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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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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二皇子困在沧州才是真。自古外扰便是内部争权夺利的大好时机。早在他离京来边地的时候,京城就已经暗潮汹涌,皇上病重,而储君未立,朝中官员纷纷依附于他们认为有希望登上皇位的皇子,拼尽平生积累放手一搏。而他的那些平日见了他毕恭毕敬的皇弟们,恐怕也都找好了各自的帮手和靠山,只等皇帝一死便马上开始动作,京城小小方寸之地,这些天已经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算计与阴谋。为了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一个小小的沧州城又算什么?在他的那些手足兄弟看来,只要能够把他挡在边塞,付出再高的代价都是值得的。生在皇家,手足亲情,早已淡漠如水。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明末静静的看着他,眼中安慰的神色让他的心头一暖。“沧州被弃,并不是因为将军吃了败仗,公子公然抗旨不遵,也不是因为将军是罪臣之后,朝廷用人难免起疑。而是因为公子是所有皇子中,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谢清远淡然道,“若真要怪,也只能怪公子太过贤明,太过礼贤下士,太过具有威望,怀壁其罪,即使对皇位根本没有兴趣,也难免成为觊觎皇位之人的眼中钉。”“沧州已经被朝廷舍弃了,而在聚沧州三百里的惠阳正在连日加固城防,作为朝廷重点布防的重镇,”谢清远诙谐的笑了一下“如今沧州成了没娘的孩子,西丹人在城下虎视眈眈,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不能不守城,可是守住了,又不知何去何从。““惠阳?!”明末吃了一惊:“那惠阳城方圆不足二十里,且城楼陈旧腐朽,如何能抵挡西丹人的如狼虎一般的忽颜卫?那朝廷又派的何人去守城?”“朝廷派出的是大哥。”公子无双秀眉深敛,轻轻说道。他们也是不久前才得到的消息,君可载已经奉命率二十万南方军前往惠阳,看来封国果真气数未尽。明末的脸上一阵错愕,大皇子君可载?居然把镇守南疆的他调来驻守惠阳,弃有图南国虎视眈眈的南疆于不顾,把封国最后一张王牌调到漠北。她终于相信朝廷是真的把他们扔弃了而无双呢,一心救国,为抗敌之事在边疆荒凉之地四处奔走,却无端遭到那些个只会在京城安享荣华的皇兄猜忌,被困在这边远的沧州城,连皇上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必定是不好受的吧。如此冰冷残酷的权力之争。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置兄弟情谊于不顾,置封国几千万百姓的生死性命于不顾,费尽心机只为夺取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视天下苍生为刍狗。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对付无双获取皇位的人,不怕愧对打下这江山的先祖,愧对自己的良心么?她看着公子无双俊秀的侧脸,暗自握紧了双拳。无双,我只恨不能手刃那些令你难过伤神的人啊!“如今我们都已被逼上梁山,沧州城守不守得住都仍是个问题,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城外的西丹人即使不发动任何攻势,只要在城外围得一个月,沧州城里所有的人包括我们在内,也都得饿死。”谢清远慵懒的声音永远都找不到一丝慌乱,即使在说着如此沉重的话题的时候。“西丹人已经围了沧州一个多月?”谢清远点点头,“在这一个月里他们发动了大大小小几十次进攻。但沧州原本就是西北要寨,建造城基的长条石全部采用的是弗山石,城墙十分稳固,凭借天然地理优势,易守难攻,因而西丹人这一个月来的进攻均以失败告终。”“而且自古两军交战,十而围之,沧州被围达一个月之久而不破,除了方才清远所说的原因外,我猜测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西丹人也没有找到不损己方兵力而破城的方法。”公子无双也稍稍收敛的情绪,接过谢清远的话继续说道。“所以,若是仅仅守城,即使是十万对一万,我们不是完全没有胜算,这个道理他们自然也明白,所以每次发起进攻,也只是小打小闹,隔靴挠痒,不敢真的硬碰硬,因为他们的人数也不多,而后面的战线还很长,断不会为了一个沧州城折损自己太多兵力,因而这些天都一直在僵持着。”谢清远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只是如今这看似平和的局面就要被打破了,城内粮草已经不多,多户百姓都已濒临断粮,前两日便报上来有两个人被活活饿死,经过一个多月的苦苦守卫,军士们也疲乏不堪,士气低落,尤其是得知沧州已经被弃之后,更是完全丧失了斗志,在我看来,沧州被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第四章 制订计谋
没有后援,粮草将尽,士气低落,百姓怨声载道,眼前的一切都预示着沧州城已时日无多。明末低头沉吟,天生对战争局势的敏感使她意识到,沧州并非真的到了无路可走的绝境。眼前的问题看似错综复杂,实际上紧扼沧州咽喉的只有一个因素,那便是粮草有了足够的粮草,沧州城再守几个月绝对不成问题沧州聚西丹都城乌登有近千里之遥,西丹人战线越长,则粮草消耗越大,西丹国本来就处在极西荒瘠之地,物产原本就不富饶,一路过来若不是靠烧杀抢掠,也难支撑这么久,因此,西丹人作战必定是求速战速决。而且忽颜卫创立之初便是一支专司守卫皇家安危的军队,如今被派出来打仗,西丹皇室没有了倚仗,必定时刻面临被颠覆的危险,所以若是沧州久攻不下,即使慕颜赤不想回去,西丹皇室也必定会勒令其班师,届时,沧州之围便不战而解。时间拖得越久,就对己方越有利,而决定拖延时间长短的关键,就是粮草。想到这里,明末抬头问道向面前的两人问道:“可有什么途径再从其他地方获得粮草?”公子无双缓缓地摇摇头,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朝廷是断断要不到了,如今沧州周围粮草最多的地方,恐怕只有忽颜卫军营中的粮仓了,我们总不能笨到去跟慕颜赤讨粮食。”明末突然眼前一亮,去跟慕颜赤讨粮食?她暗一思忖,心里当下便有了计较。“西丹人可知沧州现在的境况?”她正色问道。“我一得到朝廷在惠阳修筑城防的消息,便立刻下令严格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准进出,发现私自出城者军法处置,想来消息也不会走漏到西丹人那边去。”公子无双向来处事谨慎,这么重大的情况,当然不能让西丹军队获知。“慕颜赤号称西丹第一精明人,即使没有准确的情报,根据我打了败仗和沧州没有援军这一事实就可以猜到个大概。”明末思考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推测“虽然不至于猜出具体问题出在哪里,但有一点他就算真的是个傻子也会知道,那就是没有后援,沧州的城墙就算再坚固,也肯定撑不了太久,因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就是一个“围”字。”明末冷静的说道,清澈的眼睛里闪耀着与年龄毫不相衬的睿智光芒。公子无双和谢清远知道她必定有什么解围良策,于是皆是沉默不语静待她说下去。“现在的重点不是比兵力,也不是比战术,而是比时间,比耐心,两方面的时间都很紧迫,都难以长时间的僵持下去,必定有一方到最后会因为坚持不了而妥协。因此,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让其中一方主动结束这种僵持,对于另一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那将军准备如何具体实施呢?”谢清远一脸虔诚的不耻下问道。天生敏锐的他已经大致猜到了明末接下来要说的计划,但是却仍然装作茫然不知的向她请教。任何时候都要收敛起光芒,这是他一贯处事的原则。“我的计划是,我亲自去告诉慕颜赤,沧州已经被弃,守军主将明末愿领兵归顺西丹,并把沧州城双手奉上。”明末狡黠一笑。公子无双听后眉头一皱:“末儿的意思‘‘‘‘‘是要我们放弃守城?归顺西丹?”明末望着他颔首一笑:“城还是要守的,不过要换个方向。”她微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沧州城出来,要走最近最通畅的道路进入东陵原腹地,必定要经过惠阳,选择这个地方布防,朝廷的决策无疑是正确的,我们打开城门放西丹人进入后,他们因为时间的限制,必定来不及休整立刻就会向惠阳进军,以求速战速决攻入富庶的平原地区。”“而只要一接近惠阳,等待他们的,将是封国最后的精锐部队,与封国最会打仗的将领。只要接近惠阳,他们马上就会陷入几十万大军的汪洋中抽不开身,因为惠阳位置虽不及沧州重要,却是最后一个能把西丹人阻挡在万里平原之外的城池,所以朝廷会不惜一切的把西丹人阻挡在惠阳之外。”“西丹人可能也会意识到这一点,沧州和惠阳之间不过百里地,所以他们占领了沧州之后,很有可能会把沧州城当作临时的据点,把粮草和各种军用物资都囤积在此,然后毫无负担的上阵杀敌,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培训一批死士,然后把他们藏在沧州城的地道内。沧州城的修筑可以说是代表了目前军事防御要寨的最高水准,那些秘道都是直通各个府邸的中心,我们可以将精锐直接运送到那些西丹将领的枕边,然后,”明末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杀掉几个重要将领城中的西丹军队必然陷入瘫痪,届时,我们再暗中挟持某个能说得上话的将领出面稳定局势,关上城门,重新取回沧州的掌控权。”“西丹守军一旦后退,面对的就是沧州的铜墙铁壁,我们任凭他们呼喊也好攻打也好,就是不开门,并且告知城中守军封国人惯用欺诈的伎俩来骗得守城的士兵开门,如果我们一开门就中计了,大家都得死。”“如此堂而皇之的把他们的主力拒在城门之外,切断他们的补给和退路,让他们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最后将有生力量大部分消灭在沧州与惠阳之间的山林间!”“若是西丹人强攻又该如何?我们即使控制了城中的守将,却不见得还能抵挡住忽颜卫的攻势,如果沧州再一次被攻下,那么不仅我们都可能人头落地,沧州也会成为西丹人新的据点,如此坚城壁垒,想要再夺回来是绝无可能的事了。”谢清远思虑了片刻说道“若是这样,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沧州,也好过让西丹人占着我们的要寨来抵挡我们封国人。”明末的面上掠过一丝狠厉的神色。公子无双摇摇头开口说道:“沧州是君天帝时期修建的西北第一要塞,倾举国之力才修成如此高水准的城池,就这么毁于一旦,即使这次能击退西丹人,那么往后我们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屏障,西丹人从乌登王庭出来一直到惠阳城下,将会是一片坦途,没有城池可守,我们封国的军队在西丹人的铁骑兵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从长远来看恐怕是弊大于利啊。”明末语气十分坚决:“时局已经不容许我们想那么多了,无双,我们现在不能进亦不能退,唯一能为我们所用的就是脚下这座城池,朝廷腐朽,但我们的双眼还能看清楚东西,沧州绝不能被西丹人占领。”公子无双和谢请远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眼底皆是一片忧虑,如今他们要面对的是天下最强大的骑兵忽颜卫和西丹第一名将慕颜赤,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他们手中这点老弱病残还能干些什么?“末儿,目前来看确实别无他法‘‘‘‘‘‘‘只是,你当真要把自己送到慕颜赤家门口去?”公子无双担忧明末的安危,开口说道。“别无他法。”明末轻轻的说道,看着眼前俊雅男子的眼神里,有着隐藏极深的温柔与眷恋,“只有我这个平日还有些名声,又被朝廷扔弃的败军之将亲自前去,才有理由让慕颜赤相信,沧州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降敌。”“其实慕颜赤不见得会相信将军说的话。”谢清远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但是慕颜赤却是一个爱才的将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他会不惜一切把将军收入麾下。”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明末一眼,“他必定会用尽任何手段,将军可要小心了。”明末脸一白,她当然知道谢清远话中所指。“我自会小心。”白了谢清远一眼,明末转头对公子无双说道:“无双,我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你还有什么话要叮嘱么?”“公子当然有话要说,而且还有很多,”察觉到过于凝重的气氛,谢清远眼睛一转,插嘴道:“将军你平时决定了的事一万头牛都拉不转,到了西丹军营以后就要收敛点,要像我对公子一样言听计从,不要慕颜赤喊你往东你偏要往西,叫你吃饭你偏要睡觉,叫你去放马你就玩到半夜才回来,让你给他擦靴子你就把他的靴子擦出一个洞,让你去煮饭你就几天不洗头,掉一锅的碎皮屑,还骗他说是我们封国的营养品‘‘‘‘‘‘”明末闻言脸都绿了,这么忧伤别离的气氛居然被谢清远这头蠢驴三句两句就搞得荡然无存,这个男人果然有办法让人一辈子都对他无比讨厌!公子无双忍俊不禁,拍了拍谢清远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末儿,我唯一要说的就是,一定要活着回来。”明末静静的看着眼前白衣翻飞如雪的男子,眼神无比坚定,“无双,我答应你。”即使没有了一切,我也要活着回来见你。我还是看你登基,看你君临天下,看你娶得最爱的女子,看你,无忧终老。我要守护的,惟有你而已。谢清远静静的看着明末,终于忍不住又开口说道:“要是断了胳膊断了腿就还是别回来了,公子要养三千门客,还要养他的三匹骏马和一条獒犬,再也养不起一个没手没脚不能赚钱的人了‘‘‘‘‘‘”明末再也忍不住,双手握拳朝谢请远砸去。高高的城楼上回荡着明末愤怒的大吼和谢清远无可奈何的求饶声‘‘‘‘‘‘
第五章 潜入敌营
是夜,沧州城城楼下不远的空地上,西丹军队的营地上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累了一整天的西丹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开始三五一堆的聚集在营地里生火做饭。营地里一片喧嚣,偶尔有一两个蒙着面的随军女子从士兵当中穿过,立刻引得正在为晚餐忙碌的士兵慌忙停下手中的活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的背影猛看,好半晌回不过神来。不时有操着西丹语的士兵对着她们大声嚷嚷,喊些只有男人才听得懂的暧昧话,然后紧接着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哄堂大笑,营地里一派轻松气象,完全不似一支正在与沧州守城军紧张对峙的在战之旅。但西丹军队统领慕颜赤的营帐里,却是一番完全不同于外面的营地紧张气氛。简陋的营帐里,点着微弱的烛火,映得室内的摆设都在轻轻摇曳。一个被反绑着双手的瘦弱少年正低头跪在地上,他破烂的军服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硕大的“封”字,少年脸色惨白,发髻零乱,浑身上下都是伤,额上还有一道裂开的伤口正在“滴滴嗒嗒”的往下淌血。跪地的少年正前方,坐着一个目光犀利的精壮男子,那名男子身着普通的月白色西丹国长袍,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条粗黑的辫子垂在脑后,额前有几缕散发垂落在眼角,浓黑的眉下是一双狭长深沉的眼睛,眼珠里有一抹淡蓝的颜色,脸部的线条如同刀削出来一般的英武利落。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紧盯着地上跪着的清秀少年,隔了好久,才低声问道:“如何逃出来的?”少年震动了一下,为畏缩缩的抬起头看了前方男子一眼,又立刻畏惧的低下,“回‘‘‘‘‘回将军,半夜趁守城士兵不注意,从城楼遣绳而下。”“为何要逃?”端坐的男子声音不高,却有着摄人的气势。令眼前少年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回将军,小的‘‘‘‘‘小的在城内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实在饿得受不了,便想去偷匹战马杀了吃点马肉,可夜晚光线实在太暗,小的心里又紧张,结果误牵了明将军的马,被校尉发现了,把小的关了起来‘‘‘‘‘”“明将军?可是那个明末?”座上的男子神色突然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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