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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低下头,嘴角噙着一抹诡谲的笑容,半晌,她抬起头来,“带我去花园里走走,如何?”
君可载愕然,明末笑笑,又加了一句,“不要随从,就我们二人。”
一场雪下来,皇宫里稍微有些生气的花花草草全部蔫了下去,曾经花团锦簇的花园里,只剩一些低矮的枯枝,从雪地里钻出来,倔强而寂寥的挺立。
明末和君可载并肩走在花园中,为了避免明末染上风寒,君可载细心的在她颈间围了一圈貂毛,又加了一件厚厚地披风,明末瘦小的身子被这一团华贵的衣物包裹着,显得臃肿不堪。
“为什么突然要到花园里来走走?”
“既然求死不成,那就让自己活地舒坦些吧。来皇宫这么久,我还没有好好逛过御花园……”明末突然在一口井边站住,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树上垂下地一把秋千。
此刻没有风,秋千静静地停在半空中,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连吊着秋千地绳子上也落了一溜雪。
“怎么?想荡秋千?”君可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道。
“嗯……”
君可载沉默片刻,“会着凉的。”
“那就回去吧!”明末立刻绷起脸,转身就要往回走。
“好吧,让我先把上面的雪弄干净。”君可载无奈的摇摇头,走近秋千,用袖子拂去秋千上的雪,“将披风垫在下面,雪融了也不会渗到衣服里去。”
明末走近,朝君可载伸开双臂,“抱我上去。”
君可载一怔,随即面上浮起绝美的笑容,他伸出手,紧紧的将明末搂在怀里,靠近明末耳际轻声说道,“不如我抱着你转吧,和荡秋千没什么差别……”
“别废话了,快点!”明末不耐烦的说道。
君可载低头笑笑,用力抱住明末的腰,将她送上秋千。
“我要开始推了……”
“推吧……”明末握紧两侧的绳索,脸色有些发白。
她其实很怕这种脚不着地的虚浮感,就仿佛无数次受伤的经历中,那种快要死去,意识飘渺,什么也抓不牢的感觉一般。
可是,跟彻底的逃离那种束缚比起来,这点恐惧又算什么呢。
君可载站在秋千后,按住明末的后背轻轻的往前推。
“可以再推高一点。”
“会冷么?”
“不冷。”
“好吧。”君可载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明末闭上眼睛,不敢看地下,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用力的抛向前面的虚空之中,迎面破开的冰冷空气扑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等到秋千荡到了足够的高度,明末才开口说道,“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感受着锦阳山顶端,皇家园林里的冰凉气息,嘴角扯出弧度优美的笑容。
若是这样,便能飞到无双身侧,那么她宁愿为飞鸟,为鹰隼,为一切有翅膀的动物,而不愿为人。
只要能再见上他一面,哪怕今后的生命只剩苦难与折磨,她也仍旧心甘情愿……
君可载停住手,站到一侧,欣赏着明末在秋千上自由而舒展的姿态,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果然是他爱的女子,连秋千这种女人消遣的东西,都能让她荡出豪迈洒脱的气概来。
“就是这个高度了。”明末嘴里呢喃,不着痕迹的解下系在颈间的披风。
不待君可载有任何反应,她在秋千回落,然后再一次上扬的时候,纵身往前一跃!
脱去披风的身子如同惊起的鸟儿,无比轻灵,直直落入不远处的井中!
第六十六章 三年之约
井水冰凉,冻彻寒冰,宽大的衣摆被上涌的水流撑过头顶,遮住头顶唯一的光亮。
在这黑暗和酷寒交织的井水里,腹间的疼痛如同蒸腾的雾气缓缓上升,她在水中竭力睁开双眼,双手挥开面前浮摆的衣袍,仰头望向头顶的井口。
“扑通”,暗红的身影从地面上跳下来,破开水面,落入冰凉的井水中。随后,几道紫色的身影跟着落下。
她的双臂在水中被人用力挽住,然后几股巨大的力量一齐将她拉出水面。
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侍卫聚集在井边,呼喝着,七手八脚的将她拉出井
君可载浑身湿透,抱着她半跪在地面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里盛满震惊和心痛,死死的盯着她,他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里,大滴的井水缓缓落下,落在她的面颊上。
身后响起侍卫的惊呼,“殿下,您的伤口又裂开了!”
君可载迅速扭头,严厉的目光射向那名惊呼出声的侍卫,那名侍卫立刻吓得噤声不语。
明末微微扭头,朝君可载身后看了一眼,愕然发现他脚边的雪地里,已经淌了大片的鲜血,晕开在雪地里,格外的触目惊心。
刻骨的寒冷,如同最细的丝线,透过身上的衣裳,一丝一缕的侵入骨髓。
几名侍女走过来,默不出声的替明末换下湿透的衣袍,用干燥柔软的锦袍包裹住她地长发。
一名宫女端着刚熬好的汤药,为难的站在一侧。
君可载静静坐在屏风外地椅子上。微低着头,带着碧玉扳指的修长手指用力按上额角,他蹙起挺秀地眉。(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缓缓闭上眼。
良久,宫女才从屏风外走出。朝君可载微微一躬身,然后无声退出殿内。
宫女手中的汤药丝毫未动。
满室寂然。
明末坐在床沿上,嘴唇仍是乌青的颜色,阵阵颤抖从脚底升起,传遍全身。让她几乎坐立不稳。
中了毒的身子,再染上一场风寒,是否就能顺利的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外地君可载才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在明末膝边蹲下。
大掌覆上明末放在膝盖上的手,触手的冰凉和战栗让他一愣,随即反手紧紧握住,直到她的双手失去血色。
“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末抬起头。看向君可载,一言不发。面上是浓烈的抗拒和倔强之色。
“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
“你明末的心里,是否只装得下一个公子无双。此生再难装下其他任何人……”君可载盯着明末的双眼,声音哀伤而轻柔。字字低回。
“我竭尽全力的讨你欢心。最终却让你宁死也要逃离我身边。明末,末儿。告诉我,这是为何……”
“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你都不要。你心里有这个天下,有封国的江山,可是我承诺送你一个太平盛世,你依然不要……”
“你愿意为了公子无双舍生忘死,愿意放下仇恨相助慕颜赤,为何却偏偏要对我……如此残忍……”君可载低下头,薄唇吻上明末白皙地手背,长长的睫毛覆住眼帘,微蹙的秀眉,让他地眉眼更显哀伤。
明末失神的望着窗外,感受到手背上地温度,才低下头,看着君可载,瞬间有了片刻地失神。
这个男人,果然有倾城之貌,褪下强势的外表,此刻地他,竟是逼人的美丽。
良久,她瘦削的面上才浮起冷清的笑容,轻轻的将手抽出来,她缓缓说道:“到今日我才明白,原来从小到大,最让我恨的人,不是诬陷我父亲的绪王爷,不是幼时虐待过我的那些贵族小姐,不是杀了我三万兄弟的慕颜赤,更不是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的荧阳公主,而是你,君可载。”
她再度抬起头,目光落在虚空之中的某一处,“无论他们怎么样,只要我能活下去,我就还是明末,不会是别人,我还是可以恣意的嬉笑怒骂,爱自己所爱,恨自己所恨。可是在你的身边,却唯有死,才能保全自己,才能够保得自己最初的秉性……”微陷的眼眶中缓缓滑出两行泪水。
“你知道么?我最怕的便是,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我会忘了无双的样子……”
“我怕啊……君可载,”明末的声音颤抖起来,“我怕你施予的锦衣玉食,安逸生活,最终会磨去我身上的棱角,会让我遗忘年少时的磨难,会让我再也不愿像现在一般,任何时候都愿意为了无双,亲手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
“君可载,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对无双的感情,尊贵如你,如何能够懂得,一个卑贱的奴仆,对带给她第一抹光亮的那个人,几近神圣的仰慕与膜拜……”
“所以,宁可亲手结束自己的姓名,我也不愿被你藏在身后视作禁脔……”
腹间的刺痛又一缕一缕的袭了上来,明末止住话语,捂住自己的唇。
君可载立刻站起身,一把将明末搂进怀里,修长的手指裹住她细瘦的肩膀,力量大得仿佛要将她的肩头揉碎。
“末儿,你听我说,不要这样……我不愿再逼你迫你,你怕背弃了公子无双,从此成为一个忠义难全的人,那么,我便放你去他身边,给你时间回报他,到了一定的时间,我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明末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开口,“你愿意放我去找无双?”
“我给你三年的时间,呆在公子无双身边,尽力辅佐他,回报他对你的恩情,三年后,我再亲自去接你回来,此生再不见他,可好?”
“好,这是你君可载说的!”明末连忙挣开他的怀抱,直视着他的双眸。“只要届时你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击垮我和无双,我必然跟你回来,约好了,三年为期!”
生怕他反悔,明末接着加上一句,“我明末绝不食言!”
君可载静静看着她,她眼中瞬间迸发的光芒再一次刺痛他的眼。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所谓的三年之约,便永远不能兑现。
但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赴的一场豪赌,赌上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整个天下,他只能赢,不能输。
“好,三年为期。”他点头,随后眼底掠过一缕阴霾,“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明末身子一震。
“请你……躺到我的床榻上去,我要你首先成为我的女人,再放你离开。”
第六十七章 生不如死
明末的脸在瞬间变得惨白,她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慌乱,“我不会和无
君可载欺近她,“我不放
随即,他一把横抱起明末,放到柔软的床榻上,明末未束的黑色发丝倾泻了满枕。
“除非你愿意留下,我便不碰你。”君可载俯下身,将头深埋进明末颈项,低声说道。
“君可载……”明末咬住下唇,闭上眼狠心说道,“你尽快……”
君可载抬起头,看着明末一张惨白的脸,面上掠过一抹怜惜和怒气交织的神色,随即,床榻两侧的明黄纱帐被他一把扯下,隔去了殿内明亮的灯火。
帐内只余昏黄暧昧的光线。
君可载低下头,咬住明末胸前的衣带,轻轻往上拉扯,柔软的衣带立刻被解开,紧贴皮肤的领口松散开去,露出白皙小巧的锁骨。
明末的胸前有密布的伤疤,深深浅浅,都是战场上留下的痕迹,不止是胸前,还有身上的其他地方,也都留有军队里烙下的印记。
君可载的唇轻轻烙上那些伤疤,一路吻下。
明末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锦被,感受到落在胸前的吻,难受的闭起眼,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仿佛快要被焚烧成了灰烬一般,呼吸越来越急促。
胸前缠着的布条被一把扯开,更加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胸口处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
君可载原本沉寂的眼眸里,逐渐染上浓重地情欲之色。
她微闭的双眼陡然睁开,敏感而羞人的触觉让她突然清醒,顾不得那么多。她握拳用力地砸向君可载的肩背。
“停下!快停下……君可载!”
君可载没有抬头,只是伸出一只手,捂住明末地唇。(网;手机站wap;16 k;cn更新最快)。
另一只手更加疯狂的拉扯着她身上剩下的衣物。一直将她上身的衣物褪到腰际,随后捧起她纤细的腰。将头埋进她地腹间。
明末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却始终是徒劳,体型的差距使她根本逃离不了君可载的压迫,无畏的挣扎反而让他的气息愈加的粗重起来。
“不要动了,这次我不会停手!”言毕。君可载昂起身,一把扯下她身上剩下的衣物,反手丢出帐外。
明末恐惧地睁大眼,手脚并用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君可载,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男女之事,军营中常有耳闻,那些兵油子没事都要说上几句荤话,可是真地要降临她身上。才发现竟是如此的令人恐惧。
没有了平日地柔情脉脉,没有了平日地翩翩风度,此刻的君可载。只是一个最原始地男人,浑身高涨着进攻的欲望。要将她从身体到骨子里彻底的征服!
即使是面对着凶猛的西丹蛮子。她也从未如此胆寒过。
“没有为什么……你成为我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最后一次。君可载附在明末耳边轻声说道。
随后,便是再无任何言语的狠狠贯穿,那一瞬间,明末仿佛又回到战场之上,一支厉箭疾啸而来,刺穿她的身体。
那种痛,如此鲜明,如此深刻,让她全身发抖,让她口不能言,只是喘着气,用力咬着自己嘴唇,竭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毫不留情的猛烈冲刺,她一次次屈起身子,一次次想要并拢双腿,却都被无情的分开,君可载眼底,是一片暗沉如水的黑色。
男人若是费劲千般努力仍然无法得到女人的心,那么他只能加倍猛烈的攫取她的身体,以弥补其难以言喻的挫败之感,连理智都无法控制,这是男人掠夺的天性。
生不如死。
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她已经被撕裂的伤口还要承受更加剧烈的攻击。
无双,无双,你可知我现在要为你承受这般疼痛,你可知道?
她眼眶泛红,泪眼凝视着明黄的帐顶,十指用力的抠进君可载的肩膀,留下深红的印记。
恨这个男人啊……
恨他出色的外表和尊贵的身份,恨他聪明的头脑和深沉的心机,恨他强势的囚禁和霸道的掠夺,恨他平日的万分温柔,和此刻的毫不留情,恨他无边的宠溺和包容,更恨他如今直接到近乎残忍的索取和占有……
他比不上无双,永远,此生都不可能比得上。
无双,便是世间唯一的无双,绝无仅有。
纤细的手在他背上一路滑下,他的衣衫并未褪尽,方才一撩衣摆便挺身而入,精致的锦袍都积在腰间。
在他剧烈的撞击中,她摸索到他腰上的伤口,用力的一拳砸下去。
再抬起手时,手上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那是他伤口里流出的鲜血。
可是他竟丝毫没有停止,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再一次狠狠的侵占了她的嘴唇。
唇舌的纠缠几乎让她窒息。
原来男女之事,便是一方掠夺,一方痛苦承受,无论哪一方屈从,最终都要两败俱伤。
果真……是如此么?
良久,君可载终于停了下来,他用力的捧住明末的头,浅浅的亲吻,纤长的睫毛轻颤着,落下几颗汗珠,滴落在明末胸前。
明末痛苦的佝偻起身子,扯过一旁的锦被遮住自己的脸。
“怎么了?”君可载轻轻揭开她蒙在脸上的被子,却惊愕的发现她的脸已经是惨白的颜色。
“末儿,怎么了?!告诉我?”君可载一把抱起明末,紧紧搂在怀里,微喘着问道。
“痛……”终于结束,身下的痛楚减轻,可是腹间的痛楚却慢慢升起。
明末急促的喘息着,感觉一股热潮,汹涌涌上头顶,让她几乎神志不清。
“是毒性又发作了么?!”君可载神色一凛,顾不得衣衫不整,他立刻翻身下床,赤脚走到殿门处,“来人,传医师!”
再次回到床边,明末已经在疲累和痛楚中昏睡了过去,秀眉紧紧蹙起,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揪着锦被捂住自己的胸
君可载轻轻抱起她,替她擦拭着面上的汗水,轻柔的将脸贴上她瘦削的面容。
他竟然如此失控了,以前从未有过的,这般控制不住的要了她。
原本最想捧在手心疼爱的人,却用了最粗暴的方式对待,丝毫未曾顾忌她孱弱的身体,平生第一次,这样丧失理智。
他按住自己的额角,低头掩去眼中微不可察的懊悔之色。
第六十八章 治疗良策
“医师,如何?”
褐衣的医官从床边站起,转身朝背后站着的君可载躬下身。
“余毒加上风寒,纵然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老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