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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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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是迁到行省里充个一官半职。可在五方行省中,唯有一个例外,官员们宁愿夹着尾巴在诸侯国里混日子,也不愿意去那,那个每年都会逼疯一大批官员的漠北行省。
  与其说它是一个行省,倒不如说是长长一圈的关隘。
  设立漠北行省的初衷便是为了防范北方异族,行省存在的根本目的是供养边军,为了能让漠北行省自给自足,大匡每年都会迁徙去许多户人家。漠北苦热之地,又有谁心甘情愿去那?到后来衍变成去漠北的都是流放的重犯,就如昔年严夫子恩公一家,被迁徙去漠北的只有一半能活下来,虽能活下来,却无法再回中原,只好年复一年的扎根在漠北,娶妻生子,渐渐的,漠北行省倒也像模像样起来。
  生活在如此环境下的漠北人自然个个彪悍,令官员们头疼的还不仅仅是漠北居民,也非那些异族,而是假借异族名义的漠北乱匪。这些都是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者,若是大股军队千人以上,漠北行省还能派军围剿,倘若少于千人,骑着飞驼趁着风沙,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漠北军队往往连半个影子也捞不着。
  好在沙漠里不单有匪类,还有苦修士。
  漠北苦修分两种,一种是匡民出身,另一种是异族出身,更多的则是匡人和异族人的混血。
  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是乱匪的克星,也亏得有他们出手,漠北行省才能苟延残喘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充当着帝国北端的门户。
  狂风席卷大漠,翻起一捧暗红色的沙砾,须臾间化作百多只大手,袭向四散奔逃的乱匪。
  眼里填满恐惧,乱匪们凄厉的吼叫,拼命奔跑,这只是本能的动作,在他们心中早已充斥满绝望。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会突然出现在老巢前,他似乎是专门来杀人的,无缘无故,见人便杀,冷硬的面庞上除了冷漠再无其它。
  血花四溅,又染红了一大片沙砾,几乎同一时间,最后百多个匪徒从驼背上摔下,“扑通”一声后再无半丝声响。
  流风从中年男子的呼吸间散落,吹动沙砾窸窣作响,一点一滴又仿佛时间在流逝。
  中年人安静的站在绿洲边缘,他仰头望向天空,整个人仿佛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在他身后是狼藉不堪的乱匪巢穴,横躺着五百余具残缺不全的尸身。这已是他一个早上所剿灭的第七处匪窝,对于大漠匪徒的藏身之所,他从来就知道,却从未找过麻烦。对他而言,匪徒的存在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既能伤及漠北行省的元气,令大匡官员不得不对漠北苦修礼敬有加,又能磨砺年轻修士,一举两得,就如粮仓中的硕鼠,贼而有用,何必要赶尽杀绝?
  可就在昨夜,洞窟中十八盏油灯同时熄灭,其中还包括座前最近曾经最明亮的那一盏。
  在一众门徒惶恐不安的目光中,他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宿,一宿过后,他的头发白了大半。
  三百门徒含泪匍拜,看到的却是一地触目惊心的血渍。
  咳着血,他看了眼泛白的天际,起身,三年来第一次走出洞窟,临行前他回头看去,就见中央主座上的那盏油灯忽忽摇晃起来,却是被一阵不知从何处来的恶风吹过。
  一瞥之后,他再没有留恋,踏着晨光,接连挑落七处匪窝,发泄着他心中的悲伤和怒火。
  壮年丧子,即便他的道心曾经坚硬如漠峰上的巉石,如今也已变得不堪一击。
  走了一路,杀了一路匪徒,闻讯赶来的漠北军队远远看着,却无人敢靠近半步。
  若说漠北总督是漠北行省的无冕之王,那他摩云尊者便是漠北苦修中的王。
  抬头看了眼已升到正中央的日头,摩云尊者弯下腰,掬起一捧水轻轻浇在脸上,泉水中倒映出一张匡人的面庞,只不过要比寻常匡人粗黑许多。
  “南荒……”
  许多年不曾说过匡话,此时说来,就连摩云尊者自己也觉得无比陌生。
  转身朝向南方,风沙扬起将他淹没,风沙落地,他的身影也消失在绿洲旁。
  第334章 觉醒
  到了第三日,平静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始作俑者不是别人,却是忆龙公主。
  一个三四岁的女童围着东山像没头苍蝇般乱转,初时荒民们还当是哪家的娃娃和家里人走散了,当他们看清忆龙的模样后却发现这分明是个匡人。南荒圣会前夕有匡人出现,还是个疯疯癫癫的女童,如此诡异之事荒民们当然不会听之任之,可当他们准备捉住女童问个究竟时,不想那女童竟突然变成一个凶神恶煞的女魔头,一个巴掌就扇飞了一大片荒民,不消时连毁去数座营寨。
  明日便是南荒圣会,哪能容得如此荒唐之事发生?
  南荒军队当即发难,一会儿功夫便捉住了那女童,却发现落入他们手中的女童一脸楚楚可怜之相,力气孱弱,哪有半点之前大开杀戒时的心狠手辣?南荒人面面相觑,恍恍惚惚间只以为此前所发生的都是幻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到最后还是南帝派来荒卫几番追问,终于知道这个古里古怪的女童是来找人的。却因逼得太急,忆龙公主嚎啕大哭起来,泪水还未从眼眶里溢出,她再度摇身一变成了那个女魔头,一巴掌拍飞面前的荒卫,逃之夭夭。
  荒人大怒,继续追捕,这一回所花的时间要比此前略长一些,却还是抓住了忆龙公主。
  五花大绑的忆龙公主怯生生望向将她团团包围的荒军,双目中满是孩童的天真,荒民们却认定忆龙公主是在演戏,再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拔刀便砍。然而每砍一刀,忆龙公主头顶都会浮现出一层光圈替她挡下,十数刀过去,忆龙公主仍旧完好无损,荒民们惊讶不已,忆龙公主却吓得小脸煞白,然后再度变身……
  就这样,南荒军队和忆龙公主在东山前展开了一次次追捕和逃亡,周而复始,唯一不同只是忆龙每一次变身时间都比前次要长久许多。
  霸国军队袖手旁观,乐得看热闹,躲在寨里的普通荒民对天祈祷,只当是荒神开得玩笑,而在东山上的南帝、朝臣以及一众巫使早已看傻了眼,纵有一腔怒火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再这么下去,那忆龙公主恐怕再变不回来了。”
  巫庙斜塔上,元神出窍的司马槿望向山下乱腾腾的场面低声道。
  安伯尘同样神游出窍,站在司马槿身旁。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两人,司马槿早先知道关于忆龙公主的原委始末,眼下见到忆龙突然现身南荒,生怕对安伯尘不利,急忙出来一看。
  “千不该万不该让她得到记忆种子。”司马槿隐约能看到忆龙脖子上的水仙花种,不由暗叹一声。
  “本就没想给她,可也不忍心把花种毁去,结果那日出逃时太过仓促没来得及去拿。看样子,应当是落到璃珠手中,又阴差阳错的被忆龙得到。”安伯尘喃喃道,目光复杂。
  “记住有些时候做事要舍得下狠心,懂得取舍,这样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许多时候都得如此。”司马槿下意识的道。
  闻言,安伯尘皱了皱眉,奇怪的看了眼司马槿。
  司马槿一心系在忆龙身上,并没察觉她话中的些许不妥,紧紧盯着忆龙公主,思索片刻,司马槿点头道:“我明白了,她身具龙魂,却因欠缺前世的记忆而一直没能觉醒。如今戴上水仙花种,觉醒的条件已齐全,可一来她只剩一半魂力,二来并没炼化水仙花种,因此只有当负面情绪出现时,她才会觉醒。”
  “负面情绪。”
  “是的。紧张、不安、烦躁、害怕、担心……诸如此类的都是负面情绪。”司马槿道。
  “可是无论龙君的叙述中,还是在严夫子的记忆里,龙女都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望向山下那条短小的身影,安伯尘疑惑道。
  “那是因为记忆被负面情绪影响的缘故。每个人所表现出的性情大多只是一面,还有许多不同的心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平日里却极难看见。记龙公主因为负面情绪的刺激而恢复记忆,所表现出的性情自然也是负面的……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
  说着,司马槿看向安伯尘:“万一她的记忆完全恢复,所生出的性情也是负面的话,一旦让她知道你是害死离左的元凶,恐怕会是一个大麻烦。”
  “怕是她已经知道了。”安伯尘又看了眼忆龙公主,低声道:“她每一次觉醒时间都要比前一次长,就仿佛练习道技一样,熟能生巧。再多觉醒几次,怕是真的变不回来了。”
  “而她的力量又是那么可怕。”
  司马槿接口道,只见山下人影翻飞,大多是被忆龙公主的巴掌拍飞,来一个拍飞一个,来两个拍飞一双,来一队也都统统拍飞,觉醒后的忆龙虽只是挥舞着两扇粉嫩的巴掌,却例无虚发,且还看不出她的极限在哪。
  天品?单凭力量来说绝对不止。神师?尚且不到。
  应当和离左二蛇一样,修为处于神师之下,天品之上。当年的离公子且不谈,光论左相,从他轻而易举的射杀霍国公便能看出他的强悍。霍国公虽然年事已高,却是天品老将中的名宿,霍家霸刀镇琉国,实力应当在七熊的范畴中。
  当世神师之下,天品之上的存在也就那么几个,无非吕风起、典魁之辈,如今又多一个忆龙公主,倘若真要找安伯尘算账,绝对是心腹大患。而且她原本的修为远不止这些,和离左一样,在穿越虚空结界时候损伤大半,再给她时间恢复修为,想必会更加可怕。
  “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得尽早解决了。”
  安伯尘道。
  正当两人苦思冥想,思索着解决之法时,异变又生。
  东山前的草原中忽地蹿出一条人影,却是个脚踩一尾青鲤鱼的年轻道人。那道人长发垂腰,身材颀长,面若施粉,眸如利剑,少时已从荒军头顶越过,直扑忆龙而去。
  “妖孽受死!”
  冷冷盯着忆龙公主,风潇冷张口暴喝,眸眶却微微泛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此前一直隐伏于琉京的大妖竟在她离去后突然发难,只看对应师侄四人的星辰坠陨,便知他们已遭毒手。风潇冷在南荒追寻着安伯尘和司马槿的踪迹,却一直未有所获,乍闻噩耗,心慌意乱,刚准备回转琉京除妖,却发现那妖物居然来到南荒。
  风潇冷的修为只有地品,论实力还不及那位刘师侄,可她在万法宗里辈分颇高,更会一手宗门不传之秘困妖咒。
  此咒集长门法会历代先贤毕生智慧而成,对人类毫无用处,只能用来对付妖邪之物,且品秩越高、修为越强的妖邪越吃不得咒言,乃是长门除妖至宝。可此咒却有几个缺点,一来只能困妖而无法杀妖,二来念此咒者需得心思纯粹,倘若被道心不稳者所掌握,念久了困妖咒极容易走火入魔,甚至被妖物同化。
  这也是为何风潇冷年纪轻轻,便颇具仙风道骨的缘故。
  不消时,风潇冷便已追至忆龙公主身后。
  忆龙公主虽然觉醒,却被负面情绪霸占着身心,一时间已然忘记她来到南荒的目的,只顾着戏弄南荒将士,胡作非为。突然间,一道极为古怪的声音透过阵阵马蹄传入耳中,那声音不是很响,也不觉刺耳,可当它响起时却携着一股难以道明的奇异力量,伸出一只只触手缠绕住忆龙身体中的力量。
  “孽障,还不速速现形!”
  手捏大悲印,风潇冷喝声道。
  出乎她意料之外,身中困妖咒的女童奔跑速度明显减慢几分,却仍然保持着人类的模样。
  风潇冷一怔,转瞬后反应过来,脸上浮起一丝恼怒。
  “大胆妖孽竟敢占据凡人肉身,还不速速罢手!”
  就在她稍一停顿间,忆龙公主偷空调转方向,腾身飞逃,而她逃跑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对着东山。
  两边有大军,身后是道人,忆龙公主也只好向那座大山飞去。山上虽也有不少人在,可相比身后以及两侧,人数上明显少了许多。
  天色渐晚,已近黄昏。
  太阳从西边滑落,却将最后的那抹霞光铺洒向东面,东面高山之巅,安伯尘和司马槿正看着好戏,彼此间虽没说什么,可心中都不约而同生出借风潇冷之手除去那个祸端的想法。
  却不防忆龙公主突然抬起头,目光无比巧合的落向斜塔上。
  四目相对,安伯尘和忆龙公主同时一愣。
  “她该不会……看见我了?”
  安伯尘难以置信道,话音刚落,忆龙公主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双目中聚满寒意,腾身而起,疯了般的向安伯尘扑来。
  距离南荒圣会只剩最后一个晚上,安伯尘和司马槿本已准备完毕、蓄势待发,此时却面临着行踪暴露的危险。
  一旦行踪暴露,当不成那只黄雀,安伯尘和司马槿争夺太极道德炉将再无半点优势。
  第335章 烫手山芋
  “琉国公主?”
  望向腾身飞于半空的女童,紫龙女面露古怪。
  对于各诸侯国的王子王孙们,紫龙女可谓如数家珍,知道得清清楚楚,从没听说过琉国的忆龙公主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今日一见却令紫龙女大吃一惊。
  那才只是个不满四岁的女娃娃,就算她打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到如今顶多是炎火修为,如何能御空飞行?
  只除非她是天生的妖孽。可她缘何会出现在南荒?又为何突然间发疯似的向山顶飞来?
  眸子渐冷,紫龙女扫了眼不远处的南帝,只见他一脸惊讶,显然对于忆龙公主的来头毫不知情。
  顺着忆龙公主的目光,紫龙女回身望向巫庙后的斜塔,心底生出浓浓的疑惑。
  正当紫龙女准备祭出天眼寻找蛛丝马迹时,忽然间,从天头疾掠过一抹乌云,乌云之中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传出轰隆隆的响声。
  下一刻,一柱紫雷从云缝中劈下,直直砸向半空中的女童。
  忆龙公主眼中闪出白光,顷刻间变成一顶圆罩护住了忆龙,紫雷顺着圆罩滑落,忆龙公主毫发未损,看得山上山下的人群惊呼连连。
  “荒神显灵了!”一名巫使说着荒语,满脸敬畏之色,五体投地,朝向巫庙连连磕头。
  “哗啦”一声,聚集在巫庙前的巫使们齐齐匍匐下身子,毕恭毕敬的叩拜向巫庙。山上这般,山下也是如此,不单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寻常荒民,就连南荒的将士们也毫不犹豫的跳落下马,朝拜向东山。
  在场的荒人中,唯一无动于衷的便只有南帝了,他复杂的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巫庙,眉宇间浮起一丝阴霾。
  “陛下,你……”
  一名巫使瞥见依旧站着的南帝,脸上涌起古怪之色。
  “若真是荒神显灵,怎么没能将那个妖童劈死?”
  不顾周围大臣、巫使们古怪的目光,南帝负手而立,低吟道。
  同南荒历代帝王相比,当今南帝算是比较有野心的一个,又或许受到中土那位“胸怀大志”的帝王影响,他对于巫庙一方始终抱有敌意,不甘受到巫宗钳制。他喜欢大匡女子,对于中土文化也很是向往,性情中除了荒人的耿直外又多出几分中土人的狡诈,就拿这届圣会来说,他本打算将那还未出世的宝贝让给匡帝,凭之换取好处用来压制巫庙一系,顺便打消巫宗的气焰。却不想连老天爷也站在了他一方,圣会即将开幕,巫庙遇袭,巫宗也不见踪影,这些事一旦曝光对于巫庙的威信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分明就是他整顿南荒统揽大权的良机。
  正当南帝春风得意之际,荒神竟然显灵了,巫庙的威信一下子攀升到顶点,却是南帝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话音落下,巫使们脸色微变,就在这时天头又响起“轰隆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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