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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漠。”是于兰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着她。
“你门没关。”于兰搂住了我:“想哭就哭吧。”
我埋首在于兰胸前,被好朋友出卖的委屈,希望的破灭全哭了出来。
“好点了吗?”于兰抚着我的头。
“嗯,”我点了点头:“好点了,可是我不甘心。”
“其实你又没失去什么,何必这样呢。”于兰俏皮地刮了一下我鼻子。
想想我是没失去什么,可是我就是想哭。
“你只是贪便宜没有贪到就认为是自己损失了,心理不平衡。”于兰把我搂在胸前继续说着。
我却是一阵窒息,香则香矣,但不能闭了我的鼻子啊。
“我想吃奶。”我推开了于兰的拥抱。
于兰转身把门反锁了,将衣服撩了起来:“乖,妈妈喂奶给你吃。”
我不客气吮吸着,牙齿与舌头不断地撩拨着于兰的心弦,于兰忍不住娇吟起来。
“给我。”抱起于兰站了起来。
“嗯。”我看到了以前那个于兰。
在于兰身上撕咬着,满腔的委屈全发泄在了于兰的身上,于兰拼力迎奉着,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我开心地想着,心中的不快竟全没了,看来我是个好色胜过事业的人。
“死人,我脸上都有了,你叫我怎么办?”于兰对着镜子急道。
看着于兰脸上的牙印,我有些后悔,在她身上已经留了这么多了,我为什么要在她脸上留呢?
还好,只有一个牙印,我拿了一个创可贴把她脸上的牙印掩藏了起来,虽然看上去不雅观,但管不了这么多了。
晚上跟于兰到了药厂,于兰生了堆火,把那些白老鼠全烧成了灰。
于兰叹了口气:“刘天的选择绝对是个错误。”
“就是,我们只要给他哪怕是千分之一的股份,他也能挤身世界级的富翁了。”我开心地看着于兰,仿佛看到了钱。
“他为什么要背叛你,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吗?”于兰狠狠踢了我一脚,上了车。
“我想过了,我只会对女人好,对男人没兴趣。”我牵强道。
“他找我谈过,你能给他的舞台太小,而你,胸无大志。”
“太小?是他太急了。”我无所谓道:“我胸无大志,我可是放眼世界的。”
“你的愿望太高,怎么叫人相信,说白了,你只是个小人物,还真以为自己成气候了。”
“有你就不一样了,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小人物又如何,照样干大事,谁一出身就是大人物呢。”我不禁豪情万丈。
六十八、曙光
睡了一个好觉,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我自己安慰着自己,心情大好。
打开于兰房门走入,她趴在电脑前睡觉,好象还有口水流出,电脑桌上是一大堆打印出来的数据,我看着似懂非懂,但我知道这些数据的含金量。
“你来了。”于兰醒来抬头看着我。
“来了。”我笑着。
于兰整理着桌上的纸:“对药性的掌握我已有了大概,有些数据只有在人身上才能得到,你跟我去H省吧,那儿得这种病的人多。”
“我能不能不去。”想起这病我就害怕。
“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去?”于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我陪你去。”想起了我的目标我下定决心勉强地答应着:“这药真能治那爱死病?”
“确切地说只能对爱死病潜伏期时有效,如果发作就没救了,我认为是这样。”于兰说道。
“为什么,加大药量不就行了。”我有些自以为是。
“你以为吃糖啊,这药具有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作用,要不要给你用一点?”于兰玩弄着一支试管,里面的白色粉末应该是从野人参中提炼出的那种物质吧。
“你自己吃吧。”我嘻皮笑脸道:“免疫系统破坏了怎么还能治爱死病?”
“当然可以,事物都有两面性,通过它来刺激人体的免疫系统,趁爱死病毒没有发作来杀死爱死病毒,所以只对潜伏期有效。”于兰缓缓说着。
“那不是以毒攻毒吗?”
“是,但不全是。”于兰神秘兮兮道。
“怎么说呢?”我虽然不大懂,但还是很好奇。
“说了你也不懂,我不想浪费口水。”于兰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我口水也很多,不过我喜欢浪费。”说完抱过于兰强吻起来。
“讨厌!”于兰推开我拿了张纸吐出一大口口水来。
“啧啧,真是浪费。”我大笑。
“哼!”于兰气嘟嘟地朝我看了一眼朝卫生间走去。
苏洋花钱买下的药厂经过整顿后顺利开张,刘天担任了这个厂的厂长,为了表示我的肚量,我特意送去了一个大花圈,不,是一个大花篮,我怎么老是把花篮说成花圈呢?
刘天没事干竟多次来找于兰想让她担任药厂的技术顾问,都被我挡了驾,我怎么可以让于兰当他们的技术顾问呢?他走他的光明道,我跟于兰走我们的独木桥。
H省之行我们是势在必行的,那儿有很多爱死病病人,很可怜的,他们需要我的爱心,我也需要他们,实践出真知,只有通过他们,才能验证于兰所提炼的东西对爱死病有到底有没有效。
带着于兰到妻学校找妻打商量,毕竟要出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妻对我的做法很不理解,她狐疑地看着于兰的样子显然很怀疑我们的关系,怕我们私奔似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义正辞严地对妻说道:“这个计划我已经策划很久了,这是我的梦想,我的理想,你不要想歪了。”
妻眼睛有点红:“你的理想?你的梦想?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搂过她,笑道:“你太忙了,有些东西我也不好说,你知道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万一失败我总要有个回转的余地吧。”
“嫂子放心,人我带走,也会带回来的。”于兰不失时机地劝妻。
“女儿交给你了,我们对女儿的关心太不够。”想起女儿天真浪漫的笑容,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实在是没够啊。
“那你们去好了,”妻犹豫了一下:“早点回来。”
“那谢谢嫂子了,把老公让给我。”于兰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放心好了,只要成功,你就是建个一百个希望学校都没问题。”我抛出了诱饵。
“晚上我陪你。”妻贴在我胸前。
我推开了她,害羞道:“有人看着呢。”
“哦。”妻脸红了一下。
“没事,你们继续。”于兰笑得很开心。
离开妻学校,还要跟朝霞告别,不知朝霞会怎么想,不过她现在好象比妻还忙,可能巴不得我不去骚扰她。
“接下去再跟你的情人告别吧,好象生离死别一样,真无聊。”于兰冷嘲热讽着。
“我们是在干大事业,当然要跟她们说清楚来。对了,你家人没跟你联系吗?”我关心道。
“我电话打回去过,我没死就行,还要怎样?”于兰说得不冷不热。
“奇怪的家庭,奇怪的人。”我笑道。
在公安局打了朝霞电话,朝霞跑了出来,听了我跟于兰的陈述,呆了一下,对我们关心道:“那你们小心点,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们。”
看着朝霞,我只有傻笑,好象跟她没话好说。我喜欢她,从心底喜欢她,但我们之间总好似有隔阂,在我心中,总觉得我们没有我们表面间的融洽。
带着于兰带着我的钱,开着我的商务车经过三天时间才到H省,根据报纸上的报道找到了其中的一个爱死病村——步十村。
这个村的房子比边上其它村要好很多,都是村民非法卖血盖的,如果他们能知道后果,相信打死他们也不会去卖血。
车子开进村里时,有很多小孩欢呼着在后面追着,看着他们的衣裳,女儿跟他们比起来,不知要幸福多少倍。很顺利地找到村长的家,村长叫魏光,五十来岁的样子,一问却才四十挂零,他家里的东西和房子比起来很不相趁,听着他的介绍,我很震憾,原来穷人的概念是这样的。这个村全部小孩的一天开销加起来还不如女儿一天的开销,他们比起我们那边福利院的小孩还不如,如果朝霞见了,从此后一定不会再到福利院去,相比之下,我们那边那个福利院的小孩太幸福了。
我示意于兰用摄像机拍着,回去我一定要给朝霞看。
魏光听了我们的来意,狐疑地看着我们:“真的还是假的?”
我从车上拿下了一箱方便面,送给了魏光:“我们又不收钱,跟那些游医怎么一样呢?”
“那倒也是。”魏光接过方便面时很开心,我心中却很难受,想不到一箱方便面也能收买一个人。
“那我们住你这儿了。”我笑道。
“没事,随便住,我这儿房子大,你们来了,那个作家也有伴,热闹。”魏光高兴道。
“什么作家?”想不到还会有外人住在这。
“从首都来的,打算在我们这住半年,把我们这的事写成故事。”魏光说道。
“有伴也好。”我乐呵呵道。
“老魏,我回来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
“你看,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魏光迎了出去。
我跟于兰也跟了出去,迎面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他们是……”那作家看着魏光。
“他们是医生,自愿来我们这服务的。”魏光解释道。
“你好,我们是S市中医研究院的。”我递过了我的名骗。
“不是来骗钱的就好,你知不知道,那些游医连这里的人都骗,没天理啊。”作家感叹着。
“还未请教大名呢?”我把于兰的名片也递了一张给他。
“欢迎啊,我叫宋礁,笔名宋临风。”宋作家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名片。
“你就是那个写武侠小说的宋临风?”我有些惊讶。
“想不到吧,其实写武侠只是业余爱好,我喜欢写纪实的东西,只不过不是用宋临风这个名字发表。”宋礁眼睛却盯在了魏光随意放着的方便面上:“你们带来的?”
“这里伙食不行吧。”我有些庆幸,幸好我带了很多方便面。
“能不能送我一箱,我把你们的光辉事迹都写进书里。”宋礁诱惑我们。
“我们不想出名。”做人要收敛,何况我跟于兰用的都是假名,我叫贾岛,于兰叫蓝雨。
“那卖我一箱吧。”宋礁看来嘴巴已经很淡了。
“我们有缘,送你一箱。”能多个伴毕竟好,更何况宋礁还是个作家呢,算是知识分子。
“那谢谢了。”宋礁很开心:“我从来没想到过看到方便面自己会变成这样子”。
“你真要住半年?”我问道。
“看情况吧,为他们多尽一份力,现在在我的宣传下村民已经不相信游医了。”宋礁笑得很欣慰。
“你很不错。”我有些佩服宋礁,毕竟敢到这村子住的人不多啊。
“你们也不错,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宋礁诚挚地说着。
“那你帮我们搬一下仪器。”我不客气道。
“看在方便面的份上,不搬行吗?”宋礁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
宋礁看着从车上搬下的仪器,对魏光说:“他们可是真正的医生,你看这些仪器,都是值钱的家伙。”
“真的?”魏光在旁边听了很高兴。
“比你们县城医院的强多了。”宋礁摆出一副行家的样子。
“那当然了。”于兰摆弄着仪器,这些可是于兰通过以前的同学买的高级货。
实验对象是魏光的堂兄魏喜一家,他们刚好祖孙三代都是爱死病病毒携带者,住在魏光家隔壁,很方便研究。
宋礁每天总是带着一本笔记本在村子里到处转,回来把每天的所见所闻说一遍给我听,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码字。他码字时我就显得很无聊,于兰那儿我帮不上忙,她整天都有整理不完的资料。无聊之下,我也只好学宋礁写小说,上次在医院我就写过,只是后来太忙没接下去写。
“你怎么不象医生啊?”宋礁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我不是好医生,只是蓝博士的跟班,打杂的,赚取经验值,回去好升职,评职称。”我笑道。
“你也写小说啊?”宋礁盯着我的电脑屏幕:“小说什么名字?”
“我的二奶是警察,庸俗小说,见笑了。”我写的东西不会入宋礁法眼的。
“你写吧,想当作家就是要什么都敢写,只要写了就行,想当年我的文笔还没你好呢。”宋礁鼓励我。
“谢谢,那我写。”得到宋礁的鼓励我很高兴。
“想出版来找我好了,不过这个书名一定要改的,不符合新时代的精神。”宋礁叮咛我。
“那先谢了。”我的小说是见不得人的,给妻看到详细部分的话不劈了我才怪。
两个月来我跟于兰倒是深居简出,日子无聊得要命。其间政府下派了一名叫钟鹏的驻村干部,他开始时对我们很怀疑,但看到那些先进医学仪器时便释怀了。而我出手也很大方,出了五千元钱改善了村小学的环境,五千元钱在家乡算不了什么,但在这儿却已经能干大事了,没几天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钟鹏是个干实事的人,村里人对他都很尊敬,这种好干部我很佩服,我的无官不贪的观念有了很大改变。
这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于兰对我说:“坏蛋,快起来。”
“什么事啊?”看着于兰瘦了一圈的脸我有些心疼。
“好事。”于兰笑得娇美如花。
我却是心中一荡:“想跟我上床啊,我都三个多月没碰你了。”
“坏蛋,竟往那地方想,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于兰伸出手拽出我胸前的鬼王抚摸着。
“你想什么时候走?”我很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这地方了。
“现在。”
“这么急?天还没亮呢?”
“那你多呆几天好了。”于兰不悦道。
“好,收拾东西就走。”我立即穿好了衣服。
跟于兰两人鬼鬼祟祟地把仪器搬上了车。
“你们半夜三更的干什么啊?”是宋礁的声音。
“临时接到通知,有个村要借我们的仪器用用,给他们送过去。”我随口扯道。
“哦,那我帮你们一下。”宋礁很热情。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搬好了。”没让宋礁帮上忙我很过意不去,但总不能把东西搬下来再搬一次吧。
(接下来几章颇有争议,大家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吧)
六十九、大捷
和于兰又回屋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留下线索才出了来,宋礁还在外面。
“还不回去睡啊?”我关心道。
“睡不着,我想跟你们去看看。”宋礁说道。
“不好意思,沿途我们还要接一些同事,坐不下啊。”我说慌不假思索。
“那你们走好,回来把事情说给我听。”宋礁手头还需要很多素材。
“我不会说,但我会写,你打字都省了。”我笑着上了车。
“保重。”宋礁依依不舍。
我将一只自己封口的方便面纸箱递给了宋礁:“送你跟钟鹏的,两个人在一起时再拆吧。”
“搞这么神秘啊。”宋礁饶有兴趣地接过纸箱。
“别了,我的朋友。”我一加油门,车子往村外而去。
开了两个小时,天已蒙蒙亮,于兰躺在椅上睡得正香。我将车停下,把车子的假牌照换了下来,我们隐姓埋名的一段非法行医的生涯终告一段落。
中午时我手机响起,是宋礁。
“贾岛,你这个假人,搞什么搞,你也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宋礁有些愤怒。
“对不起,老宋,那十万元钱怎么分配我已经写好了,你叫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