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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使这样,波特,你看起来仍很可能失败,我一直关注你……一直在图书馆里关注你,难
道你没发觉那本你需要的书一直在你的宿舍吗?是我安排放在那儿的,我把它交给那个兰博
顿男孩,你记得吗?《奇异的地中海水生植物和它们的特性》能告诉你所需的有关居利维得
的全部知识,我估计你会问你能找到的任何人,兰博顿马上告诉过你如果你问他的话,但你
竟没有……没有……你那高傲的独来独往的臭脾气差一点毁了一切!”
“结果我怎么办呢?只好从另一无害的渠道告诉你,你在圣诞节时告诉过我一个叫多比
的家伙送你一份圣诞礼物,我告诉他去全体职员的屋子里拿些长袍去洗净,我故意和麦康娜
教授大声讨论有关那些被劫持的人质的事,以及波特是否想到要使用居利维得,然后你那小
仆人朋友直跑向史纳皮的储物木橱,跑出去找你……”
哈利看到墙上的观察镜里有几个朦胧的东西移动着。
莫迪的魔杖仍指着哈利的心脏处,在“你在湖下呆了那么久,波特,我以为你溺死了,
幸运的是,丹伯多认为你的愚蠢行为是高贵的品质的体现,并且称赞你,我才松了一口
气。”
“当然,那晚在迷宫里你其实可以做得更好。”莫迪继续说,“那是因为是我在巡逻,
能够透过外面的防护物看到里面,能够用咒符排除你的障碍,我在芙璐。迪米高经过我旁边
时,我点昏了她,我对克伦念了咒语,那样他就能结果迪格瑞,你就可以更容易地得到那个
金杯。”
哈利睁大眼瞪着莫迪,他不敢相信事情怎么会这样……这个丹伯多的朋友,著名的沃
罗……这个曾抓住了许多的食尸者的人……
这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的……
那在观察镜上朦胧的东西变得有棱有角,越来越清晰了,哈利能看到三个人的轮廓从莫
迪的肩后走来,越走越近,但莫迪没有看到他们,他的魔眼仍盯着哈利。
“黑色公爵不打算杀你,波特,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莫迪低声说。“想想他会怎样回
报我,当他发现我为他干好这事,我将你交给他——他复活最需要的东西——然后我为他杀
掉你,我会成为所有食尸者中最受宠幸的,我将成为他最喜爱的,最紧密的支持者……胜过
他的儿子……”
莫迪的那只正常的眼睛凸了出来,那只魔眼盯着哈利,大门紧关着,哈利明白不可能够
时间拿到他自己的魔杖……
“黑色公爵和我,”莫迪继续说,现在他看起来完全疯狂了,他俯视着哈利,“有许多
相同之处,比如说,我们都有个令人失望的父亲……事实十分糟糕,哈利,我们两人都觉得
跟那样的父亲姓是一种耻辱,并且我们两人都在承受着沉重压力……弑父的压力,那是为了
保证能继续提高黑命令!”
“你疯了!”哈利叫道,他再也忍不住了,“你是疯子!”
“疯?我疯?”莫迪反驳,他的声音高得刺骨,“我们等着瞧,我们看看谁才疯了,现
在黑色公爵复活了,我与他并肩作战!他复活了,哈利。波特,你不能打败他,哈,现在,
我来打败你!”
莫迪举起他的魔杖,张开嘴要念咒语,哈利迅速将手伸入上衣中……
“麻醉!”一束红光射了进来,夹着扯裂的破碎的声音,莫迪的办公室的大门顿时四分
五裂……
莫迪被击倒在地上,哈利,仍盯着刚才莫迪的面孔所在之处,看到艾伯斯。丹伯多,史
纳皮教授,麦康娜教授正从观察镜上看着自己,他转过头,看到他们三人站在门口,丹伯多
站在最前,他高举着他的魔杖……
在那一刻,哈利第一次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总说丹伯多是福尔得摩特唯一害怕的巫
师,当丹伯多盯着莫迪那失去知觉的身体时,他的脸看起来很可怕,哈利从未想象他的脸会
这样,丹伯多的脸上没有和蔼的笑容,眼镜后的眼睛也不再炯炯有神,只有冷冷的愤怒映在
苍老的脸上,有股力从丹伯多脸上辐射出来,看起来像快要燃烧起来了。
他走进办公室,用脚踩了踩莫迪无知觉的躯体,在他身上又踢了几脚,将他反过身来,
这样就能看清他的脸了,史纳皮跟着他走上前来,仔细查看了那观察镜,看起来他的面容仍
清晰可辩,那观察镜发出强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麦康娜教授则直接走向哈利。
“起来,波特。”她低声说,她的嘴蠕动着像要哭了,“起来孩子……先去医院。”
“不行。”丹伯多突然插了句。
“丹伯多,他应该去,你看他,他今晚受够了。”
“他要留下来,米尼维,因为他需要了解实情。”丹伯多简洁地回答。然后说,“了解
是接受事实的第一步,只有接受了事实,方会康复,他需要知道是谁给他带来了今天这样的
苦难,为什么会这样。”
“莫迪。”哈利唤道,他仍不相信事情竟会这样,“莫迪怎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阿拉斯得。莫迪,”丹伯多平静地说。
“你不认识阿拉斯得。莫迪,发生了今晚的事后,在今晚的事发生后真的莫迪不会在我
视线范围内带走你。他一带走你我就知道,并跟来了。”
丹伯多在莫迪软绵绵的躯体上俯下身,将手伸入他的上衣中,他掏出了莫迪的水瓶和一
串扣在一个圆环上的钥匙。然后他转向麦康娜和史纳皮教授。
“塞维来斯,请你拿给我最厉害的真相水,然后去一趟厨房,将那个叫温奇的仆人带
来;米尼维请去哈格力家,在那会发现在南瓜藤下有一条大黑狗,把那狗牵到我的办公室,
告诉哈格力我会很快还给他,然后你们回来这。”
尽管史纳皮和麦康娜都觉得这种指示很奇怪,但他们都没表现出来,而是马上转身离开
办公室。丹伯多走向那只有七把锁的皮箱,先试了第一把钥匙,打开它,里面有一堆咒符
书,他关上皮箱,用第二把钥匙打开第二把锁,再次打开皮箱,那些咒符书不见了,这次是
几种破烂的潜望镜,几张羊皮纸和几支羽毛笔,以及看起来像一件银白色的变透明外衣的东
西,哈利惊讶地看着丹伯多继续将第三、四、五、六把钥匙打开相对应的锁,重复打开皮
箱,并发现每次皮箱里的东西都不同。最后他用第七把钥匙打开锁,掀开盖,这次哈利惊呼
一声。
看上去这次是一个地洞,里面有个地下室,在十英尺的地下躺着一个人,看起来瘦瘦
的,像饿得昏睡过去了,那是真的莫迪,他的木腿不见了,眼睑下本有个魔眼的地方凹了下
去,相当大的一部分的灰白头发也不见了。哈利看着睡在皮箱里的莫迪,和外边躺在地上无
知觉的莫迪,怒火上冲。
丹伯多爬进去,轻轻地靠近那熟睡的莫迪身旁,他弯下身。
“被英柏丽欧咒言催眠了,他很虚弱,”他说。“当然,他们不会让他死的,哈利,将
那骗子的大衣扔下来,阿拉斯得冷坏了,波姆弗雷夫人须要给他看看,但他现在没有什么危
险。”
哈利照做了,丹伯多给莫迪盖好大衣,把他裹好,从皮箱中爬出来,然后他从桌上拿起
那个聪明瓶,取下盖,将它倒过来,一种粘稠的液体滴下地板。
“是多利药水,哈利,”丹伯多说,“你看它多简单又多有用,因为莫迪从不饮不是他
的水瓶的药水,这是他的特性,这个骗子当然要把真的莫迪关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做
药水,你看他的头发……”丹伯多看着在皮箱下的莫迪,“这个骗子一直从阿拉斯得头上剪
下的头发。但是我想,今晚,我们的假莫迪会忘掉像往常那样做了,在此时,我们会看
到……”
丹伯多拖过桌边的凳子,坐下,他的双眼凝视中地上昏迷的莫迪,哈利也看着他,沉默
几分钟……
然后,在哈利眼中,躺在地上的人的面容开始变得不同了,伤疤消失了,皮肤也变得光
滑了,损坏了的鼻子长好了并开始**,那长长厚厚的灰白头发也缩到头皮下了,取而代之
的是金黄色的头发,突然,噔的一声那条木腿掉了下来,一条正常人的腿,在木腿原来的位
置上长出来,一会儿后,那只魔眼跑出那脸,一只正常的眼睛长了出来,那魔眼滚到地上,
毫无规则朝各个方向转动。
哈利看到一个躺在他面前,白皙的肌肤,长着些雀斑和一头浓密的头发的人,哈利认出
他了,他曾在丹伯多的班西福中见过这个人,当时他想向克劳斯先生证明他是无辜的……现
在他的眼角起了皱纹,看起来老了许多……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史纳皮回来了,后面跟着温奇稍后是麦康娜教授。
“克劳斯!”史纳皮喊道,呆在门口:“内卜。克劳斯!”
“上帝。”麦康娜说道,也呆在门口盯着那躺在地上的人。
脏兮兮的衣冠不整的温奇站在史纳皮的旁边,她的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
尖叫。
“内卜主人,内卜主人,你怎会在这?”
她扑向那年轻人,俯在他的脸口,对丹伯多喊着:“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你杀了主人的儿子!“
“他不过是被咒昏了,温奇。”丹伯多说,“请到一边,塞维尔斯,你带药水了吗?”
史纲皮交给丹伯多一小玻璃瓶完全透明的液体,那就是他在课堂上用来威胁哈利的真相
之水,丹伯多站起来,走到那年轻人身旁俯下身将他拉到靠墙的观察镜下的地方,那观察镜
反照着丹伯多,史纳皮和麦康娜和仍呆在那里,跪在地上的温奇,颤抖着,用手捂住脸,丹
伯多撬开那年轻人的嘴,滴进三滴药水,然后将他魔杖指着那年轻人的胸口说:“解符。”
克劳斯的儿子睁开眼,他的脸是松驰的,眼光迷离,丹伯多半跪下,这样他们的脸就相
对着。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丹伯多轻声问。
那人的眼睛扑闪了几下。
“能。”他喃喃地说。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丹伯多仍柔声说,“你是怎么到这来的,你又怎样从阿兹克班
逃脱?”
内卜深深地吸了口气,夹带着一种战栗的声响,然后用一种低平的毫无感情的声调说:
“我母亲救了我,她知道她快死了,她恳求我父亲解救我,那是她的最后愿望,父亲爱她却
不喜欢我,但他同意了,他们来看望我,给我喝了一份多利药水,内含有我母亲的一根头
发,我母亲也喝了一份多利药水,内含有我自己的一根头发。结果我们互换了身体。”
温奇一直颤抖着摇头,“不要说了,内卜主人,别说了,你让你父亲很为难!”
但是内卜又深深呼吸一次,仍用那种低平的声调说,“那些愚蠢的得蒙特,他们送进阿
兹克班一个凉爽人、一个垂死的人,他们也送出一个凉爽人、一个垂死的人,我父亲将假扮
成我母亲的我偷送出来,因为每一个犯人都透过门看着我们。”
“我母亲在阿兹克班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她一直喝着那种多利药水直至死亡逼近,她带
着我的躯体以我的名字下葬,每一个人都相信她就是我。”
这人的眼睑又扑闪了好几次。
“你父亲将你带回家后又怎样对待你呢?”丹伯多平静地问道。
“安排我母亲的葬礼,一个安静秘密的葬礼,墓中空空如也,家仆照顾我康复后接着我
被藏起来,被严格监控起来,我父亲不得不用大量的咒语制服我,当我逐渐恢复我的力量
时,我只想去寻找我的主人……回去为他效力!”
“你父亲是怎样制服你的?”丹伯多问。
“用英柏丽欧咒语。”莫迪说,“我在父亲的控制下,被迫日夜穿着件隐身衣,总是和
这个仆人在一起,她照料我也同情我,并劝父亲给我偶尔的款待,她说是为了对我良好表现
的回报。”
“内卡主人,内卜主人,”温奇捂住脸呜咽着说:“你不该告诉他们,我们会有麻烦
的……”
“还有人知道你仍活着吗?”丹伯多还是柔声问,“除了你父亲和这个仆人?”
“有,”克劳斯说,他的眼睑又飞快地扑闪了几次,“我父亲办公室里的一个女巫,珀
茜她拿着文件走进家来要我父亲签名,他不在家,温奇领她入屋,然后去厨房找我,但珀
茜。佐金斯听到温奇和我说话,她进来查看。她听到的话足以让她猜到是谁在和温奇说话,
父亲回到家与她碰上面,他就用一道非常厉害的记忆符咒,让她忘记她所发现的。因为太厉
害了,他说那符咒永久地破坏了她的记忆。”
“为什么她来刺探我主人的私事?”温奇哭着说,“为什么她不让我们一直保持原状
呢?”
“告诉我有关快迪斯世界杯大赛的事。”丹伯多说。
“是温奇跟父亲说起的。”克劳斯仍用那种单调的声音说,“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来劝
他,她说我已经几年呆在家里了,我喜欢快迪斯。让他走,他会穿着隐身衣,让他出去呼吸
一次新鲜空气,她说我母亲一定会同意她的,她对父亲说我母亲用生命换来我的自由的一
生,而不是换来我仍被监禁的一生,他终于同意了。”
“这被小心地安排好了,我父亲带我和温奇一早来到汤波斯,温奇说要为我父亲留个位
置,其实是我隐身坐在那里,只有人人都离开了小隔间,我们才出来,温奇看起来独自一
人,没有人知道真相。”
“但是温奇不知道我变得强壮了,我开始与我父亲的英柏丽欧符咒斗争,好几次我几乎
复原了,有几个短暂的时期我挣脱了他的控制,最后这事发生了,并且是在汤波斯,那种感
觉像从一个熟睡的梦中醒来,在比赛进行到一半时,我发现自己暴露在大众里,而且我发现
有根魔杖从我前面的一个男孩的袋中露出来,自从进入阿兹克班后,我就一直没能拥有一根
魔杖了,于是我偷了它,温奇也不知道,温奇有恐高症,她一直捂住脸。”
“内卜主人,你这个坏孩子。”温奇低声说,眼泪滴在她的手指上。
“所以你拿到了魔杖。”丹伯多说,“那么你怎样使用它?”
“我们回到帐篷里。”克劳斯继续说:“接着我们听见了他们发出的声音,那些食尸者
们,那些从来没去过阿兹克班的东西。他们从未为我的主人受过苦,全部背叛了他。他们不
再受奴役,他们可以自由地找他,但没有这么做,他们只是在玩马格人运动,那种声音吵醒
了我,我的头脑比几年前更加清醒,那让我生气,我有魔杖了,决定攻击他们,因为他们背
叛了主人!父亲已离开了帐篷,他去释放那些马格人,温奇见到我生气,她用自己的魔法将
我与她连在一起,带我走出帐篷,走进森林,远离那些食尸者们。我想阻止她,想回到露营
地去,我想教训那些食尸者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黑色公爵的忠心,我要惩罚他们的不
是,我用那偷来的魔杖将黑色标记射人天空。
“各部巫师都赶来了,他们向四面八方发射了昏迷咒,有一道咒穿过了我与温奇所在的
森林,我们中间的连线被打断,两个人都昏过去了。”
“当温奇被发现后,我父亲知道我一定在附近,他找遍了她曾待过的灌木丛,并发觉我
躺在那里,但等其他的人都走出了森林,他才将我重新用英柏丽欧咒语咒住,并带我回家,
他打发温奇走人,她令他差点败露,让我得到了一根魔杖,并且几乎让我逃跑了。”
温奇发出一阵绝望的哭嚎声。
“现在只剩下我和父亲独自在家了,然后,然后,”克劳斯的头摇了摇,他的脸上露出
一阵狂喜,“我的主人找到了我。”
“有晚深夜,他和他的仆人温太尔来到我家,我主人发觉我仍活着,他在阿尔巴尼亚俘
虏了珀茜。佐金斯,并折磨她,她告诉主人很多事,告诉他有关三个魔法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