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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他们也像他一样对此保持沉默。他也没有提起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党的越狱。实际上,纳威在DA会议上很少说话了,但是他更拼命地练习哈利所教的防御术。他胖胖的脸因为全神贯注而变形,他比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他进步得如此之快,当哈利教一个防护咒语的时候—这是一个把一些小魔法弹回使用者身上的咒语—只有赫敏掌握地比纳威快。
哈利应该像纳威在DA会议上表现的那样,去全力以赴地学习Occlumency。他和斯内普的会面,开始得非常糟糕,进行得也毫无成果。相反的,哈利觉得他的每次学习都在退步。
在他学习Occlumency之前,他的伤疤只是偶尔才会痛,通常是在晚上,或者脑子里闪回伏地魔的画面,以及回想过去的经历。但是现在,他的伤疤疼几乎没停过,当他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烦恼或快活时,他的伤疤就会特别地疼。他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他正在慢慢成为伏地魔情绪波动的天线,而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日益严重的情况绝对是从第一堂和斯内普一起上的Occlumency课开始的。更糟糕的是,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跑过通往神秘事物司的走廊,而这个梦在他站在那扇黑乎乎的大门前时达到高潮。
“也许它就像一种病,”赫敏说,当哈利告诉她和罗恩时非常关心地听着。“就像发烧或者别的。在恢复之前会越来越严重。”
“和斯内普一起上课也使它越来越严重,”哈利无力地说。“伤疤疼得我非常难受,我也厌倦了每晚跑过那条走廊。”他生气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我只希望那扇门能打开,别让我老站在那儿瞪着他—”
“那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赫敏尖锐地说。“邓不利多根本不希望你做那条走廊的梦,否则他也不会让斯内普来教你Occlumency了。你应该更努力地去学。”
“我在学!”哈利恼火地说。“你倒是去试试看—斯内普一门心思要进入你的脑子里—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知道!”
“也许,”罗恩缓缓地说。
“也许什么?”赫敏不耐烦地问。
“也许哈利关不上他的脑子不是他自己的错,”罗恩阴沉着脸说。
“你什么意思?”赫敏问。
“也许斯内普并不真的想帮哈利。”
哈利和赫敏瞪着他。罗恩阴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
“也许,”他又说,声音压得很低,“他实际想做的是把哈利的脑子再打开些,让神秘人更容易地—”
“闭嘴,罗恩,”赫敏愤怒地说,“你已经有多少次怀疑斯内普啦?又有几次是对的?邓不利多相信他,他为凤凰令工作,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以前是个食死徒,”罗恩顽固地说,“而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改变了立场。”
“邓不利多相信他,”赫敏重复道,“如果我们不能相信邓不利多的话,就没什么人可以相信了。”
由于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操心,又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五年级的学生有如此之多的家庭作业,经常要做到半夜,还有DA的秘密会议和斯内普的例行课程—一月份飞快地过去了。在哈利还没有意识到之前,二月份到来了,带来了温暖潮湿的天气和第二次访问霍格莫得村的消息。哈利自从邀请秋一起去村子之后就很少有时间和她交谈,而现在他猛地发现马上要和她一起过一整天情人节了。
二月十四日那天,他穿戴的时候特别仔细。他和罗恩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猫头鹰送信来了。海德薇没在里面—哈利以为她会来的—但是赫敏从一只陌生的褐色猫头鹰那里收到了一封信。
“差点没时间了!如果今天不来的话。”她说着,急切地撕开信,抽出一小卷羊皮纸。她的眼睛从左移到右,一边看着,脸上泛起了愉快的表情。
“听着,哈利,”她说道,抬起头看着他,“这非常重要。今天中午的时候你能不能到三把扫帚酒吧和我碰面?”
“嗯,我不知道,”哈利不确定地说,“秋也许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过一整天,我们还没商量过要做些什么。”
“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带她一起来,”赫敏急切地说,“但是你要来?”
“嗯,好吧,可为什么?”
“我没时间告诉你了,我得赶紧回信。”
她冲出了大厅,一手抓着那封信,一手抓着一片吐司。
“你去吗?”哈利问罗恩,但他阴郁地摇摇头。
“我根本不可能去霍格莫得,安吉利娜要求我们训练一整天,好像这样会有帮助,我们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队伍。你应该去看看斯洛普和科克,真可怜,比我还要糟糕。”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安吉利娜干嘛不让我退出。”
“因为你发挥正常的时候非常棒,这就是原因,”哈利暴躁地说。
他发现他很难对罗恩的状况表示同情,当他愿意放弃几乎所有的东西以求参加即将到来的对海夫帕夫的比赛时。罗恩似乎注意到了哈利的语气,在早餐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没再提魁地奇,后来分手时,两人简短地说再见的语气有那么点冷峻。罗恩去了魁地奇球场,而哈利,把一把茶匙当镜子试图抚平自己的头发之后,就独自去了门厅与秋张会合,一边担心一边奇怪他们会说些什么。
她正在橡木门的旁边等他,扎了个长长的辫子,看上去非常漂亮。哈利朝她走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脚似乎拖不动了,同时害怕地发现自己的胳膊正愚蠢地在身边晃荡。
“嗨,”秋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嗨,”哈利说。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哈利说:“嗯—呃—我们走吧,那么?”
“噢,好的。”
他们加入了等待的队伍,费尔奇正一个个地做记录,他们的眼神偶尔会碰到,然后相视一笑,但谁都没说话。他们走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哈利松了口气,发现即便沉默地走路也比傻傻地站着强。外面空气新鲜,微分习习。当他们路过魁地奇球场的时候,哈利看到罗恩和金妮正从球架旁飞过,他感到一阵难受,他要是能和他们一起训练就好了。
“你真的不能参加了吗?”秋问。
“他转过头,发现她正看着他。
“是的,”哈利叹气,“不能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抗的时候吗,三年级的时候?”她问道。
“是的,”哈利笑了笑,“你老是挡着我。”
Portree录取了,是吗?”
United,我在去年世界杯的时候见到他了。”
“噢,我也看见你了,记得吗?我们在同一片营地上。世界杯真棒,对吗?”
他们一路上一直谈论着世界杯,走出了大门。哈利难以相信能够这么容易地和她谈话—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比和罗恩以及赫敏谈话困难—他开始高兴起来,觉得有信心多了。这时,一大帮斯莱特林的女生经过他们,包括潘西。帕金森。
“波特和张!”潘西尖声叫道,伴之以一阵嘲讽的假笑,“啊,张,我认为你的口味有问题,最起码迪戈里还漂亮些!”
这群女生走过去了,一边夸张地回顾哈利和秋,一边尖声叫嚷着,留下他们尴尬地沉默着。哈利没法再谈论魁地奇了,而秋,微微地红着脸,看着自己的脚。
“那么,你想去哪儿?”当他们进入霍格莫得之后哈利问秋。大街上满是到处溜哒的学生,瞧着商店的橱窗玻璃,路上非常混乱。
“噢,我无所谓,”秋耸耸肩,“要不我们到商店里或者别的地方看看?”
Banges走去。有一张巨大的布告张贴在外面的玻璃上,一些村子里的人正在看。当哈利和秋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散开了,哈利发现他有见到了那十个越狱的食死徒的照片。这张布告,“魔法部的命令,”悬赏一千加隆,给任何能提供越狱犯线索的巫师。
“挺奇怪的,对吗?”秋低声说,看着照片上的食死徒,“还记得小天狼星布莱克逃跑的时候,霍格莫得到处是摄魂怪来搜捕他吗?可现在十个食死徒跑了,这儿却没有一个摄魂怪。”
“是的,”哈利把视线从贝拉特里克斯的脸上移开,看着大街上,“是的,有点不可思议。”
对于没有摄魂怪在附近出没他并不感到遗憾,但是他现在想到的是,它们的缺席意味着什么。它们不但让食死徒逃跑了,还拒绝来搜捕他们,看来它们非常有可能已经脱离魔法部的控制了。
那十个食死徒的照片贴在了每家商店的玻璃窗上。当哈利和秋路过Scrivenshaft’s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了,大大的雨滴打在了哈利的脸和脖子上。
“嗯,你想喝杯咖啡吗?”秋试探性地问,雨开始下得越来越大了。
“好的,”哈利朝周围看看,“在哪儿呢?”
“噢,这儿有一个很好的地方,你去过普迪弗特夫人的茶馆吗?”她愉快地说,带他走到旁边的一条路上,走进一家小小的茶馆,那是哈利从来没注意到的一个地方。里面地方很小,水汽很重,每样东西都装饰过,让哈利想起了昂布瑞吉的办公室。
“很可爱,对吗?”秋高兴地问。
“呃,是的。”哈利撒谎道。
“你看,为情人节这特别装饰过了!”秋说,指着一些金色的小天使,它们正盘旋在每张小圆桌子上方,不时地向下面的人抛下一些粉红色的纸屑。
“啊—”
他们坐到最后一张空桌子旁,就在水汽弥漫的玻璃旁边。罗杰。戴维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坐在一尺半外的桌子旁,旁边是一位漂亮的金发姑娘,他们握着彼此等等手。这个画面让哈利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当他环顾四周时,发现这里全都是一对对的情侣,都握着手。也许秋也希望他握着她的手。
“想要些什么,亲爱的?”普迪弗特夫人问,她是一个非常结实的矮胖的女人,一头亮晶晶的黑发,正从他们和罗杰的桌子中间费力地挤过来。
“两杯咖啡,谢谢,”秋说。
在咖啡还没来的时间里,罗杰。戴维斯和他的女朋友开始在他们的糖罐上方接吻。哈利真希望他们别这样,他觉得戴微斯正在设立一个榜样,搞不好待会儿秋就会要求他照着做。他觉得脸开始发烫,试图把视线转向窗外,但是窗玻璃上水汽太重,他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大街。为了不去看秋,他朝天花板看去,好像要检查上面涂的油漆,结果被盘旋的小天使撒了一脸的纸屑。
在痛苦的几分钟过去后,秋提到了昂布瑞吉。哈利松了一口气,连忙抓住这个话题,随着对昂布瑞吉的攻击他们度过了一小会儿愉快的时间,但是由于这个话题已经在DA会议上被十分彻底地讨论过了,此时并没有坚持很久。最后他们有归于沉默。哈利对于邻桌传来的啧啧的声音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考虑着要找点什么东西说。
“呃,午饭的时候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三把扫帚酒吧?我要在那儿和赫敏碰面。”
秋抬起了一条眉毛。
“你要和赫敏碰面,今天?”
“是的,嗯,她让我去的,我想我最好还是去。你想和我一起去吗?她说你去没关系。”
“噢,她可真不错。”
但是秋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真的觉得不错。相反的,她的语气非常冷淡,脸色也突然变得很可怕。
在一片沉默中几分钟又过去了,哈利飞快地喝着咖啡,就好像马上要一杯新的似的。在他们旁边,罗杰。戴维斯和他女朋友的嘴唇似乎粘在了一起。
秋的手就放在桌子上她的咖啡旁边,哈利觉得有一股冲动想去握住它。“你就做吧,”他对自己说,那种掺杂着惊慌和兴奋的感觉在他胸口奔涌,“伸出手去握住它。”令人惊讶的是,把他的胳膊伸出十二英寸去碰触她的手,似乎要比在半空中抓一个飞快掠过的金色飞贼更困难。
但是正当他把手往前挪的时候,秋把手放了下去。她用一种略带兴趣的神情看着罗杰。戴维斯和他的女朋友接吻。
“他邀请过我,你知道,”她静静地说,“几个星期前,罗杰。但是我拒绝了他。”
哈利,正试图用抓住一个糖罐来解释他的手为什么会突然伸过桌面,对于秋的话完全没有听懂。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如果她希望坐在隔壁的桌子旁接受罗杰的热吻,她又干嘛答应和他一起来?
他一言不发。他们头顶上的小天使又撒了一把纸屑下来,有一些掉落在哈利咖啡杯内冷掉的残渣里,而哈利正打算喝呢。
“去年我和塞德里克一起来过这儿。”秋说。
他花了两秒种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哈利觉得内脏被冻住了。他难以相信此刻她竟然要谈论塞德里克,就在此刻,周围的情侣都在接吻,而小天使正在头顶上飘浮。
秋拔高了声音。
“我一直想问你,塞德里克—他—他在死之前有没有提到过我?”
这是这个世界上,哈利最不愿意和秋一起谈论的话题。
“嗯—没有—”他安静地说。“他—他没时间说什么。呃,你,你暑假里看魁地奇比赛了吗?你支持的是Tornados,对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不真实的愉悦。令他害怕的是,他看到她的眼中又有了泪花,就像圣诞节前那次DA会议结束后一样。
“你看,”他失望地说,把身体靠了过来免得被人听到,“我们现在别谈塞德里克,说些别的。”
但是,他显然说错了话。
“我想,”她说,眼泪滴落在桌子上,“我想你明—明白!我需要谈这个!当然你也—也需要谈这个!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它发生了,对—对吗?”
所有东西都像恶魔似的不对劲了;罗杰。戴维斯的女朋友不再粘着罗杰,而是看着秋哭泣。
“我—我谈过这个,”哈利低声说,“和罗恩还有赫敏,但是—”
“噢,你想和赫敏。格兰杰谈!”她刺耳地说,脸上的泪水闪着光。好些人停止了接吻转而看着他们。“但是你不想和我谈!也—也许我们现在就付帐,让你去和赫敏。格兰杰碰面会更好些,你不正是这么想的吗?”
哈利瞪着她,完全不知所措,秋抓起一张餐巾纸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秋?”他软弱地叫,希望罗杰能让他的女朋友转过去继续接吻,别再瞧着自己和秋。
“走吧,离开这儿!”她叫着,用餐巾纸捂着脸哭泣。“我不明白,既然你还要和别的女孩见面,一开始又为什么要邀请我。你见过赫敏之后还要和多少人碰面?”
“不是这样的!”哈利说,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发怒了,感觉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然而几秒钟之后他明白自己又犯了个错误。
秋跳了起来,整个茶馆都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瞧着他们。
“我会留意你的,哈利!”她叫道,一边呜咽着一边冲向门口,猛地拉开门,跑进了外面的倾盆大雨中。
“秋!”哈利在后面叫,但是门已经关上了,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
茶馆了一片寂静。每双眼睛都看着哈利。他把一个加隆扔在桌子上,撸去了头发上粉红色的纸屑,跟在秋后面出了门。
雨下得很大,她已经不见了。而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个小时前他们还相处得很愉快。
“女人!”他生气地嘀咕,在被大雨冲刷的大街上蹒跚地走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她为什么要谈论塞德里克?她为什么总要找一个让自己变得行为失常的话题?”
他转向右边,跑了起来,雨水溅在身上,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三把扫帚的门口。他知道自己来得太早了,但他想或许这里有什么人能让他把多余的时间打发了。他甩了甩眼睛上面湿淋淋的头发,往四周看。海格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上去非常郁闷。
“嗨,海格!”他叫着,从桌子中间挤了过去,拉了把椅子在海格旁边坐下。
海格跳了起来,从上面瞪着哈利,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哈利看到他脸上有两道新的伤口,还有一些瘀伤。
“噢,是的,哈利,”海格说,“你好吗?”
“挺好,”哈利撒着谎,但是在受伤而且悲哀的海格面前,他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