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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在东郊跑马场拍的,画面里的人都穿着骑马福带着护具,样子不清楚。
苏臣说:“等一下,我把照片局部放大了再看。”
范见:“照片是什么时候的?”
苏臣:“前天输入的,拍摄的时间应该不久。”
婵娟:“照片不是前天拍的,应该是一周以前。”
强生:“你怎么知道的?”
婵娟:“我认识这匹马。”婵娟的手指指向画面中间的一匹黑色的骏马。
婵娟:“他叫张飞的长枪,是一匹纯种的欧洲马,当时引进的时候花了东郊跑马场200多万,这匹马来了之后,情绪一直不太好,曾经咬过一个富商的屁股,被关过两个月的监禁,当时东郊跑马场曾经想把他买了,一直没有人买,后来,他又开始接客,脾气好了起来,挺受欢迎的,渐渐的价钱又回来了,成了东郊跑马场第二贵的马匹。第一贵的是一匹母马,叫雪花,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她的皮毛是斑点的,黑底白花。”
强生:“他们的名字和拍照时间有什么关系?”
婵娟:“有关系,因为一周前,张飞的长枪死了,晨报和晚报都报了。”
三子:“死了?一匹马有什么好报的。”
婵娟:“对,死了。张飞的长枪死得很特别,是风流死,他在追求另外一匹叫宝贝的小母马的时候,被宝贝用后腿踢爆了蛋,第二天死的。”
婵娟说着,笑了,月牙眼睛弯起来。
三子:“别瞎编了,在你的眼里什么都是风流的,你手下的姑娘会不会这招呀?”
三子放肆起来。
婵娟不仅没生气反而笑意更浓了,
婵娟:“哎,你说对了,昨天还有个客人给我的姑娘讲这匹名马的故事呢,我说出来给大家调节一下情绪。”
婵娟:“那客人说得有板有眼,说,张飞的长枪是死在嘴上无德上的。”
三子:“别瞎说了,马有什么嘴上无德的,不就是咬人家的屁股吗?”
婵娟:“是啊,他咬的那个富商是个女的,从海外来投资的。这也算无德,不过不是致命的。我们客人说的那个才叫可笑呢……”说着,婵娟自顾笑了起来。
三子使劲抓自己的头,一脸的雾水,
三子:“行了吧你,别光自己笑,说出来给大家乐和乐和。”
婵娟:“客人说,东郊跑马场有个教练是个马语者,能听懂马说的话,他说,东郊跑马场有个马的论坛,叫17论坛,那个张飞的长枪一直不忿雪花比他贵,就总是在论坛里诋毁雪花,今天说雪花的生活作风有问题,明天说雪花淫荡,会讨男客人喜欢。雪花倒是没怎么理会张飞的长枪在那里胡言乱语,宝贝却记在心上,宝贝是雪花的闺女,小女初成,还是一匹处女马。结果,张飞的长枪发情了,趁着夜晚跑到母马那边,对人家宝贝放骚,结果,人家宝贝也没客气,直接用后蹄就把张飞的长枪的那玩意踢爆了……”
婵娟克制着自己不笑,终于把故事讲完了。
强生:“你这都什么客人那,真无聊,连一匹马都不放过。”
婵娟:“客人说得有板有眼的,说,那些马到现在还在论坛里讨论张飞的长枪的死,都说,张飞的长枪死于嘴上无德,该死。……不过,想想也有道理,人不能嘴上无德,俗话说,话到嘴边留三分,给自己个余地,也给别人个机会,我经常告诉手下的姑娘,过火的饭能吃,过头话不能说。哦,我说远了,我的意思说,那张照片是一个星期以前拍的,依据就在那匹马已经死了。”
秋平听着婵娟的话挺生气,她觉得婵娟在演绎死马的故事教训自己。可是,一时也不好发作。
范见笑着点头:“恩,我得去见识见识那个懂马语的教练。我骑过张飞的长枪,跑得还不错。”
婵娟:“对,是匹快马。”
婵娟的眼睛在画面中扫了一眼,一片阴影附上心头,她觉得画面里的一个背影非常的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婵娟:“苏先生,你把这个背影放大一点,我看不清楚。对,就在墙边,背对着的这个。”
苏臣按照要求放了起来。
婵娟更加迷惑了,
婵娟:“好熟悉,就想不起来是谁了?”
婵娟认识的人非常多,对人的记忆力非常只好,可以,这个人,婵娟看了半天,最终,无奈地摇头。
婵娟:“好熟悉,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范见:“再想想。”
婵娟:“真的想不起来了。我能感觉到这个人和他们有关系。”她指着骑着张飞的长枪的老王坚强。
秋平扫了一眼,也不认识,她撇了一下嘴,心说,你什么人没见过呀,你能想起来的都是嫖客。因为刚才婵娟对嘴上无德的解释,此时,秋平对婵娟的意见很大。
习太钢:“我看看,是哪个?”说着,他凑到前面去。
习太钢:“一个背影,这叫人上哪里去认呀,婵娟,你净出难题。”
婵娟:“不对,我一定见过这个人的,你们别着急,我慢慢想,一定能把他挖出来。”
60 振华的风流倜傥是有名的
辨认的工作继续进行。
苏臣熟练地操作着电脑,把局部的图像放大,收缩。
强生:“范哥,我先插一句,我那里的情况不好,昨天晚上,两个兄弟在人民大街的夜摊吃抄手,被打了,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习太钢:“什么?在我的地盘里?我怎么都不知道?反啦,反啦。是谁的人?”
习太钢立即动手往“大仙”拨电话,一边拨一边走到一边去了。
范见:“看清楚什么样了吗?”
强生:“就是两个小服务员,没有经验,刚来不久。一个头打破了,一个手指头断了。回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强生趁机把不好说的话,假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范见:“叫他们好好休息,补偿好一些。”
范见的嘴上似乎在安慰,但是眼睛凌厉地看了强生一眼,强生明白,范见当着真美多人的面给他留面子。
强生:“知道了范哥,我回头叫他们小心点,没事别乱跑。”
强生低下了头。他很明白一个道理,安全就是这样的,没有事万事大吉,一旦有事,即使是运气不好也不行。现实就是这样残忍。
习太钢很快走回来,
习太钢:“不是,不是咱的人。我叫他们注意了,到底是谁呢?”
强生:“肯定不是大仙的人,昨天那两个小孩穿着工作服,别着胸牌出去的,大仙的人绝对不可能。”
习太钢:“在人民大街的哪个摊子发生的,按说,我是应该知道的。”
强生:“半夜两点多了,大仙估计都下班了。”
习太钢:“哦,那么晚了出去干什么,这些小孩。”习太钢的心里一惊,话到嘴边没有多说,按说,不管几点,人民大街发生的事情,“大仙”是第一知道的,他们的消息比110快捷多了,要是没有那个本事,“大仙”也就不是“大仙”,不可能在龙蛇混杂的人民大街站住脚了。
习太钢的原则性很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遭到了侵犯,别说人民大街的人知道,就是全白云市的人估计也都该清楚,习太钢的报复心是很强的。他从不犯法,可是,侵犯他的人不一定是合法的。
苏臣:“这两个人是谁?”
在围栏边上,站着一对璧人,男的挺拔俊俏,女的温柔美丽,常常的头发从偷窥里伸出来,就像美丽的触手。
强生:“这一对很著名的,你居然不知道?看来这是外地人。”强生有些嘲笑苏臣。
强生:“男的是全国有名的舞蹈家,叫振华,振华的风流倜傥是有名的,基本上就这样说吧,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美女陪伴他,从来没有过他单漂的时候,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总和太阳船的人一起混,按说,照他的名气没有必要搭理太阳船的那些俗人,有还几次,我看见他身边的美女也不如以前了,上次居然是个迟暮美人……”
强生突然想到了什么,
强生:“哎呀,不对,他和太阳船亲近不无道理呀,你看这个女的,他叫蓝妮,大家都叫她蓝妮宝贝,是个有名的小妖精,和婵娟有的一拼,传他们俩是情人也传了好多年了,就是不见结婚。娟儿,蓝妮宝贝是你的闺密你说吧。”
强生把话头抛给了婵娟。一副懒得给苏臣解释的样子。
婵娟:“你都说了蓝妮是我的闺密我还能说什么,私房话怎么能拿出来说呢。”婵娟笑着避开了话题。蓝妮宝贝和婵娟确实是闺中密友,可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振华和蓝妮之外,只有婵娟知道他们相恋了10年居然没有肉体关系。他们的关系对当代人来说好像天方夜谭。
秋平:“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小臣,你不知道,蓝妮是太阳船的公关经理,公关能力之强,大家背地里都说,没有蓝妮就没有太阳船,这话虽然说得言过其实,可也差不多,我还经常想,要是咱的小神仙,咱的大仙,咱的黄豆掌门里要是有这样一把手,情况会是什么样的。”
秋平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捎着婵娟,挤兑她。其实秋平心里也不是真的觉得婵娟无用,她只是在报复婵娟刚才说的“嘴上无德”的那番话,秋平觉得,婵娟那番话是针对自己谴责范见的那些,她很看不惯别人馋和她与范见的关系,尤其是为范见出头。
苏臣继续快速地摆弄电脑鼠标。
苏臣:“那么现在,确定了在东郊跑马场,根据死去的风流马张飞的长枪判断时间是在一周前,一个婵娟熟悉却想不起来的背影,著名的舞蹈家振华和太阳船的蓝妮宝贝,骑在死马上的是太阳船的董事长王坚强,那么还有一个,骑在枣红马上的男人是谁?”
苏臣随即把那个男人放满了全屏。
画面上是一个中年男人,身体健壮,却满脸风尘,黝黑的脸上,刀子雕刻一样的,皱纹深陷,鬓角上露出点点白发。
范见:“认不出来,他这个图片没有说明吗?”
苏臣:“没有,也许有,我没有办法下载下来。”
范见:“强生,娟儿,三子,你们都好好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你也看看。”范见说的你是指秋平。
秋平不满地挖了范见一眼,凑上去。跟着强生他们一起摇头。
习太钢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前,俯瞰下面的街道,并没有在意他们说话,他脑子里想得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大仙”的底盘打了“小神仙”的人。这个叫习太钢着实郁闷。
范见:“大哥,大哥,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范见提高了声音。
习太钢:“谁呀?”
范见:“大哥,你过来看看。”
习太钢:“什么人这么难认……真是的……”他说着走过来。
习太钢:“这不是……这不是……”他有些拿不准,突然间,习太钢脱口而出,
习太钢:“这不是郎坤吗?”
“谁?”范见和秋平齐声发问。
61 跟郎坤媳妇在一起的根本就是一个姘头
大家面面相觑。
屏幕上的那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从头盔里露出来的头发看,他剪的是平头,表情有些木纳、呆板,劳动者的样子,保养很不精致的那种。他的身体语言也很别扭,很拘谨。可是,平时不可一世的老王坚强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却是关心和安慰,还有尊敬。
强生摇头:“不认识。”
习太钢:“你小崽子知道什么?”
他不满地看了一眼强生,强生立即把身子缩了回去。
三子:“不像啊,我早年见过郎坤一次,那时候,他穿着白西服,脚一踩烂颤,风光无限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不过也不一定,10多以前了,他在里面待了10年,肯定变样。”
习太钢:“好了,不用争了,你看这个地方,他的脖子上有个伤疤,当年是叫那个谁给砍的,那个谁,忘了名字了,就是他媳妇。”
习太钢说着,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了,这些年不愿意去想的事情终于到了眼前,谁在跟他们作对已经十分清楚了。
郎坤,就是这个郎坤在捣鬼。
郎坤确实是敌人,不共戴天的。可他们的确不知道郎坤和老王坚强有关系,而且从表情上看,关系很不一般。老王坚强看人的眼睛总是上翻的,谁都不在眼里,可是在这张照片中,他居然对郎坤俯首帖耳的样子。
范见听说郎坤这个名字,心说,完了,斤斤到底在哪里呀,是不是出事了?他的心里越发焦躁起来。烦躁的情绪有些掩饰不住。
只有秋平还懵懵的,
秋平说:“郎坤是谁呀?”
范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范见:“大土耳其的老板。”
随着话音,秋平的眼色暗淡。
他们真的遇到对手了。
苏臣仔细地看着屏幕上放大了的郎坤照片。
苏臣:“从表情上看,王坚强的确对郎坤有讨好的表现,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王坚强也是本市有名的商人,他为什么对一个刚出狱的人如此讨好,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意味着王坚强会动用多少资源和我们作对。换句话说,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可能了解到我们的危机程度。”
范见:“我也纳闷,这个郎坤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根本就没有正面出现过。可是,他一直像鬼魂一样存在……”范见的情绪低落满脑子都是斤斤轻巧的身影,和邪邪的浅笑,还有早上的梦,那个阴影正在朝斤斤逼近……
范见的眼睛盯着三子,做询问状。
三子也摇头,表示不知道原委。
“嘘……”习太钢手里握着电话,示意大家噤声,会议室立即鸦雀无声,远处的空调静静地吐着冷气,风口的黄丝带轻轻飞舞。窗外没有风,凉棚的流苏一动也不动。
习太钢:“喂,牛二,是我,习太钢。”
牛二:“老大,什么指示,今天过来搓几手?”
习太钢:“哈哈,改天好好玩两把,我这臭手,又得给你送钱,你先洗干净手等着收钱吧。”
牛二:“哪里,哪里,习老大,你呀,就是我的克星,你一来,我的手气就不好,你还是别来了,叫你压得扛不住。”
习太钢:“喂,我说,跟你问点事。”
牛二:“什么事,说。”牛二简单干脆,从语气上能听出来二人的关系不同一般地好。
习太钢:“你知道郎昆吗?”
牛二:“知道呀,怎么了?他当年兜揽了一门子官司,现在还没出来呢,嗨,昨日之星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人了?”
习太钢:“你知道不知道,郎坤和老王坚强什么关系?”
牛二:“嗨,你问这个呀,这你可问对了人拉,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非常好,我正好是其中的一个。”
习太钢:“怎么回事?”
牛二:“他们是叔侄,亲叔侄。”
习太钢听了牛二的话,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习太钢:“你说什么?叔侄?”
牛二哈哈大笑。
牛二:“哈哈,对了,想不到吧,他们是亲叔侄,大家都以为郎坤姓郎,其实不然,他姓王,王郎昆。当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王郎昆突然改了户口,把姓取掉了,变成了郎坤,一来二去,大家都不知道他姓王了,以为他姓郎。”
习太钢:“这我可真不知道。他当年犯事也犯得突然,之前都没听说他干过什么。”
牛二:“唉,对了,就是这么回事,他其实什么也没干,帮他大哥顶包了。”
习太钢:“你越说越复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牛二:“嘿嘿,问到我明白的地方了,郎坤比老王坚强小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