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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门就听见个声音:“那农民工真神经,你赶紧去看看,别喝多了赖着不走。”
为了避免碰撞,我喊了一声:“小姐,结帐。”说着,直接向吧台走去。
“一共250块!”吧台的小姑娘不漂亮,笑得也不清纯。
“什么?多少?”
“老板,一共250块。”
“250块?算错了吧?”
“要不,我给您报下价?”
“行,报吧。”
“是这样的,一盘鱼香肉丝20块,一份清汤10块,一碗米饭2块,外加一瓶精装还魂酒218块,一共250块。这是您的帐单,你看一下。”
“帐单就算了,那叫什么酒来着?”
“还魂酒,老板。”
“哦——”
我若有所悟,立即返回房间把剩下还没喝完的大半瓶酒给带上——晕死,这么贵的酒,哪里还舍得扔下啊!
结完帐,我朝那清纯的小姑娘看了一眼。她笑眯眯地说:“老板,您走好。下次要记得再来哦!”
我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心想:真他妈的清纯!
回到家,我把那大半瓶酒随便一扔,然后往镜子前一站——立即疯了!
这还是我吗?
头发像疯长的杂草,参差不齐。胡须都蔓延到脖子,看着就要扎人。通红的脸上还沾着些黑
色的污渍,看来是出去吃饭前没洗干净后的残留。拖地板时,特地穿上的一身老土的旧羽绒服也没有换,褶皱得很。
整体看来,简直一地道的农民工模样!
我这才想起,是有几天没整理过自己了。还搞学问的呢,真丢人!
于是,立即奔进浴室。
后来,在被窝里,我把这可气又可笑的事儿说给小邵听,她笑得我耳朵都受不了:“亲爱的,你怎么就那么二百五呢?以后可要记住,越是漂亮女孩,越是不可信。”
“那以后,我连你也不信吗?”
“笨蛋!我是特例,绝无仅有。”
第五十九章 报仇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则手机短信闹醒。翻开一看,又是公司发来的群发通知,强调不得以任何理由或借口缺席明天一早的会议。 看完,我立即把它删了,很气愤——哪有这么早给员工发通知的啊?罗嗦不罗嗦啊?
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打算出去吃些早点,之后去理发,顺便去振兴路选些书带回来。
正寻思着去哪里吃早点,小邵的电话来了:
“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立即起床,十万火急地赶去小区门口!”
“怎么了?”我觉得很奇怪。
“给你一个特大的惊喜!”
“什么特大惊喜?”
“送你个标准小狐狸精,要不要呢?”
“我不要。”
“什么?”
“不要,坚决不要。”
“别废话了!本姑娘命令你,立即下楼,把我这个小狐狸精抱回家!”
“啊?!”
我甩了手机,连外套也没顾上穿,三步并作两步地“咚咚”下楼。
一见到我的身影,小邵高兴地边挥手边蹦弹,大呼小叫地喊:“嗨,亲爱的,我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没等我近身,她一个鱼跃飞扑,把自己整个向我扔来。
我是在半空中把她接住的。
她双腿紧箍着我的腰,作攀爬状,双手搂着我的脖子,硬是把我的头抱在她胸脯里,忙得不知道是要亲我,还是要抱我。
我一手扶着她的小腰,一手托着她的屁股,生怕她把自己给摔出去。由于整个身体都缠在了我的上半身,再加上顺势而来的那阵惯性,使得我的腰几乎要弯成一个“弓”形。
从我身上滑下来时,小邵贴着我的耳朵撒娇说:“快把你的小狐狸精抱上去,我有好多话要钻进被窝里跟你说,快点儿啊!”
可看着地上两只大小不一的旅行包,我犯难了:“怎么抱啊?”
“我不管,反正要你把我抱上去。”
最后,我均匀了两只包的重量,一肩挂一只,然后再把她托进怀里。她倒好,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吃着我左侧脖颈说:“好样儿的!不错,要加油哦!”
正值大清早,人们大多沉浸在梦乡里,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在不远处的花园旁舞剑打太极。经过他们身边时,小邵还笑嘻嘻地跟他们摆手,惹得这群老头老太都停了下来,也跟着呵呵笑。
好不容易熬到三楼,我累得快断了腰。于是,喘着粗气,扶着楼梯扶手,不肯再走。小邵哪里肯依,没良心地催:“加油啊!亲爱的,快到了,走啊!”
没办法,我只能硬撑着继续拾级而上。
终于到家了。
扔了双肩的两包后,我让她赶紧下来。
她居然死赖着不肯,并用手指指卧室的床说:“去那里,那里,把我扔那里。”
我无法忘记那个清晨,说不尽的幸福一直包围着我。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如此需要她,仿佛失而复得的宝贝,珍惜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她说什么,我就点头。她让做什么,我就立即去做什么。
完全心甘情愿。
“亲爱的,去把我拖鞋拿来。”她仰面躺着,胸脯起起伏伏。
“哦,好——好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拿,你别动。”我都看呆了。
“别去了,亲爱的,来,亲亲我。”在我将要转身时,她一把拉住我的手。
那眼神,无比勾人。那脸蛋,楚楚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有些湿润,不自然地抖动,显得极性感。那渴望的神情,毫无顾忌地洋溢着,对我极具杀伤。
哦!小邵,你是我梦中的天使吗?你为什么能如此勾我魂魄?
当我把头埋在她胸脯里时,她快乐地呢喃:“亲爱的,感觉好吗?亲爱的,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一分钟都不分开——”
再从床上醒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其间,我们进行了一场上上下下又进进出出的运动,说了一整床外加一箩筐的情话。
“亲爱的,我肚子饿了,吃什么呢?”她一手摸着自己的肚皮,另一手摸着我的肚皮说。
“出去吃吧?随便找一家饭店什么的。”
“哈哈——随便找一家饭店?你忘记自己那二百五样儿了吗?我还没找她们算帐呢!”
“算了,那小姑娘也不容易。我们换一家不就得了。”
“亲爱的,你倒提醒了我。咱哪家都不去,专去上次坑你的那家小饭店。我还真想看看,能把我们家亲爱的当二百五耍的小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儿。”
我劝她说算了吧,咱吃一亏长一记性,以后不去就是了。何况,我们这是要去吃饭,而不是斗气。伤了脾脏不说,还影响食欲,多不好。
可她偏不,气得直把小拳头往我身上擂:“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了,所以现在才不敢去。”
“我哪有啊?最多看了她两小眼。”
最后,她诡秘而温柔地说:“去吧,就去那家。怎么也让那小姑娘见识一下你女朋友的美貌吧?不然,还真得意了她。”
这理由还算差强人意,因为没有明显的火药味儿。所以,我表示同意。只一再提醒她——不许胡闹,不许蛮缠,更不许吵架。
“我会吗?你忘记了?我可从来不跟人吵架的。”她兴奋地说。
我们在床上又抱了一会儿,便相继起床。乘她在浴室洗澡的空儿,我把停留在喉结处的胡须全剃了,又把头发小心地整理一番——
我也生气啊!凭什么把我当农民工耍!
一到那家小饭店,我发现事情正在起变化。
首先,那小姑娘大概已经忘记我了。因为,她一见我,就热情地招呼:“老板是第一次来吧?欢迎光临!”
惹得小邵立即白了她一眼:“啥老板啊?农民工。”
其次,小邵不像去吃饭的,而更像去惹事的女阿飞。不是嫌这菜太贵,就是嫌那菜不新鲜。再不就是抱怨这里太冷清,吃饭没情调。
我不停地朝她努嘴,示意她别太啰嗦。
可她连看都不看我,仿佛当我不存在,光把眼睛往那小姑娘脸上扫,显出极不屑的神情。弄得那小姑娘有些不自然,不时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半小时后,小邵点了一份清汤豆腐,一小碗米饭,便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点了。
她不由分说地合上菜单说:“就这样吧。”
我忍不住狐疑:“这能吃饱吗?恐怕我一个人都不够吃。”
谁知,她立即白了我一眼道:“别啰嗦!一碗饭,咱一人一半。难道你还想来瓶还魂酒吗?”
那小姑娘显然是听出来些什么,吓得赶紧抄单往后厨去。端上汤饭后,也像上次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吃饭时,我责怪小邵任性,怎么也得上两碗饭吧!
她突然又恢复了可爱:“亲爱的,先坚持一下。报完这仇,我请你出去吃大餐!”
“啊?这叫报仇啊?”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哈哈大笑。
后来,我们去了健康路美食街。小邵整整要了一桌菜,在我一再提醒她浪费后,才悻悻然停下来。
接着,她疯一样地开心说:“真爽!亲爱的,还是我对你好吧?”
第六十章 碎裂从现在开始
接下来的时间,我成功地完成了两件事儿。 其一,在小邵的督促下理发了。
其二,在云翘首以盼下按时到达会场。
之所以说成功,是因为在理发后,小邵很满意地托着我的下巴说:“不错,终于不像农民工了。”还因为开会前,云偷偷对我说:“不错,又成熟了些。”
可以在同一个时间段,让两个本该是敌人一样的女人,都对我表示满意,这难道还不能说成功吗?
而实际情形应该是这样——
如果小邵对我表示满意,那么云就该不满意;如果云对我表示满意,那么小邵就该不满意。她们本来就该是敌我,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
我清楚这一点。
我还可以明显地区分她们对我关心的不同。
小邵的意思是——亲爱的,你得听话,不然你真要成农民工了。
而云的意思是——孩子,你得听话,不然你不会成熟。
这种区别不仅表现在对我的心理称谓上,而且表现在对我的要求上。如果说,小邵对我的要求只停留在生活层面上,那么云对我的要求则发展到了工作上。
当然,这种区别给我带来的内心感受也是复杂的。
跟小邵在一起,我们只有生活,没有工作。我可以无拘无束到随心所欲。比如,我因为怕麻烦而忽视洗脸的必要性,那么她一定固执地要求你必须洗脸之后再去工作,而不会要求说努力工作之后回来才允许洗脸。她甚至可以蛮横地拽着你的衣服,非要你洗完脸之后再出门。她也会无奈地给我倒好水,然后递来一条毛巾说:“亲爱的,洗脸吧。你不洗脸,我多丢人呀。”
跟云在一起,我虽然不需唯唯是诺,但绝不会无拘无束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我会无意识地要去观察她的神色、揣摩她的心理,多多少少要提醒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通常情况下,她对我的关心是从工作开始,临了才会问:“你吃了吗?好象瘦了,要当心身体啊。”
那天下了会场,我礼节性地和云握手,顺便咬了一会儿耳朵。
“不错,开了个好头,今年的工作一定会有很大起色。”
“哪里,我早就不迟到了啊。再说,我怎么得说话当话吧?”
然后,就见她神秘而坏笑地对我说:“该心花怒放了吧?”
“谁?你是说我吗?”
“当然是你。我还能说谁?”
“就这会议能让我心花怒放?告诉你,我没在下面起哄就不错了。”
“谁信啊!”
“你看着什么了?我是说你笑得怎么那么坏。”
“看到你盯着那美女直流口水,真想替你擦一把。”
“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她确实挺漂亮的。”我笑。
“我可提醒你——那美女,碰不得。”
“你是不是吃醋了?净扯些没谱的事儿。”
接着,云朝两边看了看,然后捂着我的耳朵说:“她是周总的小情人。”
“这肯定不是问题,你以前不也是吗?”
“一边去,就知道损我。爱听不听,爱信不信,别到时怪我没提醒你。”
“你是害怕了,还是没自信了?我看,哪样都有点儿。”
“就算是吧。”
“怕我缠上她,然后甩了你?”
“你就无耻吧。”
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又一拨儿人陆续出会场,云微笑着跟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嘱咐道:“有阵子没见你了,瘦了好多。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说完,她钻进身边的车里,溜烟儿消失了。
一切都像是梦幻。
我真没想到,今天会议的主题是为了欢迎一个美女副总的上任。尤其没想到的是,这个美女竟然可以令我惊讶。不是因为她美得不能再美,而是因为她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个女人——小梦。
在云告诉我说她是周总情人之前,我只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看,还不时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花了。莫名的惊喜包围着我,我真恨不得站起来,让她一眼就看到我:“嗨,我是黄胜啊,看这儿,我是黄胜啊!”
可在云说了那句神秘的话之后,我就感觉到了异样的悲哀——小梦啊,你不是说结婚了吗?可怎么做起别人情人来?而且,做谁情人不好,偏偏做那可恶的周处红的情人。这叫什么事儿嘛!
生活中,我们总会经历无数的人。多数在邂逅之后,一转身就从你生活中消失了,而且,永不再邂逅。总有那么一个,她注定要成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邂逅——消失,消失——邂逅,如此重复着。但你不知道下次再邂逅她是在什么地点,正如你无法记忆清楚她上次消失是在哪儿。
总之,她会反复进出你的生活,毫无征兆和规律。
比如小梦。
我掏出公司刚印发的电话本,找到了那个名字,默记了名字后面的那串数字。犹豫再三后,还是拨了过去。
我说:“小梦吧?”
她问:“你是谁?”
我说:“我黄胜啊,忘记了?”
她说:“噢!怎么会是你?吓我一跳。”
我问:“奇怪吗?”
她说:“不,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你还好吗?”
我说:“挺好的,真没想到传说中的副总居然是你。”
她说:“你是要恭喜我,还是讽刺我?”
我说:“当然是恭喜,干吗要讽刺你啊?可我还有个疑惑——这几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她问:“你在哪儿?”
我说:“我刚出公司门,正在回家的路上。”
她说:“要不,我们一起吃饭吧?挺想见你的。”
我笑着说:“你不早就见着我了吗?”
她也笑:“哪儿的话?”
我说:“开会时,你朝我瞄了好几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也别不承认。”
她说:“我说你嘴怎么还那么臭呢!呵呵,不罗嗦了,我手里还有点事儿。咱11点见吧。”
我说:“那行,你忙着吧。”
摘了电话,我伸手去掏烟,可倒腾了半天,只摸出个打火机来。于是,来到路边的一小卖铺,要了一盒南京。刚点了一支,手机响了。
“刘月啊——你怎么了?说话啊,别光顾着哭。出什么事儿了?别哭啊,你。”
刚接电话,我就觉得不对劲。
可电话那头就是哭,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了?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