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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诈,竟然让警车关闭警笛悄悄接近,来了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真行。”
“会是商家吗?”宫平摇了摇头,在心中暗想:“普通的商家,又怎么会知道肖白欣与和胜盟间的关系?又怎么会知道和胜盟后台倒台的事?”
这时,警察们已经将局面完全控制住,领头的人,正是段柏来的亲信之一,也是曾到蓝都接宫平到警务厅去的那个人。在他的指挥下,所有的和胜盟成员都被拷了起来,押到了车上。
这次,警方出动了数十辆警车,其中包括十辆能关押三四十人的移动监狱,两百多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将这些和胜盟的成员全部关进了移动监狱,然后鸣着警笛,一路凯旋而归。
“好了,戏看完了,咱们也该走了。”栾峰一笑,就要发动车子,宫平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因为运刚到附近转了一圈,发现将近二十米外的一条小巷中,有一辆深色的车子缓缓地开了出来,慢慢地驶向远处。
“看样子,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宫平皱了皱眉,“可以跟吗?我意思是,夜里追踪会很容易被对方发现吧?”
“好家伙,还有人在这里看热闹。”栾峰感叹一声,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只是一念之差,才顺着这小巷开了过来,而没有从大道走,否则的话,必会被这辆车看到,到时,被跟踪的就是他们了。
“没事。”栾峰发动了车子,却关闭和所有的车灯,嘿嘿一笑:“只要你不怕,我是无所谓。”说着,也不等宫平回答,猛地一脚油门,驾着车子飞驰了出去。
很快,他就远远地钓上了那辆深色的车子,不急不懂地跟在对方后面。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车,一路奔驰,跑得中规中矩,十多分钟后,在市中心一座酒吧前停了下来,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高个男子,从车里走了下来,慢慢步入酒吧之中。
“进去看看?”将车子在远处的个小停车场上停下,栾峰看了看宫平中。
“嗯。”宫平一点头,“不过我进去就好了,你这栾大老板太有名了,我怕被人认出来,可就不好了。”说着,从后座上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取出一顶假发,仔细地戴好后,又拿出一个假近视镜戴上,又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些小胡子,慢慢地粘在下巴上,借着外面路灯的光,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一番后,离开了车子。
“自己小心些。”栾峰叮嘱了一句后,又自嘲地一笑:“天底下谁都用得着我嘱咐,就你这家伙用不着。什么国际级的高手俄罗斯的精英都不是你的对手,我还怕什么?”
宫平笑了笑,把手朝上衣口袋里一插,向着酒吧走了过去。
夜晚的酒吧里,灯红酒绿,穿着比较暴露的几位舞女,在酒吧中散放的几张高台上,跳着钢管舞,音乐声不大不小地响着,人们在各自的桌上喝着酒,叫着好或聊着天。墙边的吧台边,只有一位客人坐在那里,正是刚才从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
其实,宫平不用进来,凭着运那二十米远的移动距离,他完全可以站在酒吧外面,将酒吧中的一切弄个清楚。然而运的眼睛毕竟不是宫平的眼睛,在没有危险的前提下,他还是想亲自观察一切。
在音乐声中,吧台前的年轻人,并不害怕自己和酒保的对话被人听到,所以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说话,宫平在角落的一张空桌边坐下,点了一杯酒后,便把运派了过去。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酒保问年轻人,年轻人微微一笑:“当然,两帮没有脑子的蠢货打得很起劲,几乎死人。和我预料的一样,聂老大知道消息后亲自赶了过来,然后,我打的那个报警电话就起了作用,聪明的警察黑着灯关着警笛杀了过来,连聂老大都被警察抓走了。”
运惊讶地听着,同时扯着嗓子将两人的对话喊给远处的宫平听,听到这里宫平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那年轻人的背影,暗暗纳闷:“这家伙是什么人?”
其161:不安分的家伙
“给我酒。WwW。”年轻人指了指吧台后面酒橱中的酒,对酒保说,酒保把几瓶不同的酒摆在年轻人的面前,然后又拿出了一系列工具,也放在年轻人面前,年轻人从工具中取出一只量杯,将几瓶酒打开,将酒液分别倒入量杯中量出分量,然后倒进了调酒专用的雪克壶中,再从工具中拿出夹冰器,从装满了冰块的罐子里夹出适量的冰块,也放在雪克壶里。
完成这一切后,他将雪克壶盖好,用右手大拇指抵住壶的上盖,用食指和小指夹住雪克壶,而中指及无名指则用来支撑雪克壶,接着,他将手臂抬高,手腕来回地甩动了起来。
“这家伙,原来是个调酒师?”注视着年轻人的宫平在心中暗想。“这么说,他一定是这家酒吧的人。听刚才他和酒保的对话,难道说青山会和草头帮的这场火并,实际上是由他挑起的?他会是谁?新兴帮派成员,还是和胜盟内的不安分分子?”
没过多久,年轻人就停止了这样的甩动,打开雪克壶,将酒缓缓倒入一只杯子里,然后慢慢地喝了几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抬头对酒保说:“我猜,这次聂老一定会被气疯。”
“肖白欣死了,你说,聂老还会指望谁呢?”酒保不无好奇地问,“难道说,聂老大就这么被扣押进去了?”
“他们的办法,无非就是取保候审。”年轻人一笑,“这些年来,通过肖白欣,他们也认识了警界的不少人物,和市级的高官,听说省议政厅中,也有他们的熟人,不过,据我所知,现在省厅里惟一说得算的人物段柏来,一直与肖白欣水火不容,现在又值成国涛案的特殊时期,恐怕他谁的账也不会买。”
“这就和你计划的一模一样了。不过,他们不会想到我们头上来吧?”酒保看了看四周后,小声地对年轻人说,年轻人摇头一笑:“想到我们?我在盟内,向来不与任何人争夺利益,向来不和任何人发生冲突,谁会想到我凌睿晨的头上来?”
“凌睿晨……”宫平将这个名字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牢牢地记住。“原来是和胜盟内的帮派分子,看来,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啊。应该是见和胜盟最近出了动荡,然后借机挑起别帮纷争,好为自己争取利益吧。”
“这是天赐给我们的大好机会。”凌睿晨一边喝着自己调好的酒,一边对酒保说,“只要利用好这机会,我们就可以变成顶替和胜盟的新势力。到了那时……”说着,他不由笑了起来。
“那时的我们,应该就像现在的聂老大一样风光了吧?”酒保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但看上去,似乎又有些担忧:“不过这个理想也太大了,真能实现吗?”
“人,只要会用智慧计划自己的人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凌睿晨眼中闪烁的,并不是疯狂的光芒,而是智慧。看得出,这个面貌冷峻的年轮人脑子里,装的不是疯狂的想法,而是绝顶的智慧。
“能抓住这种机会的人,不会是普通人。”宫平望着他的背影,暗暗琢磨着,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啊,你就尽全力掀起一场风雨吧,我会想办法站在你的身旁,帮你实现你的理想,当然,那代价自然是……”
凌睿晨和那个酒保,没再就青山会和草头帮的事多说什么,但宫平却已经猜到了这一切。在丽水园院内发生那场战斗的时候,宫平和栾峰的车子虽然停在小巷中,但宫平却把运派了出去。虽然距离遥远,运无法到达院内,便却可以蹲在院外墙边,将他们的对话听个清楚。
根据青山会和草头帮两帮人的说法,再加上凌睿晨方才的那番话,宫平忍不住猜测孙浩文是被凌睿晨的人下手杀死的,而韩军等三人的尸体,也是凌睿晨的所为。这家伙为了一个机会,就连杀了数人,看来绝对担得起心狠手辣四个字。想到自己将要与这样的家伙打交道,宫平不但没有感到不安,反而觉得很有趣。
他站起身,付清了酒钱后,离开了酒吧。回头特意看了一眼,记下了酒吧的名字:黑月酒吧。
“黑月,很特别的名字。”他在心里嘀咕着,慢慢走到停车场,钻进了车里。
“好快啊。”栾峰看着他,张口问:“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那个人叫凌睿晨,是和胜盟中一个小帮派的人,我想,应该是头目。”宫平说,“我猜青山会和草头帮这次的火并,全是他搞的鬼。”
“这家伙想干什么?”栾峰一怔。
“当然是想争取利益。”宫平笑了笑,“具体的做法我们无从猜测,但这家伙头脑很好,懂得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让和胜盟陷入更大的困境。我想,不久之后,他可能会做出一些更大的动作。我觉得我们应该和这位先生交交朋友。”
“你想进入和胜盟去?”栾峰怔了怔。
“当然。”宫平微微一笑,“这家伙的野心很大,目的是顶替和胜盟,成为宾州市的龙头。与这样的家伙合作,会很有趣,我想,也能很快让和胜盟倒台。”
“会不会危险了些?”栾峰皱了皱眉。
“越是危险,不就越有趣吗?”宫平看着窗外的黑月酒吧,缓缓说道:“现在的和胜盟,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猛兽,如果我们给它喘息的机会,它就可能医治好伤口,再次扑出来伤人。所以,我们应该紧追不放地痛打这只落水狗,利用它处于劣势的局面,把它彻底扳倒!”
“万事小心。”栾峰只说了这么一句,隔了一会儿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
“你也得出面。”宫平笑了笑,“别一句我相信你就把看书摘出去了。”
“哦?”听到这个,栾峰一下兴奋了起来,“说说,要我干什么?”
“当然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宫平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如此这秀这般如此?”栾峰一怔。
“说书的交代同伴到诉计划时,不都这么说吗?”
“我……服了你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早晨的阳光照耀大地之时,聂勇站在窗前,望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低声自语着:“本来,是初升的红日,怎么却变成了落山的残阳?不,绝不会是如此,和胜盟在我手中经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达到现在的规模,绝不可能会就此沉沦!”
他猛地转身,匆匆奔向了电话,从电话旁边拿起了一个电话本,翻开后找了一会儿,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带着笑容说道:“是张市长吗?是我,聂勇……什么,哦您在开会,知道了,好。”
叹了口气,又拨了一个号码后,他又带着笑容开了口:“省财务署的王署长吗?嗯?打错了?怎么可能,您不就是……”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聂勇阴沉着脸,又连续拨了数个电话,但结果和这两次几乎相同,好一点的都以正在开会为借口拒绝了与他通话,而那些已经明白和胜盟没有什么前途了的人,则直接挂了电话,连个借口也没给。
“妈的!”向以沉稳见长的聂勇,终于也开口骂了起来,他在激动中,挥手打碎了身边一个巨大的花瓶,身子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
“树倒猢狲散,这我知道,可我这棵树,还没倒呢!”他狠狠地咬着牙,一脸的怒容,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地狱里的夜叉之鬼一般。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失去冷静?”他慢慢走到沙发旁,颓然跌坐在里面,抬头看了看窗外。
“难道,和胜盟真的走到了末路吗?”
时间并不会因他的感叹而停步,太阳继续升高,缓缓移动,一日的光阴就这么匆匆而过,聂武威被关押在挽留所中,没有任何来营救他。
聂勇在最后,只好搬出了律师,去走正常的法律途径,而这里,他也体会到了强权的可怕,只是段柏来的一句话,聂武威就被这么不审不问地关押着,而且不许取何候审。聂勇过去靠着强权的后台,做过许多无法无天加无理的事,走到现在,他才体会到这种无法无天又无理的人有多么可恨。
太阳终于落山,月亮升起,城市里灯光点亮,步入了夜的繁华之中。
在黑月酒吧之外,一个又矮又胖的家伙,一步三晃着走进了酒吧之中,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后坐了下来,点了一杯酒后,一边看钢管舞,一边慢慢地喝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看舞女,但其实却不住地朝吧台那边瞥。
没多久,一个年轻人从酒吧后边走了出来,从侧面小门进入了吧台,换下了酒保。他站在吧台后,慢慢地将自己的酒保马甲扣子扣好,然后取出几瓶酒,和一些调酒工具,为自己调制了一杯看上去还不错的鸡尾酒,然后站在吧台后,慢慢地喝了起来。
“就是这小子了。”矮胖子嘿嘿一笑,端着酒杯站起身,向着吧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其162:沟通
“那杯酒,看起来不错嘛。WWw。”栾峰指着凌睿晨手里那杯鸡尾酒,嘿嘿笑了笑,“能给我一杯吗?”
“抱歉。”凌睿晨打量了栾峰一番后,缓缓摇了摇头。“您是第一次来黑月吧?”
“你怎么知道?”栾峰还在嘿嘿笑着,“我的体貌特征就这么明显?”
“不。”凌睿晨摇了摇头,“常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我的酒不能喝。”
“不能喝?”栾峰一怔。
“是的。”凌睿晨微微一笑,“这酒的味道很不好,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受喝它。简单来说,它是用七种全世界公认最烈的酒调制出来的,混合后不但味道很差,而且会更烈,普通人只要喝上一小口,恐怕胃都会被烧坏。”
“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栾峰看着那杯酒,尴尬地笑了笑。
“不。”凌睿晨摇了摇头,“如果您真的想要,可以尝一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要签一个正式的免责声明,不然您出了事,我们酒吧可赔不起。”
“那还是算了。”栾峰盯着那杯酒,心中惊叹的同时,忍不住问道:“那你喝起来怎么却像是喝水一样?”
“我天生对酒料免疫。”凌睿晨一笑,“也就是常说的千杯不醉。酒对我的嘴、食道、胃,还有我的大脑来说,就像是白开水一样,如果不调成这种烈性鸡尾酒的话,它就对我产生不了半点刺激,所以,我在想喝酒的时候,就不得不这样自己调一下。这里的老客人都知道。”
“原来如此。”栾峰嘿嘿笑着,在吧台前坐了下来。凌睿晨微微皱了皱眉,低声说:“另外,这个吧台实际上是属于我个人私有的,不是黑月酒吧的公用物。老客人也都知道,我无聊时,就会在这里坐着看客人们,而这里的酒保,也是专门为我一个人服务的。”
“这么说,你不是黑月酒吧的人?”
“不,正想把。”凌睿晨一笑,“我是这里的老板。”
“年纪轻轻,就有了这样的产业,厉害!”栾峰竖起大拇指,屁股在吧台外的椅子上坐得更稳了。
“抱歉,先生。”凌睿晨看了看他,“我说过了,这是我的私人吧台,不对外。请您离开,否则……”
“别用那种话威胁我。”栾峰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人什么东西都吃,就是不吃威胁。想当初,有群家伙顶着和胜盟的招牌来我的地盘上收保护费,威胁我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把他们胖揍了一顿。”
“你是……”听到这句话,凌睿晨的眼睛一亮,认真地打量了栾峰一遍后,愕然问道:“你是蓝都保健中心的老板栾峰?”
“可不就是咱哥们儿?”栾峰嘿嘿笑着,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递到了凌睿晨面前:“我到这里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合作伙伴。如果你觉得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