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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姑奶奶和苏臣的爸爸靠着坐在沙发上,互相搀扶着,姑奶奶的手上已经开始长老年斑,她的头发好像一夜之间就白了一样的,原先保养很好的面容呈现出老态,嘴角耷拉着,有些松弛,眼袋鼓了起来,苏臣爸爸拍着姑奶奶的手,说:“别着急,别着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有希望,相信我。”
姑奶奶含着眼泪点头,使劲点头,“嗯,嗯,一切都好,小臣贪玩,出去玩了不回家,等他回来我用家法惩治他。”姑奶奶虽然努力俏皮,表情却是心疼不得了。
“是呀,是呀,小臣太调皮了,等他回家我和他算账,看把姑奶奶着急的。”苏臣爸爸也故作轻松,拍抚着姑奶奶的脸,心情却是异常沉重,感觉苏臣凶多吉少。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姑奶奶立即像年轻人那样,一下子蹦起来,抓起电话,“喂,喂?哈罗?”姑奶奶叫着,苏臣的爸爸在旁边示意姑奶奶冷静。
229小鸟小鸟,二变八
电话铃声牵动的不只是姑奶奶和苏臣的爸爸,在客厅后面的小客厅里,那里曾经是女主人的客厅,而现在却是秘密地隐藏了不少警方的技术人员这侦查员,他们立即挂上耳机严阵以待,以便用最快的速度查找到电话的源头。
电话机旁边安装的设备上,红灯亮了,说明监控已经开始了。
“喂,喂?哈罗?”姑奶奶说话的声音带有哭腔。手一直在发抖,好像立即要崩溃。
“姑姑,是我。”是苏臣妈妈王素真的声音,“有消息没有,我一直心跳。”苏臣妈妈虚弱地说。
姑奶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跟着瘫软下来,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谁呀?”苏臣的爸爸摆这口型问道。
姑奶奶用手捂住听筒,“是素真啊。”
听到这句话,苏臣的爸爸立即火了,一把抢过姑奶奶手上的电话,“你再自己下楼,别沾这部电话,懒惰的女人。”说着,把电话狠狠地扣了起来,站在边上喘粗气,那只手久久不离开电话。
接着,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苏臣的爸爸也差点跳起来,他定定神,迎着姑奶奶期盼的目光,按耐住心里的复杂情绪,一直等着电话响了三声,看到监听设备上的红灯亮了起来,才拿起电话。
苏臣爸爸接电话的方法与众不同,他拿起电话,一直不吭气,等着。
“是苏家吗?我说话你听着,苏家的大少爷苏臣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们准备一千五百万美金等着取货吧,时间是五个小时以后。”一个压低嗓子的男人在说,这个人正是戴眼镜的绑架者。
苏臣的爸爸一直保持沉默,对方没有听到回音,继续说:“果然是苏家掌门,够稳,我知道你再听,凌晨五点。”说着,他想扣掉电话。
“我在。”苏臣的爸爸稳重地说。
“我的决定不能更改。”眼镜说了一句。看了电话一眼。
正在这个时候,苏臣扑过来抢过了电话,“爸爸,我不值这么多钱。”刚说了一句话,苏臣的后背就挨了眼镜一掌,他对苏臣抢电话非常恼火。
正是因为苏臣的这个举动为拯救自己的生命赢得了关键的时间。苏臣被眼镜打了一掌,胃口一阵剧痛,他忍耐着把一口酸水硬吞了下去,没有吭出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对戴眼镜的绑架者说:“我要见全力。”他尽可能拖延时间,这个是军事课程里提到过的,虽然苏臣没有把握这招是否有用。
苏臣的一句话触碰到戴眼镜绑架者的软肋,他和苏臣私自交易是背着全力的,万一无法和苏家谈判,那么苏臣就一定死定了,不是死在全力手上,而是绑架者的手上,当他决定冒险背叛全力和苏臣谈判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把苏臣交给全力。如果这个事情做不成,那么苏臣就必须死在他的手上。
戴眼镜的绑架者愤恨地看着苏臣,一句话也不说,扑上来继续抢夺手机,苏臣把戴着手铐的双手送到前面,做还手机的姿态,“好了,你赢了,我爸爸同意交易了。”
苏臣的爸爸一直在电话里听着儿子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没对劲,而那种说话的感觉,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他知道苏臣曾经遭遇到暴力殴打,他的心一直在绞痛,姑奶奶瘫软的在沙发上抱着苏臣爸爸的大腿,她一直在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小客厅的门静悄悄开了,侦察组的组长做了一个“OK”的手势,苏臣的爸爸这才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二十分钟以后,第一组二十三个人已经乘专用飞机飞往南边境的小镇,半个小时以后,又有一队人马开车出发,八百多公里的路程怎么也要走六个小时,天亮之前可以到达,一个小时之后,另外一对人马乘直升飞机也出发。
苏臣的爸爸已经和大卫谈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抢回苏臣,派出去的人多半是大卫多年培养的心腹,他们曾经为大卫立下了汗马功劳,关键是,那些特警有经验,他们有足够的经验有很多套方案来对付这些事情,还有一些是苏臣爸爸派出去的精英,这些人的衣服上有想通的标记,警方的方案之一也是用便衣,所以,那些便衣是另外的一个暗标,这样大家不至于动起手来乱套。
哦,对了,这个南边境的小城,已经不在本国,而是周边国家的开放小镇。也就是说,苏臣被绑架到了外国。
挂好了电话之后,戴眼镜的男人便再次走出去,再次剩下苏臣一个人,在封闭的房间里,他感到气闷,心脏狂跳不止,不知道下一步会面临着什么情况,关键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在这要命的寂静中,苏臣感到了黑暗的力量,虽然室内的灯一直没有熄灭过。
他的大脑紧张地运转这,为了让自己镇定,苏臣躺在床上,戴着手铐是在很累,他开始数数,大声地数数,一会那些数字就开始混乱,开始他会重新从头开始,后来索性失去了目标就从随便的那个数字重新开始数,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性情居然平静了起来。
睡觉是做不到的事情,苏臣的大脑已经渐渐感觉到混乱,体力透支,而且发烧,可是苏臣很清楚,必须坚持,必须忍耐,不能让自己睡过去,就像睡过去就不再醒过来一样,他不想死,是因为仇恨,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瞬间,那个感觉居然是那样的美妙,他恍惚看见表妹林玲一直一个人在玩跳房子游戏,站起来的辫子飞一下,翘上天空,黑色的辫子,蓝色的天空,接着又拱起身体跳一下,她是那样轻盈美好,就像天使一样,一边跳着,嘴里还在说着歌谣,“马兰,马兰,一变五,小鸟小鸟,二变八——”
一团白雾,林玲的头发仍旧间或着从白雾的里面钻出来,“马兰,马兰,一变五,小鸟小鸟,二变八——”林玲喃喃自语着,玩得很投入。
苏臣喃喃地说着:“小玲,回来,98,99……”他叫了一声林玲,却接着数数。意识完全混乱起来,甜美地倒了下去。
230 互相补充荷尔蒙
放下电话两个小时以后,苏臣的爸爸就接到了电话,再次通知了交易地点,居然就是在苏臣被铁笼子囚禁的山谷,戴眼镜的绑架者是一个老手,可以说他的根据地就在那里,而且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
对方来电话说得很清楚,不许苏臣的爸爸带武器,也不许带人,只能自己去送钱。
苏家老爷是什么人,对这种江湖的道道自然心里明镜一样清楚,对方的第一交货地方一定是虚的,可是,那里才是真正的交活地点呢?他立即命人招来地图,那里的确是一片山地,看着看着,苏臣爸爸眼前一亮,一抹微笑挂在脸上,对方有一个致命的疏忽。
那个山谷的确是有很好的地理屏障,可是进出只有三条路,分别通向三个国家的小镇,那么就是说,只要卡住这三条要塞,就能一举抓获绑架者,可是危险同样存在,那就是苏臣在对方的手上,时时刻刻面临这危险。
苏臣在电话里的寥寥几句话,苏爸爸早已经听出来,苏臣受了重伤,随时可能有声明危险,必须尽早解救出来,关键是,从警方调出来的档案资料显示,戴眼镜的男人正是作案无数一直在逃的百变杀手罗丹。罗丹是英格兰人的后裔,出生在意大利,曾经受过特种兵训练,是一个从军队里的逃兵,军队通缉他已经十五年,有几次,几乎就抓住了他,却让他逃脱。
后来,当苏臣听说了罗丹的背景之后,想到自己曾经和罗丹有过交涉,也就自信很多,至少可以比对自己和高手之间的差距,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自己的身份会被很高的对手抬高。事实也是如此,无论苏臣如何被解救,他能逃脱出来便是一个奇迹,这使苏臣小小年纪一下子声名鹊起。
事后,苏臣经过了很多年分析自己第一次暗杀的行动失败,以及第一次被绑架并成功活下来的经验,暗杀就没办法说了,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以后的两年,苏臣对他收买的两个被全家残害的杀手,发现他们之前的资料很多是假的,没有当初他们提交的那么声名显赫,或者说就是两个生活有些落魄的籍籍无名的杀手,只是这一点就注定了行动的失败,就像在一条很背的街上开食品店一样,想得到很高的利益是不可能的。苏臣之后逐渐发现,他雇请的两个人,要价合理,可是他当时觉得那笔钱已经很贵,是从生活中节省出来的钱,却是在这一行里是低廉的价格。失败是有道理的。
至于自己被绑架的过程,更是想都不愿意想,只是经验的问题,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苏臣都会感觉到屈辱,他的第六感觉可以说说非常好的。能从人群中判断出来知识分子模样的罗丹有企图,虽然并不完全精准,可是,既然判断出来,他原本是有机会逃脱出来的,事实是,他只是固守着到学校去的目的,对外界的警戒不足,这才给了罗丹得手的机会,不过,有时候苏臣也会反向思维一下,如果罗丹那样狡猾的人物已经盯上他,而他又有经验一些,事情反而糟糕,也许,他早就被干掉,想也不用想,像全力那样的人,她要的人,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恐怕都是行的,而且,关键的是,自己背着苏家派去的两个不中用的杀手,已经暴露,他有理由相信,虽然他以为很巧妙,而杀手,是可以招供出来买家的信息的。不然,全家不会目标如此明确的绑架苏臣。
但是,不管怎么说苏臣还是属于运气好得冒泡的那种,当时,之所以,大卫的人马可以20分钟就启动,正好是一个巧合,那阵子,三国边境的走私嚣张,三国的警方联手进行暗中合作,清剿走私活动,大卫正好是重要的掌管之一,这样才使得大卫和苏家的人顺利而迅速地进入到看守苏臣的酒店。当然,这次活动的经费由zf结账,而大卫却可以打折给苏家还个人情,把那笔钱装到自己的腰包里去,这样合适的生意,一般的时候,真是不容易遇到,就当是,大家的运气都好。并且在一小时之内,用便衣替换了大量的服务员。
这是镇上唯一的一个三星级酒店,只有六层,却是大概80年前的一种仿古堡的样式,和古堡的构架一样,里面有一些全部封闭的房间,本来就是背阳的那面,这个结构也正好被罗丹锁利用,他和权利为了安全,包下来五层和六层,两个楼层,就是为了安全隐蔽,和罗丹一起的小个子男人是当地人,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他和罗丹的目的是想通的,那就是挣钱,越多越好。
警方很快就掌握了相关的情况,但是进入第五层和第六层进行侦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在走廊出现便是很容易暴露的事情,即使大卫的人已经扮演成了服务员,为了表现对苏家的尊重,大卫还特意在每组人当中配备了一个苏家的人,这样,万一行动失败,苏家人可以当证人汇报回去,当然,这个如果警方因为明显失误而丧失了苏臣生命的话,那么,跟随警方行动组一起的苏家人,一定是光荣死去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全力和罗丹等人,他们挑了几个胆大的服务员,和他们一起工作。很快就侦破到看押苏臣的房间,可是无法贸然进入房间,所以苏臣是生是死这些情况都不清楚,还有一个不清楚的事情,那就是不知道房间里有几个人,或者歹徒会不会在苏臣的身上安置炸弹,因为凭着罗丹的本事,安放炸弹是很容易的事情。
罗丹感觉有些疲惫,自从在苏臣房间里和苏家通话之后,他就立即把电话挂到了另外的一个边境小城,告诉他们按照计划,接活。自己则回到全力的房间,把绑在腿上的手枪解下来,放在枕头下面,接着就是销魂的时间,他并不喜欢这个魔鬼身材的亚洲女人,虽然,那个部位看上去精致了很多,可是,身体上却没有多少吸引人的地方,在罗丹看来,还不如站在马路边等生意的吸毒女人,当然是那些吸毒女人中年轻一些的,那些女人至少在那种时候,还是有些风情的,即使是假的也会兴奋,而全力虽然面容姣好,却总是死气沉沉,叫罗丹忙活起来好像活塞运动,或者说,就像把一块一块的石头扔进了水里,立即沉底。
其实罗丹的感觉和全力的感觉有些匹配,自从全家干掉了他心爱的男人之后,虽然她屈服于家庭,却再也没有了强烈的爱情,她只是拼命地寻找身上有刺青的男人,看着他们身体上移动的刺青图,遥想着当年无休无止的激情。不管是罗丹也好,还是别的人也好,她只是需要荷尔蒙,却不需要他们的情感,对于献媚的,甚至希望和他成婚获得全家权利和财产的,全力则恨之入骨。
罗丹是她这两年的床上常客,她一直看不清楚罗丹的用意,罗丹对全力从来都不热情,或者说一直很平静,两个人从床上起来,围着浴巾便会谈生意,谈生意的时候,也是分分必争,互相不留有情面,罗丹从不把自己生活中的任何东西带进和全力的暧昧关系里,全力也是一样,他们两个更像在床上有来往的陌生人,或者说似曾相识的人,互相从不牵挂,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关系,默契也谈不来。反正关系就是这样渐渐形成,彼此是为了什么结交已经变得不重要,罗丹可以接单干活,全力这个时候就成了主顾。
罗丹也找全力配合做单,同样,全力也会不留情面地开价,谈不拢就算,谈得拢就合伙干,这些时候,罗丹就成了全力的主顾。
从这些角度上去说,两个人虽然保持这床第关系,不如说是保持着相互的独立,全力在家族中排名中等,是因为两条,一个是辈分的原因,一个是因为中国人的传统思路,她是一个女性,而全力却时时刻刻用武则天做榜样,期望有一天拿下全家掌门人的位置,她设想,到那个时候,她一定要立即嫁给一个白种男人,随便是谁。她的心头憋着一股闷气,当初,他是像脱离全家,跟着三街的男朋友天荒地老的,这个愿望原本不过分,哪个女人不希望从一而终的和一个男人天荒地老呢,偏偏最后夺走这一切的就是她的亲人。她要报仇,把全家给她的迫害,用权利的方式还回来。
而且,她要获得的更多,不仅仅是狭隘的保持亚裔血统的问题,她要的是支配,支配全家上上下下,一切,一切的一切。
全力麻木地看着身体上面坚持运动的罗丹,两个人都互相冷静的看着,床头是一个钟表,罗丹对全力的方法很科学,就是用钟表控制那个事情,基本上是到时间就停止,对于罗丹的这个习惯,全力无所谓,不难过也不高兴,反正大家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