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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与不看,钱有恒的这一天也倒霉到家了。
先是上午要外出时,撞坏了车子,然后就是被鸟儿当成厕所污辱了一把,而就在他气急败坏地回到办公室,脱掉脏了的上衣,到卫生间打算将头上的鸟类排泄物清洗掉的时候,水龙头里却偏偏放不出一滴水,他用力地狠狠拍了水龙头两下,没想到水龙头在呯地一响中飞了起来,正打在他的头上,而一股澎湃的水流从其下的水管里疾射而出,淋了他一身一脸。
好不容易用毛巾将水管堵住后,他已经成了标准的落汤鸡,踩着地上的积水,出了卫生间,他顾不上擦干身上的水,便跑过去抓起电话,找人赶快来修水龙头――这要是放任不管,不用多久,他的办公室就得变成汪洋大海。
放下电话,他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已再气不起来,只是憋屈地长叹了一声,靠在办公桌边,不住地喘气。而片刻之后,他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慌忙掏起裤兜。
就在昨晚,一位平时不怎么来往的朋友找他借了一笔钱,那张借据现在就揣在他裤兜里,此时经过这一浸一泡,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心惊胆战地将借据拿了出来,手上稍稍一不小心使力大了点,那本来就是用薄纸写就的借据,便一相撕裂了大半,他吓得惊叫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借据展开,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如同死灰。
被浸泡了半天的借据上,仿佛画着一张泼墨山水,黑的地方黑,灰的地方灰,白的地方不多不少,那些自然晕开的墨迹,仿佛国画圣手的神来之笔,色度变化时而平缓,时而猛烈,真是令人赞叹。
无论是谁拿起这张似画非画的东西,都很难看清那上面原来曾写了些什么。
钱有恒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颤抖,不知是为这笔钱将来是否能收回的问题而感到不安,还是因为淋了水而要感冒。
终于,在他以为自己是在心疼那钱的时候,一连三个响亮的喷嚏和一阵哆嗦告诉他,他感冒了。
“老子今天,不会这么倒霉吧?”他愤怒地低声自语着,两行清流于此时悄然无声地自他鼻孔中流淌而出,其中一行越过他那翘起的上唇,趁他自语之时呼地一声钻进了他保存舌头牙齿的那个地方,而另一行则在他尝到了淡淡的咸味后,及时地擦掉了。
打着哆嗦,他急忙跑到衣架边,将一件外套摘下来套在身上,这才勉强感到了一丝温暖。他拿起电话,给部下打电话,要人帮他带套衣服过来,好把湿了的这身换掉。
“部长,水龙头怎么了?”这时,有部下跑了进来,见到钱有恒这副狼狈的样子后,不由大惊失色。钱有恒耐着性子指了指卫生间后,哆嗦着说:“叫个开车的过来,把我……把我送回家……他妈的,老子今天……今天碰上瘟神了吗?”
其087: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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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钱有恒坐上别人的车子离去,宫平不由摇头一笑,低声自语:“但愿不要连累到别人就好。”
“看这家伙的样子,在办公室一定也没少遭殃。”运在空中得意地笑着,“活该啊,得罪了我们,就是这种下场。”然后,它绕到宫平面前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让他就这么一辈子倒霉下去?”
这时,俞千雨正拉着常辉和刘安东两人,认真地清点着一辆货车上的货物。那辆货车的司机在附近来回转着,眼神飘忽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宫平一边盯着那司机,一边低声对运说:“让他倒霉一辈子,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的意图是通过厄运来制住他,让他别再找千雨的麻烦。你看那个司机,我有种感觉,他似乎对千雨不怀好意。”
“该不会是……”运犹豫了片刻,才试探着说道:“该不会那三次栽赃的事,就是他和钱有恒合伙干的吧?”
“很有可能。”宫平点了点头,缓步走了过去,离着老远,就先冲那司机一笑:“师傅,怎么不过去坐下休息?不放心我们几个清点的人吗?”
“没什么。”司机尴尬地一笑,“天天坐着,坐累了。”
“一会儿还要开车,多休息一会儿吧。”宫平微笑着说,“放心吧,难道我们还会偷你车上的东西不成?”
这话一出口,他立刻发现那司机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勉强笑了笑:“那哪能呢?”说着,转身走到仓库边上阴影里的长椅边,在其他司机旁坐了下来。
“有古怪。”运皱着眉头说,“他的运,颜色一直在变化,直觉告诉我,这是心灵混乱的表象。”
“这么说来,确实是他。”宫平冷冷一笑。“不过,不用担心了,既然钱有恒那边已经开始,那么一切就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正说着,一辆红色的轿车自门外开了进来,一直来到仓库门前才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高个女士,摘下太阳镜后,冲宫平微微一笑,轻声问:“请问,是宫平先生吗?”
宫平根本不认识这人,心中吃惊的同时,忍不住上下打量起这女人来。这女人的个子极高,差不多有一米八,细眉靓目,鼻梁高耸,嘴唇着亮彩唇膏,看起来分外性感,一头红褐色的长发随风轻舞,配上那一身红艳艳的衣裙,令男人们看后很难不为其迷醉。
看着这样的美女,宫平在略微惊讶过后,却突然笑了起来,摇着头叹了口气:“行了,别开玩笑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就为了向我挑战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那位女士一皱眉,甜美的声音略带些嗔愤的味道。
“行了小杰。”宫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过,你就算能骗过全世界的人,也休想骗过我。”说着,他再次瞟了这女士身后那个熟悉的运一眼――那百分之百就是夏杰的运。
“这……这家伙的伪装术也太强了吧?”运在空中惊呼着,“竟然连声音也可以变得和女人一样?不,他的声音比女人更女人!”
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女士”不由苦笑一声,慢慢摇了摇头:“先生,您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是成总派过来找您的,他有要事……”
“你再装下去,我可动手了。”宫平轻轻活动了一下拳头:“我会一拳打在你脸上,毁了容我可不管。”
“先生,您……”对方仍试图伪装,因为他死也不相信,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自己,竟然会被人认出来。他只能强迫自己相信,宫平自从上次和自己打完赌后,就一直防备着身边所有的人。
可没等他说完,宫平已毫不客气地一拳打了过来。对方吓了一跳,但却不信宫平是玩真的,直到那拳头几乎就要打在自己脸上时,才不得不狼狈地躲开,宫平地拳头呼啸而过,带起一股劲风,如果真打上,滋味一定不好受。
远处的分部员工,还有不远处仓库阴影中的司机们,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都怔怔地望向这边,脑子里一团混乱――任何人见到一个普通男人将拳头挥向这样的一位美人,恐怕都会像他们一样傻在原地吧。
“你这个家伙。”无奈地叹了一声,夏杰低声恢复了原本的嗓音:“我真是服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有什么破绽?”
“毫无破绽。”宫平深吸了一口气,不无羡慕地说:“老实说,我现在越来越想掌握你的这门本领了,这简直是神乎其神啊。”
“没有破绽,你为什么能一眼就认出我来?”夏杰怎么也琢磨不透。
“有些东西,是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的。”宫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而我,就有能看到那些无法改变的东西的能力。你输了,按约定,你要把这种高妙无比的伪装术教给我――可不能有任何的保留啊。”
“放心,我绝不是食言的人。”夏杰微笑着,声音又恢复成了那甜美的女声,因为见到这一切的俞千雨,此时已经飞快地跑了过来。
“宫平,怎么回事?”俞千雨看着夏杰,一脸疑惑地问宫平,常辉和刘安东紧随其后,也是一脸的愕然。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宫平指着夏杰,玩笑地和俞千雨说:“散打部里的主将,曾经夺得过全国冠军,相当厉害的家伙。惟一的恶趣味是欺负我,一见面就打,这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成功地先发制人。”
“吓我一大跳。”俞千雨长出了口气,“还以为你抽了什么疯,在公司里对女性做出这么恶劣的事……”
“这位小姐,似乎和宫平的关系不错啊。”夏杰笑着,用那甜美的声音说道。常辉和刘安东听到这种比女人还有女人味的声音,都忍不住脸红起来,低下头,不敢正视夏杰。见到两人这副样子,宫平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冲夏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闹了。
正在这时,申经理已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劈头刚要骂,一眼见到夏杰这人间尤物,立刻心头一颤,随即挺着了腰板,咳嗽一声,指着货车,极为严肃地对宫平说:“宫平,这批货要立刻运走,你们清点完了吗?”
“刚刚清点完毕。”常辉急忙在旁边接口,申经理瞪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夏杰:“请问这位小姐是?”
宫平实在忍不住想笑,于是干脆转过身去,假装看货车。夏杰冲申经理风情万种地一笑:“我是宫平的同学,好多年没见了,听说他在这里,于是就来看看他。您是?”
“我是宫平的上司。”申经理十分绅士地鞠了个躬,脸上挂着历经沧桑的成熟男性特有的笑容。“黑丹集团物流分部部门经理申伟林。小姐怎么称呼?”
“敝姓夏。”夏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工作了。”
“哪里哪里。”申伟林淡淡地笑着,“夏小姐有兴趣的话,不妨四处看看。可以叫宫平陪你。”
“谢谢,不必了,我还有事,改天吧。”夏杰冲他一笑,对着宫平挥了挥手:“改天再见。放心吧,约定好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然后又看了俞千雨一眼,大有深意地点了点头,上了车扬长而去。
“夏小姐慢走。”申伟林极有礼貌地挥手相送,宫平看了他一眼,不由不暗中赞叹,这家伙对付女人绝对有一套,单看刚才那瞬间的情绪转换,就可见一斑。
这时,申伟林才四下看了看,那位在阴影里休息的司机,立刻跑了过来,慌张地向着申伟林打起招呼。申伟林点了点头,看了货车一眼,那司机却低下头去,假装没看见,申伟林眉头一皱,随即咳嗽一声:“既然已经清点完毕,那就快出发吧,不要误了时间才好。”
司机应了一声,低着头钻进了车里,发动车子,很快便扬长而去。申伟林看着车子离去,回头朝仓库那边看了一眼,见一时没有货车要出发,便对俞千雨说:“辛苦你了,现在没有什么工作,好好休息一下吧。”然后,在俞千雨惊愕无比的目光中转向宫平,一挥手:“宫平,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谈。”
“好、好的。”宫平慌忙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申伟林走了。
“什么嘛!”俞千雨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哼哼地踢了一脚地:“这种男人,真没看头!”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型推车便从她身边呼地一下经过,差点撞倒她,常辉和刘安东两人叫声好险,急忙冲了过去,将她护住。
推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和深色的紧身背心,赤着两条胳膊,皮肤被阳光晒成了健康的深色,使肌肉线条分明的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极为结实健壮。
“怎么回事?”常辉一皱眉,多少带些怒气地质问对方。
其088:情敌?
“对不起。wWw。”
随着一声诚恳的道歉,那位健壮结实的年轻人,冲着俞千雨深深地鞠了个躬,抬起头时,露出的是带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脸,那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注视着俞千雨。
“第一次干这种活,没有经验。差点撞到了你,真是对不起。”年轻人的声音非常好听,既有男性的阳刚味道,又隐隐透露出一丝温柔,能轻易地渗透进任何人的心里。常辉本来满肚子的不高兴,但听到他的声音后,不知不觉地就消了气,只是挥挥手:“哥们儿,下次小心些啊。”
“是的。”年轻人一点头,看着俞千雨问:“请问有没有撞伤你?”
“还好啦。”俞千雨觉得那目光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没有真的撞到我,只是从我腿这边擦过去而已。”
“那腿有没有事呢?”年轻人急忙着急地问。
“没事没事。”俞千雨揉了揉腿,活动了两下:“你看,还可以这样做大动作呢。没事的。你是……”
“我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的搬运工。”年轻人嘴角上翘,极是可爱。“我叫柳宏元,你好。”说着,摘下了劳动手套,将手伸向了俞千雨。
“你好。”俞千雨也笑了笑,与对方握了握手。
柳宏元的手宽大有力,但皮肤却柔软细嫩,摸上去像丝绸一样,不知为什么,让俞千雨觉得心神不定,心跳不知不觉地竟有些加速。
“你怎么称呼?”柳宏元微笑着问俞千雨,那种笑容中蕴含的魅力,让人很难拒绝回答他提出的任何问题。
“俞千雨。”
“真是好名字。”柳宏元一边笑着,一边弯腰重新握住推车的把手,冲常辉和刘安东两人也友善地笑了笑:“今后还请各位多关照。”说着,推起推车,直奔远处另一间仓库而去。
“柳宏元吗?”看着他的背影,俞千雨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宫平随着申伟林,一路来到办公楼中的部门经理办公室,一进屋,申伟林就让宫平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宫平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连声说:“怎么敢麻烦您呢?”
看着宫平这娴熟的演技,运不由轻叹一声,在旁边嘟囔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肚子里肯定没憋什么好货。你可得小心些。算了,我这话也是多余,你现在已经够小心的了。”
“那位夏小姐,是你的同学?”和宫平闲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后,申伟林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是啊,大学同学。”宫平拘谨地用双手端着水杯,却不敢喝,申伟林笑了笑:“喝点水吧,在外面工作那么长时间,一定渴了。”
“谢谢申经理。”宫平急忙干笑了两声,把一杯水全喝了下去,申伟林抢过杯子,又帮他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我不渴了。”
“没关系。”申伟林笑了笑,站起身,在屋子里一边转圈,一边说:“清点货物的具体化工作,是很辛苦的,这些天来,你干得很好,我看,或许可以给你换个岗位。”
“谢谢申经理。”宫平急忙站起来鞠躬,结果又被申伟林按了下去:“别这么拘谨,放松点。对了,那位夏小姐叫什么名字?”
“夏露。”宫平随意编了个名字。这名字的灵感还是来自于俞千雨,有雨,自然有露。
“好名字!”申伟林赞叹一声,“她住在宾州?”
“我也不清楚。”宫平急忙说,“按理说,她家不在这边,但她毕业后去了哪里工作,我还真不知道。看她今天开的车子是宾州的号牌,应该……应该是住在宾州吧。”
“你有没有……”申伟林犹豫了一下,但色心还是战胜了关于自己身份地位的矜持,“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老同学多年不见了,有空请人家吃个饭总是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