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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衣女子先是一惊,既而恢复平静:“他在三天前就下葬了!”
“三天前下葬?!”箫俊凄声道:“那么我也昏睡了三天了?”
粉衣女子坦然道:“公子睡了何止三日呀?你已经昏睡了整整四个昼夜啦!”
箫俊忙道:“麻烦姑娘带我去见我黄叔吧!”
粉衣女子轻声道:“公子,你现在伤得很重,还是多休息几日吧,我去告诉小姐,你先躺下。”单手托着他躺下,盖好被子,然后才转身出门。
箫俊目送粉衣女子出门,当即陷入沉思中:自己出门已经快三个月了,应该回家了,现在黄叔又过世了,也不知道爹娘他们怎么样了,我回家一定要勤加练武,为黄叔报仇!
他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不准我习武呢?哥哥姐姐他们都可以,为什么就我不可以呢?不练武,黄叔的仇怎么报呢?唉……
此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箫俊又挣扎头头着坐起。
“小姐,他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呀!”刚才粉衣女子的声音。
“我想他一定是太关心他的亲人了”一个银钤般的声音道。
箫俊一听,不由得俊面一红,忖道:“我刚才真是太鲁莽了,等下应该好好向她道歉才是。”
“哼!小姐你就是向着他,是不是己芳心暗许呀?!”粉衣女子戏道。
“冬梅!你欠揍吗?!”银钤声音娇叱道。
“小姐,饶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下次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两人一前一后,推门而入。
前面女子箫俊知是刚才来的,后面女子一身青装,不施粉黛,也貌若天仙,一双秋波柔情似水,煞是可爱。
她微微一笑,坐在床头轻声道:“公子,你醒了?”
箫俊点头道:“嗯,谢谢姑娘关照。”
青衣女子娇笑道:“关照什么?又谢什么呢?”
箫俊为之语塞:“这……”
青衣女子停顿片刻,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箫俊拱手道:“在下萧俊,敢问姑娘芳名?”
青衣女子道:“在下姓沈,名心倩,请问公子今年多大了?”话刚出口突觉问得太唐颓,不由得娇靥徘红。
箫俊初出茅庐,与女孩子又接触甚少,是以并不为然:“在下年方十五,不知姑娘……。
粉衣女子心直口快,不等他问完,已笑道:“我家小姐也是方年十五,好巧耶!”
沈心倩娇叱道:“就你多嘴。”
接着将她给箫俊引见道:“这个多嘴婆是我的丫环,叫冬梅,她呀,灵牙利嘴,最喜欢大惊小怪,胡说八道。”
冬梅与小姐虽为主仆,但亲若姐妹:“小姐尽说我坏话,箫公子,你说,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
箫俊见主仆二人感情融洽,方道:“冬梅姑娘一张巧嘴能说会道,但却不胡说八道。”
冬梅见有人夸她,自是喜不自胜:“谢公子夸奖!”
这时门外传入一声长笑:“哈……冬梅,谁夸奖你了?说与老夫听听,也好乐上一乐!”
沈心倩忙让箫俊躺下:“我爹来了,你快躺下休息吧!”
一个身着紫袍,满面洪光,和蔼可亲的老人走了进来,咧嘴笑道:“倩儿,怎么爹来了就让他休息,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箫俊欲起身下床,老人忙让阻止:“别起来,别起来!你要是出一点问题,我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只好坐在床上,施礼道:“晚辈箫俊,见过老前辈!”
“不敢当!”老者仔细端详了他一番道:“小兄弟,你很想我的一位故友。”
箫俊忙问道:“不知前辈所说何人?”
老者正色道:“老夫所说的是碧月山庄庄主箫剑秋。”
箫俊喜道:“他老人家正是家父!”
那老者趋前一步,紧握住箫俊的手,惊喜道:“你真的是箫老庄主的遗孤?!”
箫俊一听,脸色剧变:“伯父,我爹他们怎么了?!”
沈心倩惊诧的道:“难道你还不知道碧月山庄的血案?”
箫俊听他们说碧月山庄血案,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我爹他们到底怎么了?你们快告诉我呀……”
沈心倩道:“两月前,碧月山庄血案,你爹及全庄上下一百八十多口,无一活口,庄园被焚。”
箫俊受此打击,已颓然倒下,昏死过去。
“倩儿,好好照顾他,一定要保住箫氏一脉,我去请大夫……”沈老爷情绪有些激动,话音末落,人已跨出门外。
“爹,您放心,我会好好照相馆顾他的。”沈心倩玉手一抛,已帮他将被子盖好。
约摸半个时辰。
沈老爷已带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倩儿,他情况怎能么样?”
“爹,他一直昏迷不醒。大夫,你看这如何是好呀?”沈心倩见他一直昏迷不醒,心急如焚。
沈老爷道:“大夫,你他情况怎样?”
那大夫仔细看了他的眼、舌,又测了他的腕脉,然后摇摇头,坦然的道:“老爷子,请恕小老儿无能,这位公子已经没得救了,你们还是给他准备后事吧。”
言毕双手抱拳朝沈老爷道:“请老爷子见谅!”
“难道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吗?”沈心倩急问道。
那大夫正色道:“别说是我,就是把全天下的大夫都找过来也末必能把他治好。”
顿了顿又道:“此子不但身受内伤,外伤,而且身中奇毒,自娘胎内就已遗传,一直到最近才开始依老夫多年的经验,他的日子可能也就十多天了。”
转过身朝沈老爷道:“沈老爷,如果要救这位公子,如今之计,只有去找鬼手神医,那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沈老爷满目肃然,从袖袋中取出一锭银两:“有劳大夫了,这区区十两银子,不成敬意,您收下吧。”
那大夫连忙推开道:“沈老爷,您也太见外了。您以前帮我们那么多,小老儿都不知何以为报,银子您还是收起来吧。”
沈老爷觉得多说无意,只得收回:“那就有劳你了!”
大夫抱拳拜别:“不敢,沈老爷,那小老儿先行告退。”
沈老爷送他出门口:“大夫慢走!”
箫俊醒了。
星目中多了几丝寒意。
他感觉此时十分难受,腹中有如许多虫子在吞噬,狂咬。
要服药了,他知道这是他服药的时间到了,他本能的去摸自已的口袋,袋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这才发现衣服已经换走了。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沈心倩的房中,沈心倩已经已经在窗头睡着了。
他慢慢的下了床,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出来也两个多月了,没想到家门横祸,自己又重伤在此,哎,箫俊
呀箫俊,你怎的如此懦弱啊,看来你要违背父命,访名师学武艺,那样才能为家人报仇雪恨,不要再寄人篱下,去闯吧,杀尽天下所有的仇人和坏人。“
这样一想他觉得舒服多了,忙在房中找来纸笔:
伯父、倩姐、冬梅:
近日承蒙各位照顾,箫家存殁感激不尽,闻听家门横祸,自叹龟缩无意,想了许久,方知只有造访名师,学得一身好武艺,找出自己的仇人,为家人报仇雪恨才是正途,今日与各位一别,如若有缘,他日定当拜谢,叩安!
箫俊敬上
书写完毕将纸扣在桌上,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走去。
腹内的疼痛他已经很难忍受了,刚出门便扑倒在地。
他牙关紧咬,眉关紧锁,眼睛紧闭,脸上肌肉扭曲成一团,额上的汗珠也泪滴而下,他强忍着却只字未哼。
挣扎着爬起来,又朝后门走去。
第二章 鬼手神医
聚仙楼
棋得镇的一座大酒店,规模之大,足可傲视同行,里面汇集各地名酒,名厨,不论是哪里人到了这里都可以品尝到自己家乡的美酒和菜肴,聚仙楼因此而远近闻名。
门口摆放着一个曲尺柜台,柜台前站着一个头戴毡帽的老者,他左手握着算盘,右手握着毛笔正在记帐。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刚到门口,突然身子一斜,倒在地上,帐房连扣下笔,走下柜台。
少年又挣扎着站起来,迈起沉重的步伐又准备进去,那帐房先生忙把他拦住:
“这位公子,请原谅,今日本酒店已经被人包下了,不接外客,您还是另选一家吧!”
少年微声道:“老丈,我真的好饿,随便吃点就可以了,您就开开恩”
那帐房似是很不耐烦了,摇手道:“不行,本店素讲信誉,既然有人预定,就不接外客,而且公子衣衫不整,有损本店形象,你还是快走吧!”
少年很识实物,也不多言,正欲掉头而去。
这时坐在店内的一位老者伸了伸懒腰,押了口酒,豪声道:“什么时候,什么人把这里给包下了呀?”
那帐房先生白了他一眼:“谁包下了关你什么事呀?!”
那老者站了起来嬉笑道:“哎,这你就笨了,有人包下了,这个就关我的事了。”
帐房有些诧异:“关你什么事?”
“我说你笨嘛,你还真笨!老实说,到底有没有人包下呀?”
“肯定是有人包下了,老夫从不说假话!”
“这可是你说的!”老老者朝少年道:“小兄弟,你就为我做个证人好了。”
少年不知他要玩什么把戏,点头道:“好!”
那老者神秘一笑,朝店内坐客道:“今天有人请客,把这里包下了,大家要什么尽量点,反正吃了也白吃,不吃白不吃了。不要钱的哦”
店内立时一阵骚动。
帐房被说的迷糊了,但是听到不要钱时,他傻眼了:“谁……谁说不要钱了?”
那老者道:“这不是你说的吗?小兄弟,你说是不是呀?”
少年这才知道老者的用意,忙点头道:“是的是的。”
帐房不知其由:“我什么时候说的呀?”
那老者再次神秘一笑:“那你说话算不算数呀?”
帐房正色道:“本人说话算话,言出必行,如不算话,我便是乌龟王八蛋!”
那老者拍手道:“那就好,各位请给我做个证哦!”
店内人一起应道:“好!”
帐房似是等不及了:“你倒是快说呀,我什么时候说过吃饭不要钱了?!”
那老者这才正色道:“你刚才不是说这里有人包下了吗?既然是被人包下了,那自然是有人会替我们付帐了,我们自然是白吃不要钱了,大家说是不是呀?!”
大家一听不要付帐,自然喜不自胜了,忙齐声回答:“是的!”
帐房一听急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本店不曾被人包下,我刚才是骗他的。”
那老者得理不饶人:“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分明你自己说的从不说假话,而且你也说了言出必行的,那现在怎么又赖帐了呢?你愿意做乌龟王八蛋吗?”
转身朝门口少年道:“小兄弟,一起来吃一顿吧!”
此时少年也不再客气,踉跄而入。
帐房先生气得直剁脚,无言以对。
老者也不理会他,起身示意让少年坐在他旁边。
少年抱拳谢道:“谢谢前辈!”
老者对他的话闻若未闻,坐下押了口酒,冷冷的道:“你看来活不了多久!”
老者的态度前后盼若两人,少年对他的态度变化并不怎么奇怪,本来对他存有几分感激的,但是他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便有些恼怒,冷笑道:“我看前辈你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老者闻言,勃然大怒:“小子,你敢说老夫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说不出也个理由来,老夫活撕了你!”
此时店内食客都将目光汇集到这里。
少年面不改色的道:“看你年纪一大把的,你想你还能活多久咯?”
“哈哈,小子,一报还一报,你还得还真快,不过老夫敢说我在十年之内还不会死,而你呢,最多还有十日可以活!”
“你这么肯定?!”
“老夫鬼手神医虽非神,但也能断人生死!”
“您老就是鬼手神医?!”
“不错,鬼手神医就是老夫!”
少年道:“这么说我箫俊是死定了?”
鬼手神医自豪的道:“对,你是死定了”
箫俊道:“听说鬼手神医有两条奇怪的规矩,不知是不是?”
“不错,杀人,医人,医人,杀人。”
箫俊神秘一笑道:“您医术很高明?”
鬼手神医笑道:“不是老夫夸海口,天下还没有人医术能超过老夫!”
箫俊又笑道:“前辈很自信,那你能医天下所有的病?”
“不错,天下还没有老夫医不好的病!”
“可是有一种病前辈肯定医不了!”
“笑话,什么病老夫医不了?”鬼手神医有些不悦:“你说,你什么病老夫不能医?”
“你不但不能医!你还不敢医!”
“什么?”老者有些激动:“老夫不敢医?!你说出来,我就医好给你看!”
少年神秘一笑:“我的病!我的病您就医不了!”
“哈哈哈哈……老夫聪明一世,没想到被你小娃儿给骗了,好,娃儿,你很合我口味,你死不了了!”
少年笑道:“前辈您真的很自信!”
“哈哈哈,娃儿,老夫服了你了,老夫若是治不好你的病,便从此退隐山林,永不再履尘世!”
少年忙跪拜下去:“谢前辈大恩!”
“恩,好!请起来吧:”鬼手神医单手将他托起。
在座之人无不钦佩少年机智,都投来赞许的目光,连帐房先生也点头佩服。
箫俊这才坐下,鬼手神医又叫了些吃的,让他慢慢吃。
“小娃儿,也许是你命不该绝,或是上天将要赐你大任,遇上老夫这个连鬼都沾不上的人,要是再晚上两天,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鬼手神医朝箫俊道。
“前辈,在下真的得了难以医治病吗?
鬼手神医诧异的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箫俊略一沉吟道:“我以前都要每日服一次药,前几天因为药不见了,我才觉得肚子里面有如万虫吞噬,说多难受有多难受!“
鬼手神医捋了捋胸前的胡子,点头道:“恩,这就对了,你其实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中了一种毒,它应该是在你娘十月怀胎的时候就传给了你,由于药性特异,所以一直以来你用药物控制着才没有现在药物一断,你才发觉他的厉害性,如若不及时医治,他将每一个时辰发作一次,而且会越来越厉害。“
箫俊这时才知道自己中了毒,而且是一种十分歹毒而又霸道的毒:“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毒有如此厉害?!”
“具体什么毒,老夫也不敢断定,但是他颇似五十年前的‘千焦回噬丹’,它用了200多中绝毒药物混制而成,到发作时回出现寒、热、痛、痒、幻觉等多种状况,它的药性很独特,可以在体内潜伏几十年都不被发现。”
箫俊道:“这么说我中的就应该是这种毒咯?”
“恩,应该不会错。”鬼手神医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事不宜迟,现在就跟老夫走,不然就要遗憾终生了!”
拉起箫俊的手,一老一少就这样出了聚仙楼。
孤山、破庙
斜阳、薄雾
时近傍晚,山林变得特别的幽静。
一老一少正走在山路上,有说有笑。
一代鬼才鬼手神医,平时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的,今日竟然会变的如此爱说笑了,这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箫俊一路上将自己近日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鬼手神医,说到家人被杀,鬼手神医有些激动:“竟有这等事?!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