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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可能又是一个阴谋。谁的阴谋?訾晨想不到,他初入江湖,基本上没有和谁结过仇,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剑门’,不过‘剑门’似乎并没有这么强的实力,可以把这么多的高手都聚集在这里。
那么,会是谁呢?訾晨低头沉思了起来……)
第十一章 雪城中的酒馆
第十一章雪城中的酒馆
这个世上总有许多事情我们想不通,这些想不通的事情无时无刻都在困扰着我们,让我们的头脑片刻不得安宁。訾晨已经想了很久,可还是没有想出什么。
“见机行事吧……”他喃喃自语。
炼情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訾晨,她在想他可以在这里坚持多久,然后变的和其他人一样。她觉得,他肯定会比其他人坚持的时间长,甚至,他还可以顺利的从这里回去。不过她非常清楚,这样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来到这里的这些人,只有两个人曾经离开过,用他们的执着和智慧,走了出去。
“这里有喝酒的地方吗?”訾晨问道。
炼情点头道:“有啊,就在前面,你想喝酒了?”
“嗯,不过不知道这里用什么结账,是用银子吗?”訾晨拿出一锭银子,说道。
炼情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便拉着訾晨朝长街的另一头走去了……
这样的雪原上,酒香却和中原的一样。訾晨和炼情坐在了酒馆的一个角落里,刚刚上来一壶酒,訾晨喝了一口,觉得很好,他在观察这里的人用什么进行交易。有些地方并不是用银子进行交易,这是訾晨从书上知道的,不过他看了看炼情泰然自若的神情,心里也就放心了。
“你怎么不喝?”饮尽一杯,身体里寒冷驱散了许多,訾晨问身边的炼情。
“我不会喝酒。”炼情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雪,答道。
訾晨没有在意,点点头便继续喝自己的了。不喝酒的女子很多,比喝酒的女子要多很多。訾晨倒是不在乎女子喝不喝酒,小清也是喝酒的,他甚至从心底里觉得喝酒的女子要更好。
女人可以喝酒,但最好不要喝醉。訾晨是这么想的,就像他的小清那样,仿佛永远不会醉。
当酒喝到第五壶的时候,炼情终于转过头,看着訾晨道:“你真能喝。”
訾晨笑笑,说:“一般而已,真正能喝酒的人不是用杯子,而是用碗的。”他说的是事实,喜欢用碗喝酒的人不多,因为豪饮很伤身体。最重要的是訾晨认为酒是应该慢慢品的,囫囵饮下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喝好了没有啊,让我坐这里陪你很无趣哦。”炼情道。
“小二,结账。”不远处的一个桌子边,有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喊道。
訾晨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个时候,他要看看这里的人是用什么交易的。
“客官,二钱。”小二来到男人身边说道。
男人掏了两块碎银子递给小二,便起身离开了,他的步伐稳健,举止自若,訾晨一眼便看出了他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虽然在这里待的不久,但他已经习惯一抬眼就看到一个高手这样的事了。
“看来这里和中原一样,甚至连东西的价格都差不多。”訾晨微笑着说道。
“那又怎么样呢?”炼情问。
“至少我知道我喝这些酒需要给多少银子。”訾晨答。
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吹的訾晨感觉很冷。他抬头看向窗外,雪还在下,片片的飞雪就这样呼啸着落在了地上,堆积在雪白的地上。
“小二,结账。”訾晨朝柜台后的小二招了招手。
“客官,五钱。”小二站到訾晨身边说道。
出了酒馆,来到风雪肆虐的街上,訾晨不禁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白色的披风被风吹得扬了起来,他觉得在这样的地方不应该穿披风,应该穿长袍,这样就不会觉得太冷了。全身都被裹起来会很温暖。
忽然,长街的另一头传来的‘玲玲……’的声音,应该是铃铛。不一会儿,一座轿子慢慢闯进了訾晨的视野。
这是一顶只能坐一人的轿子,轿子不是被人抬着,也不是被马拖着,而是被两只体形很大的狗拖着。这两条狗站起来应该有一人高,而且四肢显的很健壮。轿子的下面和船很相像,下面是一张很大的木板,而那两条狗正是拉着这两条木板在地上奔跑。
“原来真的是这样……”訾晨看着那两条渐渐远去的狗,叹道。
“你见过啊?”炼情挽着訾晨的胳膊说道。
訾晨摇摇头,他没有见过,但他从书上看到过。极北之地也有‘马车’,不过不是用马来拉,而是用狗,这种狗非常耐寒,而且车也没有轮子,因为即使装了轮子,在雪地里也会陷下去。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这个办法,用光滑的木板做底,用狗拉,这样的速度绝对不亚于中原真正的马车。
“我从书上看到过的,叫雪橇车吧?”訾晨说道。
“嗯,看来你懂得东西很多啊。”炼情的眼睛里又放出了光芒,她觉得身边的男子很聪明,身上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訾晨笑了笑道:“多看书就可以了,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喜欢看书的人。”
“还好啊,我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书的,不过每次都是看一会儿就想睡觉了。”炼情的脸红了红,声音有些小。
两人在街上又走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回到了一开始訾晨待的那个屋子里。屋子里一切依旧,炼情重新升起火炉,屋内的寒冷便少了许多。
“以后呢,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会常常来陪你的,如果有急事找我的话,吹这个就行了。”炼情把一支食指长的木管递给訾晨,说道。
訾晨苦笑一声,他可不想在这里待到老。他想回江南,他只想和小清一起白头到老。不过他还是接过那根木管,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声音很悠扬。“我可没说要在这里过日子,我得回去。”訾晨说的很坚决。
炼情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可是想离开是要有所作为的,不是说说就可以的。以后还会有很多事发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很多事发生?訾晨皱了皱眉。
忽然,门外有个人进来了,他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就站在了屋子里。訾晨猛地一跃,站到炼情身前,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剑,准备出招。
“炼情,你怎么还在这?”说话的是个很年轻的男子,和訾晨年纪相当,但他似乎并没有看到訾晨,眼睛一直盯着訾晨身后的炼情。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訾晨有些不满意对方的做法,冷冷的问道。
年轻男子后退一步,拔出腰间的剑,接着就闪动身形,朝着訾晨袭来。訾晨已经料到对方来者不善,一脚踢向对方的腹部,年轻男子却转动手腕,剑又朝着訾晨的脚上刺来。訾晨收回脚、跃起,同时亦拔出了腰间的剑,未羊剑。
剑的寒光似乎比屋外的风雪更冷,年轻男子的身形顿了顿,随即两个人便缠斗了起来。
“师兄,你干什么?”炼情的声音响起。
师兄?訾晨听到这,长剑朝对方一刺,然后退了几步,停下了与年轻男子的缠斗。“他是你师兄?”訾晨回头对炼情说道。
“嗯。”炼情点点头,走到年轻男子身边道:“你干什么,一见面就打,无怪师父不喜欢你!”
年轻男子收起剑,看了訾晨一眼,说道:“师父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至于你,师叔让你去见他,你为什么还不去?”
炼情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先走吧。”
年轻男子打开门,却又转过身对訾晨拱了拱手道:“我叫炼心,你的武功不错。”说完他便出了门,只留下屋内紧缩眉头的訾晨,还有继续拨弄着火炉的炼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炼情似乎终于把火炉弄好了,她站起身对訾晨道:“我走了啊,明天再来,你早点睡吧。”
“你去哪,这不就是你的家吗?”訾晨扫视了一下周围,说道。
炼情笑了笑,道:“在你来之前这里是的,但你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訾晨上前拉住了炼情的胳膊,他想问清楚,他不想再糊里糊涂的待在这了。如果这真的是阴谋,那他也认了,像现在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在这里,时不时还得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过几招,訾晨不愿意一直这样下去。至少,得让他知道大概这是怎么一回事。
“舍不得我走啊?好吧,那今晚我就在这睡了。”炼情笑着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而且还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招,却让訾晨不知如何是好了,想了一会儿,他说道:“你至少也得告诉我一点吧,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待在这。”
炼情的呼吸变的很均匀,似乎是睡着了,起伏的胸膛让訾晨不得不转过眼,去看地上的火炉。然而过了很久,她还是没有说话,仿佛是真的睡着了,訾晨慢慢的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脸,他在判断她到底有没有睡着。
“坐下,我慢慢和你说。”炼情忽然又开口了,吓了訾晨一跳。
訾晨只得坐下,等待她说,她身上的香味让訾晨不禁紧缩眉头。)
第十二章 莺飞草长
第十二章莺飞草长
訾晨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脚边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屋外的风还在呼呼的刮着,仿佛不知疲倦。不知上天有没有疲倦之感,应该没有,因为上天总是让许多东西亘古不变。四季不变,雨雪风雷不变,花谢花开不变……太多的不变了,就这样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没有人的时候就开始一直到现在,经过了多少光阴我们不知道。只是偶尔间看着山、看着水、看着澈蓝天空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在自然面前我们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若是上天会觉得疲倦,那么这个人间又会有许多的不同了。每一天、每一年的人间都会有很大的不同。也许那时,我们会觉得生命多了许多色彩吧……
“你说啊。”訾晨终于不耐烦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炼情说话总是要这样。
炼情睁开眼,面带微笑的看着訾晨道:“急了啊?”
訾晨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觉得呢?如果你什么都不能说,那么你可以明白的告诉我;如果你可以说一些,那么就把你可以说的都告诉我!我就这么点要求而已……”
炼情点点头,正色道:“这里的人都是从中原来的,他们曾经都是中原武林的佼佼者,甚至是泰斗。几百年来,到这里的所有人中,只有两个人出去了。是在二十年前,有两个人凭着他们的智慧获得了出去的资格,但,仅此而已,他们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炼情停了停,又接着道:“你需要冲破许多的阻碍,才能获得出去的资格。但这不是容易的,很多人就是因为无法离开,所以才会变的那么消沉,就像我们今天在雪城看到的那些人一样。也许你对自己很有信心,但你也要有离不开这里的准备,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想,但事实就是如此,你逃避不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那么你呢?你是做什么的?”訾晨不禁又问。
“我……也许我是为你而存在的……”炼情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不过这样的迷离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恢复了微笑的表情道:“其实这个我是不能说的。”
“明白了,谢谢你。”訾晨点头道。他在心里微微叹着气,他不明白什么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他也相信有一眼万年的爱情,但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一个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爱上了自己。
……
时间过的很快,在没有尽头的飞雪中,訾晨已经在这里待了半个多月,而这里仿佛没有季节的变化,只是一味的下雪,刮风。寒冷,是这里唯一的季节。訾晨的生活和初来的时候一样,他时常站在屋外看着天边出神,他似乎能从云中看出江南的莺飞草长,然后他的心会有微微的疼痛。
他知道小清肯定在担心了,一定是彻夜难眠的思念他。每当想到这,訾晨的心里就会觉得非常愧疚,当初的誓言在现在看来,真的只是谎言。有时候,谎言并不是我们愿意去说的,只是命运太过变幻无常,我们控制不了,所以誓言才会变成谎言。
……
江南城的春天很美丽,美丽的足以让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醉倒。
天已经黑了,夏府中的仆人都很忙碌。因为府中来了三个客人,听说是刑部的人,而且是夏府未来女婿訾晨的朋友。而老爷夏云天也很重视这几个年轻人,吩咐仆人们要好好做一顿饭。
此刻的小亭中坐了四个人,亭檐上还挂着两个灯笼用以照明。林壁、叶飞、小白、小清,四人各自都皱着眉头思考着。秋决依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找苏家办的事怎么样了。不过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訾晨哪去了?
半个月了,訾晨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一点信息和踪迹。这让他们非常担心,用了许多方法打听,却都一无所获。
“小清,你别担心,他可能是去办自己的事了,也许明天就回来了……”林壁安慰着小清,虽然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可是他不想看到小清伤心。因为小清伤心了,訾晨就会伤心,他自己的心中自然也就不会好受了。
“那天……他带着我送他的长衫离开了,他还说,明天再来……唉……”小清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看了看身边的三人又道:“我知道你们比我还要着急,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等他回来!”
她站起身,朝着三人微微欠了欠身,然后离开了。
打开书房的门,书香顿时扑面而来,小清走进去将蜡烛点燃,屋内慢慢的亮了起来。她走到窗边的一个桌子前坐了下来,桌上有琴,木琴。
“阿晨,我知道你好久没有听我抚琴了,今夜,我会为了抚一夜的音,希望你可以听见!”一滴泪水轻轻的落在了弦上,她顿了顿,又道:“早点回来吧,我很想你……”
琴音缓缓的响起,宛若天籁。她的指尖在泪水中微微颤抖,每一根弦都仿佛明白了她的心意,用它们美妙的声音安慰着她。但她知道,再美的琴音也比不上他的声音,他温柔的眼神和温暖的胸膛才是她最爱的。如今,却不知他去了何方?何时才能回来?每过一刻,她心里的思念便会多上许多。
“唉,这孩子……”夏云天在自己的屋内,听着传来的琴声不禁叹了口气。
“你说阿晨那孩子到底哪去了,若再没有他的消息,我怕小清这孩子会痴了。”夏云天的夫人邵氏此刻也不禁摇头道。
夏云天沉吟片刻,道:“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挺奇怪的。阿晨武功很好,要说真有谁能一点痕迹不留就把他给抓走,其实以目前的江湖情况来看,屈指可数,绝不超过十个人。”接过邵氏递来的茶一口喝下,夏云天接着道:“而这十人都已经归隐或者离世了……夫人,你怎么看呢?”
邵氏踱步到窗边,看着明月想了许久,微微点头道:“云天,你知道‘炼’吗?”邵氏曾经也是江湖中人,她出身于一个普通门派,却靠自己的努力在江湖上闯出了不小的名气。夏云天也是在办案的时候认识她的,后来两人越走越近。直至她嫁入夏家,她才退出了江湖,做起了一个普通的女人。
“炼?”夏云天皱眉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被送去了‘炼’?”
“有这样的可能,正如你说的,如今的江湖已经没有人可以抓走他,却不留痕迹!当然,除了‘炼’中的人。”邵氏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