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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哥,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让我从痛苦的交易婚姻中走了出来,能在这样的夜晚,接到你的电话,还有哪个女人会受到如此的待遇呢,我已经很满足了……”萧薇那柔声细语,在王老五耳边,就像是她躺在身边一样的清晰。
两人直到王老五手机没电了,才停止了通话,这个时侯,已经五点多,王老五再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去泡澡,他心里明白,也许今天就会有警察找到他,随时都有可能被带到警局里,在还没去之前,先好好的洗个澡,进到里面去,说不定哪天才能洗上个热水澡呢,他有过前两次的经验,所以身心从容了很多,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做准备,就像是出去旅行度假一样,把所有可能的事,都想好了。
单若兰在医院,陪母亲摆龙门阵一直到午夜才睡下,她这些天身心疲惫,尽管是在医院的陪护床上,但她仍然睡得很香,就像是在家里一样,要不是医生来查房,也许她还可以再睡几个小时。
在查完房后,单若兰才打开手机,里面有很多未接来电,她一个个的看,多半是公司和老家来的电话,还有一个是八点多几分来的,不认识号码,她也没太在意,而是先给老家那边回了一个电话。
“是三叔吗?家里有什么事?”单若兰在她三叔接了电话后,就问。
电话里传来她三叔的声音:“若兰啊,那个姓王的是什么人呀?警察都找到家里来了!”
单若兰一听,赶紧走出病房,她不想让母亲听到,在过道里有些焦急的问:“三叔,警察为何找武哥?”
“说是涉及一起经济案,现在人刚走,今天一大早,就来找你,问我们他和你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说不知道,他们现在可能到公司去找你了。若兰,那个姓王的,到底是干什么的?”单若兰的三叔在电话那头十分焦急。
“我知道了,三叔,家里的事,你老多操心。”单若兰赶紧把电话挂上,给王老五打电话‘通风报信’。
王老五泡完热水澡,穿了浴衣到楼下厨房找吃的,见冰箱里有面包和牛奶,于是拿出来热了吃,边吃边看电视,电视里的读报节目,爆出了今天某报纸头条,说的就是自己‘洗钱’的事,王老五看了这么多年电视,终于看到了关于自己的事,他有些自嘲的笑笑说:“我王老五也能有今天,终于上电视了。”话刚说完,忽然想起父母这个时候也许正在看电视,急得他赶紧把手里吃剩的面包放在盘子里,跑上楼去拿手机,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手机没电,关了,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给家里打过去。
王老五母亲和父亲吃完早餐后出门了,没看电视,家里接电话的是保姆,王老五这下放心了,刚把电话挂上,忽然铃声响起,他犹豫着该不该接,毕竟这是单若兰的家,最后,他还是拿起电话接听。
“你好!”王老五对着话筒问声好。
单若兰第一次打的是王老五手机,可关机,于是才打的家里电话,听到王老五声音,她赶紧说:“武哥,是我,若兰,你起床了没?”
“哦,是若兰啊,我正在吃早餐呢,你还在医院吗?”王老五听到是单若兰来的电话,笑着回答。
“武哥,你在家等着我,我半个小时候到。”单若兰说完挂了电话。
王老五还想说什么,可电话挂了,他放下电话,觉得单若兰来的这个电话有些蹊跷,难道她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让自己在家等着她吗。
在单若兰到家后,王老五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沙发上。
“武哥,三叔一早的来电话说有警察到老家找你,说是你涉及了一起经济案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单若兰进门后,也没换鞋,直接走到王老五身边坐下问。
“这么快就找我了?”王老五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才给单若兰解释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单若兰听完王老五的解释,悬着的心才放下:“这么说,是他们搞错了,把正常的资金划拨,当作洗钱了。”
“不过,事情还是比较复杂,我的解释,可能他们一时难以接受,会有一段很长的调查取证过程。”王老五似乎丝毫没感到意外的说。
“武哥,看来,这次你又该进看守所了,上次的事,还没结束多久呢,好像你与看守所有缘分似的,恐怕这次,你要在成都看守所里呆了。”单若兰把身体靠在王老五身上,有些开玩笑的说。
话刚说完,单若兰的手机响起,她看到的这个号码,是在医院里见过,她有些预感,可能是警察找她的电话,看了王老五一眼,才开始接听:“你好!是,我在家里,对,是有这么个人,也在我家里,什么时候?好的,我们等你们到。”单若兰说完,挂上电话。
“武哥,警察一会就到,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单若兰深情的看着王老五说。
“你帮我找个这里的律师。”王老五呵呵的笑着又说:“我又要吃上你送的饭了,以后,还得麻烦你每天给我送饭吃,你送的饭,就是香。”
“要我通知冬梅过来吗?”单若兰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王老五呆呆的看着单若兰,然后摇了摇头回答:“她已经知道了,昨晚一夜没睡呢,今天一早,我看读报节目,都上头条了,看着电视上有自己,感觉怪怪的。”
单若兰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具,准备给王老五带到看守所里用,她在准备这些用品的时候,偷偷流下了眼泪,有种送王老五上刑场的感觉。
王老五在单若兰给自己准备洗漱用品的时候,分别给陈铭川和肖战都打了电话,知道他们现在都处在被审查中,海川集团也像海星酒店一样,财务被冻结了,尽管陈铭川没说什么,但王老五能感受到他所受的那种压力。
警察到的时候,王老五已经打完了该打的所有电话,单若兰也把物品收拾好。
来的警察可能是看在单若兰的面子上,对王老五很客气,只说要带他回去调查一起经济案,过多的没说什么。
王老五就像是从家里出门,给单若兰说了声:“若兰,我走了。”
单若兰眼眶里盈满泪水,一直把王老五送到电梯前,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电梯就要关上,她忍不住的伸手把电梯门挡开,冲进里面,抱住王老五说:“武哥,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是去接受调查的,又不是去旅行,你跟我去了,谁给我送饭吃呢?”王老五笑着说,把单若兰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推开。
旁边的两个警察,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如何想的,板着面孔,也没催促。
单若兰在电梯口呆呆的看着电梯黄色的箭头一直朝下,直到不动了,才返回屋子,打电话给她的律师。
王老五坐两个警察开来的警车,到达当地的警局,开始接受询问。
王倩雯在网络、电视和报纸上,也看到了王老五涉嫌‘洗黑钱’的报道,一早就开始给王老五打电话,可电话始终关机,到中午,她再也没心思管公司的事,让她那个秘书买了到岛城的飞机票,她认为这个时候,王老五很需要帮忙,她不能坐视不管。
钱文明一早就看到电视的报道,他也开始给王老五打电话,没打通过,又给陈铭川和肖战打,才知道发生的事。
几乎与王老五有关系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李云在办公室看完报纸,拿起电话自言自语的说:“这个王老五,这又唱的哪出啊?”
第十五章 玩世不恭的王老五
坦然/著
王老五被带到一间询问室,由两个一男一女穿制服的人开始对他进行问话,男的负责问话,女的那个做记录。
“姓名?”男的用四川口音问。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嘛,还用问吗?”王老五知道这是人家例行公事,但他想逗逗他们玩。
“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问话的男人敲了敲桌子问。
“知道啊,这里是你们的地盘。”王老五回答,他要的就是让他发怒的效果,最好气得他给自己脸上来两拳,那以后的事就更热闹了。
“那你最好配合我们把口供录完,别油嘴滑舌的。”问话的男人很严厉的说:“要知道,你现在所回答的每个问题,都将作为法律证词,对你的询问,不仅有笔录,还有录音录像。现在我再次问你,姓名?”
“王老五!”王老五大声的回答,把旁边做记录的那个女同志逗得忍不住掩口而笑,笑起来还蛮迷人的。
而那位男同志,差点也忍不住,但他毕竟是女同志的头,总不能在这严肃的场合,在下属和嫌疑人面前笑吧,所以强忍住没笑出声,可他的面部肌肉,是笑了的,王老五一眼就看出他强忍住的笑。
“我问的是你真实姓名。”男同志轻声咳嗽两声,看了坐在他身边的女同志一眼后说。
“你咋知道这不是我的真实姓名呢?”王老五问。
“现在是我问你。”男同志大声说。
“我明白是你在问我,我哪有资格问你啊。”王老五也板起面孔,正襟威坐的说。
“你少贫嘴!我再问你一次,姓名?”男同志有些不高兴了,瞪起了眼睛。
“不是告诉你了吗。”王老五才不怕他呢,自己又没干坏事,用钱帮助台湾同胞度过难关,这算犯的哪门子法嘛,他才不怕呢。
那个做记录的女同志,半天没能写一笔,这个时候也装着威严的给王老五说:“你最好老实回答问你的问题!”
“我很老实的呀,别人就是这么叫我的。”王老五微笑着回答。
“问的是你真实有效的姓名,不是外号。”女同志像规劝小孩一样的给王老五说。
“什么是真实有效的?”王老五装傻的问。
“就是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有法律效应,能证明你身份的姓名。”女同志很不耐烦的解释给王老五听。
“哦,是这样啊,那你看我的身份证吧,那里很详细。”王老五回答完,又加了一句:“哎呀,刚才被你们的人收走了我的钱夹,身份证我一般是放在钱夹里的,麻烦你去找他们要回来吧。”
这位女同志气得白嫩的脸蛋通红:“你……”腾的站起来。
旁边的那位男同志拉了一把她的衣袖,女同志才又一屁股坐下,用她的杏眼瞪着王老五再也不说话了。
“你要死扛着是吧?好啊,那我们就和你耗着,看谁耗得过谁,我们可以轮流着问你话,几天几夜都可以,到时候,看你还能扛多久。”男同志掏出香烟来点上,靠在椅子上说。
“因为你们问的都是废话,明明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却还要问什么姓名,这不是多余的吗,要是我说自己叫阿猫阿狗,你们也信啊,我知道你们接下来还有更废话的问话,什么年龄、民族、职业、性别,对了,性别就不用问了吧?”王老五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摇头晃脑的说。
坐在对面的男女同志,再也不问王老五什么了,而是用眼睛看着他,王老五也用眼睛盯着他们,四只眼对两只眼,像是这次询问是眼睛与眼睛的询问。
王老五没感觉自己是个囚犯,他本来就不是囚犯。
可询问他的人却把他当做个囚犯,而且是极其难搞掂的囚犯,对付这样的犯人,他们很有经验,那就是车轮战,让犯人不间断的在他们询问下,最终因为精神崩溃,就什么都‘坦白’了。
王老五当然知道这些,他一点都不怕,倒是感觉很新鲜,想尝尝这样的滋味,想知道自己能与他们耗多久,能不能像‘革命先烈’们那样‘宁死不屈’,自己够不够格做一个‘革命者’。
在王老五与同志们周旋的时候,单若兰却在外面忙开了,她的私人律师是个女的,叫周媛,在这个城市里,她的名气,与她的相貌一样有名,是全国十个最美貌的女律师之一,当然,这只是他们业界评选出来的,并不是正式选出的,她满脑子的法律知识加上天生美貌,还没有她拿不下的案子。
“周律师,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要帮我打这场官司,不管花多少钱,我只要他能平安出来。”单若兰把王老五的事给律师说完后强调了一句。
“单总,这个男人真值得你这么做吗?我在各新闻媒体上都看到了,要真是洗钱罪名成立,这么大的数目,少说也得判十年有期。”周媛没见过王老五,但她凭多年的职业经验,这不是一般的案子。
“我不相信武哥会洗钱,他没必要这么做,他不会给我说假话的,他的为人,我很了解,你就准备无罪辩护吧。”单若兰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得先见见你说的这个人,按目前舆论看,对他很不利,除非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划拨的五千万是在帮助台湾的商人度过难关。单总,你最好与台湾那边的人联系上,让他们拿出有力的证据才行。”周媛一出口,就把案件的关键所在说了出来。
“好,我会跟武哥要台湾那边的电话,尽快与他们联系上,你这边,动用一切关系,凭你的影响力,我相信你会办好这个案子的。”单若兰说着,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武哥。”
在单若兰和周媛到警局的路上,接到了司马文晴的电话,她把王老五被抓的事告诉了司马文晴。
而王老五,一直与那两位同志耗到中午,也没让他们问到实质的内容上,他总是用各种办法,和他们瞎侃,就一个真实名字,都没给他们说。
那个男同志没办法,最后只好问:“你叫王健武是吧?”
“哈哈……我不说,你这不是知道了嘛,干么这么磨磨唧唧的呀,早这样问,不就完了嘛。”王老五哈哈的大笑起来。
“知道为什么找你到这里来吗?”男同志像是在卖关子似的问。
“看你,又问这样可笑的问题,到这里来的,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反正你们不会无缘无故请我来这里喝茶聊天的,再说,到现在,你们也没给我一口水喝。对了,我还真渴了,能不能赏杯水给我喝呀?同志。”王老五一付玩世不恭的态度。
那个女同志斜了王老五一眼,站起来出去,不一会,用纸杯端来一杯水递给王老五说:“喝吧,喝完了老实的回答问题。”
王老五喝了一小口,把水杯端在手中说:“这里的水,还真难喝,是自来水吧?”
女同志哼了一声说:“难道还给你矿泉水喝呀?”
男同志打了个手势,让女同志别说话,他接着问:“你干这个,不止一次了吧?”
“干什么?能说明白点吗?”王老五一脸迷茫的问。
“你还装蒜!要知道,主动交代,和我们查实,可是性质不一样的哦,我这是在给你坦白的机会,知道吗。”男同志严厉的说。
“你要我交代什么呀?”王老五又喝了口水,皱着眉头问。
“你做的那些事呀,交代你是怎么与外商勾结洗钱的事!”男同志把音调提高几倍的说。
“洗钱?哈哈……搞错了吧,同志,我像个洗钱的的人吗?”王老五又哈哈大笑着反问。
“没洗钱,怎么会有五千万从你的账户上在短短两天内划拨到台商的账户里?我们可是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的。”男同志又点上一支烟问。
“那你们还问什么问,直接把我送进大牢不就结了。”王老五耍起横来。
“你以为大牢是那么好蹲的吗?你可是有过前科的。”男同志说着,把王老五前面两次被抓的事一件件的给王老五像数家珍一样的抖露出来。
“你说的,确实没错,可那都是无罪,不然,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和我唠嗑了。”王老五对这个地道的四川同志很没好感。
单若兰与周媛到了警局后,周媛以一个律师的身份,提出要见当事人,可被拒绝了,理由是在案情没有查清楚前,涉案人不能见任何人。
周媛尽管说了很多作为律师可以如何如何的话,但人家说这个案子与一般的案子不一样。
急得单若兰在一边直跺脚,与他们理论起来,说他们这是侵犯了作为一个公民的权利,限制了公民的人身自由,并扬言要告他们。
可人家讥讽的给她说尽管去告好了。
第十六章 钱文明仰慕的女人
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