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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吃的?”
“呵呵——这不故意吗?”
“就故意,怎么了?”
“那我就不回答了,要不,也太无聊了。”
“看吧,你终于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
“承认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无聊。”
“得,算你狠。今儿我就明明白白地向你保证,这里,就在这里,装的全是你。”我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说。
“我不信。”
“真的。”
“真的?”
“真的。”
“我还是不信。”
“爱信不信。”
我推了碗,然后起身,直接去书房。
又写了会儿,觉得有些累,于是欠了欠身子,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来活动活动,猛然感觉身后有个人——我转头——小邵双手交叉环抱着放在胸前,身体倚靠着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你干吗?跟一神经病似的。”
“你才神经病呢。”
“那你不出声不出气地站在那里干吗?”
“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回过头来。”
“我回头干嘛啊?”
“因为我站在这里。”
“谁知道你站在后面了?这不还是神经病吗?”
“谁神经病?谁神经病啊?你是不是看我特不顺眼啊?你要再这样说,我——”
“怎样?”
“我就离开你,再也不回来了。”
说完,她转身再次气呼呼地走了。
很显然,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我立即关了电脑,然后走出书房。
客厅里,小邵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电视屏幕随着她手指的动作而跳来跳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小心眼了?”我走过去,坐在她脚下。
她不说话,也不看我,光顾盯着电视——那屏幕依旧在不停地闪。
“没可看的电视,就别看了。”我继续说,并挠了下她的脚心。
“总比看你的冷脸要强。”她给了我一脚。
“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气?”
“没有。”
“真的?”
“真的。”
“我不信。”
“爱信不信。”
说着,她像要从沙发上起来,却被我一把抱住:“别傻了,之前那些话,我随便说说而已。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啊!”我显出委屈的样子。
她把头扭向一侧,还是不愿看我,身体却听话,任由我控制着,柔软得很。
“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说人不该安于现状,不然活着没意思。”我双手抓紧她的腰胯,努力扳过她的身体,使她面对着我。
可她还是固执地将头转向另一侧:“你就直说吧——烦我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胡说!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小邵,”我断定她今天确实出问题了,“你今天很反常,告诉我怎么了?我那些随便说说的话儿,不至于让你这样,否则你也太敏感了。而且,你知道,我一直深爱着你,没你不行,不可取代。”
“可男人都会变,总有一天,你也会对我厌倦。”
“永远不可能,你别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呀!马丽,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上次,你说她跟一老师好上了,在你们学习期间。”
我记得那顿欠着她的饭一直没还上。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事。”
她终于把头转向我,看了看,然后低下去,把整个额头顶在我的肩膀上。
我摸了摸她的脖子,很细很滑:“她要和老公离婚了?”
“是的。”
“因为那老师?就因为他帅?”
“不是。”
“因为她跟那老师的关系被发现了?逮个正着?”
“也不是。”
“那是什么?总有个原因吧?”我突然很好奇。
“你知道吗?马丽有一次和那老师出去约会,半道上遇上了他老公。”
“那又怎样?装着和那老师不认识就成。”
“可她不认识老公车里的女人。”
“然后呢?”
“然后她就跟着过去,一直尾随着他们的车,直到停在一宾馆前面。”
“再然后呢?”
“你笨啊?还要我说?”
“呵呵——后来,她捉了个现场,并且打闹一通,最后提出离婚?”
“对了一半!事实上,后来有更让她惊讶无比的事情。”
“不错的情节,很小说,继续说。”我确实这么想。
“她老公把她按在宾馆房间的地板上说——再闹就整死她。最后,他还告诉她——离婚吧,抓紧。天呐,马丽告诉我,她就在那时候还没想到过离婚,而她老公居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我理解,这叫一不做二不休,类似于我之前说的破罐破摔。
“你知道吗?她老公以前是个非常好的人,而且都是靠马丽父亲的提拔才有了今天——”
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我只说那么一句话,小邵就反常成这样。
那天半夜,楼上没有呻吟,我们床上也没有。做爱的时候,小邵有些心不在焉,老问我:“你会背叛我吗?”而我也无法做到如前一样投入,因为要不停地回答:“不会,永远不会。”
第二十八章 清纯
过节的气氛越来越浓了,小邵也越来越着急:“亲爱的,我们今年就在这里过年,好不好?” 实话说,我也不想回去。但她父母电话催得紧,就跟估计到她不想回家似的。我想,她的脑海里也有幅画面,跟我一样的。
隔天早上,小邵边刷牙边歪着脑袋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浅绿色的毛巾?说,是不是研究过我?”
她嘴里全是白色的泡末,看起来像个调皮的孩子。
吃完早饭,我们穿着整齐,因为王仲说要回来,而我另一哥们马儿也从外地归来,我们统统要在今天见面。所以,中午我们将请王仲吃饭,而晚上则去马儿那里赴约,事务安排得特别紧凑。
说说我这朋友王仲吧。
王仲在出国留学前,跟我说过:“兄弟,等着吧,等我回来,我带两德国妞回来,咱一人一个。而且,我要给你带回大把欧元。”
对于他这些临别慷慨,我一般不信。因为我清晰地记得,他曾经答应说请我吃顿海鲜,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兑现诺言。而每次我快要把它忘记时,他会从遥远的德国打来电话说:“兄弟,我欠着你一顿海鲜呢。”等到他回来了,我记得牢牢,他却忘得干净:“我得回德国了,到那里给你电话,别送。”
所以,对于他说的德国妞,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偶尔,他会给我寄来一两张德国小姑娘的照片,说:“换了。你看这回的怎样?”
我和小邵认识以后,他已经变得堕落无比,整天跟我讲外国女人,说外国女人和中国女人如何不同。我怀疑他不是去留学,而是去嫖妓——那些照片上的所谓女朋友,大概都是妓女。
我记得他以前还能跟我说说德国的城市,风土人情什么的,后来干脆只字儿不提。说女人说到我几乎不相信了,他干脆直接把电话给一女人,然后在旁边大声地喊:“兄弟,听着——”然后,有个外国女人对着电话一阵叽里咕噜,我完全听不懂。慢慢地,我终于听懂了——那是呻吟,之前在电话里叽里咕噜的外国女人的呻吟。
每次我听得入神,小邵会跑过来:“干吗呢?”于是,我赶紧把电话挂断:“这家伙非要我听首德国音乐,特难听。”
“我说你这朋友真是款儿啊,打越洋电话跟市话似的。”
经小邵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了:他这不是玩外国妓女,而是做外国鸭子了。
几天前,他说要回来,我反复强调了他曾经送给我哪些东西,还叮嘱他说:“记着,你早就回国了,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看我。别忘记给小邵带套衣服什么的,完了,凭发票,我给你报销。”
中午,在一家西餐厅,我们见到了满脸惊讶的王仲:“猜到嫂子漂亮,没猜到会这么漂亮啊!”
“啥嫂子?人还小姑娘呢,”我搂过小邵给他们介绍:“王仲,正宗海龟,中国高素质尖端人才;小邵,我的女朋友,未来中国十大杰出女建筑师。”
小邵满脸通红,怯怯地伸手过去,要和王仲握手,被我一下拦住:“别握了,人是不握手的,而是拥抱或亲吻,因此一切形式都免了。”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然后围坐一圈。
乘着小邵跟侍者商量饭食的机会,我小声对王仲说:“别出纰漏,否则这顿饭由你结帐。”
“知道了,你也太小气了,连女朋友的手都不让摸。”
“我怕你有爱滋,会传染,呵呵——”
王仲猛地给我一拳:“你小子,净咒我!老实说,你这女朋友真不错,特清纯,我羡慕得要死。”
我朝小邵微笑着看了一眼,心里特别满足。
吃饭时,我问王仲:“这次回来,还准备回去吗?”
“看情况吧,如果这边的情况比较满意,就不准备回去了。如果不满意,估计还要回去,毕竟德国的条件要好些。”
“工作有落实了吗?”
“还没有,不过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参加这里的几家公司的招聘,得年后吧。如果待遇不错,我想,还是留在国内比较好。”
“怎么?你也会说国内比较好?我以为你们这些人都一个劲儿呢!”
“什么劲儿啊?”
“崇洋媚外啊。”
“你要这样说,我还真不同意了。就说姑娘吧,你看人小邵,多漂亮一姑娘,关键还清纯啊,要是在德国,哪儿找去?”
“找德国小妞啊,你缺啥也不会缺妞儿吧?”我打趣,引得小邵捂嘴使劲儿笑。
“你就寒碜我吧!成,我就实话说了,要说姑娘吧,我真交往了不少,真正能让我心动的,说想带回来让大伙儿瞧瞧的,还真没有。在斯图加特,我遇一丹麦姑娘,人那风情,那眼神,勾魂啊。可你知道后来怎么着吧?”
王仲边点头边问我,使我一头雾水——这他妈还要问,我要知道,能坐在这里认真听你说。
“你就直说吧,说你被人耍了。”
“算是吧。后来,我把她带到学生公寓。一个星期后的某天,学校通知我,说要处理我。理由是——我把**女带进了学生公寓。”
“啊?真的假的?”小邵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正好把我的疑问一并带出。
“骗你们,咱就是孙子。后来我还知道,她乘我不在的时候,经常到别的学生公寓**,甚至包括和我住一个公寓的小日本。你们说,这叫啥事儿啊?”
“甭说了,咱今天说这干吗啊?你刚回来,咱兄弟也刚见面,说些痛快的,来,喝酒。”见他真有些难受的样子,我赶紧打岔。
“我早回来了,不过今天才来看兄弟。”说着,他朝我挤了一眼,使我立即明白自己刚才说漏嘴了。
我赶紧朝小邵看去,发现她只顾埋头吃咖喱面条:“小邵,别光顾吃啊,咱一起干一杯吧。”
“好,好。”她抬头,笑着举杯。
三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小邵手机响了。她顺手从桌上拿起,然后光听她对着手机说着安慰的话儿,我估计一定是马丽。
“我去边上跟朋友说个事儿,你们继续聊,”她捂着手机说,然后又轻声对着我,“是马丽,我得去安慰安慰她。”
我和王仲继续说话。
“你说她听出破绽了吗?”我问他。
“估计没有。不过,我奇怪——你干吗要编那么多故事,我啥时候给你买这买那了?这样有意思吗?兄弟提醒你,遇着一好姑娘不容易,咱以前那套活法该扔掉了。”
“我知道。”
两人再干杯。
“我是不想玩了,真他妈不想玩了。”
我扔给他一支烟,然后各自点燃。
“玩够了?”我问他。
“差不多吧,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这留学几年,算是白活了。”
“别啊,我还羡慕你呢。”
“去你的,要不,咱两换换?别装了,你舍不得。”
“你还真说对了,我是舍不得。可你知道吗,兄弟?自从欺骗了她之后,我总觉得她会离开我——我是说,日子过得糟糕透顶。我想过了,哪天真相大白了,我也解脱了,迟早吧。”
“真他妈扯淡!真要有那天,你能做到那样坦然,我王字儿倒着写。”
“你他妈才扯,这有区别吗?”
说着,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临了,我问王仲:“仅这一面,你就能断定她纯?”
“是的,断定。”
“为什么?”
“兄弟,说说看,你啥时候这么小心翼翼地欺骗一姑娘了?”
第二十九章 意外与绝望
总体说来,与王仲见面,令我胆战心惊,生怕出什么意外。毕竟,上次小邵质疑我那些物件来源时,我说是王仲送的,可以去问他。而那些物件,也包括小邵喜欢的浅绿色毛巾。 和云分开的最初几天里,我很想把之前所有关于她的东西统统拿出去,送人或者干脆扔掉,并不是因为我对她又要冷漠起来。那些曾令我产生惊喜的礼物,在那时看来,已经给我带来了无限烦恼。倒是那部手机,我一直藏在办公室抽屉里,就像私藏违禁枪支那样。我觉得,压根就不应该接受云的任何礼物,如果当时我能再坚决些,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烦恼。
王仲把那套价格不菲的衣服送给小邵时,她竭力推辞,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弄得大家有些尴尬。而我只能大方地替她收下,然后笑着说:“收下吧,怎么也是他的一份心意。再说,你别替他心疼钱,人有的是钱,就愁没地方扔。”
为什么非要王仲买份礼物呢?我当时的出发点是,要做到合情合理,就是说要装得像——人王仲平时都能给你送这送那的,这次不会那么小气吧!
事实上,我们配合得非常默契,根本没让意外发生成为可能。
而叫我感觉意外的却是其他三件事情。
其一,和王仲见面期间,小邵并未提及任何关于礼物的事情,使我虚惊一场。而这虚惊,给我带来最大的感受居然不是庆幸,反而是失落——莫名其妙,难以解释。
其二,当我捏着把钞票向王仲索要发票时,他笑着说丢了。我疑心他又要讹我一笔,于是把那叠钞票往他外套口袋里一塞,说:“多了算我谢你,少了算你还上那顿海鲜。”而他立即掏出来,甩在桌上,然后用力地指着我的心脏说:“真不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活的,眼睛都那么浑浊了。赶紧把钱拿走!要不,我撒大街上去,咱兄弟也散了。你他妈俗不俗啊?”
其三,小邵接完马丽的电话后,跑过来跟我说:“不好了,马丽情绪不对劲,我看要出事儿。”于是,我让她赶紧去看看她,我随后就到。
前两个意外,也就当时感觉意外了,没有后续反应。而最后一个意外,那真叫意外,直接导致我对现实再次感到绝望。
说到绝望,我不得不提到小梦。
之前,我说过,小梦是个纯粹的人,跟小邵一样。不一样的是,小梦的性格比较外向,却很难琢磨。而小邵呢,我觉得自己总能轻易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就像猎人对猎物的掌控。
那天,我一手拿着小梦砸给我的坤包,一手提着个酒瓶,晃晃悠悠地往家走。有好几次,看着对面飞驰过来的小轿车,我真想迎面冲上去,看看能否把它给撞飞了。
说真的,当时觉得自己能量无限、胆量惊人,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