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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华夏军师沈落雁就承认了他是寇仲。这一下大出她们意料之外,本来想好了沈落雁她们也许会经过重重的小难和责疑,来证明威武金甲男子这个寇仲是假的,谁不知……
沈落雁一句话还没有问,就承认他是寇仲了?
“啊,寇仲出身市井,口无遮挡,真是太失礼了!”那个威武金甲男子一听半愕,但马上反应过来,大笑抱拳致歉道。
“夫君与寇仲大哥幼年相依为命,中间苦楚无数,他常常跟我们提起寇仲大哥的种种。”沈落雁又淡淡地问道:“寇仲大哥据说为了卫护我们夫君而惨遭不知名的仇人横祸加害,多年来夫君一直内疚于心,想不到寇仲大哥还存活于世,若是夫君知道,定然会对上天感激涕零。不知寇仲大哥为何人所救?有如此奇缘?”
“当年身体已死,但得天僧圣祖慈悲,感念寇仲一番苦心,于是天僧圣祖以‘六道轮回,神功逆命将寇仲重活于世。”那个金甲披身威武凛凛的寇仲恭敬地拱手,肃容道:“虽然再活于世,但是由天僧圣祖授功和传法,成为一名沙门护法中的佛子,多年修炼,直到近日才奉命下山。”
“原来是天僧奇功让寇仲大哥复活于世。”商秀珣忽然插口道:“不知寇仲大哥下山何事?是来与我家夫君聚旧,还是另有别事?”
“无论有什么事,寇仲大哥是夫君的大哥,还是请坐下慢慢道来不迟。”沈落雁又扫了一眼两大天女与双剑侍飞剑侍,微微一笑道:“不见四位一段时间,四位的气色好像不错,请放心,我们夫君今天不在,你们不必担心他发脾气……”
“啊?子陵不在吗?”那个寇仲明知故问地道。
“他不在,一个月前去攻打宇文化及的许城去了。”沈落雁微微一笑,道:“后来突利大汗邀他北上对付龙泉上京的拜紫亭,现在只怕在与突利大汗烤火喝酒了……真是不巧,如果寇仲大哥早一点下山就好了,也许寇仲大哥可以再稍等时日,日前弟妹们已经派出快马,去给夫君报告这个天大的喜讯,想必夫君一听到就会回来洛阳相见寇仲大哥的。”
“若不是寇仲身有圣祖之命,无法分身,定亲自策骑前去,与子陵相见!”那个寇仲满是兄弟之情地道。
“不知寇仲大哥有何要事?不知诸位弟妹可否帮上什么忙?”沈落雁轻描淡写地问道。
“闻说华夏军与圣斋有些误会,寇仲身为沙门护法中的佛子,又是子陵的兄弟,自然不愿看见大家误会再深有隙,所以特愿来道明事情真相,排解两家间隙。”那个寇仲在健壮丑妇如花为他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坐在众女的对面,露出亲切的笑容,道:“之前因为圣斋通过佛法知道中原分久必合,真正统一天下者必李唐,所以才会相劝子陵。她们都是出家之人,心中只怀慈悲济世之心,并非与华夏军或者子陵有恩怨。”
“慈航静斋是天下白道之牛耳,我们华夏军也不想与几位仙女有什么不愉快。”商秀珣轻哼道:“只是几位仙女似乎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找抽,所以才会闹成这样子。”
“圣斋几位天女之前与子陵及各位弟妹妹的种种,请不要再记于心中,就让它河水一般流走吧!”那个寇仲哈哈大笑,道:“寇仲已经恳求过天僧圣祖,日后佛道两门与华夏军和平相处,绝不再有任何的冲突,之前的种种之事,只为世间一笑。”
“此事自几位仙女而起,也可由她们而止,我们自然欢迎。另,不知寇仲大哥还有何事?”沈落雁又问道:“如若无事,我们便不留寇仲大哥了,男女有别,为免世人之口,我们不敢久留寇仲大哥于此,如若夫君返回,有他在此,弟妹们一定亲手下厨大摆宴席为寇仲大哥致歉。”
“……”那个寇仲又是微微一愕,想不到沈落雁会用这种藉口来打发自己。
这种借口虽然烂到极点,又得罪人,可是在理上却说得通。
如果他想强留,说点别的,那么可能会让人扣上调戏弟妹的污名。之前一进门,本来想说点扬州小混混的口吻来表明自己就是寇仲,谁不知她们顺水推舟,不但不否认自己,反倒马上承认自己就是寇仲,让自己有空打一拳那种错力,还让这个沈落雁扯了世间义理的事来堵自己的口。
就算慈航静斋是佛门的至高无上,是天下白道的牛耳,可是中原毕竟以深受几百年儒理潜移默化的,一旦扣上与亲孝义理相违背的东西,那就是嘴有百口也辩白不清。
如果让华夏军宣传自己这个佛子徒有虚名,见美起色,调戏弟妹,估计马上就会身败名裂。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个沈落雁是多么的难对付,她虽然表面柔顺,可是比他原来的想像中还要难应付一百倍,三言两语之间,就连辩驳的可能都没有。
龙泉城外。十里,华夏军营中。
策马上高坡,遥望龙泉,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和湖泊包围之下,龙泉拔地而起,巨然耸立于前,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雄伟之姿。此时正是入夜时分,龙泉大多处一片火光,无数士兵在城头上巡防驻守。城垛箭楼,无人火光通亮,人影闪闪,于远看去,更添几分气势。
于徐子陵他们所在的西南方看去,于南门有一座奇高的灯塔,以十二节经过雕凿的玄武岩迭筑,古朴浑重,此时也有专人点燃塔顶的火炬,光耀百丈,它就是龙泉的标志和象征,当然,更主要的是,它是在夜间指引船只所用的灯塔,用以保证船只通航无阻。
更远处,就是有小龙泉之称的石堡和港口,那里也火光一片,有人紧守,恐怕偷袭。
“一来就跟拜紫亭打招呼,会不会吓得他崩溃?”突利大笑道:“万一他提前投降,子陵你那个大计就无法实现了。”
没关系,最多我在龙泉多住几天,颉利一定会来的,因为这次我回去了,他再想找机会可没有那么容易了。”徐子陵指了指远处的港口,笑道:“只要这个港口一天还能畅通,那么拜紫亭就一天不会投降。而且龙泉是他的心血,他不会轻易放手的。这两天我们进去小小骚扰一下,等援军来了,再慢慢进行攻城也不迟。今晚没有老杜,否则会更加好玩。”
“是好玩!”跋锋锋与刘黑闼一听即狂笑起来,久久不止,直笑得众人莫明其妙。跋锋寒好不容易才停下来道:“杜总管说再也不跟你这个小混混一起做些什么危险的事了,你记不记得,上一次在洛阳,你带我们走上了那个气球的小篮,飞到天空,然后自己跑去支援王世充?”
“怎么啦?”徐子陵奇问道:“你们不是畏高吧?个个都是高手……等等,老杜他说了些什么?”
“他大骂了你两个时辰,在上面呆多久就骂多久!”刘黑闼狂笑道。
“你们在上面呆了两个时辰?”徐子陵一听更是莫明其妙,疑问道:“奇了,你们为什么要在上面呆那么久啊?你们要是畏高,为什么还要在上面呆那么久啊?你们不是在等我回去吧?”
“倒不是等你,只是我们在摸索下去地面的办法。”跋锋寒一听轰轰狂笑道:“我们又不会飞,怎么知道如何下去啊?结果直等了两个时辰,才下到地面……”徐子陵渐渐听明白了,惊叫道:“你们不知道那个推动的风叶是可以旋转到另一边的吗?你们是怎么回去的?”
“杜总管威力无比的劈空掌。”刘黑闼几乎要笑得倒地,在众人的奇怪目光中,极力忍住笑意道:“杜总管在两个时辰打出了超过八百记劈空掌,才使那个气球退回华夏军的阵地。本来他很光荣也很得意的,可是后来发现那个风叶是可以在篮子上旋转的,当时他气得几乎要撕了子陵!”
“难怪后来那个老混混看我总是有点不对劲的样子!”徐子陵也爆笑不止,道:“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些,用劈空掌来作风力推动?八百记劈空掌?老杜的内功真是深厚啊……”
第七百九十一章 人心长城
龙泉,稻香棺。
徐子陵、突利、跋锋寒、阴显鹤四人自龙泉通往城外的秘道进入,稍加易容,穿着宽大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地到这个稻香棺坐着,靠近临街的窗口,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响水稻馆,一边看着下面的粟末族武士在大街上来回巡守。
这条朱雀大街虽然不比长安,可是也不算太小,只是没有长安朱雀大街中的永安大渠。
稻香棺里坐无虚席,并没有因为华夏联军的到来而有影响,两层近五十张桌子全是客人,喧闹震天,聚满各族豪士美女,充满异国风情,击桌高歌,猜拳对酒,大有中土之风,却又截然有异。看来虽然拜紫亭对华夏军虽然不敢掉以轻心,但也不是全然畏惧,除了龙泉城坚防重之外,想必他还早有布置。
街上有一些异族武士也在暗中巡防,表面是随意散步,其实隐有巡守之意,这些武士极可能就是新罗百济和高句丽的马贼,又或者是契丹和室韦的部落的武士。很显然,早在华夏军来到之前,拜紫亭就与契丹大首和室韦各部结成了同盟,背后甚至有新罗百济等国的支持。
徐子陵他们刚才在大街上稍稍打量,就发现这个龙泉之内,恐怕贮藏有数万重兵,看来拜紫亭是决心尽地一搏拼死抵御了。因为之前布置充足,城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恐慌,甚至一切都还正常运作,比如这一间稻香棺,还座无虚席,人们也谈笑自如,言语虽然对战事带点担忧,可是却还是很看好拜紫亭的。
“这响水稻真是不错。”突利低声笑道:“这响水稻做的酒更是好,不过,一会儿我们再溜去拜紫亭的王宫里泡泡温泉,那才是人生中的大快事啊!”
“温泉自然是要去浸的,不然先弄清楚有谁在拜紫亭的王宫里。”阴显鹤低声道:“看龙泉民众的这种反应,只是有契丹和室韦的支持,是不可能这此镇静的,纵有新罗百济等退路,但是应该也有一丝忧心仲忡的样子才对,可是大家看这些人,估计……”
“不用估计,拜紫亭一定与颉利有过什么协议,想一起对付我们。”跋锋寒轻哼道。
“正好,他们越是这样,我们就玩得尽兴。”徐子陵淡淡一笑道:“我们先到外宾馆看看,想必会认识到一些大人物的。然后,我们再去拜紫亭的王宫探探,顺便泡泡温泉。”
四人长身而下,抛下银子,一边大笑,一边下楼而去。
走在朱雀大街上,不时有士兵巡过来,暗中打量路人,也对徐子陵他们上下打量。除子陵他们这些个个都是见惯大风大浪之人,岂会让小兵看出破绽。随意而行,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偶尔有不开眼的士兵过来盘问,徐子陵先是一锭大银砸过去,再飞脚踢那些士兵的屁股,一副恶霸的样子。
走到外宾馆的附近,刚到架设在小温泉河绕着外宾馆的小桥,忽然阴显鹤指了指前面。众人看去,发现外宾馆停着几辆马车,其中一辆正有人下来。
“他是……五刀霸盖苏文?”徐子陵没有见过盖苏文,但是看过虚行之画的像,又听到傅氏姐妹的具体描述,所以仅是远远一看,即猜认出来。
“有趣。”跋锋寒微哼道。
盖苏文他正从马车下来,身边并无武士相伴,极具自傲。虽然远观,可是也给徐子陵突利他们一种霸气十足,雄伟如山的感觉。此刻挺直虎躯,更似久经风雨霜雪的松柏般挺拔轩昂,而更今人印象深刻的是在粗犷中透出说不尽的文秀之气。气息潜隐,但是徐了陵猜测他的功力尤在金正宗之上,绝对会是一个接近宗师级别的超级高手。
他的高度应该与徐子陵、跋锋寒相近,身材健硕扎实,雄壮无比。
“看他的手。”突利鹰目如电,轻哼一声道。盖苏文的指掌修长,隐隐带有一种诡异的淡青,不细看绝难发现。
他一身绛红武士便服,外罩素白捆蓝花披风,脚踏白皮靴,头结英雄髻,黑发在耀灿华灯地映照下闪闪生辉,非常触目。文秀的气质主要源自他独特的脸相,白净无须,窄长的脸孔似有点错摆在特别宽阔的肩膀上,大小并不合乎比例。偏在这窄长的脸上生着一双修长入鬓的凤目,眯起来像两把锋锐的刀子,身上虽不见任何兵器,可是举止行动间能使人感到他体内酝藏着爆炸性的庞大力量,本身可比任何兵器更具杀伤力和危险性,形成一股独特慑人至乎诡异的魅力,不愧除了奕剑大师傅采林之下,整个高句丽半岛声名最响当当的超卓人物。
“不要走过去,他对我们有戒心了。”徐子陵各拉着突利和跋锋寒,哈哈大笑,声传四方,但是话语极束音成丝,仅身边的人才能听见,道:“以盖苏文的骄傲,定会不会与别部高手住在一起,我们再去拜紫亭的王宫看看就行了……”
“我忽然有一种奇想。”突利轻笑道:“盖苏文如果没有五把刀那会怎么样?还能叫做五刀霸吗?”
“你的意思是,让子陵去偷掉他的宝刀?”阴显鹤一听即失笑道:“以他那种高手,任何刀在手,相信也不会差得太远,估计五把宝刀只且一种名声的宣扬。”
“偷他五把刀还是小事。”徐子陵淡淡地道:“几位有没有想过,我们去新罗偷掉这个盖苏文的老家?反正这一仗大家都在等待,我们在等援军,他们也在等援军,颉利则在等我们火拼到差不多时才会冒头。在这中间,我们如果把时间白白浪费掉,就不如去将新罗和百济小小的骚扰一番。”
“可是万一时间来不及……”突利微带担心地道:“骑军的移动虽速,但新罗百济实在太远,又隔山隔江的,如果让拜紫亭知道我们不在龙泉城外,相信他肯定会全军出动的。”
“我的计划是这样。”徐子陵点点头,道:“一切继续,由刘大哥与白文原,还有突利你的大将率兵日日攻城,每日作出骚扰的姿态,我们则做出亲自带兵驱逐零散的部落那样的错觉,这样一来,拜紫亭正好派人收拢人心,接纳那些被驱逐的部落,而契丹室韦也将更加全力支持拜紫亭。”
“那么我们用什么兵来攻击新罗百济?”突利一听徐子陵似乎不是用骑兵过境远袭,又问道。
“水军。”徐子陵淡淡一笑,道:“江淮军和华夏军的水军,还有日后宋家水军。在那之前,我们去见见傅采林那个老头子,如果他能答应,让高句丽出兵,他们出兵多少无妨,但是这样我们就师出有名了。”
“奕剑大师这一关有点难过,如果两位傅姑娘在就好了。”阴显鹤点点头道。
“徐小子怕是早把她们带在身边了吧?”跋锋寒一听失笑道:“徐小子的事大家不必担心,还是想想奕剑大师地九玄大法如何应付更加实际,我就不信他不跟我们四个练练。”
虽然拜紫亭的皇城守卫森严,可是对于四人却不是难事。徐子陵四人躲过巡逻的守卫,穿过皇城,潜入王宫。一到内宫,登时卫士大减,多是一些宫人,有男有女,也似李渊里那般。不同的阶级分开不同的衣饰,显示出一个小朝庭的作派,也显示出拜紫亭梦想称霸天下逐鹿中原的野心。
四人经过砖石铺筑在主殿前左右延伸的廊道,穿园过院的进入清静幽雅的栖凤阁。
栖凤阁位于西园一个引进温泉水的人工小湖畔,与一环湖长廊连接,四周桐木成荫,柏树参天,竹影斑驳,在天色逐渐好转下,弯月在浮云后若现若隐,景致极美。
内宫里的前殿,正灯火通亮,拜紫亭似乎正在设宴招待着什么宾客。徐子陵等人虽然好奇,可是那里的人实在太多,川流不息,不能近前,只好带点遗憾地到比较少人的地方泡泡温泉,也算不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