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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格仔细看着盒底精致的石竹花家徽,相当震惊,“两位阁下为何沦落到这里?”
“我父亲在八周前于坦丁去世,我正赶回都城,参加葬礼,以及随后的继爵仪式。”佩姬说,“但很遗憾,途中妹妹病倒了,而”,她故意露出既悲伤又羞涩的神情,“因为太急忙,除了几件家传的小首饰,我并没携带过多地现金,导致了现在尴尬的局面。”
这是计划好的说辞,徽章也是伪造的,在关键时刻,佩姬准备用冒名顶替的方法来拖延时间,起码让旁人在查明真相前,不敢轻举妄动。
“请原谅我的冒犯。”宁格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但出于规矩,您得和我回警署备案,法律对贵族和平民一视同仁。”
佩姬点点头,如果拒绝,肯定会引来怀疑。
她只需要拖过这几天,等黛丽安的伤势愈合,全镇的警察也无法阻止她们的离开。
“我去去就回来。”大小姐对仆人说道。
宁格殷勤地让佩姬蹬上警署马车,然后朝驾车的警察眨眨眼。
如果是大城市的巡警厅,能很快由市政府调出拜伦的贵族名录,确认佩姬的言辞合乎事实,坦丁的确有这位名叫泰瑞的贵族,男爵确实在两个月前因病去世,只留下两位身在外地的女儿,家族的徽章货真价实的是石竹花,所有的细节天衣无缝。
但这儿只是个小地方,都城的社交界对镇民来说,过于遥远。
“说得倒像真的,但谁信呀。”宁格摸着下巴。
他不准备揭穿狡猾女骗子的诡计,迫不及待地想玩一场强暴贵族的角色扮演游戏。
第五十九章 废弃公主(四)
幽暗的马车里闪着火辣辣的猥琐目光,“这妞太赞了。”宁格口干舌燥,灰粗布套衫掩不住姑娘的窈窕曲线,啧啧,瞧那双撩人的长腿,瞧那嫩得出水的肌肤,似乎还是个清纯纯的处女,他自觉腹股沟发紧,胀痛得要命。
马车轮挥着青石板路,每一次颠簸,都让他更感急迫。
“这不是去警署的路。”佩姬发觉有些不妙,男人的眼神令她皮肤的起了层疙瘩。
“当然,让尊贵的女士去破烂的警署大楼,未免有失体统。”宁格含意不明地笑着,“我有栋小别墅,装潢得不错,挺适合您的身份。”
大小姐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暗示和企图,一瞬间,愤怒和女人本性导致的惊慌,开始啃噬她的神经。
“让我下车。”她脸色铁青地命令。
“得了,亲爱的罗吉·蒂安娜宝贝,镇上我说了算。”宁格伸出手,掌心湿粘枯的,搁到姑娘的腿上,“但你大可放心,只要听我的,骗子就能安安稳稳地继续当贵族小姐,否则,我保证接下来的事,会更糟糕,比如,让我的兄弟们轮流来。”
佩姬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脸变得煞白,那恶心的手,逐渐朝腰间攀爬着,想解开她的腰带。
她想惊骇地高声叫喊,想朝男人的胯间狠狠来一下,然后逃跑,但车外跟着四名大汉,而她的力气,还比不上经常劳作锻炼出腕力的农妇。
此刻能依靠的,唯有镇定,以及一点演技。
“你挺有脑子,而我就喜欢精明的男人。”大小姐努力保持冷静,“但车上不是个适合的场所。”
骚扰的魔手停止了动作,宁格看上去有些狐疑,“你是指……”
“我的确有些想法,如果有位警署的探长照应,就更容易成功了。”佩姬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轻诉着。“你不是有漂亮地小别墅么?
别急,到时咱们慢慢地谈。”她不动声色地拍掉宁格的手。
警长心领神会地裂嘴笑了,他斟酌地想,“既然要享乐,还是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迎奉比较爽。而且这样的妙人儿,能长期收为情妇,就更值得了。”
“嘿,让马车再驶快点。”宁格朝窗外吼道。然后露出得逞者的微笑,“我有张舒适的大沙发床,足够两人缠绵了。”
佩姬背上的衣裳湿透了,牙把唇咬得渗出血。
她一直在战斗,为自己权欲的野心战斗,为摆脱家族目圆地囚笼战斗,她毫不畏惧,战无不胜。
但围绕她的阴灵们继续开着恶意的玩笑,她现在得为保卫贞操,不让它被丑陋猴子玷污而战斗。
别墅只是自鸣得意的说法。宁格警长的居所是栋双层的独立楼房。
陈旧的地板,毫无品味的装潢,起居室乱七八糟。那张沙发床的扶手上挂着女式的裤袜,看来警长经常将这儿当成寻欢作乐地巢穴。
“一个钟头,然后咱们去酒馆来几杯。”宁格让手下们等候在马车里,然后将大门合上,他可没那种边让人窥探,边和女人上床地怪寿。
佩姬沿着短短狭窄的走道来到客厅,暗暗环顾四周,想寻找武器,她瞟到了厨房,那儿应该有刀。
长满黑毛的胳膊搂住她地肩膀。“宝贝,我都被撩得忍不住了。”
“不。”大小姐觉得胸腹里翻滚不休,一阵恶心,她望见男人露出气愤的表情,轻声细语地解释,“也许先吃点东西。”
“太麻烦了,待会我带你去吃大餐。”宁格不耐烦地挥挥手,这娘们磨磨蹭蹭地真叫人烦躁。
“那真可惜,享受不到快活的好点子。”佩姬坐到沙发上。解开脖子下的两粒钮扣,“你不知道欢乐浴么?”
“欢乐浴?”宁格大惑不解,这是个新名词,“你又想洗澡?”
“用果替和胡桃油煮成瞥汁,然后你脱光衣服,浑身涂满,连屁股蛋也不放过。”佩姬微笑着,“你清楚那些粘糊糊的瞥汁能派什么用场。”
宁格在脑子里描绘着那番景象,血脉贲张,这主意太妙了,他从未尝试过。
“宝贝,我有些苹果酱,还有冷黄油,能成么?”心如猫抓,欲火焚身的男人大声说。
“当然。”姑娘走进厨房,炉台上摆着几把明晃晃的餐刀。
警长跟着进来,他还没放松警惕,手摸着腰侧枪套里的枪,目不转睛地盯着猎物的举动。
即便拿着刀,也不是他的对手。佩姬寻思着,熟练地将苹果替放入小吊锅里,点火,“如果是黄油,得多煮会,不然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没关系,下次我去买胡桃油。”宁格安慰,他地脑海里满是那床第间刺激的新玩法。
苹果酱和油热乎乎地冒着小泡,“快煮好了”,佩姬尝了口,把刀具放回原位,转头说,“你还没准备?”
“准备?”
“天,你还是处男吗?”大小姐露着嘲讽的神色,“脱掉衣服和裤子,别让酱汁凉掉,否则就没乐趣了。”
“宝贝,马上就让你晓得我的手段。”宁格兴奋地扯掉外套、衬衣和裤衩,那东东骄傲的昂着头,威风凛凛。
佩姬舔了舔红唇,模样儿妩媚极了,赞叹道,“真雄伟,我太想……”她猛然把小吊锅中煎沸的酱汁,狠狠地朝杵在男人胯间的东西泼了过去。
“我太想阉掉它了。”佩姬喘着气,望着男人凌厉的惨叫,两眼翻白,死死地昏厥过去。
撞门声,混混警察们在大门外叫,“头,出什么事了?”
“你喜欢被女人抽吗?在家里都准备好了鞭子。”佩姬大笑着说,故意让话传了出去,“来,舔我的脚。”
门外很快没了声音,几名警察抹着汗回到马车,面面相窥,头儿居然有这种被虐待地嗜好,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决定装聋作哑,免得日后被老羞成怒的警长报复。
大半个钟头后,佩姬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宁格先生的怪癖真有趣,不过我和他达成了协议,每周都来玩次女王游戏。”她耸耸肩,又叮嘱道,“如果你们不想看到他被抽得青紫的屁股,待会儿再去找他。”
虽然警察们心存疑虑,但姑娘的表情太轻松了,他们看着她慢悠悠地拐过街角,再也望不到背影。
第六十章 活死人的秘密(一)
对权谋者而言,无情和残忍乃必不可少的特质,心狠手辣是值得赞美的褒义词,慈悲则是将自个带入失败之径的魔鬼,佩姬觉得没错,她的心软导致处境更加黯淡无光。
如果立即出镇,她就能没任何波折的,将猴子们抛离身后,那个小小的骗术瞒不了多久,须得争分夺秒。
但她不能丢下黛丽安不管,她从不舍弃任何忠诚的追随者。
所以大小姐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间。
在跟着宁格狐假虎威的那几名警察的描绘中,特别是瞧到了那位警长令每个男人都觉得生痛的下体后,镇警署很快将此案列为袭警、重度伤害和企图谋杀的大案。
警笛如惊雷般响彻全镇,至少二十名镇警和附近的一小队公路骑警冲入肮脏污秽的街道,将落脚的那间经济公寓翻了个底朝天,所幸她俩早走一步,没被当场捕获,可还是被困在了镇上。
“两个金发的年轻女人,当局怀疑她们是隶属于黑帮的女刺客,这是帮派对警方的严重挑衅!”警察们都接到了通告。
“别担心,灰佬不会想到来搜查货仓。”露丝打着哈欠,用尖指甲挑拨烛台上的蜡烛怂,将火光稍微明亮些,在几小时前的紧急关头,大小姐无路可去时,公寓的工人们和小妓女伸出了援手。
这儿是镇上一家货运公司的仓库,肖治恰好是该公司的小主管,拥有钥匙,暂且安置了两位姑娘,躲开了搜查。
室内弥漫着霉味和垃圾的臭气,时值凌晨两点,夜是人最好的庇护所,但明早货运公司开工时,她们就得被迫离开。重新回到布满警察的大街上。
如果今晚走不了,就麻烦了。
黛丽安咳嗽着,满脸惭愧,“主人,全因为我,不但让您差点受到委屈,现在还……我得再次说,您应当懂得取舍。不该转头回来。”
“闭嘴,“佩姬叱喝道,“你在怀疑我的决定么?”
露丝倾听着主仆俩之间的斗嘴,拍了下脑门,“天,我越来越好奇你们的身份了,说老实话,你俩绝对不是投奔亲戚乡下姑娘。”她有些担忧,“你们不会真地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女匪徒么?”
“如果说是呢?”佩姬回答。
“我不信,老娘的眼睛亮着呢,能看清楚谁是好人。”露丝瘪瘪嘴。“再说咱们是好姐妹。我这人帮亲不帮理。”
佩姬别过头,艰难地说道,“喏。随你怎么想,总之,谢谢了。”
沦落到得受猴子们的帮助,让大小姐很恼火,但恩惠就是恩惠,尤其佩姬最讨厌欠别人的人情。
露丝突然很神秘八卦地说,“不过肖治就可怜了,那傻小子一直暗恋着你,我想他肯定得不到回报的。”
肖治?暗恋?佩姬一头雾水,她对这男人没什么印象。事实上,除了厚着脸皮缠着自己的小妓女,她对谁都冷冷淡淡。
“自从你第一天来到公寓,他就傻兮兮的盯着你,眼都直了。”露丝嘀咕,“那个傻蛋,人挺地道,总喜欢装好好先生,还经常对我说。
找份正经工作,但像我这样没读过书地姑娘,又不能像男人去卖体力,哪里有什么工作好找的……”
她喋喋不休地讲着肖治的事,就连对感情很迟钝的佩姬,也听得出来,露丝喜欢肖治。
“日后我封肖治个爵位,让你风风光光嫁过去,当个子爵夫人。”
大小姐慷慨地奖赏道。
露丝当然不会相信佩姬的话,以为她再调你自个,“……别乱说,他又不是在暗恋我。”
“放心,如果他不娶你,我就绞死他。”
“对,”露丝红着脸,“那个白痴活该被绞死。”
出去打听消息的肖治推门进来,奇怪地看着姑娘们笑成一团,他焦急地说,“查得很严,车行和进出的路口都有警察值班把守。”
佩姬柳眉微定,“等天亮,就更难出镇了。”
“我有个想法。“肖治说道,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刚被暗恋对象决定了日后的人生归宿,“黎明时,公司有趟装满皮货的车要赶着出镇,车很大,藏两个人没问题,我和驾车的员工说声,替他地班。”
“值得一试。”佩姬给了他一个赞赏地微笑。
男人呼吸都急促了,人兴奋得微微发抖。
“哼,傻瓜。”露丝气呼呼的。
“我会绞死他的,一定,如果你到时不求情地话。”佩姬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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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恶毒的,无情的话语,在朱利尔斯·冯·科摩的心中回旋着:我并没有请求他爱我……恶心的废物……这是谋杀……
他悲痛欲绝,失魂落魄,那粒子弹射入胸膛时,妻子狰狞的面容,像个无法摆脱的鬼魂,永无止境的噩梦。
储君所有的爱恋和激情,他在脑海里营造出的美满小家庭,还有许许多多美地幸福的期盼,在那一刻,裂了,碎了,灰飞烟灭。
酒真是好东西,麻痹神经,让人恍惚,暂且让这该死的真实的污秽的世界淡薄。
“…朱利尔斯,你必须振作,金雀花家族和长老议院的大贵族们正想着放帝国的血!”
“……你应当颁布御令,将莱因施曼贬为乱臣贼子,有叔叔的军队做后盾,再加上大义的名分,胜利必将属于皇室地双头狮鸷旗。”
“……天,瞧你这颓废模样,配得上至高无上的御座么?”
有缥缈的声音从陌生的国度传来,他勉强让瞳仁对准焦距,朱利尔斯似乎瞧见特维尔亲王,他那亢奋的血亲叔叔,满脸失望的表情,嘴里嗫喏着什么,推门走了出去。
朱利尔斯支撑起身体,用发红的眼睛寻找着能解脱痛苦的良药,他的脚边满是空荡荡的酒瓶,一片狼籍。
“我该怎么办?”皇太子用颤抖地手,将残酒一饮而净。他呢喃着问道。
“你需要力量。”石头里的幽灵回答,“瞧瞧那位亲王,内心里正燃着野心勃勃的火,将你视为棋子;想想你变成废人,苟延残喘地父亲,拜伦的国局此刻相当不妙,像个一触即发的火药桶,我能预料到内乱的来临。皇室军对大贵族联合军。”
“帝国不需要内战,我不会签署御令的。”朱利尔斯始终是帝国的储君,受到过优秀的精英教育,他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到时由不得你。”幽灵呐喊着,“你永远是个傀儡,以前被妻子玩弄,被恶徒绑架勒索,现在,也只能在亲王的掌心里跳舞。人人都视你为踏脚地基石。你没有掌控自个命运的力量。”
“所以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得到力量。”
幽灵沉默了,仿佛在思考,终于。它如同下了个痛苦的决定,“永恒之柜,那件圣器的残骸虽然只遗留了微许的神力,但对凡夫俗子而言,足够让人脱胎换骨,拥有神秘莫测的伟力,作为守护精灵的我,清楚如何将它与你融合为一体。”
储君似乎听出了看不见的朋友,话语中浓浓的悲伤,“那你呢?你还会出现么?”
“我的孩子。凡人终有一死,我也不会永存于世,当圣器改造你身体地那一刻起,我便会消失。”幽灵像个杞人忧天地圣者,“但没什么,我会在天国微笑的看顾着你。”
“所有人都背弃了我,唯有你忠诚不喻。”朱利尔斯捂着脸,表情凄惨,“不。我绝不会为了自己,让你消亡。”
你他妈的还真善良,幽灵愤怒地想,它循循善诱,决定放出味猛药,“你可知那个恶棍,造成你悲剧地男人是谁么?”
“那个卑鄙的绑匪?”
“它并非人类,只是一具活尸。”幽灵恨恨地说,在洞窑里,当那人运用圣力,拯救朱利尔斯时,他便认出来了,这人就是昔日下水道中,毁灭了他封神大计的那只缝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