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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拔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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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在这时候,砰砰二声,二人背向着任怨,倒撞而入。
    温梦成倒认得他们。
    既然萧自萧煞、兆兰容蔡小头出现了,这两人出现倒不足为奇。
    他们本来就是京城里的“八大刀王”。
    那是习炼天和彭尖。
    只是温梦成倒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进来。
    这两人是倒着滚进来的。
    就像破人一人一脚踹了进来一般。
    当然不是没有人能打得倒这两大刀王。
    而是不多。
    就算有,也不是把他们当球一般进来。
    能有这样功力的人,纵观整个开封府,最多只是那末几个。
    就那么几个。
    几个一定有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白愁飞。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
    祥哥儿和欧阳意意。
    白愁飞一进来,就发现情形有点异样。
    白愁飞似乎有些意外,所以长吸了一口气,俐落的道:“听说今儿是花党魁做寿,我特地来这儿拜寿的,可是外面门禁森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一时莽撞,闯了进来,要是诸位不便,我也不叨扰了,这儿拜过就走。”边说边向花枯发一拱手,只说了一句:“花兄大寿,松柏长青。”转身正要离开,就在这时,他似才发现种种令人怵目的情景,当下怔了一怔,失声道:“这┅┅这是怎么一同事?”
    花枯发因爱子惨死,整个人伤心到了极处,什么都豁出去了,怪笑道:别假惺惺了你拜的好一个寿:“白愁飞满脸狐疑,他身边的祥哥儿却叱道:“花党魁,咱们副楼主好心好意的来拜寿,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一些。”。
    任劳忽然笑着走前夹道:“大家喝了点酒,花老冲着兴,多说了几句,白楼主就不要见怪。”
    白愁飞本来是很谦恭的进来,可是,他现在的态度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
    他又变得很懒散和悠闲。
    懒散和悠闲原只是一线之隔,但却是迥然的两种性情。
    懒散的人忙不来,悠闲的人忙也舒服。
    白愁飞却是懒散得洒脱,悠闲得倨傲。
    他嘴角又泛起了笑容。
    一种不屑、无惧、不受骗的笑意。
    “喝了酒,也不见得会杀人助兴吧?”
    任劳强笑道:“这是‘发梦二党’在清理门户。”
    白愁飞道:“他们在清理门户,何劳任兄发言?难道他们都说不了话?”
    任劳的笑容已很勉强:“白公子,您的金风细雨楼”跟“发梦二党”可没深交,是非皆因强出头,你们还是管自家的事吧。“白欲飞像要索性赖在这里不走了。白愁飞负手四顾吟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业可养身须着己,事非千己莫劳心。”
    然后又同祥哥儿道:“你说现在这儿像什么?”
    祥哥儿小眼咕溜溜地一转,答道:“像是座血肉屠场嘛。”
    白愁飞又好整以暇的间欧阳意意:“你呢?”
    欧阳意意悠闲地道:“像在战火屠城。”
    白愁飞蛮有道理似的点点头:“你说,花党魁会不含在自己大寿之日,生剥人皮,剁手切脚的对待来客,以表庆贺呢?”
    然后他向任劳笑道:“对不起,这儿着来可不止是几条人命的生死,就算阁下在刑部右专职,在江湖道义上,我不能不甘冒大不韪,想知道个究竟。”
    任劳已笑不出来了。
    任怨忽道:“白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白愁飞打横走了一步,道:“我已借了你一步,你几时还我?”
    任怨道:“白楼主,失刑总常间侯您呢:”白愁飞一笑道:“是吗?我也常念着他。不过,他那儿,我总不大敢过去拜晤。”
    任怨道:“您瞧见了,‘八大天王’都在这儿,这里的事,其实是谁的意思┅┅副楼主也定必明白。”
    白愁飞这一次略犹豫了一下。温梦成的人却很清醒。他觉得这情形似乎应该说话了。一个老经江湖的人,必然知道:说话一如动手。在不要紧的时候,任你沉默寡言。三缄其口,也不打紧,但在重要头,早一分说、迟一刻说、说少雨句、说多几字、说话轻了、用语重了、反应慢了、表态太快,都是足以扭转干坤判败定胜的大事。甚至比动手过招,更需把握时机。
    温梦成是个老江湖。“老江湖”的意思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成过败过,曾骗人也被人骗过,而今只有他骗人而谁都骗不了他的人。所以温梦成立即发话:“白公子,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白愁飞立即反问:“你几时听刑部的人加入了金风细雨楼。”
    任怨慌忙道:“我们不是刑部的人。”
    温梦成反问:“金风细雨楼是不是已为朝廷所收编?”
    白愁飞目光锐利:“你┅┅你们穴道受制?”
    温梦成道:“我们着了恙。”
    白愁飞道:“什么恙?”
    温梦成道:“五马恙。”
    白愁飞恍然道:“难怪。”
    温梦成道:“这几个使刀的和任劳任怨要逼我们投劾,打着的是朝廷授意和金风细雨楼的旗号,花老二的儿子,就给他们剥了皮,牵牛尊者也死在他们手上。”
    白愁飞怒道:“我明白了。”
    温梦成已把握住机会。
    他“及时”告诉了白愁飞实情。
    着来任劳任怨,都想飞身过去掩住温梦成的口,甚或是杀了他可是,他们却不敢妄动。
    因为白愁飞一边与温梦成对话,一边微笑地着看他们。
    笑容似乎很温和。
    可是他们一点也不感到温、觉得和。
    反而感觉到杀气。
    一种一旦他们有所异动,立格杀毋论的寒意。
    然后,他们听见白愁飞说话了。
    语气很轻松,就好像向人借把火镰用用一般:“谁人有‘五马恙’的解药?“白愁飞笑笑又问:“我知道‘五马恙’的解药是‘过期春’,那是一种越晒越盈润,而雨淋反而枯干的花叶,恙虫就长在这种花叶间,你们既下得了恙,就一得有这种花叶研成的粉末┅┅“按着,他又很愉快地问:“谁有‘过期春’,请交给我。”
    着他的样子,仿佛认为别人一定会掏出来交给他似的;听他的声音,越发肯定没有人会或敢拒绝他一般。
    他很有信心。
    他有信心是因为他知道别人知道不交给他的后果。
    一个人能够控制一件事的后果,当然便有信心。
    问题是:只要一力面越有信心,另一方面就定必感到没有信心。
    信心这回事,有时竟也似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此消彼长的。
第三十二章 八大天王九把刀
    任怨一向是害羞的。
    可是此刻在群雄眼里看任怨,都觉得他十分怨毒。
    羞赧和怨毒,原本是两回事。
    可是为什么在群豪心目中,这个平素看来羞怯的人,而今却觉得他心怀怨毒?
    也许世事就是这样:两种看来周然相反的东西,却往往可以扯在一起,像水和火、天和地、忠与奸、好人跟恶人,甚至有人相信:如果你一起步就直往右走,有一天你会从左边行出来。
    你信不信?
    任怨也说:“你要是插手管这件事,日后,你定必会后悔。”
    他更加强调的说:“非常的后悔。”
    “我喜欢做后悔的事;”白愁飞笑了:“我专门做后悔的事。”
    “人活着不光是做对的事,要是每一件事都无悔,那有乐趣可言。”白愁飞像教儿子一般的跟任怨说:“很多人都说他做过的事,绝不后悔,那多是废话,故显豪情,只表示他从没有反省过,或者从没有进步,没进步的人,那懂得后悔?况且,一个人就算后悔了,只是他矢口不认,偏说此生无悔,他要自欺欺人,你又能奈他何?”
    然后白愁飞爽落地道:“教训完毕,你让我后悔后悔吧。”
    任怨的眼神更加歹毒:“你想当大侠?”
    白愁飞哈哈笑道:“想当大侠有什么不好?当不起或不敢当的人,想当也当不成。”
    然后他向任怨眨眨眼道:“阁下便是一位。”
    任怨冷笑道:“谁说我不是?难道是忠是,还在脸上刺字不成?”
    白愁飞愉快地道:“是倒好。人人面上刺着忠奸二字,大家方便。”
    任怨道:“可惜你脸上也没刺个侠字。”
    白愁飞道:“阁下却摆明了满手血腥。”
    任怨指一指白愁飞的袖口道:“血?你身上没有么?只不过有些人教人看见,有些人隐藏得好而已。”
    白愁飞袖边倒真有些血迹,还未完全干透。
    白愁飞这下脸色一沉,语音也一沉,道:“你使人流了不少血吧?这回该流你自己的了。任劳连忙上前一步,道:“白公子,你这又何苦┅┅白愁飞道:“你把解药拿出来,这就不苦了。”
    任劳苦恼地道:“你拿了解药又如何?‘过期春’可治‘五马恙’,但断不了根,还须定期服食,而且还要有别的药物长时间化解才行。”
    白愁飞淡淡地道:“你先拿‘过期春’来再说。”
    任劳垂首考虑了一阵子,然后抬头,毅然道:“白公子真的要管这件事?”
    白愁飞道:“是。”
    任劳犹疑了一下,又问:“你真的不怕后果?”
    白愁飞断然道:“是。”
    任劳迟疑地道:“你┅┅这是为什么┅┅”
    白愁飞昂然道:“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不可自相残杀,万一真要兵戈相见,也得公公平平见真章,不可使卑鄙手段!”只听一声大喝:“好!”另一声小喝,在前喝声将沉之时喝起:“说的好!”第一声大喝是女音。小喝是男声。当然是“不丁不八”冯不八与陈不丁。
    任怨阴阳怪气地道:“好什么好?你们二位又忘了刚才的皮肉之苦啦?”
    冯不八怒笑道:“姓任的,你尽折腾老娘,却不能教老娘看你在眼里:“任怨看看她,两道秀肩一耸。这两道眉毛一扬之际,他脸上同时也出现了一种邪艳的神色。很难令人置信男人脸上也会出现这种神情。任怨想动手。但他看着白愁飞。白愁飞也不知有没有看着他。白愁飞像什么人也没看。什么也没看在眼里。任怨终究还是没有动。任劳看看任怨,又看看白愁飞,终于道:“白公子,就看您的面上,我把解药。”伸手入怀。
    白愁飞忽切入道:“等一等。”
    任劳和任怨对一眼,任劳奇道:“白公子不想要解药了?”
    白愁飞亮着眼笑道:“因为你现在给的决不是解药。”
    他的笑容还尽是有点着不起人,简直已有点藐视天下的意思:“试想,”他愉快清楚地道:“你要是有心给我解药,又怎会暗指示‘八大刀王’布成必杀刃阵?”白愁飞的话一说完,瓦碎裂,两个人落了下来,任劳任怨疾退,欧阳意和祥哥儿已紧钉住他俩。任劳任怨冷然,猛然地站住。欧阳意意与祥哥儿也立即停了下来。他们望向白愁飞。他们要看白愁飞的指示。但他们再回头的时候,发现白愁飞已被包围:刚从屋瓦上落下来的孟空空和苗八方,会集了兆兰容、蔡小头、萧白、萧煞、习炼天、彭尖,一齐包围住白愁飞。八大刀王九把刀。
    白愁飞笑了,他问:“你们之中,谁出刀最快?”
    大家都望向彭尖。
    彭尖在这些人,最矮小,但最精悍。
    他练的正好是“五虎断门刀”。
    “五虎断门刀”,是武林中刀法最“断门”的一种刀法。
    而彭尖练的是“五虎断门刀”最“断门”的一种:“断魂刀”。
    他巴不得一刀就断了人的门。
    满门。
    “你最快?”白愁飞满有兴趣的叉问:“那么谁最毒?”
    萧煞冷笑。
    “大开天”和“小辟地”,都是好名字,但若要拿别人的躯体来这样“开天”、“辟地”法,则毒得令人连上天入地都逃不掉、避不了。
    他的刀法要是不毒,赵天容就不含在这一瞬间就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脚了,“你呢?”白飞这次向萧白道:“说你的刀法最防不胜防吧?”
    襄阳萧白没有说话。
    也没有动言。
    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
    当然是他的刀法最难防。
    他的刀法,根本不让人感觉到他要杀人,只不过就像一个人正欢容笑脸的跟你打招呼、亲切地与你握手,亲热地和你拥抱而已。
    对于这种人,你怎么防?
    对这样的刀,更防不胜防。
    “他最毒。”白愁飞指了指萧煞,转身向苗八方道:“你最绝。”。
    苗八方当然绝。
    他的刀钝而崩口。
    而且还生锛。
    这样看去,跟把又破又旧的柴刀没什么两样。
    他最著名的刀法,叫做“八方藏刀式”。
    绝招通常都是致敌人于死命的一招,但他的绝招不是“攻招”,而是“藏刀”藏刀是‘守招’,怎能成为起死同生反败为胜的“绝招”可是绝招之所以能成为绝招,就是因为它够绝。苗八方不但刀法绝,人也绝。他杀了他父亲,为的是要夺取他父亲不肯传给他的刀法;他也杀了他的儿子,为了怕他儿子学他一样,来篡夺他不传之刀法。‘八方藏刀式’。他绝。白愁飞眼睛一个一个的寻索下去,最后落在蔡小头身上:“你怪。”
    蔡小头居然当仁不让地大声道:“我不怪,谁怪。”
    他的人本就很怪:大头、肥胖、又丑又笨,但他的刀却偏偏娇小秀气,可怜兮兮的。
    但这柄可怜的刀,使多少人变成可怜的亡魂,制造了多少可怜的孤儿寡妇:白愁飞向习炼天笑道:“若论刀法之美,当然以你为最美。”
    习炼天淡淡地道:“这个当然。”
    他的刀法美得像一个梦。
    梦是不真实的。
    似一道彩虹。
    当你惊梦的时候,这把刀同时已惊走了你的魂魄。
    “剩下的,就你最好,他最莫测高深了。”
    “你”是指兆兰容。
    她的“阵雨十八”,是公认的刀法精髓,是刀法中的精品,是刀术中的精心杰作。
    没有人能够不承认。
    所以以刀法论,兆兰容可以算是最好。
    然而,孟空空则最“莫测高深”。
    因为他很少出手。
    更少出刀。
    若单以名气论,他的先人孟相逢和孔别离,远远不如兆兰容的父亲“刀王”兆秋息在武林中享有盛名。
    可是孟空空的刀法却集了孟、孔两家所长,开辟了两宗未有的新境,在这一群聚于开封府的刀法名家中,俨然是个领袖。
    无人敢向他挑战、兴之争锋的领袖。
    孟空空在刀法造诣的莫测高深,由此可想而知。
    连白愁飞也对他讳莫如深。
    不过,白愁飞现在的样子看来却很轻松。
    他轻松得不像是正在面对八位敌手。
    八位联手一起对付他的敌手。
    而似是在品评八幅画:那个昼得好一些,那个意境高一些,那个笺法有点不纯熟,那个技巧生硬了一些,那个有翻空出奇出人意表之笔┅┅他简直没把他的敌人看在眼里。
    这也等于说:眼里的八个人,跟八张画没有什么分别,他才能如此悠游潇洒地评头评足卜但眼前的确是八个人,而不是八幅画。
    白愁飞的态度,。对他们而言,简直是侮辱。
    所以当他们听到白愁飞又问:“你们也不妨猜猜,你们之间会是那一个人,先把握到出手的先机呢?┅┅”
    话未说完,他们立即就出了手。
    他们之间,谁先出手?还是一起出手?
    很多人都想知道。
    因为面对像白愁飞那样的人物,谁先向他出手,无疑是一个颇具胆包的挑战。
    所以大家都紧盯着这一战。
    可是谁都不知道答案。
    连目睹这一役的人也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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