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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镯,一支Montblanc的限量纪念墨水笔给陈琪,给李明清的则是一盒正宗印尼血燕。
陈竹要到陆彦家去自然也要备妥礼物,像他们这样家庭,自然不可能只拎着几粒水果就贸然上门。
陈琪大笑,“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家里迎来送往的礼品都是你操心的,该送什么心里还没数?”
陈琪在官场上难免要迎来送往,这些琐碎的小事陈琪自然无暇顾及,交给李明清吧,她又不谙这些事儿,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总是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陈竹从小就精明,那些送来的礼物,只用一眼就能估出大概的价格,帮着父母分门别类一一收好,再找来等值又合适的礼物让李明清回送过去,从来不会出岔子,让陈琪和李明清省了不少心。
只要陈竹知道一个人的xìng别年龄和职业xìng格,就能迅速判断出适合他的礼物,这种能力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从来没有失误过,就连陈琪和李明清都对她佩服不已。
“你不是在香港就已经备妥了礼物吗?”李明清记得陈竹当时千挑万选了一条大溪地黑珍珠项链和一条爱马仕的丝巾。
“可我该送陆彦爷爷什么东西比较好啊?”她对陆老爷子的喜好最没把握。还是要求助父亲。
“你怎么不去问陆彦?”
“我特地嘱咐他不要帮我选,他们祖孙那么多年,以陆爷爷的精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出那礼物是谁选的?第一次上门就那么没有诚意,难免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吧,”李明清不以为然,自己女儿如此优秀,和陆彦在一起也不能算是高攀很多,如今见老人一面就如此小心,万一日后嫁过去,这日子还怎么过?
陈琪却赞许地笑了,“不愧是我的女儿,xìng格和我还真是一模一样,切记无论遇到什么事尽量不要打无准备之战,争取给人留下第一个好印象,听说陆老爷子退休之后就醉心于书画。”
“那就挑块田黄石吧,田黄做印章最不错了。”李明清也出着主意。
陈琪翻了个白眼,“陆老爷子的爱好连我都知道了,其他人岂能不知?别的不说,我们这里上京打点的,就不知道送了多少田黄上去。”
“在这片土地上他有什么东西没有的?有什么会让他觉得稀罕的?所以我不觉得要送多么昂贵的礼物,只要精巧有心又能投其所好就可以了。”
“你这孩子自己都有主意了。还要我们操心做什么?”陈琪和李明清都嗔道。
“这不是要你们给我把把关,参详参详嘛。”陆老爷子可不比一般人,她自然得慎之又慎,陈竹捧了一个红木小盒出来,“你们说这个可以吗?”
“我就说送田黄好嘛,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李明清得意地笑。
“这块田黄还不错。”陈琪在手上把玩着,“质地温润细腻,但也还算不上最好的上品,没觉得有什么出彩的。”
这块枇杷黄田萝卜纹细密有致,温润可爱,为气度典雅之标准田黄。以此田作印章者,端庄而显书卷气,乾隆皇帝不少御书玺印即用此田制成,虽然比不上橘皮黄田与黄金黄田的庄重堂皇与富贵雍容,也别有一番庄重清雅,但论价格嘛,倒不是最顶尖的。
“你就不能仔细看看嘛。”陈竹不乐意了。
“一面是一幅梅huā图,一面是一首《墨梅》,这画不是你刻的吧?这诗显然也不是你写的。”
“那字画都是三舅公弄的,可是印章的字是我刻的啊。”
陈竹的三舅公其实是她外婆的族兄,是国内有名的书法篆刻大家,长期住在湖光山sè的杭州西湖边,解放后外婆和三舅公几乎没有联系,但陈竹的国画启méng老师卢老师是三舅公的学生,一次偶然的机会卢老师介绍了自己的得意门生陈竹给来福海访友的三舅公认识,聪明乖巧的小姑娘很讨老人家的喜欢,闲聊之后才发现竟然还有这么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两人的关系更是莫逆。
两人相隔甚远,但交情却丝毫不受影响。虽然三舅公没有正式收她为弟子,却言传身教指导了她的书画与篆刻,三舅公这种大家的水平自然不是卢老师所能及的,陈竹跟在他身边的时间虽短,却受益良多。
上京别墅,始于西山。此地既是皇家园林之所在,又是名胜古迹密集区,曾被形容为“西山三百寺,十日遍经行”。这里植被资源丰富,据统计,区域内各类树木几十万株,仅古树、名木就达五千八百多株,约占上京城区总数的四分之一,森林覆盖率达百分之八十六以上。地处上风上水的西山区域,自古以来就是京城的尊贵之地。古时的帝王视西山为龙脉,并将其作为自己的养生之地,而在此兴建的别墅更是“物以稀为贵”。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尽享山水之乐、有着最高的警戒等级、居住着无数国家领导人的西山别墅,陈竹望着美丽而安静的街道,街道两旁国槐茂盛,绿树成荫,一直有些忐忑的心情竟渐渐平静下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车流涌动的大街顿时清静了下来,街上静悄悄的。汽车排着队,不吭声的开过去,偶尔一两辆特别车牌的车转进路右边的门,战士们敬礼、示意方向,车子就不见了。
几个警察在街道边站着、走着,一个战士,甩手大步疾走过去,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成对的在低语,绿树成荫的人行道显得有些落寞。
树影斑驳,人迹稀少。神秘而严肃,陈竹右手托着下巴,这里和省委的东湖别墅倒有几分相似,但显得更加强势和威严。
陆彦的车忽然拐进了一条小路,三步一岗两步一哨的警卫让这里平添了几分莫名的威严气势,一看到是陆彦的车,两名战士行礼,打开大门,直接让车开进院子里去。
她一不小心就瞥见一辆挂着“甲A026”开头的特别车牌的车,小心肝猛得震了两下,这可是通天级的人物,在这片大地上还真没有车能牛得过的,粗粗一扫大都是“京AG6”、“甲V”开头的特别牌,相形之下车型倒是比较常见。
“那两辆车能防弹吧?”陈竹拉了拉陆彦的手。
“你能看出来?”陆彦有些惊讶,那辆红旗和奥迪从外观上看和普通的车没啥区别啊。
“瞎猜的。”陈竹老老实实地摇头。
这就是特权阶层啊,不显山不lù水,但单看车牌就能遥想他们开在上京道路中和各种特殊环境时的威势了。
“走吧,”陆彦停好车,伸手来搂她。
被她侧身轻轻一躲,“别拉拉扯扯的。”刚直的老一辈最见不惯年轻人搂搂抱抱的轻浮举动了,她可不希望给老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很随便。
陆彦知道她心里有些紧张,对她安抚地一笑,拍拍她的手背,顿时让她的心安定了许多,她也回了一个微笑,恢复了平时的淡然自若。
“小彦,你总算把人接来了,刚才听到车子开进来的声音,老爷子就打发我下来看看是不是你,这会儿就在书房等着你们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陆彦笑道,又转身对陈竹和善地自我介绍,“你就是陈竹吧,我是韩昭,陆老的工作人员。”
“韩秘书,您好。”陈竹忙微笑问好,好在陆彦之前和她介绍过陆成筹身边的几位工作人员。这位韩昭就是他的生活秘书。
韩昭一脸满意地对陈竹笑笑,“快上去吧,不要让老爷子等太久。”
第一百八十三章 陆老爷子(下)
第一百八十三章陆老爷子(下)
这别墅小楼从外面看起来就想**十年代的建筑物。里面的装潢更是充满了那个年代的风情,就和电视里和书本里看到的七十年代的领导人家的装潢一样,朴素简单,那种老式沙发和勾着huā边的白sè沙发布,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陈竹不敢明目张胆地四处张望,低眉敛首地跟着陆彦往书房走去,竟然没有见到陆彦的奶奶让她有些意外。
陆成筹果然醉心书画,书房里收藏了不少名家书画,其中一幅岁寒三友图,那笔法意境让她很眼熟,凝神一看,竟然是三舅公的作品。
这边陆老爷子已经沉稳地落下了最后一笔,抬腕收笔,抬头对两人笑道,“在门口站着做什么?陆彦,还快不请客人坐下?”
陈竹有些尴尬自己刚才的走神,见陆成筹的眼神望了过来,连忙不好意思地笑道,“陆爷爷,您好,我是陈竹。”
陆老爷子虽然已经年过八十。但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看她的眼神温和慈祥,让她倍觉温暖,原先那种忐忑不安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好好好,”陆成筹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月白sè的连衣裙衬得她温婉端庄,落落的大家之风一看就知道自幼受到良好的家教,庄重而又不呆板,聪明伶俐,腹有诗书气自华,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书香气。
看一个人就要注意她的眼神,她眼神中的诚恳从容让陆成筹暗暗点头,是个纯善磊落的孩子,虽然比不上那些老友的孙女儿大气爽朗,艳丽时髦和雍容富贵,但却有一种江南书香女子不食人间烟火的灵秀,这一股气质在现在的社会里已经越来越少了。
第一眼印象很好,陆成筹的态度愈发和蔼起来,“陈竹,我刚才发现你一进屋就注意那幅《岁寒三友图》,你对书画也很感兴趣?”
陈竹心下微愕,还以为老人家没发现自己刚才的恍神呢,谁知道人家年纪虽大,可还是目光如炬,当下恭敬说道,“只是觉得那幅画的笔法意境有些眼熟。”
“哦?你认识宋昌颐先生?”
陈竹偏头微微一笑。“他是我的三舅公。”
陆成筹接过她送的礼物,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田黄,“昌颐兄的字画?”他与宋昌颐是多年老友,自然对他的笔迹很熟悉,“清气满乾坤,这字倒是眼生。”
“这几个字是陈竹自己刻的。”陆彦替她回答。
陆成筹一脸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喜爱,“好,好,昌颐兄最注重篆字书写意趣的表达,你应该是师承昌颐兄的吧,在点画的圆转流畅和字形的疏密变化上很有他的风韵,只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刀法还不够娴熟和微妙,包括下刀轻重虚实变化,行刀灵活爽利上还有些生涩……”
“你这老头子又在乱批评些什么啊?”陆彦的奶奶终于端着茶盘现身了。
陆彦连忙起身接过,陈竹也起身问好。
唐平和陈竹的外婆很像,年纪虽然大了,腰杆却是tǐng得笔直,这份精神气度年轻时定是个大美女,她挽着陈竹的手臂坐下,一脸笑意盈盈。“你别听你陆爷爷胡侃,他也就是这几年才定下心来写写画画,根本就是个大外行。”
“陆奶奶,这是我送给您的一点小礼物,第一次上门打扰,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好。”
“你人来就好了嘛,还带什么礼物?”唐平喜笑颜开,“很漂亮的项链,来,帮我带上。”
唐平穿了条旗袍,搭配这条大溪地黑珍珠项链很合适,就连陆成筹都点头称赞。
陆彦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惊讶,连他都很少看到一向矜持的唐平和严肃的陆成筹有这么毫不掩饰的高兴与欣喜。
“其实从好几年前我们就成天听陆彦念叨着你,早就想见见你了……”
“奶奶,我什么时候成天在你们面前念叨她了?”陆彦大囧,成天念叨她的应该是陆连娜吧?
可惜没人搭理他。
“真是个聪明灵秀的好孩子,听说你这次高考是J省的状元,真是不容易。”唐平爱怜地拍着她的手,知道她从小就和陆彦一块儿办公司,还以为会是个满身铜臭味的投机商人,却没想到竟是个书香熏出来的妙人儿。
“以后你一个人离开家到上京读书,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意一点,常过来玩。”陆成筹见到陈竹心里是有些jī动的,他们家一直人丁稀薄,大儿子早逝,老2老三的婚姻状况也不尽如人意。
随着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渴望儿孙绕膝的温暖,可是儿子外放。女儿也不愿意住在家中,看到老友们儿孙满堂,其乐融融,再回到成日冷冷清清的家中,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权势滔天又如何?名利的光环再耀眼,也抵不过人间烟火的世俗幸福。
看到唯一的孙子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早逝的儿子与媳fù,他的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欣慰,自己也老了,说不定哪一天就要去见他们,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见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儿娶妻生子,如今看着陆彦领了小女朋友回来,小女孩儿清雅如画,与他引以为傲的孙儿坐在一块儿多么般配。
唯一遗憾的是两个孩子年纪都还太小,不然若是能早日结婚生子就更完美了。
“是啊,平时家里就我们两个老人,冷冷清清,寂寞得紧,你们年轻人来了这家一下子就有了活力。”唐平也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多干净多乖,有最为清澈的眼神,“我可以叫你小竹吗?你是J省人吗?”
“是的,我是地道的J省人。”陈竹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唐平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起来倒像是江浙一带的女孩子。”
“你这话倒是地域歧视,怎么J省就不能出这样温婉灵秀的女孩子吗?”陆成筹心情很好地和唐平斗嘴,“小竹,你母亲姓宋?”
“我母亲姓李,我外婆姓宋。”
“哦,李家和宋家都是福海的大族啊,我以前读过一本书叫做《雅园别记》的,就是民初福海一位著名的大儒李孚若所写的,很有意思。”陆成筹还在手中把玩着小印章。
“呃,李孚若是我母亲的祖父。”陈竹有些不好意思,从小就被外公带着读他老爹写的书。她还真没觉得有啥意思。
果然是书香门第,名门之后,陆成筹和唐平都暗暗点头,这周身的气度岂是小门小户或者是暴发户家庭能培养得出来。
陆成筹醉心书画,唐平退休前则是音乐学院的院长,有名的声乐教育学家,难怪陆彦自幼学习各种乐器,知道陈竹不仅钢琴和长笛都考过了演奏级,古筝也弹得不错,还学过声乐,心里愈加高兴。
“小孩子学音乐好啊,陶冶情操,哪怕将来不走音乐的道路,也能培养一种发现美的精神,你的钢琴老师也是开城?”唐平记得她似乎是和陆彦是同一个钢琴老师。
陈竹的钢琴老师陈开城也是音乐学院毕业的,算是唐平的学生,当年在音乐学院表现不错,但奇怪的是他不像一般的学生那般追求上进,特别喜欢小孩子,大学毕业后没有选择继续深造,反而是回到福海,做一名普通的中学音乐老师,以一名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来说,是有些屈就,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几年听说他在福海业界hún得也算是风生水起了。
当初陆彦到福海读书,她自然不会让他放下对乐器的学习,亲自为他联系了自己几位在J省的资优学生做他的老师。
“是的,陈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陈竹对陈开城也是充满了感jī和尊重,“他是一个真正热爱音乐的人,不像一般的钢琴老师不是枯燥地教技巧就是填鸭地灌输考级曲目,他很用心地引导我们去欣赏音乐,不止局限于钢琴,还包括音乐理论,外国与中国的音乐还有声乐等等方方面面,陆奶奶您写过一本《基本乐理教程》。陈老师也推荐我们读过。”
“哦?”唐平听了大为高兴,那本书是写给专业学生的,没想到陈竹小小年纪一个业余的音乐爱好者也读过,“音乐也是应该从娃娃抓起,开城在福海做得很不错啊,听说还做了个青少年交响乐团也不错。”
“嗯,陆彦原来也在那个乐团,还是小提琴首席。”陈竹回头看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