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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什么事这么高兴?还做菜给我吃。”
“小强的嘴唇补好了,有人表示要收养呢,谢谢你。”我发现这话她说得很诚挚,她的快乐大概是在这方面吧。
“那要恭喜你了。”
“喝点酒庆祝一下好不好?”
“算了,酒又没有什么好喝的,喝点饮料吧。”
“我想喝五粮液,我想知道五粮液喝醉后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朝霞眼睛瞟着酒柜。
“你自己去拿吧,不过别喝醉了,好奇心会害死人的。”我心中却巴不得她喝醉,好报那天我酒醉后的仇,却又不得不装好人提醒她。
朝霞提了一瓶五粮液过来,我拧开瓶盖,给她倒满,嘴上关心道:“少喝一点。”
朝霞尝了一小口,皱眉道:“怎么这么难喝?”
“酒本来是这样的,你一点一点喝,这叫品酒,那是酒仙级的人做的事。你那天喝二锅头那喝法叫灌酒,那酒灌下去喉咙里是不是有点甜?”
“是啊,你以前也是这样喝的吧。”
“岂止,我现在也这样喝,一般尽量不让酒碰到舌头,直接灌到喉咙里,所以我不喜欢喝酒。”
“你那天两瓶一下就喝光了,我还以为你是酒鬼呢。”
“对了,你那天什么事这么开心,跑到那儿去喝酒。”我笑道。
朝霞却黯然:“那天福利院的一个小孩死了,我想不到他会死的,他很乖的。”
不就死个人,又不是自己亲人,要这样对自己吗?是太有爱心了吧。
我劝解:“死就死了吧,佛家说早死早超生,轮回后说不定你在哪儿又能见到他。”
“不说了,”朝霞给我挟了一口菜:“佛家有这样说吗?”
“说是没有这么说,不过佛经的大概意思就是如此,我只是做个总结罢了。”
“想不到你还是一代宗师,能见到你真是万幸。”
“得了,你还不如说我脸皮厚呢。你的菜做得很好,跟你妈学的?”我漫不经心边吃边说。
朝霞脸色明显地一黯,我怔了一下,我又说到她的痛处了?她搞不好就是个没妈的孩子,不然怎会有如此的反应呢。
“不是,”朝霞刚说完又道:“是的。”
“喂,今天是你开心的日子,别这样,说说你的事,我对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殷切地看着她。
她勉强笑了笑:“你面对一个你不了解的人,是不是觉得有点神秘。”
“是的,和你相处,甚至有点刺激。”
“那你还问什么?”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越有人想知道,我心里难受啊,我们认识也有几个月了吧。”
“有点神秘感不好吗?刚才你也说过,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有这么严重吗?”我打着哈哈。
“威胁一下你不行啊,这还是你的原话呢。”
“吃,吃,这么好的菜剩下可惜了。”我转变了话题。
“你喝点好不好?”
“哪有这样劝酒的。”
“那要怎样劝?”
“你先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光,这叫先干为敬,要是别人不喝,你再干一杯,别人还不喝的,你再干,一直干到他喝为止。”
她仔细地听着我的淳淳善诱:“那我试试。”
“别,你就是把这瓶酒都喝光了,我也不喝的。”
“那你试试。”朝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甜的。轮到你喝了。”
“我不喝。”我断然道。
“那我喝。”朝霞以一杯灌了下去:“你喝不喝?”
“我不喝。”
……
看着她酒力发作的妖娆样子,我心痒痒的,我对她再没有了隔膜,即使她喝再多的酒,她怎么就这么傻呢,是相信我还是放心我,但更多的是知道我没那能力。
她酒醉,我则心醉。
……
抱着怀中的美人儿,我犹自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朝霞醒了过来,和电视上演的类似的情节的反应差不多,拉来被子盖住了不着寸缕的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好象才认识我似的。
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装作惶恐道:“对不起,朝霞,我是男人,没有人能挡住你的诱惑的。”
朝霞刹时泪流满面,脸皮有些变形,却有着异样的美,伸出手来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你这变态,你用什么东西搞我。”
我眼中星星直冒,点燃了我的火,掀开被子,将朝霞压在身下,邪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柳下惠,鲁男子一样是性无能?”
“你不是阳萎?”朝霞吃惊地看着我。
“你以为我酒醉那天你做什么我不知道?”
“你那天没醉?”朝霞更为惊恐。
“醉了,都醉了,可是这世上有种人,身体再怎么醉,他的脑子是不会醉的。”
“你是伪君子。”朝霞已完全将我当成陌生人:“你坏我清白。”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忍住了想再次上她的冲动。
朝霞狠狠推开我,找回了自己的衣裤穿了起来,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跑了回来:“钥匙?”
我扣好了西装的扣子,想搂她,被她推了开去,想不到她力气这么大,干嘛不把防盗门掀了呢?
“你还是先洗把脸吧。”我建议道。
朝霞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朝洗手间走去。
十、悔过
朝霞走了,一句话也没说,骂我的话也没有。屋中又只有我一人,心脏还在强烈地跳着,我和朝霞有了一夜的缠绵,可又怎样,她从此不会再理我。我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对朝霞做出这种事来,但想想事前却是真的很想做。
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手机响来也不接,我真的很混蛋。
……
给朝霞试着打了十几个电话,她见是我的手机号码就不接,用另外的电话打,一听我的声音哼都不哼一声就挂了。
我百无聊赖,一切都是我的错,最致命的,我不知道她住哪。如此过了两天我才渐渐恢复过来,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更重要的是我还要过活,我还有老婆,孩子,爸爸,妈妈……他们都需要我。
他们真的需要我吗?妻不需要我,她心中只装着她的学生,女儿需要我,但每个星期只有一天多一点的时间,爸爸妈妈最需要我,他们赚钱需要我来用……
我定了到三亚的机票,趁着年轻是要出去散散心了,老呆在一个城市有碍身心健康啊。
星期天晚上就把女儿送到了她班主任姚雪的家里,对她不好意思道:“我明天出趟远门,下星期没回来的话维嘉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没关系的,维嘉很乖的,你放心吧。”姚雪挺爽快的,谁让我逢年过节的就送她东西呢,她好意思拒绝吗。
我从袋中拿出了张存折:“这里有五千元钱,密码就是维嘉的生日,你知道的,要用钱的话麻烦你取一下,有急事你就找她妈妈。”
姚雪接过存折看了看:“我知道了,维嘉我会照顾好的。”
我按门牌找到了爸妈新买的别墅,有两层半,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别墅,它座落在海边,独门独户,最重要的,这里够大,看面积有一千多平米吧。
按了一下门铃,门铃的喇叭响起了声音:“你好,请问找谁?”
“这儿是张颂远家吗?”我要确定一下。
“是的,主人不在,请问先生是哪位?”
“我叫张漠,是你家主人的儿子。”我对着监视器探头道。
“原来是少爷,请稍等,我就下来开门。”
我只好等着,真麻烦,可视门铃都装了,怎么开门还要人下来。
铁门徐徐向一边缩进,眼前是个笑容可鞠的黑瘦的女人,三四十岁光景,一见我,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少爷好。”
真受不了,怎么象到了旧社会了,不过这称呼我喜欢。
我瞄了她一眼:“这门上面不好开吗,还要人跑下来?”
“对不起少爷,门是遥控的,不过少爷第一次来,我跑下来开这样应该有礼貌点。”
“你认识我,就这样放我进来了?”我有点不满。
“我看过少爷照片,不会错的。我叫陈楠,少爷叫我名字就好了。”说着接过了我的行李。
“我爸妈呢?”
“老爷跟太太进城去了,我马上去打电话,他们早就念叨少爷了,只是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来了。”
“不忙,我先休息一下,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本地人。”
“是吗?”我有点惊讶:“你们好象都经过培训啊?”
“是的,少爷,我们都是经过新时代中介公司培训后出来的。”
“新时代?”我哈哈大笑:“我怎么好象一下子回到旧社会了,不过我喜欢。对了,你们这批人要有什么条件吗,这新时代不会什么人都培训吧?”
“是什么人都培训,不过最后都要经过考核,以考核的实际成绩让雇主来决定工资。”
“你的工资是多少?”
“两千,是最高的。”陈楠有点自豪。
“不错,和我工资一样高。”
“少爷,洗个澡吧,我给你去放水?”陈楠的眼神探询地看着我。
“好吧,你去吧,这房子我好好看看。”
这房子里面装修得挺豪华的,比我现在住的好多了,看着就是爽,看来爸妈的观念已有了质的飞跃,他们开始学会享受了。
电子浴缸?还真老土了,我第一次用这玩意。
看着水上飘着的花瓣,我的心又沉了下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知朝霞现在怎么样了?
十一、为善
海浪的声音很好听,要是朝霞能一起来听就好了,一想起朝霞,我怎么也睡不去,抓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朝霞的手机,通了,心中一阵激动。
响了三声长音,电话接了起来:“喂。”
“是我。”我刚说完,那边电话又挂了。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我苦笑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在自怨中沉沉睡去。
阳台上海风舒服地吹过,不时的有白色的大鸟飞过,要是有气枪就好了,这么多鸟随便打几枪定能打下几只来。远处一辆吉普车开来,邻近阳台上的陈楠已喊了起来:“少爷,老爷跟太太回来啦!”
“是吗?”我欣喜地跑了下去。
自动铁门缓缓地打开,我喜滋滋地看着爸妈下车。快半年没见了,现在终于见到了。
爸爸一见我,阴沉着脸:“死小子了,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想高兴死你爸啊,我心脏可不大好。”
“爸,妈。”当面叫与在电话中叫感觉就是不一样。
“漠漠,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妈妈关心道。
我苦笑了一下:“还能几个人,云英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维嘉我想下次再带来。”
妈妈看着我:“对云英你要迁就一点,她也不容易啊。”
我恼道:“她嫁给我这么好的人还想怎样,我已经够迁就她了,我叫她辞职她嘴上答应着可就是不辞职,唉,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呢,以我家的条件你没学坏我已经谢天谢地啦,还强求什么呢,对了死小子,你有没有在外面乱搞?”爸爸总是不放心我。
“怎么敢,”心中却又想起朝霞,眼中有着一丝的忧郁:“我们回去说吧。”
爸爸边走边拍着我的肩膀:“有心事啊?”
“没有,”我连忙否认:“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有过心事啊。”
“还说没有,”妈妈笑道:“你什么事情瞒得过我,说吧,什么事,没事你也不会瘦了。”
“我瘦了吗?”我摸了摸脸:“是睡眠不足,我以后注意点,玩电脑其实玩多了也不好玩。”
“是这样啊,自己的身体可是要自己保重的,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到老了就跟我们一样,得的都是死不了,治不好的绝症。”妈妈苦口婆心地说着。
望着客厅高高的吊灯,心头怎么也静不下来,朝霞的影子怎么也抹不去。
“死小子,是不是钱不够用了又不肯开口。”爸爸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
“不是,你儿子虽不会赚钱,可也不是乱用钱的人。”
“好了,我也不来管你,有什么事你自己想清楚了,该花钱的地方花,不要舍不得,反正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趁着年轻多花点,老了走不动时想花钱也难。”爸爸斥道。
“知道,爸,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过了年再回去了,少点应酬。对了,上次老楼电话打来跟我说了捐款的事,说你只肯捐四百九十九元。”爸爸看着我,显然很不满意。
“五百上报纸,我不想上报,就这样。”我有点不乐,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好像还怪我捐得太少的样子。
“你啊你,怎么说你呢,要是我啊,就一分都不捐,拿我们的钱做好事,名气他们得了,我们可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不如自己找个值得帮助的人,他还会感激一阵子呢。”爸爸的话使我一阵愕然,爸爸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难道现在知道享受了就为富不仁了。
“那我亏了,公司这边也捐了四百九十九元。”我低下了头,不就是这么点钱。
“其实,”爸爸叹了口气:“做一个慈善家是很好,可以帮助人,又可出名,出名的事我可不想了,枪打出头鸟,政府要对付你可是很简单的,只要操操你的家底你就完了,想想我们那时富起来的有谁没偷税漏税过,到时你怎么说都说不清楚,现在安分点是最好的。钱我有,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钱层层下放后最后到谁的口袋了?”
“不会被人贪污了吧?”这种事多了。
爸爸摇了摇头:“你还记不记得和我一起在沙漠种过树的胡伯伯?你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呢。”
“有点印象,你们还有联系啊?”胡伯伯叫胡汉升,我小时候他经常用胡子扎我,这深仇大恨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是通过其他战友找到我的,向我借一千元钱。”爸爸眼神很深邃:“他可是硬汉,不轻易开口的,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家肯定出大事了,开始时还不肯说,我再三逼他,才知道他老伴得了癌症,是晚期的。”
“一千元钱怎么够医?”我有些惊讶。
“他们根本就不想医,农村里靠种种田怎么医得起,他跟我明说了,他们只是想等死,他根本就不想还钱,所以才找我借。”爸爸说着眼中有了点泪花。
听着胡伯伯的故事,我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那胡婶现在?”
“晚了,都去了。”
“怎会这样,胡伯伯可没有癌症啊?”
“心病,他是憋不下心中那口气啊,老伴一走,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们到的时候他走了。”
“什么气啊?这么厉害。”
“就是那些资助款,老胡家是够到资助条件的,他们村拨了两万资助款,村支书的弟弟摔断了腿,得了八千,村长妹妹的婆婆瘫痪在床,得了八千,其他的都是有关系的穷人分了,老胡也有,是一百,就找村里理论去了。”
“胡伯伯不是轻易开口的吗?”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你以为老胡象你爸爸这样有钱吗。到了村里,倒好,村长支书都在,全不卖老胡的账,都说这钱分得合理,反正村长支书都把钱分下去了,没有贪污一分,叫他有本事到上面告去。”
“是没贪污,钱分下去分得很合理。”我冷笑道。
“老胡当年要是听我的话留在城里就好了。”爸爸懊恼道:“去做什么倒插门的女婿干嘛,受气啊”。
“书上不是都说农民很朴实吗?”
“屁,那是书上说的,朴实是有的,不过绝对不是老胡那村子。”爸爸若有所思道:“对没有厉害关系的人是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