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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其间,王子山并没有过多干涉王子岳和青儿教主之事,依旧过着他的影子生活。
“果然,王子山对他兄长的女人不感兴趣。”司马槿用一种很奇怪的口气说道。
“你怎么就想看这种戏码?”安伯尘好笑的问道。
“也不是。”司马槿神色凝重:“若是二男争一女的戏码,那其实最好解决,想当初你在琉京遇到的离左二蛇,他们不也是如此?男女之情会削弱力量,也会使得力量动摇,他们一旦弱下去,对于我们的威胁也会变小。反之,若是因为其它原因,使得王子岳和王子山兄弟二人反目,那就会很麻烦了。”
司马槿的意思安伯尘自然明白,若是因为男女之情的关系,那事情将会变得不那么复杂。
“男女之情果真会削弱力量?那像我们这种,又如何去算?”安伯尘抓住司马槿话语中的漏洞,反问道。
“这……”司马槿被问住,她皱眉思索,半晌道:“力量被削弱,通常是发生在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下,比如情感的分合。可若处于一种稳定的状态下,力量应当不会被削弱,反而随着稳定的加剧,而变得愈发强大。”
“也不尽然。”安伯尘反驳道:“稳定状态下,力量固然会逐步递增,可递增的幅度却极其微小,远不如有时合稳之间所爆发出的力量。”
安伯尘和司马槿的这场交谈,已然从情感层面延伸出去,所谈论的,不仅仅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道。安伯尘已有他自己的周天玄奥,梦术、武道齐修,而司马槿因为有安伯尘的缘故,几乎用不着她出手,而她绝大多数时间也只是进行修为的修行,增加元气,以便跟上安伯尘的境界。
如司马槿这样的女子,即便有了一个足以依赖的心爱之人,却也不会就此安于现状。有了安伯尘的前车之鉴,她也想过要创立自己的玄奥或者道义,奈何玄奥这类,还是需得看机缘命数,司马槿聪明过人,只可惜机缘迟迟未到。
而今在王子山的梦境中,司马槿无意之中,从男女之情中悟出天地间另一方玄奥,稳固和崩离。这等玄奥,说实话和安伯尘的周天玄奥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从一极到另一极,变与不变之间。不同的地方却在于,安伯尘的周天玄奥讲究一个圆,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而司马槿只想从稳固和崩离这两种天地间最令人难以名状的状态中,寻找出力量存在的奥妙。倘若司马槿有所得,那她的实力将不再局限于察觉对手的修为实力道法,更不仅仅是站在安伯尘身后阴谋算计,而是可以和安伯尘一起,在未来的日子里联手抗拒强敌。
安伯尘和司马槿都清楚的知道,却谁也没点破,只像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寻常的事,不想破坏这种奇妙的气氛。至于王子岳和王子山的故事,反正梦境掌控在安伯尘手中,安伯尘说停便停,说开始便开始。
“如此。”司马槿眼中闪过如有所悟的光芒,她笑了笑,就在天宫梦境之上的南天门盘膝而坐:“你先去吧。他们的事,回头你再告诉我。”
说完,司马槿闭上双眼,青丝玉带沉于脑后,却是开始感悟玄奥。
安伯尘洒然一笑,转身,重新点开梦境,独自一人追寻着王子山的脚步,继续向前飞去。
天底下再没有什么地方比安伯尘的梦境安全,司马槿在安伯尘的梦境中修行,无论司马槿还是安伯尘都放心得很。
继续王子山的故事,安伯尘看着看着,就发现执掌天地的两位天帝,又有一人进行闭关,将所有的职权都交给剩下的那名天帝。安伯尘忽然觉得很奇怪,他所知道的远古上古,以及司马槿从史书中捡出来讲给他听的那些,里面的天帝都是利欲熏心、极重权势,而他眼前所看到的天帝,似乎都懒得去坐天帝宝座,争先恐后的推脱俗务,闭关修行。反观四洲之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的有豪强势力妄图染指天宫。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天宫的帝王们,难道已经知道日后天地间必有浩劫,引发天地崩溃?
安伯尘心中想着,转眼被他自己给否认。
在已经闭关的天帝中,有一位是安伯尘的老熟人,那便是创建出秘术一脉的白帝,他都是在天地崩溃后才出关,错过了逃往天地边缘的机会,被逼无奈之下创建桃源秘术一脉,轮回转世。
安伯尘没再继续想下去,因为他看见了王子山怒气冲冲的跑到北洲幽冥教,像是去找王子岳理论什么。
“好机会!”
梦境来到幽冥教,只要安伯尘和司马槿在这里出梦,现实中他们便能越过王子山,到达幽冥教。
怎奈何司马槿刚刚入定,安伯尘岂舍得现在就将她唤醒。
第641章 陷害
那年的幽冥教,没有红光青云,也没有遮天蔽日的浓云。
幽冥教还在归一岛,却是百花盛开,绿树成荫,高塔上仙鹤飞舞,一派祥和美好的景致。
青儿刚刚继位,成为幽冥教不知道第多少代教主,站在九十九层神殿之上,享受万众朝拜,可她藏在面具后的眸子却始终盯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站着一个男人,也正笑着望向她。
“你一个天宫神将,且还是第一神将,竟然和凡间最大势力的教主勾搭不清。你这是想造反吗?”
从王子岳身后传来一阵森然的声音,王子岳一愣,随即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不在天宫当你的第一神将,跑来这做什么?”王子岳问向同样一脸笑容的王子山。
两人看起来和睦融洽,彼此间的兄弟情谊似乎并没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可在一旁抱臂观望的安伯尘却知道,一会儿定有事要发生,因为王子山从天宫下到北洲的途中,面色不善。
“来此之前,剩下的那位天帝拉着王子山讲了很多,却是传音入密。两个玄天强者的传音,我的梦术也无法勘破。”安伯尘自言自语说道。
“大哥,这三年本该轮到你做那王子岳,去东海演武。我替代你去了三年,今年你总不会还让我去吧?”青面王子山嬉皮笑脸的说道,他施展道法藏匿在阴霾之中,那是即便玄天境也无法看破的道法,就连掌控梦境的安伯尘也只能看到一条淡淡的影子。
闻言,王子岳面露难色,半晌,他苦笑着道:“无法,谁让我遇到了让我今生都无法离开脚步和目光的女人。”
“可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王子山皱着眉头,似乎是在为兄长感到揪心:“你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你的青儿识破。她只知道你是王子岳,却不知道你还有我这个弟弟,这种女人一旦位高权重便想掌控一切,你不把真相告诉她……”
“够了!”王子岳微恼,低吼道:“青儿不是这种人。而且,关于这件事,等我找到机会便会告诉她,并且将你引荐介绍给她认识。”
“一切大哥说得算。”王子山耸了耸肩,话音一转:“可是,大哥这样下去总不回天庭,不但四大元帅有怨言,就连陛下也有些看不下去。我从卷帘神将那里打听到,陛下曾单独接见东神教的副教主,言语间,提及幽冥教。”
“那他们可曾说了些什么?”王子岳眉头皱起,问道。
“这我便不清楚了。”王子山暗叹口气,像是心事重重一般:“我想,陛下总会坐视他手下最强的神将和幽冥海大圣者的后裔有太多牵扯,要知道,当年幽冥海和第一世家闹翻以后,幽冥海不敌,主力全部逃往宇心,只剩下那位公主殿下。也是那位公主殿下手腕强硬,又懂变通,把东西南三海割还给天庭,只留北海,创立幽冥教,与从前的幽冥海龙族断绝关系。然而,这幽冥教可算是天地间,极少真正传承远古大圣嫡系的势力,她们暗中藏有多少手段,就连陛下也忌惮不已。几位陛下们想成圣证无上,可他们终究还是放不下手中的权位呵。”
“幽冥海大圣者的后裔……”王子岳望向远处接受朝拜的女子:“难道小青她……”
“正是。大哥,这是我从陛下身边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幽冥教的创始人,就是那位曾和第一世家牵扯不清的公主,在创立幽冥教之后,施展秘法,那秘法只有一种用途,就是让幽冥教每一代教主都从幽冥海后裔中挑选出。”
“竟还有这等事。”王子岳眉头皱得更紧了。
站在一旁的安伯尘渐渐听出一些端倪来,倘若王子岳找的女人不是天地三大势力之一的魁首,更不是远古大圣的后裔的话,就算他长期不在天庭,那天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小青教主的身份已被天帝所知,乃是远古大圣的后人,血脉中藏有恐怖的力量,随时有可能威胁到天帝的宝座,天帝有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手底最强的神将和她越走越近?
令安伯尘没有想到的是,为了躲避第一世家的仇杀,幽冥海全族搬往宇心。可在安伯尘此前的想象中,那些消失的远古存在,比如第一世家,比如剑斋,他们也迁徙去了宇心。若是这样的话,幽冥海一脉不是会和第一世家撞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宇心,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当初应该多问问自称到达过宇心的九辰君才是。
“不行,我得去找天帝理论!”王子岳越想越觉得可怕,他说着,便向后走去,才走出两步,便被王子山拦腰抱住。
“大哥冷静!”王子山动情的说道:“我们说的想的只是猜测而已,陛下究竟是怎么考虑的,谁也不知。你现在这样上去,惹恼了陛下,小心陛下罚你禁足!”
“放心。我只是去辞掉天宫第一神将之位。”王子岳猛地转头看向王子山,一字一顿说道:“从此以后,天地间只,有一个王子岳,那就是你。而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隐居北海,再不过问世事,更不会和天庭做对。”
说完,王子岳一个瞬移,却是回返天宫找天帝说项去了。
王子山静静站在阴霾中,背负双手,仰头望着天空。
“大哥,对不起。”
过了许久,王子山低声说道:“陛下一心只想处理完世间之事,随后去清修,哪会去管下界的教主是谁的后裔,这一切都是我暗中查出来的。可是,陛下再英明、再洒脱也容不得手下臣子为了一个女人而丢官不做……而我也容不得你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我们兄弟当初发下的宏愿。所以,对不起了大哥。”
一只脚从阴霾中走出,随后整个身体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已然变成王子岳的王子山微微一笑,随后猛地飞起,周身发出刺目金光。
那一边,青儿教主正在进行教中早朝,却被王子山一阵金光四射,夺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哈哈哈,我的女人既是幽冥教教主,那我不就等于半个幽冥教的主人了吗?”
王子山当众大笑,看得幽冥教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她们也都认识王子岳,王子岳平素豪迈不羁,可对待幽冥教教徒却彬彬有礼,很受欢迎。
下一刻,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装扮成王子岳的王子山忽然吐出一阵黑风,当场卷走了两千女教徒,随后向后飞去,一路上破坏建筑、高塔无数。
不仅是教徒们,就连青儿教主也呆滞到说不出半句话,只能目送王子山远去。
两个月后,被王子山掳掠走的女教徒们陆续回转,一个个衣衫凌乱,双目通红,一问才知,她们受到王子岳以及其手下神将们的羞辱,被夺走贞操。青儿教主赶来,听闻此事后,当场昏厥。
能让一个玄仙境的至强者伤心昏厥,这样的事几乎难以发生,却如此羞耻的发生在幽冥教。
那日之后,王子岳成为幽冥教的公敌。
而此后三年,王子岳也一直未曾出现,再出现时,已没了神将装束,只穿着一身麻布衣,刚到黑龙窟前,就遭遇上万教徒的围殴,青儿教主脚踩飞天法驾,站在王子岳头顶,冷冷盯着他,眼中再无半分情愫……
……
“花了三年时间接受天帝责罚,终于如愿以偿被革去神将之位,得来的,竟是这样的下场。”
定格住梦境,安伯尘叹声道。
王子山之所以这么做,设局陷害王子岳,并非他痛恨王子岳,他痛恨的其实是让王子岳丢失了雄心壮志的青儿教主。王子山本以为,和青儿教主反目成仇后,王子岳便会重新做回他那个傲视天地群雄的兄长,却不料王子岳是彻底的心灰意冷,只在北海边做起一烂醉渔人,绝望的缅怀追忆着过去。
“他为什么不去和青儿解释呢?”安伯尘摇头道。
“因为他没法解释。解释了,只会暴露他从前那个弥天大谎,谁也无法接受的大谎。”
身后传来司马槿的声音,安伯尘猛地回头看去,就见司马槿婷婷玉立,望着那副定格的梦境画面,美目中流淌过如水眸波。
司马槿的气质和此前相比,明显有所不同,此前的司马槿固然翩跹出尘,如九天仙子,可却没有现在这般举手投足彰显华贵的气度。这种华贵,不是珠光宝气的华贵,而是一个女人有了独属于她自己的强大依仗后,所显露出的一种超然气质。
一朝得悟,夕便得道。
聪明如司马槿只需要一个契机,往往便能让人大吃一惊,很明显,就算司马槿尚没有创出独属于她的玄奥,她也在这条路上有了长足的进步,所掌控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语,实力也突飞猛进。
“恭喜。”
朝向司马槿淡淡一笑,安伯尘作了个修道人通常见面打招呼的揖礼,却被司马槿一个媚眼瞪回。
第642章 出梦
“我看王子岳,他是太没信心了。”司马槿说道,语气笃定。
“怎么说?”安伯尘问道。
“他对他弟弟王子山说,青儿教主不是王子山所想象中那样,只看重威名、权势的女人。可在王子岳心底,他并不敢肯定,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于青儿也没有信心,因此长久以来,一直不敢把他有王子山这个影子的事告诉青儿。”司马槿说着说着,也是叹了口气:“等到王子山借他的身份做了那件不可原谅的事之后,王子岳既后悔又愧疚,面对冷得像陌生人的青儿教主,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更加不敢说出真相了。”
“以他二人如今的修为实力,都是当之无愧的玄仙境的强者,何需在一个冒充另一个,见不得光?”安伯尘道。
“那是因为,只有一个王子岳的事实早已根深蒂固。随着王子岳天宫第一的形象愈发深入人心,他已成为一种象征,无论他们两个自己,还是天帝天宫,都容不得生出变化。”司马槿说着,笑了起来:“这就是稳固的力量,修炼到极致,却有一种威霸天下的力量。”
“那岂不是不适合你修炼了吗?”安伯尘笑问道。
“谁说女子就不能威霸天下了?”司马槿反诘道,她看向被画面定格住的王子山,说道:“最让我讨厌的还是这个王子山。就像你刚才说的,以他的修为实力,早已能够独当一面,成为真正的天宫第一神将,却非要赖着他大哥,为了他病态的性情,阻扰王子岳的幸福。”
“或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吧。”安伯尘道。
两人既已看完这一切的原委始末,好奇心得到满足,自然也无需再滞留于梦中。
“回梦!”
安伯尘低唤一声,王子山的梦境像是被风吹动的翻开的书页,哗哗的向回翻去,不一会儿功夫,便翻到了王子山阴谋陷害王子岳的那段梦境中。
“梦境开门!”
安伯尘又唤一声,只见如真实世界一般逼真的梦境,忽地凭空出现一扇宏伟的城门,城门上有镏金大字清楚的撰写着梦界。幽冥教地界。
“有趣有趣,我还是第一次通过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