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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人便消失在无际的黑暗中。片刻,落水的声音响起。
“郭铭!”冲下方狂喝一声,徐东卓站起身,狠狠瞪了对面呆若木鸡的林宜璇一眼,他随即紧紧身上的衣服,大踏步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虽然刚才的约定只是为防万一,但没想到分离会来得这么快。徐东卓确信郭铭和陆文都会没事,那么就照约定,各自赶往广州吧。
前面,还有很长的路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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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和郭铭坠河,徐东卓跑掉,而舍利和小球也分别被对方带走,一向自信总是把握全局的林宜璇,可说一败涂地。但奇怪的是,此刻她心中并没有挫折感,反而充满一种莫名的惆怅情绪,难道这就是……悲伤?
自己终于还是向郭铭开枪了,那一刻,他的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林宜璇呆呆出神,卫小琅和孟铸也不敢说话。就在这时,三人身后的洞壁突然破开,他们这才一惊,赶紧回头,却见邓羽飞自破洞中缓缓走出。
“这儿还真难找,大家都没事吧?”邓羽飞悠悠然走了过来,他的脸上仍带着那幅淡淡的微笑,似乎这世上已没什么可以让他动容。
“嗯,我们没事,真真姐只是昏过去了。”林宜璇强打起精神说道。
“是吗,这地方又脏又臭,真难为你了。”邓羽飞用力抽了抽鼻翼,微笑道。跟着他面色一正:“老大刚刚下飞机,要我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们被骗了,小球早就被掉包,舍利也被带走……”卫小琅低声道。
微微一愕,邓羽飞紧闭的眼睛转向林宜璇:“有你在,竟然还会这样?”说着他叹了口气,伸指揉揉鼻梁:“这下麻烦了,老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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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远在地面的大街上,闻讯赶来的警方已将现场全面封锁,到处是闪烁的警灯和来来往往的警察。祝依芸、马林还有四名护法武僧也全都上来了。
慈通也已赶来,此刻他正站在坐在街边的的谢子龙身旁。四名武僧齐齐走到他面前躬身拜倒:“师父,弟子无能,佛祖肉身舍利已被劫走,只将骨舍利夺回。”说着慧真将怀中的那个盒子递给慈通。
慈通接过盒子,长叹一声:“劫数,老衲将肉身舍利遗失,难辞其疚。慧空慧觉,你们明日随我回去告罪。慧明慧真,你两人协助谢施主追查遗失舍利的下落,无论如何也要将我门至宝找回!”
四僧齐齐合什答应一声,慈通这才对谢子龙道:“谢施主,这次的盗宝人均非常人,也只有你们才能将之制服。如能寻回舍利,老衲必有重谢”
谢子龙点了点头:“大师放心,如今舍利被夺,我们也有失职责,必定会尽力将它找出。一切交给我来办,您尽管放心。”
慈通又叮嘱一番,这才带着慧空慧觉离开。等慈通走后,谢子龙立刻问祝依芸道:“你是最后见过他们的人,舍利在谁身上?”
祝依芸道:“舍利被一个叫徐东卓的拿走了,对方为减小目标,很可能会分开走,但我想舍利在他身上的机会仍然很大。”
谢子龙随即对身旁的中年男子道:“得贵,你立刻带依芸去找绘影专家,画出徐东卓的模样,用网络传给各地警方,叫他们密切注意这个人。有发现后不准行动,立即向我们报告。就算东西没在他身上,也得从他那儿找到!”
这时才看清王得贵的模样,这人大约50来岁,个头不高,身体还微微有些发福。他样貌普通,满脸胡子拉碴,就像随便哪处国营企业都能找到的即将退休的老工人。很难想象这么个糟老头,竟也是战斗组的成员。
听谢子龙这么说,祝依芸担心的道:“队长,这次你也要去吗?”
谢子龙冲他微微一笑:“这次咱们组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可不能再坐视了。放心吧,最近我身体好些了,不会有事的。”然而话没说完,他又是一阵猛咳。
担心的看看咳嗽不止的谢子龙,祝依芸嚅嗫下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跟着她便和王得贵一起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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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离此处极远的一条污水横流的小河沟中,一人艰难的自河中爬起。
这人正是郭铭。刚才坠河后,他发觉水流比想象中湍急很多,加上夜晚目不能视,昏昏噩噩下他被冲了老远,才找到机会爬上岸。
筋疲力尽的伏在岸边,他几乎是搜肠刮肚的吐出不小心喝下的污水,连连咳嗽不止。爬上岸,就着微弱的光线检视一番,郭铭发现手机已不知在什么时候遗失,所幸那小球和装着证件及部分现金的钱包还在。
自己的手机丢了,徐东卓的前些天也被烧毁,陆文则不知被冲到那儿去了。现在三人是谁也没法联系上对方,可算是彻底的失散在这个城市中。
刚才还和同伴在一起,想不到转眼间就变成独自一人,郭铭靠坐在岸边,呆呆的仰望夜空。陆文和东卓,你们是否平安呢?
忽的,郭铭记起临行之前的约定,眼中瞬间恢复光彩。
不论怎么样,自己一定要到目的地,到那里,一定能再见到伙伴!
广州…喃喃念了一句,他默默站起,头也不回的走入河边的黑暗中。
前面,还有很长的路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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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更新完毕,第六集会在10月更新。
具体日期么待定。
……(本卷结束) ……
第六集 逃亡之路
第一章
北京西客站。这是北京市最大的列车客运站,每日从此上下车的旅客多以十数万计,宽敞广阔的售票大厅内人来人往,极是热闹。
徐东卓正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昨晚逃出后,他不敢稍作停留,匆忙赶到此处便准备离京。本来乘坐飞机是前往广州的最快途径,但由于要用身份证购买机票,他不敢冒暴露身份的危险,于是便想到了火车。
一面慢慢向售票窗口走去,徐东卓一面留心四下的人群。尽管他很肯定警方就算要通缉自己,动作恐怕也不会这么快,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然而事情却总是事与愿违,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一般来说,为保证旅客安全,售票厅内总有几名警察往来执勤,但今天未免太多了些吧?
只见以他为中心,售票厅正门以及四角,近10名警察分散四周,隐有包围的架势。尽管所有的警察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注意周围旅客,但徐东卓还是发现有一名年轻的警察偷偷向自己瞧了好几眼。
暴露了!徐东卓心中掠过这样的念头。看来特调科对昨晚的失手也耿耿于怀,竟然连夜颁下通缉令到各处交通要道。自己要想顺利离京恐怕得费一番功夫了,想必其余的通缉令也正在向全国各地秘密散发吧。
暗叹自己居然有了职业罪犯的眼光,徐东卓立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售票窗口,向一旁的电梯走去。
滚动电梯通往第二层的候车室,由于徐东卓突然转向,守在那边的警察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踏上电梯向二楼移去。为了不惊动其他旅客,几名警察迅速交换几个眼色,其中两人便随之踏上电梯,其余人则循外面的楼梯追了上去。
上到候车室,这里的人更多,但徐东卓并不奢望能靠此摆脱警察。他一面在候车厅内慢慢闲逛,一面急思对策。
这时赶上来的警察又将他遥遥围住,但他们并不上前抓捕,看来也有所忌惮。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徐东卓不由心急如焚,他知道若这么拖下去,对自己绝无好处。就在这时,他眼前突的一亮,立刻已有了主意。
快步走到前面一堵突出的墙边,徐东卓倚墙而立,故作轻松的吹着口哨四下张望,果然,那些警察也不敢过分靠近。正对这堵墙的天花板上有一面斜放的大玻璃镜,从中映出往来旅客匆忙的身影,而从徐东卓这个角度看去,车站旁的大楼恰好以巧妙的角度映入镜中,从打开的窗户能看到楼内部分情景。
对徐东卓而言,只要是自己目光能及的地方,都可瞬移而去,而按他估算,两楼间的距离,也恰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不过现在候车室中人来人往,他也不敢就这么消失,以致太过惊世骇俗,故专心等待合适的机会。
这时候车室大门处一阵喧哗,一名导游带着大群旅行社的游客向入站口涌去,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徐东卓立刻凝神盯着镜中景象,做好准备。
随着旅行团呼啦啦涌过,他的身影立刻被遮掩。数秒钟后,当旅行团走过之后,那些警察随即惊讶的发现,本该在原处的徐东卓,竟已消失不见。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带头的警察脸色不由自主的难看起来,他再顾不得许多,立刻对部下一声断喝:“赶快四处搜,绝对不能把人放走!”
得他吩咐,众警察立刻分散在候车室内搜查起来,这下立刻惹得一众旅客侧目。然而片晌后,重又聚到他身边的警察个个垂头丧气,显然毫无结果。
“怎么回事?刚才有谁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带头的警官气急败坏的问道。
其余警察都不言语,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说道:“头儿,反正上面给我们的命令只是监视通缉令上的三个人,又不准动他们,说不定刚才那小子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报告上面算了。”
那警官无奈的点点头:“好,赶快报告,就说通缉令上的其中一人曾在车站出现,但对方很狡猾,已摆脱我们的监视。”
闹了个大没趣的众警察渐渐散去,临走之前,那警官禁不住再向徐东卓最后出现的那面墙壁看了一眼。难道这小子能凭空消失不成?脑子里划过这样的念头,警官自己也禁不住一笑,摇摇头慢慢走了开去。
而就在这时,车站大楼边上的一栋大厦底层,徐东卓施施然走了出来,左右看看,他随即便消失在街上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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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刻,北京东郊某国道口,郭铭正站在路边,学着电影竖起拇指拦车。
昨晚从水渠中爬起,他赶在天没亮之前,偷偷打开一家服装店的大门,换上干净衣服,随即就按交通地图的指引赶到这条国道处。
他考虑得比徐东卓慎密一点,事前就想到特调科大概已着手封锁各大车站空港,要从那里离京恐怕是自投罗网。不过事起仓促,任特调科本事多大,目前也绝对无法顾及由北京连同全国各地的公路,要走就得从这儿想办法。
此刻他一身休闲打扮,背上还背着个包,立刻还原学生本色。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个流行于国外的拦车手势国内司机是否看得懂,但也只能祈祷管用了。
然而接连过去好几辆车都丝毫没停下的意思,郭铭也不由有些泄气。正在考虑是否该换一种法子时,一辆货车终于在他身边停下。
郭铭大喜,赶紧上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的司机是个27、8岁的年轻小伙子,生得高大健壮,肤色黝黑,一副长期奔波在外的模样。
一见郭铭他就乐了:“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想不到还真有人用这法子搭顺风车。”他声音很豪气,听口音是地道的山东人。
郭铭赶紧向他道谢:“师傅谢谢你呐,我还以为没人会理我呢。”
司机一面发动汽车一面笑道:“要不是我在电影里看过,还真不知道你在干嘛。瞧你的模样还是大学生吧,怎么在这儿搭车?”
早料到会遇到这样的问题,郭铭事先就拟好一套说辞:“师傅你眼光真好,不瞒你说,我叫郭铭,是成都的学生。这次逃学出来,是想用最少的钱周游全国,这不就一路搭顺风车晃悠到北京来了么。”
那司机又是一阵大笑:“好小子,你还真敢做,有志气!”说着对郭铭一晃大拇指,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还真巧,我叫张景科,山东人,以前也在成都上过学,可惜那会儿跟你一样,成天逃课,毕业就来干这营生了。”
郭铭马上拍马屁道:“这么说起来,大哥你和我还是半个同乡啊。放心,我看大哥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将来一定能发大财。”
他的话立刻让张景科心花怒放,对郭铭不由又亲近几分。他一拍胸脯道:“大兄弟你要去哪儿?只要大哥我顺路,保证平安送到。”
郭铭摇摇头:“我这次出来就是打算四处见识见识,大哥你的目的地是哪儿,就送我到哪儿好了,在这里我先谢过你的仗义相助了。”
他的话有意无意间迎合了山东大汉的豪迈之气,张景科便也不再说什么,点头道:“那好,我要拉车货去山东济南,就送你去那儿吧。”
一听目的地是山东,郭铭想起数个月前自己和徐东卓在那儿的第一次任务,心里也不由暗叹世事之巧。不过目前能离北京越远自是越好,既然这样,就到那儿再想办法吧,不知东卓是否也平安离开了呢?
想到这儿,郭铭从倒视镜中看着逐渐远去的京城,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复杂难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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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崇文区,一栋普通的公寓内,正坐着几个人。
其中的两女三男,正是林宜璇一众,此刻他们老老实实坐在一组沙发内,大气也不敢出。而让几人如此畏惧的,则是他们面前的一名中年男子。
此人大约35、6岁模样,身材高大健壮,络腮短须,宽额高鼻,两眼炯炯有神,理着极短的寸头,整个人给人以精明强悍的感觉。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外披长风衣,更衬得他相貌堂堂,威武不凡。
在此人身后则站着一名像是保镖的英俊男子。他20来岁,身材修长,相貌比之邓羽飞还要俊朗。但从他一双细长得有些过分的眼睛中,却不时透出冷狠之色,使得此人有一种狠辣邪气的感觉。
这时中年男子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缓缓道:“宜璇,这是怎么回事?有你在,东西怎么会被抢走,而且还任由对方逃离。”此人声音低沉,不怒而威。
林宜璇有些畏惧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小心翼翼的答道:“老大,对方不知怎么会找到我们的藏身处,突然偷袭才能得手。”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林宜璇等口中提到过的老大,只看他能成为一个异能组织的首领,连林宜璇也对他敬畏至此,便知此人绝不简单。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偷袭?有羽飞在,对方又怎可能偷袭成功。我听到有些不好的传言,似乎你和对方其中一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啊…”说到这儿,男子不由自主看了邓羽飞一眼,后者则一直垂着头,神色难辨。
林宜璇一听不由大惊,赶紧辩解道:“老大,这绝对是无中生有,只不过当时事起突然,加之对方实力大出我的意料,才能让他们把东西抢走。”
中年男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据说你擅自决定掺合到他们和特调科之间的事里,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一再告诫要保持低调的吗?”
林宜璇越发惊畏,赶紧将郭铭等人意图抢夺舍利的事对男子说了一遍,最后她道:“我是见他们不顾一切也要抢到舍利,由此推之这东西说不定大有玄虚,才决定顺便将其夺过来。哪知…哪知我仍然低估了他们,不仅暴露组织的存在,而且一样也没抢到手,是我失职,请老大责罚。”
中年男子还没说话,韦真真连忙道:“老大,宜璇虽有过错,但我们也有责任。还请你看在她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从宽发落。”
她这么一说,卫小琅也跟着替林宜璇求情。中年男子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再说,转而对邓羽飞道:“羽飞,你认为该怎么办?”
邓羽飞这才抬起头来,脸上仍是那副淡定模样,似乎万事皆难令他动心。面对中年男子的询问,他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