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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次,是谁指使你来的?”宫平仍在笑着,不过那笑容与笑的原本意义,已经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大啊,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啊,我实在是不懂你的意思。”老王急得直拍大腿,“你要打要罚都成,可你老逼问我这种我听不懂的问题,你叫我怎么回答?我们一群拦路*的,受谁的指使?就是缺钱花了,就跑出来做笔买卖呗。”
“他又在撒谎!”运眼看着老王在说话时,他的运变成了灰色,于是立刻在耳边提醒宫平。
“你拿我当笨蛋耍是吧?”宫平终于收起了笑容,眼睛里闪起了寒光,他轻轻地转动着手里的球棒,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老王的身上身下,轻轻摇了摇头:“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很想让你回去告诉成立业,他的这一套对我们没用,但你已经惹毛了我,我想,你就不用再回去了。”
老王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随即突然态度大变,冷冷一笑间,盘腿一坐。
“小子,跟我玩这种装狠的把戏,你还嫩了点。”他的眼里也闪动着寒光,而且一点也不弱于宫平。“老子当年在刀头舔血的时候,你他妈的还不知道在哪个娘们儿的怀里吃奶呢!告诉你,别以为有两手功夫,就可以在宾州地盘上横行竖走,你根本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小子,老实跟你说,你们几个家伙谁都别想走得出宾州!”
其065:黑丹集团
听到这种狠话,见到那种凶恶的眼神,常辉和刘安东都有点动摇了,而宫平却笑了起来,他慢慢地蹲了下来,与老王对视着,双方眼中的光芒在半空中碰撞着,谁也没能压倒谁。WWw。
双方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对方竟有这样强悍的意志力。
“你是什么都不肯说了?”宫平缓缓问道。
老王冷笑了几声:“小子,别跟我玩儿这种游戏,你要是真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我不会弄脏自己的手,永远都不会。”宫平笑着,目光中流露出的不是惊慌与畏缩,而是强烈的自信。老王有些惊愕地看着他,心中着实不解,这个年轻人为何会这么自信。
“上车。”宫平冲常辉和刘安东一挥手,然后又冲老王一笑:“不好意思,王师傅,麻烦您了,您还得开车把我们送进宾州。不然的话,怎么实现您刚才说过的,让我们走不出宾州的豪言壮语呢?”
“小子,不怕死就来吧!”老王狠狠地瞪了不远处正向这边张望的两个手下后,站了起来,钻进车里。宫平示意常辉坐到前边看着老王,自己则坐在了驾驶位后方,紧挨着俞千雨。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宫平低声问她。“我刚才提到成立业时,他可没有否认。”
“可也没承认啊。”俞千雨低着头小声说着,但明显底气不足。
宫平没再说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印象,如果这么容易就可以改变,那么人性也就太可怕了。他可以理解,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虚伪者其实比真诚者更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车子一路向前,只身一人的老王虽然仍高傲地昂着头,但也再玩不起什么花样来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当自己计划失败,落在别人手里后,如果再搞什么小动作,就太丢自己的脸了。所以他像个真正的司机一样,一路飞驰着,将几人向目的地送去。
宫平坐在老王的背后,面无表情,手轻轻地移动着,好似在进行着某种放松运动,又好像是在为某首在心中唱响的歌打着拍子。没人知道,在这种律动之中,一个长着四条手臂、两张面孔的厄运怪物,被宫平慢慢地从老王身上剥离,缠绕到了自己的左臂上。
“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像是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可想他死的人却没多少。”运在旁边说道,“看来是个喜欢在背后玩阴招的家伙,对手根本就不知是他下的手。”
宫平默默点头,表示同意。这种情况下,他暂时无法与运交流。
“再告诉你一件好事。”运坐在俞千雨的腿上,小脸微红地对他说道:“我的能力又进化了。”
宫平忍不住转过头,盯住了运,然而在俞千雨看来,宫平却是正在朝着自己的大腿猛看。虽然现在她已经换了一条长腿的牛仔裤,但被人这么看,还是会不好意思,当即瞪了宫平一眼,但心里却说不清地有一种别样的甜蜜滋味。
宫平适时地收回了目光,运则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然后说:“刚才那个姓王的说话时,我突然发现他的运变成了灰色,没来由地就感觉那代表他在说谎。命,我想这应该是我的能力再次进化,或者说成长了吧?”
宫平默默点头,在心里也跟着高兴激动起来。能识别别人语言的真假,这是多么强悍的能力!只凭这一点,他就可以不声不响地成为洞悉人心的高手!
任何人也别想骗得了他!
带着激动的心情,宫平慢慢将左手伸到了自己胸口,刹那间,那颗闪光的杀心脱体而出,钻进了厄运怪物体内,在一眨眼的工夫里,就化成了怪物那光芒四射的眼。
“真有必要杀他吗?”运看了看老王,又看了看宫平。后者的眼神坚定,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运点了点头:“也好,这家伙确实有点可怕。先不管他说的那股势力是什么,但能先打掉他们的一只手,就先打掉一只好了,总之过后被两只手扼住脖子要强些。”
很快,车子就驶入了郊区,当看到前方的建筑物旁停着几辆出租车时,宫平低声对老王说:“王师傅,就停在这里吧,不然我们怕又要被你带到不知哪里的地方去了。”
“求之不得。”老王哼了一声,在路边把车子停了下来,宫平示意刘安东带着俞千雨下车,而自己则将手搭在老王肩膀上,轻轻一扫。
“王师傅,今天是你倒霉的日子呢。”他微笑着说,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常辉等他们都安全下车,站到路边后,才一边注意着老王,一边开门下了车。
“小子,今天是我低估了你。”老王探出头来,老气横秋地说:“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看在你是个人物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赶快离开宾州,回你的地盘当你的自由公民去,别在这里趟混水。否则,小心小命!”
“也许有人能要得了我的命。”宫平微微躬下身子,冲他一笑:“但你,永远也别想了。”
“有种!”老王哼了一声,一推档杆,发动了车子,那辆车忽地一下向前冲了出去,老王在车内回过头,隔着后军窗,向着宫平竖起了中指。
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汽车,如同疯了般从附近的一条街上冲了出来,狠狠地撞在出租车驾驶位那一侧,一声轰响中,老王的车子断成了两截,老王撞破了右侧的车窗飞了出去,又撞上了路边的路灯杆,几个人都清楚地看到这家伙的腰在猛烈的撞击中向后折去,整个人如同白纸被对折了一样,后脑勺撞在了后脚跟上。
这时,一大群人追了出来,嘴里喊着:“拦住那辆车!”等见到这黑车停在路中间,而一辆出租车断成了两截后,立刻有人叫了起来:“这王八蛋,撞了四个人,现在就撞了一辆车,这得喊了多少酒啊!”还有人大叫:“抢救伤员,控制住司机,报警!”
“真惨啊。”宫平微微摇头,轻叹一声,常辉和刘安东则愣愣地看着那辆刚刚乘坐过的出租车,还有像个假人般倒在路边的老王,心有余悸。
“如果我们不是在这里下车的话……”俞千雨手抚着胸口,“恐怕就……”
“别乱想了。”宫平笑着拉住她的手,向着前方不远处另几辆出租车走去。“好人是不会平白遇上意外的,所以即使我们仍坐在车里,也不会有事。走吧,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得赶快赶过去才成。”
黑丹集团的总公司大厦,名字就叫黑丹大厦,几十年前,如今年近七十的成国涛,凭着一个人一双手,靠走街串巷为人改旧衣攒钱在当时的市郊建起了五层小楼,成立了黑丹集团最早的服装公司,从那之后,黑丹公司在他的精心经营下,又分化出了烟草和制药两处分公司,成为国内有名的大集团企业,成国涛也因此而名列知名企业家行列,成了经济圈里的名人。
如今的黑丹大厦,已经没有了当初半厂半公司的模样,成转型成了黑丹集团的总部,一切指引集团发展方向的计划均由此处发出,指挥着整个集团向着更强发展。而它那原本不起眼的五层小楼外貌,也已经变成了高达二十层的蓝色大厦。阳光照耀下,外层玻璃墙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将当年的市郊,如今的繁华地带映在其中,仿佛整个宾州,也不过是黑丹厦中的一道风景而已。
望着这在下方看来,几乎要算是高耸入云的大厦,常辉和刘安东的心里充满了震撼,想到这由钢筋混凝土构成的巨大的帝国,竟然就是俞千雨未来的囊中物,而宫平就是俞千雨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又是宫平的好朋友,两人就忍不住觉得自己是生活在神话里一般。
一进大门,几位穿着漂亮制服的迎宾小姐就立刻向几人鞠躬问好,其中一位指引着几人向大厅的接待处走去,俞千雨看了这几个迎宾小姐一眼,知道对方根本不认识自己。
来到接待处,一位穿浅色制服的女接待员便站了起来,微笑着问:“请问有什么事让我为几位效劳?”
“真有礼貌啊。”刘安东在后面低声和常辉耳语,“这大公司的员工素质,就是不一样啊!”常辉白了他一眼:“废话,人家这可是全国闻名的大企业,你当是咱们家乡那些小打小闹的公司吗?”
“我们是来见成国涛先生的。”宫平带着友善的笑容迎了上去,礼貌地向接待员点了点头。
“请问几位有预约吗?”接待员微笑着问。
“不用预约。”俞千雨满心不快地说道,“你告诉他,他孙女回来了,他爱见不见,不见我立刻就走,正求之不得呢!”
这可把接待员吓了一跳,花容失色地急忙说了声对不起,宫平摆了摆手:“打个电话问一下吧,成先生知道我们今天要来的。她不是在和你生气,只是因为我硬拉她回来这件事让她不高兴而已。”
接待员感激地冲宫平点了点头,急忙打电话向上层反应。不多时,就有电话打了过来,要接待员直接将客人带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接待员慌忙带着紧张的微笑,将几人引向了总裁专用电梯,带着几人来到位于黑丹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前。
“小姐,欢迎您回来。您是宫平先生吧?您好,我叫雷伟,成国涛先生的秘书。”一位穿着笔挺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迎了上来,先冲俞千雨鞠了个躬,然后冲宫平点了点头。
其066:成老爷子
雷伟大概有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留着比较正统的发式,看上去彬彬有礼,又颇有男性魅力,可以算是个帅哥。Www;宫平礼貌地和他打了招呼,还没等说什么,俞千雨已先张口问道:“雷伟,你说实话,我爷爷还是原来那种打算吗?”
“小姐见过总裁就知道了。”雷伟微微一笑,没有做正面回答,转身引着几人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黑丹集团总裁办公室,是一间从布局到装饰,均散发出古典风味的大房间,墙上的巨扇、古画,房间角落里的瓷瓶、山石,让人有种仿佛回到了古代的感觉。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端坐在紫檀木桌之后的木椅里,微微眯着眼,望向自门外走进来的众人。这老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绸衫,身材略显瘦小,下巴上的胡须半长不短,向前微微翘起,让其相貌显得极为独特。
俞千雨撅着嘴走了进去,一见到那位老人,立刻撒起娇来:“爷爷,我回来了。不过你要是还坚持把我嫁给那个死胖子,我随时还会走人。”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喜欢承担责任。”老人摇头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与宫平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和责不责任的有什么关系?”俞千雨哼了一声,走到老人跟前,一把搂住老人的脖子,用力地摇了摇:“爷爷,你怎么忍心把你孙女嫁给那么个没用的死胖子呢?”
“死胖子?”老人一皱眉,“人家可是地产大王的公子,无数姑娘争着抢着想嫁给他呢!”
“那就让她们去嫁好了嘛!”俞千雨接着撒娇,“我不管,你要是非把我嫁给他,我一转眼还要跑。”
“那我就把你捆起来嫁给他!”成国涛一拍桌子。
“那我就杀了他然后逃走!”俞千雨大叫一声,然后气哼哼地叫了起来:“我就说你是要骗我回来,才对宫平撒谎,宫平却不相信!”
“你个死丫头。”成国涛叹了口气,“为什么宫平一个外人,可以全心地相信我,而你,我的亲孙女,却这么不相信我呢?”
“还不是你自己刚才说的?”俞千雨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你不想嫁给胡天,那你想嫁给谁?”成国涛翻着眼睛问。
“谁都好,就是那家伙不成!”俞千雨梗着脖子说,但很快发觉这么说对自己极是不利,于是急忙改口:“总之得是我喜欢的,看得上的人才行。”
“那我把你嫁给宫平呢?”成国涛伸手朝前一指,问俞千雨。立时,宫平、常辉、刘安东和俞千雨,都吃了一惊,怔在原地。
片刻后,俞千雨的脸微微一红,用力推了成国涛一把:“爷爷,你又逗我!”
“好了,不逗你了。”成国涛叹了口气,“小雨,去,和雷伟到外面呆会。雷伟,带她去吃点冷饮什么的,这丫头就爱这口。”
“干嘛?”俞千雨一皱眉,“你不是想吓唬宫平吧?”
“去吧,丫头,爷爷有些事要单独和宫平说。”成国涛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孙女按在自己肩头的手,那笑容令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而不是一个主宰巨大集团的经济巨头。
“去吧。”宫平看着俞千雨,缓缓说道:“放心,不论如何,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看吧。”俞千雨对着成国涛娇笑一声,“我的朋友对我忠心得很,您啊,就是费尽脑筋也不可能收拾得了他。顺便说一句,钱也打动不了他哦,他的朋友可都很厉害呢,不比您的钱少。”
“明白了。”成国涛无奈地一笑,看来他对这孙女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停了一下,他又对常辉和刘安东说:“你们两位是宫平的朋友吧?多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小雨的照顾。雷伟,也带这两位去吃点东西吧。”
“是,总裁。”雷伟一躬身,先看着俞千雨,说:“小姐,请吧。”等俞千雨点头同意,向他这边走来后,又冲着常辉和刘安东一笑:“两位,请跟我来。”
常辉和刘安东自然知道,这只是委婉的逐客令而已,于是知趣地跟了出去。俞千雨走到宫平身边时,故意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宫平,你要是背叛我,我恨你一辈子。”宫平微微一笑,故意逗她:“那我就让你恨我一辈子,总比过一段时间没事了就把我忘了好吧?”
“你!”俞千雨气得直瞪眼,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一跺脚,气哼哼地走了。雷伟在后面将门慢慢关好,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宫平和成国涛两人。
“坐吧。”成国涛指了指旁边假山石旁的椅子,同时站起身,也向那处走去。宫平等老人先在那里落座后,才跟着坐下。这边的两张椅子,按古风摆放,也就是木茶几在中间,两张木椅一左一右靠在两边。
几上摆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只茶壶和两只小茶杯,成国涛拿起壶,慢慢往两只茶杯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