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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冤了吧!”
“这,这样也行……”徐子陵说不出话来了。
徐子陵不便与云玉真相处太久,一段路走完,他便下车转入刘黑阀的绸缎店,云玉真虽然心中不舍,不过能尝得一点甜头,能让两人关系稍近一步已经很兴奋。所以也任由徐子陵阔步而去。
她一直倚窗而坐,痴痴地看着徐子陵一路而去。
“为什么我不一开始就遇上他呢?”她有些黯然地问,她为自己之前的荒淫生活感到羞耻和不安,她离他很遥远。并不是现在前进的一小步就能接近得了的。他与她之间,还隔着巨大的隔膜,而这种隔膜两人的东西,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完全消失。
“有心改过,现在也不迟。”陈老谋微微咳嗽一下,道:“帮主不要着急,有些事不能急。”
“是啊……”云玉真的心神早已飞掉,口中喃喃的回应道。
刘黑阀已经离去,因为按照与徐子陵的约定,他需要亲自回去说服窦建德来配合。
绸缎店只剩下一身男装打扮得飞刀女彤彤,她打扮成一个高长黑廋的年青男子,正在绸缎店里忙出忙入,与几个探子店员一起,正在搬着长长的布匹。她一看徐子陵进门来,本想冲到口中的“客官请进”硬生生止住了,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极好奇的看着他。
当然表面装着很平静的样子,可是她那小手微颤,反映出她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一般平静自如。
“听说你的飞刀用的不错。”徐子陵微笑道:“叫飞刀彤彤,是吗?”
“是。”飞刀女彤彤微带紧张的答道:“你,你是来找刘大哥的吧?他回去了阿!你不知道?”
“我知道。”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什么?”飞刀女彤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我今天是来找你的。”徐子陵凑近她的小耳朵轻轻问道:“你还要我重复一遍吗?”他口中的热气让彤彤的小脖子也烧了个透,那些易容之物也掩盖不住,她微带紧张的后腿了一小步,道:“阿,不用了,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那还等什么?”徐子陵微微笑道:“我们进房吧!”
“进房?”飞刀女彤彤声音也颤了,她绞着双手,低着小脑袋道:“虽然刘大哥……把我留下……听你的,可是这个……你,这个也太快了……现在还是大白天……你不要逼迫我!”
“想什么?”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你就不能像点别的东西吗?”
“不是那个吗?”飞刀女彤彤一听,知道自己误会了,心中大石顿时落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过一种隐隐的失落和尴尬随之而起,她自己低垂的眼帘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发现徐子陵正看过来,吓得一下子把头藏到怀里去,差点就没有变成一只小鹌鹑。
“呵呵!”徐子陵大笑而摇头,一手伸过去,拉住她的小手,一边向里屋去,一边大笑道:“我是来教你一种飞刀绝技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罢了。你这小丫头做我妹子还小,怎么整天就光会胡思乱想阿!”
“教我……阿……你放开我,我自己走……”飞刀女彤彤一看徐子陵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妹妹了,不由心中大为失望。不过她的小手被他的虎掌握着,可以感受到他那掌心的微温,简直差点没有把她羞醉掉,在走过里屋那个矮矮的门槛,还差点绊倒,更是窘迫得无地自容。
“我今天叫你这个的事,谁也不要说。”徐子陵示意彤彤坐下,一本正经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拉尼手近来吗?就是想外面的人会误会我们来两个做别的,那就会误会我在教你这种飞刀之技术了。”
“让他们那样想好丢人……”飞刀女彤彤一听,脸上赤红如潮,不过还是乖乖点头,道:“明白了,你一定是有什么秘密的事要彤彤帮你做吧!”
“聪明女。”徐子陵大赞,他朝飞刀女彤彤伸了一个大拇指,像夸奖一个小孩子般夸赞她。
“徐公子有什么吩咐,彤彤无不听从……”飞刀女彤彤让他赞得轻飘飘的不知人间几世,忽然发觉自己的话似有些不妥,连忙改口道:“公子有事情请吩咐彤彤吧!”
“我问你。”徐子陵忽然问道:“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杀你的刘大哥,你会救他吗?”
“当然会!”飞刀女彤彤重重地点动着小脑袋。
“我教你这个,就是为了救你刘大哥。”徐子陵微笑道:“不过你不能在救他之前告诉他,否则就不灵了。”
“我保证不说。”飞刀女彤彤连忙以三指起誓,不过她更好奇的问道:“徐公子莫非是神仙?你怎么会知道刘大哥日后有难啊?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算出来啊?你帮彤彤算一下好不好?”
“我不是神仙!”徐子陵对这个小好奇大感头晕地道:“我只是猜得,如果这件事不发生那是最好,这只是一个预防的措施,不发生就最好了,不过如果发生,你一定要出手,用我教你的飞刀绝技,出手救人,你明白吗?”
“你这么说我越是糊涂了。”飞刀女彤彤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你说你不是神仙,可是怎么会猜得到日后的事?不过我会听你的……你要我怎样出手救人?”
“简单。”徐子陵大笑道:“那当然是一飞刀射死想杀你刘大哥那个坏人了。”
“射死谁?”飞刀女彤彤一肚子奇怪的疑问,问道。
“射死那一个叫你易容术的人。”徐子陵轻描淡写地道。
但这一句话对于飞刀女彤彤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她一下子呆住了,她惊惶的看向徐子陵,希望得到的只是开玩笑的表情,可是没有,徐子陵的面容很认真,绝对不像说笑的样子。
难道这是事实?
难道那一个表自己易容术的人就是日后害死刘大哥的人?那怎么可能,他跟刘大哥的关系那么好,这根本就不可能!可是当飞刀女彤彤在看向徐子陵的时候,徐子陵还是那个认认真真的样子,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
“这是真的吗?”飞刀女彤彤惊问道。
“是真的。”徐子陵点点头道。
“不过……”飞刀女彤彤还是不敢相信。
“没有不过。”徐子陵很认真地道:“如果到了一个你非出手不可的时候,你不出手,还像现在一样犹豫的话,你刘大哥就会没命。你想你刘大哥没命吗?”
“不。”飞刀女彤彤大急道:“我不会让刘大哥有事,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知道。”徐子陵微笑道:“相信我,我是刘大哥的兄弟,我希望他活得好好的,而不是死于叛徒之手。你现在可以不相信我,可是到那一天你一定会相信的,你现在只要每天学好我交给你的这个飞刀绝技就行了。”
“好吧……”飞刀女彤彤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被说服了,虽然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徐子陵眼睛有一种古怪的东西,那是教她易容术的那个人没有的,她宁愿相信拥有这种目光的人,而不相信那个平时对自己很亲切甚至教自己易容术的人。
“把手给我。”徐子陵伸出手,向飞刀女彤彤道:“我帮你打通一下经脉,会有些痛……”
“我能忍受。”飞刀女彤彤勇敢的道:“我不怕痛!”
“不。”徐子陵握着她那如玉的小手,微小道:“相反,你要叫出来,尽量叫得大声一些,越大声越好!”
“为什么?”飞刀女彤彤简直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我要外面的人听到。”徐子陵微笑道。
338章 人生劲敌
回到客栈,侯希白已不知去向,宋师道还是卧床不起,跋锋寒则在一旁盘膝练功。
相比起一般人,跋锋寒不但天资卓越,而且极其勤奋,这与他年纪轻轻就一身强悍的功力有着直接的关系,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他多付出些,功夫提升自然就会更多些。
看见徐子陵近来,跋锋寒睁开如电双目,沉声道:“你劝我一句。”
“劝什么?”徐子陵一听,愕然,但马上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心中真正有了打算,还用我劝吗?”
“我只是为了武道。”跋锋寒酷酷地道:“我觉得自己现在更需要在武功修为上提升,这种考验有如别人的旷世奇遇,我必须斩情,进境无情武道,做出连自己也未梦想过的突破。”
“狗屁!”徐子陵大摇其头道:“斩情是一种突破,但何尝不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借口?谁言武道就一定要无情?无情是可以达到一定的境界,但并非无情就可以达到顶点。如果按佛道两家的无为有为来说,无情就是一种强迫的执着,强制性的提高,根本还没有达到真正的自然提高。”
“与你相比。”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我娇妻数人,比你有情得多把?你看情丝缠绵地我是不是还行?如若置情身中,如果置身情外,无拘无束,一切自然,那岂不是更于心境上胜出一筹?练功如溺水之舟,强行催谷不如符合其性,虽身于水中,又于水上,似是逆水。但如御水,嬉水,这样一来是不是更能提升得快些?”
“你为什么要一再点醒我?”跋锋寒久久不语,最后缓缓道:“你就不怕我成为你日后大敌?”
“你的武功修为越高,我越是喜欢。”徐子陵忽然有点淡淡然道:“一个人在世上最害怕的是什么呢?无论有多少种地说法,但到了最后,那相信就会是“孤独”。当一个人什么都有了的时候,他就会是最“孤独”的人。人活在这个世上,需要妻儿来慰藉心怀,需要朋友来谈笑风生,需要对手来激励进步,否则,就是无敌于世上,也是一个活得生不如死的‘孤独之人’。”
“好。”跋锋寒低沉一吼,身上气息爆发,他双目射出炽烈光芒,迫视徐子陵,道:“那就让我来做你的人生劲敌!”
“好是好。”徐子陵坐到宋师道的床边,用柔和的长生力场替熟睡的宋师道御开跋锋寒那暴起而来地强大气息,一边微笑道:“不过你的目标放低一点,太高目标你会绝望地。你应该先挫败武尊毕玄。再然后来做我的人生劲敌,因为,与老头子一个的武尊毕玄相比,我这一个徐小混混日后可不会只达到象他那种境界。”
“武尊毕玄。”跋锋寒于双目中射出极度深寒的杀机,轻哼道:“他早是我的第一目标。”
“如果你还要去追巴黛儿做什么斩情之举。”徐子陵淡淡地道:“我不会劝你,可是你看看突利,他这一个情敌绝对做得比你好,最少,心胸要比你宽广一点。你能忍受你的女人喜欢别的男人吗?不能吧?相信你早一剑杀了她,可是突利却更爱巴黛儿。这一点,显然,他的心性达到了一个比你更加高的境界。你如果想要超越自我,就必须超越对手,突利是你的第一个目标,哪怕之前并不重视。”
“你说我不如突利?”跋锋寒双目如电,似是一匹受伤的孤狼般怒视徐子陵。
“在这一方面不如。”徐子陵轻笑一声,一边伸出手替宋师道缓送长生真气,一边轻声地道:“你唯一比他优越的地方,就是整天过得让人追杀地苦日子,身在劣境和颓势之下的你,心志磨练得远远比他坚强。在他还作为一个王者与别人勾心斗角时,你在不断进步,如果不是突利他地人生远超过于你,相信早就让你超越了。”
“好。”跋锋寒沉默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道:“我被你说服了,我不走了。”
“想想那天竟陵大战。”徐子陵轻描淡写地道:“想一想血火的战场,一个人如果要成长,最快的办法就是经历战争,只有在无穷死亡地威胁中,一个人才会迸发潜能,才会迅速成长。我与你地分别,在于我经历多次战事,多次置身于死地而后生。战场与平时挑战是完全不同地,你面对地不单是一个强大地对手,而是一支敌军,你在与千万人作战……”
“这么说来。”跋锋寒目光一闪,道:“你想我帮你再守一次洛城?”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守洛城啊?”徐子陵奇问道:“洛城乃死地,苦守必死,你不知道?我想跟你在战场上比一比,看谁能揍得李密更狠些。”
“你不守洛阳?”跋锋寒几乎要惊叫起来道:“你还要主动出击?”
如果这话不是徐子陵说出来地,跋锋寒几乎要以为对方是一个疯子,可是跋锋寒知道,天下间如果又那么一个人还不会吃任何人的大亏的,那一定是徐子陵。
以洛阳王世充的军队?
跋锋寒几乎不可以想象,久安于洛阳之内地王世充部,会如何在百战不殆地瓦岗军攻击面前抛盔弃甲逃命。弃洛阳天险不守,还要与瓦岗军野战对攻,这个简直比疯子还疯狂的举动,却是一个最清醒最平静最理智最算无遗策最不可吃亏的徐子陵要做的。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李密在我的眼中。”徐子陵淡淡地道:“他只不过是一只小丑,作用只是反衬我的优秀。我从来不曾将一个恩将仇报叛上谋下的他放在眼里,他绝对没有与我争锋地可能。在我眼中,只有那个西边的战神,那个大唐的秦王殿下,才是真正的人生大敌。”
“秦王李世民真的那么厉害?”跋锋寒听到徐子陵这种口气,心里不禁有些发凉。
“他的武功现在可以比你,我,师道大哥,侯希白,突利,拓跋玉,伏骞等人地总和。”徐子陵以开口,就把跋锋寒镇住了。他的双目一下子急转如水,双拳紧握,指关节一片苍白。徐子陵微微一笑,又道:“不过相比他的计策,他的军事才能,他的隐忍心性,他的雄才大略,他的武功还不是我最在乎的。如果说在这个世上有一个我明知他会算计我地,而还能被他算到的人,就是这一个秦王殿下李世民。”
“他的属下实力足可以媲美整一个大唐军。”徐子陵笑道:“可是他一直隐藏在大唐军之内,假借天下人之手,慢慢的消耗着他父兄的势力,缓缓地把他父兄推到了世人的对立面。而自己却博得人已之名,等待日后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他简直就像在享受着这一种争霸过程,甚至在培养着像我这样地对手作他的人生劲敌。”
“他有一个天策府。”徐子陵淡笑道:“能人数不胜数,单单是能跟你一较高下地,明里就有好几个,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你说我们同龄就有这样的人物,你还去斩什么情啊?你怎么能不去历练沙场加速提升啊?你难道要等他站在绝顶之峰上用看着小虫子的眼光看着我们无能为力苦苦挣扎而大声嘲笑吗?你想变强?那就定一个正确的目标,在成为我人生劲敌之前,秦王李世民,就是我们共同的人生劲敌。如果你跋锋寒有这个胆子去挑战地话。”
“世间竟然有如此人物。”跋锋寒全身气息如刃,狂舞。他沉声道:“我跋锋寒真是不枉此生。”
“如此人物。”不知什么时候悠悠醒来的宋师道忽然接口道:“他也会是我宋师道的人生劲敌。”
“在这一个强大的敌人面前。”徐子陵轻轻地点了一下宋师道肩头的井肩穴,又在他肩膀处的的伤口输入一股水诀真气,一边缓缓道:“我们要先学会隐藏自己,要尽快让自己成长起来。李密,就是我们攀登高峰的第一块垫脚石,而王世充是第二块。我们要踩着他们地尸首上去,迅速成长,才能有可能与秦王李世民有真正对决的那一天。”
“原来你之前所做的那么多事。”宋师道微微一惊道:“都化名或者不让人知道,原来都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秦王李世民压着,难怪……”
“秦王李世民还不是最可怕地。”徐子陵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