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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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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人都退了,贺喜才挑眉看了看与座诸人,开口道:“别拘束了,先吃了再议。”
  三省六部的重臣来了四个,外加古钦与朱雄二人,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觉拘束,却也不敢抗旨,便于座上吃了起来。
  朱雄一介武将,带兵打仗豪言迈语不拘小节,又是跟着贺喜数次出征的,此时便也没那么多顾忌,吃了一会儿,便张开大嘴笑道:“此次邰涗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主动要将那八千名百姓送还回来!”
  贺喜握着银筷的手指僵了一瞬,沉眉不语。
  朱雄见无人应他,自觉有些无趣,面色讪讪,大口吃了几块肉,也就不多说什么。
  贺喜高座于殿上,目光扫至朱雄身上,忽而道:“朕命你去逐州城外迎那八千名百姓,如何?”
  朱雄一咽,呛了两口,左右看看,才对上贺喜的目光,嘴角一抽,“陛下……”
  贺喜搁了手中筷子,神色未变,“怎么?”
  朱雄声音小了些,“臣……臣不想再见那狄风。”
  贺喜眼眸一黯,抿唇不语,心中尽是冷笑。
  他邺齐堂堂将帅,就只这点出息!
  伸手去握案上白玉酒杯,口中冷冷道:“难不成还要让朕亲自去一趟?”
  那语调中含了隐隐怒意,让诸人手中动作都停了下来。
  朱雄一急,忙起身道:“臣并非此意。陛下要臣去,臣便去!”
  古钦在一旁微微皱了眉,想了一会儿,道:“陛下,臣思来想去,也不知邰涗这回打的是何主意……先前臣带了银钱去赎他们都不肯,这次怎么会主动将人遣送回来?”
  贺喜的手指扣着那酒杯沿口,越握越紧。
  里面琼浆微漾,色泽清透,一望便可见杯底那暗色雕纹。
  这酒,不似那奉乐楼的醉花酒……
  那醉花酒,虽浊却醇,品在嘴中,是说不出的香。
  他眉眼一沉,那酒,怕是再也无机会喝了……
  心中涌起自嘲之意,真的是那醉花酒香么?还是……因为当日眼前那人?
  可是那人,怕也再无机会见了……
  顿时觉得胸口僵硬万分,面前玉杯蓦地烫手。
  不由地便松了手,又将那酒杯推至一旁。
  他手指渐渐握起,心底一角愈发僵硬,竟暗暗地有些恼自己。
  这是怎么了?
  先是觉得后宫佳丽无色,眼下竟连邺齐美酒也觉得无味了?
  贺喜看着案上佳肴,再无胃口,由着那菜慢慢凉了,却是再也未碰。
  古钦见他不说话,心中不由生疑,先前风传皇上近日来不对劲,本来在朝堂上未曾发觉,可现下一看,果然是与往日不同。
  朱雄却大大咧咧毫不自察,见几人不说话,那闹腾的毛病又来了,冲古钦嚷嚷道:“我听说邰涗的皇上近日来大病,这可是真的?”
  古钦点了点头,先前职方馆的人确实这么来报的。
  朱雄一下子便乐了,浓眉飞扬,“可是十年来头一回听说!”
  贺喜闻言,脸色不由转黑。
  朱雄未留意,只自顾自地道:“要我说,她那也是咎由自取!”
  贺喜眸子又黑了一分,深不见底,抬眼朝朱雄看过来。
  古钦见了他那目光,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渗出点寒意来,扭头去看朱雄,却听他接着笑道:“那女人,十年来心机手段无数,挡了我们多少好事,这回大病,怕是一时难以兴风作浪了!”
  贺喜的背重重靠上御座,双手环胸,眼睛微眯,目不转睛地盯着朱雄。
  朱雄正在兴头上,咧着大嘴又加了一句:“最好她这次一病不起,到时邰涗国中大乱,我邺齐就能趁机……”
  话未说完,前方便响起清脆一声,断了他后面的话。
  贺喜手中紧握案上纸镇,冷眼看向他,“说够了?”
  朱雄愣在那儿,见皇上这的样子,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贺喜狠狠扔了手中玉石纸镇于案上,又是一声巨响。
  殿中几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贺喜盯着朱雄,刀唇一开,冷言冷语似山涧寒冰,“罚俸一年,杖三十。自去领刑。”
  朱雄背后一阵冷汗,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有中书老臣起身,“陛下,敢问朱将军犯了何罪?”
  贺喜撩袍起身,龙踞袍背,煞是刺眼,目光如凛冽寒风将殿上诸人扫了一遍,又移至朱雄脸上,“大逆不道,犯上不敬。”
  说罢,便甩手而退,连再要议的事情也都不提了。
  殿上骤然冰冷不已,几人均是一头雾水。
  朱雄眉头苦皱,心中更觉委屈。
  大逆不道?犯上不敬?
  他说的是邰涗的那个女人,与皇上何干?
  他犯的倒是哪门子的不敬之罪?!
  当真是千古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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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修。
    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一
     更新时间:2009…3…1 23:24:20 本章字数:2770
  贺喜嘴角硬如石,出了殿外,也不唤人,自己一路往寝宫行去。
  殿外乌云蔽天,沉压天际,风起雨欲倾。
  她病了。
  大病。
  贺喜吸一口气,胸腔欲裂。
  若是换作往日,闻此消息,定会是眉飞色舞、心生快意罢!
  为何此时……
  他狠狠握拳,又缓缓松掌,额角隐隐作痛。
  当日在杵州,心中分明是起了杀意的,怎的现如今听闻她大病,自己竟会心闷至此。
  有宫人见贺喜过来,慌慌张地便迎了上来,可一触上他那不善之色,便不敢多言,只远远地跟着,直看着贺喜入了嘉宁殿,这才又忙着奔去相告起居太监,皇上竟然回寝宫了!
  殿廊明亮,无一点轻尘。
  变也未变。
  可看在眼里,却徒感陌生。
  自他从开宁府回来,还未来过嘉宁殿。
  他不开口,宫人们便不敢问,谁都不知这是为何。
  为何……
  贺喜脚下一转,入了内寝,呼吸愈重。
  直直走到御塌边,也未宽衣,就这么躺了上去。
  头顶黑底金花承尘之上,那笺曾被他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正粘在上面,还同从前一样。
  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上面的字。
  十九个字,只这十九个字,就这十九个字!
  便叫他整整一个月,都不愿踏入这嘉宁殿半步。
  可以命人摘了那笺纸,撕碎,烧了,随便怎样都好,眼不见为净。
  只是他却不曾开那口。
  是心底里终究不愿亦不舍么……
  贺喜闭眼,身下之塌,真是太久不曾睡过了。
  沉眉浅展,眼睫轻动,脸色稍霁。
  其实这么多日子,夜夜于崇勤殿中留,他又何时睡安稳过。
  每每于夜色中合眼,便能看见那双蓝黑色交的美目。
  掌心的烫意,胸间的辣意,均是真实万分。
  那一夜,便是穷及他一生,也再求不来那梦一般的感觉。
  那个人,便是纵马驰天下,也不可能再遇见一模一样的。
  知道有她,知道她在,可他却无论如何也见不到。
  普天之下,也就只她,是他唯一一个可念却不可求的女人了罢!
  千军万马踏心而过,一样的尘雾一样的烟。
  手下意识地攥起身下锦被,冰凉又柔滑的触感填满掌心,很像她身上的衣裙……
  贺喜眸子陡然睁开,眼里有光忽现,望着那十九个字,沿着那字字之锋,缓缓描绘而过。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上勾下伸,左弯右绕。
  连这字,都那么像她……
  反反复复地看那些字,一个一个拆开来,一笔一画撒出去。
  看到最后,眼中就只拼出一个字。
  手指微绻,指尖在掌心中缓缓划过,慢慢地将那字写了出来。
  如是心中又是大动。
  疯了吗?!
  贺喜猛地坐起,两只手使劲互擦了几下,茧茧相触,火燎过般的痛。
  可却忘不了他先前一时情起,写出来的那个字。
  那个字……
  他眼眸半寐,吐出口浊气,起身下地。
  身上龙袍无印无摺,层层金线处处丝,看在眼里,心生烦躁。
  他扯开衣襟,将外袍甩至地上,快步走去墙另一侧。
  若是无那龙袍,他是不是就可以任性一回,如天下那旁的男子一般任性一回……
  可偏偏就是不能。
  那龙袍纵是不沾身,可心却早已被它罩了十年。
  手中江山社稷,哪里容得了他去任性。
  而这天下,又如何能让他纵情于私欲!
  耳边忽然响起十八年前,皇祖母还在世时,对他叹的那句话。
  为帝王者,怕的便是专情于一人而置家国于不顾……
  贺喜心里一截截结了冰,当年的父皇……
  眼睛不由又闭了闭,嘴角一扯,现下想起这些做什么?
  他不可能如父皇当年一般,亦不可能变成父皇那样!
  只不过……
  如今他竟能体会到,父皇当年该是何种心境。
  他立身于墙边,抬头去看眼前墙上高悬的五国国势图。
  抬手抚过邺齐之境,一点点向西移去,这些土地,都是他煞费心血才得来的,万万不能失,亦万万不可失!
  可是一想到她……
  贺喜扬眉,朝上看去,手指触到邺齐与其它三国的交界处。
  大掌一覆,便将三国统统纳入邺齐境内。
  倘若他能得这三国,哪怕只得其一其二,那邰涗便无力与他相抗了。
  手指划入邰涗境内,又继续向西探去。
  若能吞了邰涗,那他便能光明正大地得了她……
  手指猛地一攥,拳压在图中,再也不动。
  他垂头冷笑,哪里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南岵北戬中天宛,虽小却倔,地依天险,三国同盟,多年来都碰不得,若想得其一,便得同时对付另外两国,以邺齐眼下国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
  若是他举兵攻那三国,邰涗又怎会袖手旁观?
  那女人,只怕是要在他背后放冷箭罢……
  贺喜喘了口气,收回手,后退两步,又重新抬眼去看。
  假若与其它三国联盟,直接先取邰涗,怕是胜算会大些罢。
  但,邺齐这么多年来与国为恶,那三国又怎会轻易信他?
  哪怕再退万步,便是修盟联手,也难保举兵之时不会有差,邰涗一块肥肉,到最后是谁让谁,只怕终会归至自相残杀,而让邰涗坐享得利的地步!
  贺喜摇了摇头,心底愈沉,天下之势,几十年来如此,想要朝夕使变,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若想破此局势,除非……
  他低低一声嗤笑逸出唇间,又在白日发梦了!
  那一晚他亲口问她,有没有想过,可与那强敌联手?
  不信,她说她不信他。
  而他……亦是不信她。
  记忆如此鲜明,自己此刻为何还会再生此妄想?
  邺齐若是与邰涗修盟,那往后倒要如何?日日夜夜担心对方会突变,于身后捅自己一刀么?
  顿时便灭了这念头。
  转身欲走,可脚下却是一停。
  她下诏,将逐州一役由狄风虏回邰涗的八千平民百姓,悉数遣送回邺齐境内。
  初闻此事时,心中不是不震惊的。
  可转念便开始琢磨,她这举动之下,到底藏了何种深意?
  就怕她又在玩什么花样。
  可她又能玩什么花样?
  几日来思虑繁复,却终是不得。
  心中隐隐腾生出一个念头,却始终不敢去确认。
  她会不会是为了他,才将那些百姓遣回邺齐的?
  有没有可能,哪怕只一点点,是这么单纯的原因?
  贺喜垂眼,停了几瞬,脚还是朝前迈去,大步出了内寝。
  他不敢做如是想,亦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只是……
  他如此大费周章想方设法,琢磨的不过是如何才能得到她。
  那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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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二
     更新时间:2009…3…1 23:24:21 本章字数:2643
  景欢殿中漫着淡淡花香,将平日里略显浓重的药味儿盖住了些。
  这么些日子过去,英欢身子慢慢好了起来,咳是不大咳了,脸色渐润,精神愈转。
  宁墨用药恰如他的人,温温蕴蕴,不急不重,见她好了些,便调了方子,以补为上,又命人挑了些花摆进殿来,说是好花亦能怡神。
  他走在这殿中时,步子是极轻的,有时竟让人察觉不到他已进来。
  英欢知道他从不着官靴,太医院里旁人每日穿的公服也不见他常穿,总是随意配一身广袖长衫,便这么出入于大内之间,淡漠之间隐隐杂了份无羁,又时而流露出些许温情。
  骨节端正的手指,修长白皙,捧着盛了药的银碗奉于她眼前。
  “搁着。”英欢轻道一声,眼不离卷。
  银碗轻轻落案,他也不开口说话,便要退下。
  殿角几个多年从侍英欢的宫人都知道,宁太医在这些男人里,算是极得宠的了,因是见惯了他与皇上之间少言少语,却也不恼他无礼。
  英欢抬眼唤他:“宁墨。”
  他这才停了步子,回身去望她。
  她放下手中卷册,眼里带了些血丝,凝神看了他一阵儿,才道:“送药之事,不用次次亲自来。”
  他看着她,仍是不开口。
  英欢眼帘垂了垂,又去看他,“心里面恨朕?”
  宁墨眼中水波漾了一下,“皇上何出此言?”
  英欢去端那银碗,淡笑道:“你以为太医院里的风言风语,朕是一点也不知道?”
  宁墨闭嘴,不言语。
  英欢将那药喝下去,甚苦,不由皱眉,身侧有宫女捧了清水来让她漱口,一番折腾后,她才又道:“委屈你了。”
  宁墨眸子一晃,立时低头垂眼,“皇上此言,折煞微臣了。”
  英欢看不见他面上之色,可心里却是明白的。
  御医这个位子,是他凭真本事得来的,明明是十成十的功绩,却被旁人用污言秽语糟蹋了九成半,让他心里如何能好受。
  她的那一句委屈他了,亦是出自真心,知道他不会领情,只会当那是帝王抚下之惯用伎俩,可是真的听见他那不痛不痒的为臣子之言,她心里面竟不甚痛快。
  为帝王者,就只这点最让人失落。
  对人说不得真心话,是因为很多话不能说。
  便是对人说了真心话,也怕人根本不信你的话。
  这么多年来……
  也就那一夜,她才说出些真心话。
  也就那个人,坦然全信了那些话。
  心底雾气腾绕,英欢咬唇苦笑,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
  怎么……这样都能想到那个人?
  宁墨徐徐开口:“皇上若是没别的事,容臣先退下了。”
  英欢不允,自己起身离案,裙摆曳殿,轻纱缓飘,走到他面前来。
  明知道留他在身边,只会给他招来更多闲言,可她为什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住?
  宁墨抬头,眉间有褶,“皇上……”
  眸色微黑,瞳中深褐,通透明亮,有水光点点,流转波动。
  就是这双眼眸……
  英欢看进他的眼底,心中不禁恍恍然。
  这眼,真像那个人的……
  心尖颤动,她侧过脸,扬袖,“退下罢。”
  一日见,日日见,数次进药数次见。
  眼中是他,心里却是那个人。
  纵是对此人无情,但被这一双波动粼光的眸子搅得,也生出些念想来了。
  所以才想要留他在身边罢。
  其实说到底,还是想那个人,想见那个人……
  过去十年间,夜夜不愿睡,只盼更漏滞住,好容她有多些时间,来理这杂杂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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