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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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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月儿冷笑道:“我也还在奇怪,我爹爹为什么总是说只有你才能对付龙五?为什么要我帮你?”
    柳长街微笑道:“因为我虽然武功高强,聪明能干,却从来也没有招摇炫耀,因为江湖中很少有人真的见过我,因为我毛病虽不少,好处却更多,所以他老人家早已想将我招做女婿。”
    胡月儿板着脸道:“因为你不但会吹牛,还会放屁。”
    这句话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但立刻又板着脸,问道:“你已当面见过了龙五?”
    柳长街道:“已见过两次。”
    胡月儿道:“你为什么不索性把他抓住?为什么要把这种好机会错过?”
    柳长街叹道:“我若也跟你一样笨,真的想这么做,你现在看见的,已经是个死人。”
    胡月儿冷笑道:“你的武功岂非很好?岂非已可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不但我爹爹他们一直在夸奖你,连老王爷岂非也一直拿你当宝贝?你怎么也会怕了别人的?”
    柳长街严肃道:“我不怕别人,只怕龙五!”
    胡月儿眨着眼,道:“他的武功真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柳长街道:“也许比传说中还可怕,我敢保证,连七大剑派的掌门人都算上,江湖中绝没有一个人能接得住他两百招的!”
    胡月儿道:“你呢?”
    柳长街依然没有回答这句话,又道:“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极可怕的人。”
    胡月儿道:“蓝天猛?”
    柳长街笑了笑,道:“这头雄狮已老了,而且被关在笼子里很久,虽然还能咬人,但牙齿却已远不及昔日锋利,锐气也已被消磨了很多。”
    胡月儿眼珠子转了转,道:“据说龙五手下有一狮一虎一孔雀,都是极可怕的人。”
    柳长街道:“但现在雄狮已老,黑虎已入山,孔雀虽美丽,都不会咬人。”
    胡月儿道:“你说的不是他们?”
    柳长街道:“不是。”
    胡月儿道:“不是他们是谁?”
    柳长街道:“是个青衣白衫的中年人,看来又规矩,又老实,就像是奴才一样,但武功之高,却已深不可测。”
    胡月儿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柳长街道:“雄师已经跟我交过手,他的掌力实在很惊人,连屋子都几乎被他震动,可是那青衣白衫的中年人就站在旁边,却连衣衫都没有动。”
    他想了想,又道:“所以他替我倒酒时,我就一直注意他的手,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稳定的手,他拿着很重的酒壶,随随便便一倒,就刚好把一杯酒倒满,既不会少一滴,也不会溢出一滴来。”
    胡月儿静静地听着,似在沉思,过了很久,才问道:“你看不看得出来,他这只手本来是用什么兵器的?”
    柳长街道:“我看不出,他手上连一点练过武功的痕迹都没有。”
    无论练过哪种兵器的人,手上都一定会留下练功时生出的老茧,那是绝对瞒不过明眼人的。
    胡月儿沉吟着道:“他练的莫非是左手?”
    柳长街道:“很可能。”
    胡月儿道:“以左手成名的武林高手,最高的是推?”
    柳长街道:“这就得问你了,你岂非本来就是本活的武林名人谱?”
    这的确是胡月儿最大的本事。
    她不但过目不忘,而且见识最博,因为她父亲本就是位江湖中眼皮最杂、人头最熟的人。
    所以江湖的人物来历、历史典故,她不知道的实在很少。
    胡月儿道:“以左手功夫出名,最了不起的一个人,本来当然应该是秦护花。”
    柳长街动容道:“护花刀?”
    胡月儿点点头,道:“据说他九岁时就已杀了人,杀的还是中原有名的大盗彭虎。”
    柳长街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
    胡月儿道:“他十三岁时已成名,十六岁时就已横扫中原,号称中原第一刀,三十一岁时,就已接管了崆峒派,成为有史以来七大门派中最年轻的一位掌门人,到那年为止。败在他刀下的武林高手,据说已有六百五十多人。”
    柳长街叹道:“看来江溯中比他更出风头的人,的确已不多了。”
    胡月儿道:“他少年成名,的确锋芒太露,但他却也的确是惊才绝技,令人不能不佩服。”
    她眼睛里闪着光,叹息着,又道:“只恨我晚生了十几年,否则我一定要想法子嫁给他。”
    柳长街笑道:“幸好你晚生了十几年,否则我一定要找他拼命!”
    胡月儿白了他一眼,道:“但你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柳长街道:“哦?”
    胡月儿道:“像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肯去做别人的奴才?何况他在十年前就已失踪,一直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已去了海外的仙山,也有人说他己死了,但无论他是死是活,都绝不会替别人倒酒的。”
    柳长街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那个人不是他,我实在不希望有他这样的对头。”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
    就在他声音停顿的那一瞬间,他的人已压在胡月儿身上。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没有人能想得到他会忽然有这么样一手。
    胡月儿也想不到。
    她咬着牙挣扎:“你这个色鬼,我说……”
    她的声音也忽然停顿,因为柳长街的嘴,已堵住了她的嘴。
    现在她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声音来了,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总该知道女人用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是种什么样的声音。
    这种声音简直可以令男人听了全身骨头都发酥。
    她还在挣扎,还想去推他。
    可是她的手已被按住。
    她的脸已变得火烧般发烫,全身都在发烫。
    一个正常健康的成熟女人,被一个她并不讨厌的男人压住,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
    但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外面的门,已被人一脚踢开了!
    一个人手里提着柄刀,闯了进来,赫然竟是那年轻力壮的车夫。二
    柳长街还是压在胡月儿身上,只不过嘴已离开了她的嘴。
    车夫已闯到卧房的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他的身子站得很稳,握刀的姿势很正确,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这个人的刀法绝对不弱。
    他冷酷的眼睛里带着种讥刺之意,冷笑道:“我已在外面兜了个大圈子,你居然还没有把这女人弄到手,看来你对女人的手段并不太高明。”
    柳长街道:“时间还长得很,我又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我何必着急。”
    他好像到这时才想起自己不必向别人解释的,立刻沉下了脸,道:“你回来干什么?”
    车夫也沉着脸,道:“回来杀你!”
    柳长街觉得很吃惊:“你要回来杀我,为什么?”
    车夫冷笑道:“我跟他跟了七八年,到现在还是个穷光蛋,玩的还是土嫖馆里的臭婊子,你刚来就想当大亨,你凭什么?”
    柳长街当然知道他说的“他”是什么人,却故意问道:“难道你也是龙五的手下?”
    车夫冷冷道:“你只要稍微有点眼力,就该知道我彭刚是干什么的?”
    柳长街道:“‘旋风刀’彭刚?”
    彭刚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有点见识,居然还知道我。”
    柳长街叹道:“五虎断门刀门下的高足,居然要替人赶车,这实在是委屈了你。”
    彭刚握刀的手上已暴出青筋,额上也暴出了青筋,咬着牙道:“老子也早就不想再受这种鸟气。”
    柳长街道:“所以你想杀了我,带着四箱银子和这个女人远走高飞。”
    彭刚眼睛落在胡月儿还在喘息的小嘴上,眼睛里又立刻像是冒了火,道:“像这样的小寡妇,每个男人都想玩玩的。”
    一听“小寡妇”三个字,胡月儿就叫了起来:“你把我们当家的怎么样了?”
    彭刚狞笑道:“那种见了银子连老婆都肯卖的男人,死八次也不嫌多,你难道还舍不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胡月儿已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就像是真的一样。
    柳长街这才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她身上爬起来,喃喃道:“这女人既不是天仙,银子也不多,为了这点银子送命,实在不值得。”
    彭刚冷笑道:“要送命的是你,不是我。”
    柳长街道:“你真有把握杀我?”
    彭刚道:“你若真的有本事,就不会被人像野狗一样打得半死,再吊到屋檐上去。”
    柳长街道:“所以你认为你比我强!”
    彭刚道:“我只不过有点不服气,挨了一顿打,就弄到那么多银子。”
    柳长街又叹了口气,道:“你实在还是个连屁事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我实在不忍下手杀你。”
    彭刚厉声说道:“那么你不如就索性让我杀了你吧!”
    他的刀已劈出,一出手就是连环五刀,“五虎断门刀”本就是武林中最毒辣凶狠的刀法,“旋风刀”的出手也的确不慢。
    柳长街没有还手。
    他甚至连闪避都好像没有闪避,可是彭刚的刀,却偏偏总是砍不到他身上。
    胡月儿似已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俯在床面,身子缩成一团了。
    彭刚出手更快,渐渐已经将柳长街逼到屋角,突然一刀从下挑起,连变了三个方向,急砍柳长街的左颈。
    这一招“翻天覆地”,正是五虎断门刀的杀手。
    柳长街眼见已无路可退,身子突然沿着墙壁滑了起来,滑上了屋顶。
    “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彭刚本以为这一刀必已致命,已使出全力,想收回已来不及了,一刀砍在墙上,刀锋恰巧嵌入砖墙里。
    他正想用力拔刀,壁外突然伸进一只手来,捏住了他的刀锋。
    很结实的砖墙,就像是忽然变成了纸糊的,这只手竟随随便便的穿过了墙,轻轻一拗,一把上好的钢刀,就已被拗成了两截。
    彭刚的脸色变了,全身都已僵硬。
    他毕竟还是识货的,这样的武功,他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过。
    墙外已有个人冷冷道:“你跟了龙五七八年,每个月却还是只能弄到手七八十两银子,但他一下子却弄到了好儿万两,所以你很不服气,是不是?”
    彭刚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墙外的人却看不见他点头的,所以柳长街就替他回答:“他正是这意思。”
    “可是这姓柳的已被蓝大爷揍了,已成了孟飞的朋友,从孟飞那里出来的人,就是我们的对头,你怎么知道银子是谁给的?”
    彭刚迟疑着,终于道:“我看得出,孟飞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出手,而且那天我又正好看见公子到孟飞庄院里去。”
    墙外的人淡淡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居然还很仔细。”
    只有仔细的人,才能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事:“只可惜你却做了件最笨的事。”
    他的人虽在墙外,说话的声音却仿佛在耳旁:“你明知柳长街是一家人,还要杀他?”
    彭刚垂下头,汗落如雨:“我错了。”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我……我犯了家法!”最后这两个字从彭刚嘴里说出来,他似乎已用尽了全身力气。
    “你知道犯家法的人应该怎么样?”
    彭刚的脸已因恐惧而扭曲,就像是有双看不见的手,已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突然转身,想冲出去。
    他认为墙外的人一定看不见。
    可是从墙外伸进来的这只手上,竟似长着眼睛。
    手一挥,手里的半截断刀飞出,刀光一闪,已钉入了彭刚的背脊。
    就在这时,四条大汉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个麻袋,兜头往彭刚身上一套。
    一个人手里提着两口银箱,掷在桌上。
    第三个人手拿铁锤,一进来就立刻开始修补刚才被彭刚踢毁了的门框。
    第四个人却拿着泥水匠用的手铲铲泥土,这只手一缩回去,他就开始在补墙上的破洞。
    只听墙外的人缓缓道:“我保证这七天内绝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可是你最好也记住,你并不是我们的人,你跟龙家并没有丝毫关系!”
    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已在远方。
    墙上的墙洞已补上,门框已修好,麻袋也束起,连一滴血都没有滴在地上。
    四条大汉从头到尾连看都没行看柳长街一眼,墙外的语声消寂,这四条大汉,已消失在门外。
    屋子里又恢复安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些人做事效率之迅速准确,已令人无法想像,但现在无论谁都已可想像到,犯了龙五家法的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三柳长街没有动,没有开口,胡月儿也没有动,没有开口。外面有风吹草木的声音,老母鸡在”咯咯“地叫,狗也在叫。屋子里好像突然变得很热,柳长街慢慢地解开衣襟,躺下来,躺在胡月儿的身边。胡月儿居然没有一脚把他踢下去,只是瞪着双大眼睛在发怔。她现在才终于完全明白,龙五是个多么可怕的人。柳长街忽然道:“他们已走了,全都走了。”
    胡月儿道:“这七天内,他们真的不会再来?”
    柳长街道:“那个人好像并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胡月儿道:“你知道他是谁?你认得那只手?”
    那是右手,下上也看不出任何一点练过武功的痕迹。
    但现在无论谁都已应该看得出,这只手若要杀人时,世上只怕已很少有人能抵抗。
    柳长街道:“我希望我没有看惜。”
    胡月儿道:“你希望他就是那个青衣白衫的中年人?”
    柳长街点点头。
    胡月儿道:“为什么?”
    柳长街道:“他要是那个人,就表示他有不在龙五身边的时候,我若要出了对付龙五,我绝不希望有他在旁边。”
    胡月儿道:“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出手?”
    柳长街道:“等到他完全信任我,等到他有机会给我的时候。”
    胡月儿道:“你认为会有那么一天?”
    柳长街的回答很坚定:“一定会有!”
    胡月儿却叹了口气,道:“我只怕等到那一天时,已不知有多少人要为这件事而死。”
    柳长街道:“你在为老石头难受?”
    胡月儿黯然道:“老石头的确是个老实人,这本已是他最后一件差使,办完了这件事,他就准备回家耕田的,他已买了几亩地。”
    老石头当然就是那个假扮她老公的人。
    柳长街静静地听着,脸上全无表情,冷冷道:“他本就不该买房子买地,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本就随时随地会死在路上的。”
    胡月儿眨眼道:“但他却死得太冤枉,他的功夫本来绝不在彭刚那王八蛋之下,可是彭刚要杀他时,他却不能出手,因为他若一出手,就会泄露秘密,他……他竞宁死也不肯泄露我们的秘密。”
    柳长街淡淡道:“他本就应该这么样做的,这是他的本份。”
    胡月儿瞪起了眼,道:“你难道认为他本就应该死的?”
    柳长街居然没有否认。
    胡月儿几乎已要叫了起来:“你究竟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你……”
    她越说越气,突然一脚将柳长街踢下床去。
    柳长街反而笑了:“你若认为老石头真是个老实人,那你就错了,你若认为他真的已死在那王人蛋手里,你就错得更厉害。”
    他躺在地上,居然好像还是跟躺在床上一样舒服:“他也许会让彭刚砍他一两刀,也许会让彭刚认为他已死了,但他若是真的这么简单就会被那种小王八蛋一刀杀死,那他就不该叫老石头,应该叫老豆腐才对。”
    胡月儿还在怀疑:“你真的认为他没有死?”
    柳长街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件多么大的事?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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