?”小白问。
“很少,只是每次来像二位公子这样的客人时,大公子才会安排让客人住,不过平时还是天天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