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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意。我本来只想在大赛组委会做一个实习生,学习一点关于服装设计的知识……我可以走了吗?”
这位女老师第一次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何小萝面前,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那一刻何小萝有些惊艳,她的身高少说也在175以上,还穿了高跟鞋,走路的时候竟然那样飘逸,而且这么近的距离观察,除了眼角的一丝鱼尾纹外,没有一点衰老的影子,但目光里却已是藏着深刻的沧桑了。
“后门?”她冷笑着问:“谁能走组委会的后门?我叫他滚出服装界!”
倒!不光是更年期综合症,还有比较严重的妄想症。何小萝刚才被震慑到的那一抹惊艳立刻烟消云散,可能有人年轻时候红过T台,因为年龄渐长退了下来,就会多少有心理不平衡的情况发生,久而久之就会以为T台是她门家铺成的了。
“安老师,我可以走了吗?”何小萝弱弱地问。
“把你的退赛表捡起来,塞进那个碎纸机。记住,你是我亲自点进晋级赛的,哪怕脚断在T台上,也永远不许退赛,我安安看上的人,永远不许侮辱这个行当!”
还有比这位老师更科幻的人吗?
***
当何小萝一惊一乍地把今天的经历讲给王臻听的时候,王臻笑得直喷饭,一直把一口啤酒全都吐在茶杯里,才坏笑着叫服务员换茶杯。吃过饭,在街边溜达着回店,用王臻的话说就是何小萝今天在外面野了一天,必须晚上加班干活,不然怎么能对得起他这个老板?“那些图板改得怎么样了?”
何小萝凑近他的身旁闻了闻,皱着眉头说:“竟然有周扒皮的味道,还没改,老板,我这就加班好不好?”
“等等!”王臻却拽住她,在街边买雪糕的老太太那里买了两盒雪糕递给何小萝,绽着像孩子一样的笑容,“喏,奖励你的!”然后自己先吸溜吸溜吃起来。
如果没有后面的人出现,何小萝倒是很享受这种愉快,就像温水一样,虽然很淡,但很舒适。两人散步在回POTE店的街边,就这样无厘头地对话。突然一辆银白色的跑车突然停在她身边。何椒椒站住脚,车窗上的玻璃缓缓降下,肖亦澄坐在车里,摘下螳螂太阳镜,露出俊逸的眼睛。
“肖大少?”何椒椒奇怪地看他,怎么着么巧就在路边遇见他。
“王总,请把她借给我一晚。”肖亦澄彬彬有礼地对王臻说。完全不理会何椒椒瞬间扭曲的俏脸。
“借我干吗?”何椒椒非常生气,虽然在比赛中把他不小心抓错了壮丁,但想起上次他用支票羞辱她的事情,依然说起话来很不客气。
“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绝美的浅笑。
“肖大少要把我的女朋友带到哪里去?”王臻伸手搂过何椒椒的腰,强硬地挡在她与肖亦澄之间,蓝色的眼中盛着幽深的光火,宛如一片夜幕下静谧的大海上燃起的火焰,一瞬便能将人灼伤。
女朋友?他胡说什么呀,何椒椒脚下一个踉跄。
肖亦澄眼中微微刮过一片斜风细雨,毫不客气地迎上,“上次她救了我大哥,我大哥想要当面感谢她,王总如果不放心,也可以一起去!”
一起去?亏他能想的出来。何椒椒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王臻换上一个温雅的浅笑,“请你大哥改天好不好,今晚我们已经约好了的。”说完将何椒椒搂得更紧了些。
呃,这是干什么?何椒椒尴尬地扭着身体想要挣脱。
肖亦澄脸上神情是僵硬的讽刺,目光发冷,“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请肖总来抢吧!”王臻惯常的温雅完全消失掉,何椒椒甚至从他目光中看出一种犀利的仇恨,她吓了一跳,这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吗?
好像两只雄性动物在争抢猎物一般剑拔弩张,何椒椒心里突突直跳,街上的行人七七八八地扭头来看,她的脸都成了一颗大红苹果。
“那个……王臻,他说的大哥是真的,上次受了伤,我……也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王臻绷紧的身体线条渐渐缓和下来,眼中犀利的华彩褪去了,又恢复了如幽蓝古井般的深邃,浅浅荡漾着一丝骤然失落的涟漪。
“不用解释,想去就去吧。”他笑得很和煦,宛如此刻暮夏的晚风,熏熏地但已夹杂了凉意。
何椒椒垂下眼睑上了车,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肖亦澄保持着矜持的优雅,冲王臻礼貌地点点头,升起玻璃,将车子开出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大哥
“送我回家!”何小萝面无表情地说:“在王臻那里,我是给你留面子,才答应你的!可是不能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你要是再想花钱让我做保姆献血,是办不到的!”何小萝严厉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心,冷冷地瞪着肖亦澄,等待着他妥协。
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肖亦澄非但没有妥协,连话都懒得说,竟然把车径直开出了市郊,朝终南山脚下驶去。何小萝的自尊心彻底倒塌。嚷嚷了一路,换来一路的沉默,最后,嚷累了,只好颓然靠在座位上,喃喃地说:“你这个家伙能不能把顶棚升起来?风都要把人刮死了!”
那只修长的手灵巧地按动了一个按钮,顶棚缓缓盖下来……原来他的耳朵还没有聋掉!
拐进山里的道路,夜幕变得晶莹起来,宛若一块黑色的水晶,上面缀满了钻石一般的星星。其实天色还不算太晚,可是山里凉气逼人,而且道路崎岖难行,除了车灯的光芒,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何小萝发现,有钱人就喜欢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来,与她平时没事就喜欢逛闹市的爱好形成了强烈反差。
“奔驰大叔,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去哪里?就算是要卖掉我,我也好做个心理准备吧!”
“你有那么可爱吗?有谁会浪费钱买你?”某人淡淡地说。
毒舌妇男!“我不过举个例子,你不讽刺我会死呀?丑男!”
何小萝惊异地看到这句话的效果,某人的眼睛聚满了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喷薄欲发,也是呀,这么帅的一个男人被人公然叫做丑男,一定会生气的,可是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这一刻的肖大少简直幼稚得像五岁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
哇哈哈,终于找到某人的弱点了!
“奔驰丑陋大叔,你要带我去哪里呀?”何小萝极度猥琐地问。
“下车!”那声音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呃……
肖亦澄几乎是揪着何小萝的领子把她拎下车的,话说这里有野猪……不会将我丢弃在这荒郊野外吧……呜呜呜……何小萝紧紧抓住真皮车座上的垫子不放手,抬头对锁着眉头、流露着不解目光的肖亦澄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能把我独自扔下,哼,就是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那张臭脸愣了一刻,竟然慢慢将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那一双星目眨了眨,射出璀璨的光芒,“下来!抓坏了你能赔得起吗?走,坐缆车上去!”
嗯?缆车?
何小萝终于放开了真皮坐椅,跟在某人后面,竟然真的在树木掩映中看到一条长长的索道,下面停着一架缆车。这里不是旅游经典呀,怎么会有缆车?难道是肖家的别院?何小萝忙不迭地上了缆车,充满了被害妄想症一般的恐惧,她的这个表情始终让肖亦澄觉得很好笑,竟然会将他那双明亮的黑眼睛定定地在她脸上停留好久,来欣赏她的手足无措。
平生最讨厌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上帝保佑他没人疼没人爱,最好被鞭子**,方能解她的心头之恨……何小萝自顾自地YY,将头扭向窗外,看着黑魆魆的树丛和山头从脚下掠过,大约十来分钟后,缆车就停在了另一个站点。
面前竟然是一面大湖!倒映着天空中的万点繁星,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降低,山风吹拂着水面,哗哗地扑打在岸上,好像一口野兽的大嘴,随时要将人拖下去吞没。何小萝打了个寒战,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湖边燃着一堆鬼火,幽蓝色的火焰,简直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大哥!”肖亦澄叫了一声。
何小萝紧张得快要晕倒了,别是他大哥那次没有被救活,然后被埋葬在这个地方,趁着浓重的夜色诈尸出来,然后把她带来陪葬吧……?何小萝脑海中无数个鬼片的画片此起彼伏。
“亦澄!”那鬼火旁边蹿过一个硕大的人影,扶起另一个修长的身体,那个声音就是那个被扶起来的人发出来的。
“走,过去!”肖亦澄的前爪竟然又一次抓住何小萝的手,那么自然而然,仿佛想要替她赶走那些可笑的恐惧感一般,那前爪的温度还是蛮温暖的,但是谁批准他想牵她手就牵了?
“大哥,我把她带来了!”
何小萝的身子瑟缩在肖亦澄身后,完全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窘迫相,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果然是假斯文男,依然带着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后面的目光沧桑、隐忍、却充满笑意。白皙的脸上却留着几道狰狞的刀疤,已经结痂了;身上穿着厚厚的绒衣,依然很虚弱,他身上也一定布满了脸上那样的刀疤!
“刀子,这位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来替我给这位小姐磕三个头,!”假斯文男的声音虚弱温柔却不怒自威,有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扶着他的胖子二话没说,走上来就跪在何小萝面前,额头磕在石头上,砰砰砰地捣了三下。
何小萝吓得差点晕过去!
第二十五章 后妈老爹(修改版)
何小萝坐在肖亦澄的身边,木然地穿过幽蓝的鬼火看假斯文男,据肖亦澄介绍,他的名字叫樊东篱,他身边的那个名叫刀子的胖子,正是向何小萝逼债的家伙,此时正抱了一抱柴禾过来添进火堆里,那些柴禾为了方便燃烧,上面涂了层磷,难怪会发出蓝色的光。他用戴着金手链的手挠挠头还冲着她憨憨一笑,何小萝就觉得这个世界立时扭曲了。
肖亦澄从架在火堆上面的壶里倒出一杯红茶递给樊东篱,然后回头问:“你要吗?”
何小萝赶快摇头,肖亦澄便不再管她,将随身携带的一只旅行包放在樊东篱脚边,“大哥,山上清冷,这是一些衣服和食物,你要照顾好自己!”
樊东篱跟以前一样斯文,很难想像这是一个跟人用刀子砍架的黑社会大哥。但看着两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样子,怎么都有种断背的感觉?何小萝从小就不善于掩藏内心的想法,被冰雪聪明的肖亦澄一眼看出来,一个爆栗敲到头上,怒道:“会煮咖啡吗?给我大哥煮一壶咖啡去!”说着还掏出来一只酒精炉子扔到她脚边。
何小萝郁闷地说:“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的,再说你家大哥浑身是伤,哪里敢喝咖啡?”何小萝说这话的时候离肖亦澄远远的,话说断背的男人对女人都特别狠毒,从来不晓得怜香惜玉。
樊东篱哈哈大笑,“亦澄,你这是做什么?何小姐,我跟亦澄是过命的交情,他尊重我,叫我一声大哥,你也随着他叫吧!”
随着他叫?他算老几?何小萝噘了个嘴却并不称呼。肖亦澄自己点了那个酒精炉,有些笨拙地倒了咖啡沫添上水,樊东篱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在越南当兵的时候,每天都弄这玩意儿,你们快下山去!对了,今天下午你家里有人来过这里,不过没有走近,想是看见我了。”
肖亦澄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点点头,拍拍何小萝的肩膀。何小萝赶快站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言不由衷地说:“这么快就走了啊,呵呵……”被肖亦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吱声。
樊东篱在刀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对何小萝说:“何小姐,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往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的兄弟就是你的兄弟。对了刀子,给何小姐一个联系号码!”
汗!“好说好说……”身上流着你的血……说起来还真暧昧,何小萝有点晕,接了刀子递过来的一个名片,上面写着:专业打击报复,电话:139xxxx,精神立马就崩溃了。
肖亦澄面色严肃地抽过那张名片攥在自己手里,说:“大哥,让她有事找我,你不要暴露自己,通缉的这些日子就呆在这里,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通缉?
何小萝不敢多问,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话说她只在母亲住院时借过一次高利贷,以前走在街上都看不出谁是流氓,一直是守法的好公民,如今竟然跟一个通缉犯以这么离奇的方式有了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比天天被逼债都恐怖!
“回去对谁都不许说,知道吧?”肖亦澄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何小萝咋舌,这会儿她是无论如何也彪悍不起来,沉默了半天,竟然抬头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请你们不要伤害我妈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肖亦澄的脚下滞了一下,那双星目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一瞬却变了色,一把将何小萝拉到身后,警声道:“别说话!”
啊,又怎么了?何小萝的脸重重磕在他的后背,这家伙的脊椎真硬,磕得她脑门儿嗡嗡作响,半山的树丛中亮起一簇明亮的光火,仿佛是很大的几只油灯笼,紧接着就有人叫:“少爷——少爷——是你吗?”
沉默,肖亦澄并不答话,只站在原地不动,何小萝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少爷——”那声音越来越急切。
何小萝心里有些奇怪,悄悄地问:“他们是不是在叫你?肖大少……”
“走!”肖亦澄忽然抓住何小萝的手,转身就要朝相反的方向走,那样子仿佛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何小萝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宿敌?可是听那人的声音却叫得很恳切,不像对他有敌意。
“亦澄——”又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透着浑厚的力道,肖亦澄的身体像过了电般战栗一遍,然后呆呆地立在原地,“是我!”那声音泄了一身的傲气,有些颓然无奈。
何小萝越发觉得奇怪,却接着远处的光火看见肖亦澄的目光露着难以捉摸的为难情绪,仿佛有些恐惧、有些憎恶、更多的是无奈……他看了自己一眼,年轻俊逸的脸上浮现一种羞涩,难道是她隐形眼镜戴久了,有些眼花?
“你还要在我这个父亲面前逃掉吗?”那声音有些怒气。何小萝才算明白了,原来是他老爸来了,可是怎么这般神色?何小萝感觉到他犹豫了好半天,才提起脚步往前走,手里竟然还紧紧攥住何小萝的手,硬生生地把她拽在身边。那几只大灯笼后面,是少有的一块平地,放了一只红木的大座椅,上面坐着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花白胡子修得很整齐,穿着白色的太极服,目光如鹰,阴鹜地盯着肖亦澄。身后站了一圈十来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服,比肖亦澄的黑客帝国还要精神。
“爸爸!”
“畜生!”
汗!这是什么对话?
肖亦澄双手叠放在小腹前,微微垂着头,并不反抗,何小萝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再去看老总裁,一脸的怒色,仿佛是暴风骤雨的前夕。
“你把一个杀人犯藏在后山?”
“没有!”
何小萝一听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果然老总裁是不相信的,鹰眼中射出犀利的冷光,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怒问:“几个星期前一个国际贩毒组织内部发生火拼,就在这山下的桦树林里,死了二十几条人命,你那个什么大哥也在里面,却没有找到尸首……他是不是就在后山?”
“他不是杀人犯!”
倒!这不就承认了吗?笨死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