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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听见陆恒在报菜名,不愧是权贵豪门的公子哥,真是太搞笑了!太不知死活了!
当他们中间,有人控制不住要笑出声的时候,他们看见陆恒闪电般的出手,当花猫的鼠须,化为纷扬洒落的丝絮,他们的笑容也在嘴边凝固。
这个少年不简单!
再然后,便是惊天动地的一脚,震落下来的碎石子,也打在他们的头上,仿佛是在嘲笑,他们刚才那些无知的想法,脸上的神情已是从所未有过的慎重。
当那少年转过身来,瞳孔中散发着妖异光芒,向他们扫了一眼,他们忽然觉得,每一根汗毛都炸立了起来,泠汗不能控制的流淌而出,虽然牢房的光线阴暗,但他们还是从那少年的眼中,看见了一抹炫目的刀光。
就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锋,寒冽无匹。
“这位少爷,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
一个秃头浓须的狱霸沉声说道,为了证明实力,他暗中运劲,手臂处的衣衫猛然破裂,露出青筋盘结的粗壮手臂。
“谈一谈?你们也配?!”
陆恒冷笑道,不屑而张狂,就象猛虎面对一群等待扑杀的绵羊,他抬腿向前逼来。
退,再退。
当七个人的身子,都挤靠在了一起,当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屈服,和一再请求和平的善意,被陆恒粗暴的不予理采,并充满恶意的继续逼近,终于引发了垂死般的反击。
猛然响起的低叱怒吼,就如一声声闷雷,光与影的交错,再加上尘烟忽起,使阴暗的牢房,看上去就如万千鬼怪,在同时跳跃舞蹈,不时还有闷哼、惨呼和人影飞出,撒溅的鲜血是半空中忽然飘落的雨点。
这场战斗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同样迅速,被陆恒一脚踹得,流星般飞向墙壁的秃头浓须狱霸,惊恐万分的看见,陆恒用手揪住一名狱霸的头发,猛的下拉,同时抬膝迎了上去,发出的巨大碎裂声,占据了他的整个世界。
是的,整个世界,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的头颅也跟坚硬的青石墙壁撞在了一起,飞溅而出的浊白脑浆,可以证明他意识的消失。
尘烟仍然在飞扬,声浪却已经归为平静,除了一名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狱霸,还能用痛苦的呻吟声,证明自己是活人以外,其他的六名狱霸,全部以千奇百怪的姿势,破口袋一般分散在四周,浓稠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整个牢房中。
陆恒身上的袍服,布满了斑斑点点的污痕,还有撕裂的痕迹,步履也有些跄踉,脸上更挨了一拳,泛着青紫,嘴角流着血,陆恒舔食着,眼中射出的却是兴奋狰狞的光,他向那名躺在地上呻吟的狱霸逼了过去。
那名狱霸在刚才的搏斗中,挨了陆恒一拳,至少有三根肋骨断了,倒下的时候,又撞在了铁栏的尖角处,额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豁口,鲜血象泉水一样流淌着,把他的眼睛都给糊住了,看着陆恒一步步逼来,就仿佛是一个血色魔鬼,向着自己在一步步逼近,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在地上挣扎着后退,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长长血痕。
“不,不要、、、、、、”
“不,不要过来、、、、、、”
“你放过我吧,饶命啊、、、、、、”
牢房的空间毕竟有限,他已经退到墙壁了,还拼命的挣动着,恨不能变成一条蚯蚓,穿到墙壁的缝隙中去躲藏,带有哭音的疯狂喊叫声,再也没有昔日的强悍,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已经把他完全击溃,瞳孔呈放射状的睁大。
如果饶了你,便等于容忍了对自己的暗杀。
强力的一脚,带着风卷雷鸣之势,从挥舞求饶的双手间穿过,踢在了那名狱霸的咽喉上,发出沉闷的钝响,把整个牢房中,最后带有颤声的高音也给抹杀。
脚一软,差一点没摔倒,这最后一脚使力有点猛了。
“滴__嗒__”
这是血滴的声音吧,在重新归为寂静的牢房中,显得分外清晰悦耳,同时还能听见的是,不能控制的粗重喘息声,和喉咙间发出母鸡下蛋后的干呕声。
陆恒努力使自己的身形,仍然保持着标枪般的挺拔,使自己说出的话语,仍然保持着优雅和从容:“是花猫吧,你就不要躲了,回去跟你们的狱正说,给少爷我换间牢房,还有刚才说的那些菜,一样都不许少!”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更新时间:2009…4…30 12:23:24 本章字数: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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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电脑中病毒了,修了颇长时间,这章字数少点,下一章补上。多谢各位兄弟们的支持,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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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的清晨,温度骤然下降,天空布满了铅似的乌云,零星的小雪花飘飞而下,街面上还能听见爆竹的炸响声,和人们戏闹的声音,讨论着昨夜皇城内院,燃放的烟火是多么的绚烂迷人,过年的欢庆气息仍然在京都的每一个角落弥漫着。
同样,阴森和冷寂,无声流淌的死气,也仍然是廷尉府的主旋律。
“什么?失败了,怎么会失败呢?!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在廷尉府的后堂上,郭宝忠怒不可竭的盯着,前来禀报消息的大理正,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吐血:“你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啊?还是怎么的?我让你找最凶残、最暴力、最狠毒、最、、、、、、”
“是啊,是啊,我找的都是啊。”
扁脸短眉,须发半白的大理正躬着身子,很是委屈:“我总共找了七个人,七个在北诏狱司天牢中,最凶残、最厉害的暴力囚犯,其中有两个,以前是太行山的巨盗,杀人如麻,还有一个是渭西武馆的教头,经常出去踢馆比武,罕有一败,是因为失手杀死了兖州刺史的侄儿,才被关入天牢,结果,这些人全让那小子给杀死了,一个没留啊,手法极其残忍,我去看了,地上流淌的鲜血跟河水似的,脑浆子溅在墙壁、、、、、”
大理正说着说着,脸色一阵发青,当时看见的情形似乎又出现在眼前,有着说不出的反胃,猛然闭上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样子很是难受。
“什么?”
郭宝忠不能置信的看着大理正,脸上渐渐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找了张椅子,便要坐下去,坐了一半,想起自己的屁股,让太尉陆平在昨日朝会上的一巴掌,打的杖伤迸裂,现在还需静养,便半路扶着桌角又站直了身子,喃喃说道:“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简单,但万万想不到,竟然强悍若斯、、、、、、”
“是啊,这位太尉府的小少爷,是个杀人魔王呢,他杀了人,却还若无其事的要了一大堆好酒好菜,在那里叫嚣着,我只是个嫌疑人,我怕谁、、、、、、”
大理正的脸皱的跟苦瓜似的:“北诏狱司的狱正,今天天还没亮,便来到我的官署,进门时就给我跪下了,说,现在已经把陆恒陆少爷转到中区去了,住的是最好的牢房,一顿酒菜,便要花十两黄金,这笔费用,他请求廷尉署下拔,因为陆恒下一顿要的酒菜,比这一顿花费还要巨、、、、、、”
“如果这样吃下去,要不了几天,北诏狱司的所有官吏,只能砸锅卖铁当裤子了!”
十两黄金???!!!
自己身为廷尉,堂堂九卿,也从来没有吃过,十两黄金一桌的酒席啊!
廷尉郭宝忠又气又恨,猛的一拍桌子,震的桌上万般物件一起颤抖,怒道:“他要你们就给啊?!把堂堂的北诏狱司,当做什么地方了?客栈酒馆么、、、、、、”
“不给不行啊,这位陆少爷是免与三责的人员,不能上刑具,打起人来,又快又狠,已经有三四位狱卒,因为一言不慎,被他打成残废。”
大理正连连拱手:“最可怕的是,昨天晚上,车骑大将军庞休,忽然到北诏狱司视查,他挨个人的威胁,说:如果太尉府的小公子陆恒,有丝毫差错,他会让北诏狱司所有的差役陪葬的,而且,还包括这些差役的家人。”
“这,这跟皇上的诛连九族实在没有什么区别啊!”
车骑大将军庞休?听到这个名字,在郭宝忠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猪脸、巨鼻、阔嘴的容貌来,据说车骑大将军庞休的母亲有胡人血统,那双眼睛在生气发怒的时候,便泛起一层腥红的血丝。
郭宝忠不由打了个冷颤,庞休可是大齐帝国最残暴的人,他的姐姐便是当今皇后娘娘,庞休的出现,代表的着楚王势力的介入,难道这件案子,已经牵涉到了楚王和洛王争夺皇太子一事?
这潭浑水可是越陷越深了。
从来没有那年的冬季,是这样的寒冷,虽然屋中,放有两个火盆,但郭宝忠还是觉得冷意澈骨,他找了件裘衣披在身上,在那里瑟瑟而抖,看上去就向在荒野的寒风中放羊的牧民。
“跟随车骑大将军庞休一起来的,还有太尉府的主薄方仲行大人,听这位方大人说,太尉府的恒少爷,如果在北诏狱司中,出现任何意外,那怕是走路摔个跟头,梳头掉根毛发,或者出现地震啊,天雷击顶啊等等自然灾异,他一概视为阴谋暗算。”
“北诏狱司的狱正希望方仲行大人,能够承担陆少爷在坐牢期间的饮食费用,却被方仲行大人一口拒绝,说我们小少爷是奉圣旨来接受询问,也不是自己愿意来的,凭什么让太尉府出钱,请客容易送客难,这笔费用他不管。”
什么?出手好快啊!
在郭宝忠决定,利用犯人之间的争斗,来杀死陆恒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太尉府会想方设法的出面干涉,只是没有料到,会把车骑大将军庞休也给搬出来,而且会来的这样快,让他有迅雷不及掩耳的感觉。
郭宝忠精神一阵恍惚,这时候他才猛然发觉,平时被他视为心腹的大理正,目光躲躲闪闪,神情萎缩,大异往日:“怎么?你也打算、、、、、、”
“大人,小人并不畏死,只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儿,如果那陆恒陆少爷出现任何意外,小人的家人也都要跟着一起送掉性命,所以,小人只能、、、、、、”说罢,大理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神情哀恸。
这就是所谓的众叛亲离吧?这就是所谓的权大与法吧?
这世上公理何在???!!!
一股悲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你们可以退缩,避让,可我怎么办?我进是死,退也是死,为什么我没有选择?!
既然左右都是一死,那么,我便把陆恒,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凶手,拉到地狱中去陪葬去,向皇上证明我的忠诚,向世人证明,黑暗是永远战胜不了光明。
~~我好热啊!!!~~
把裹着的裘衣脱了下来,重重的扔在椅子上,忽然升腾而起的燥热,让郭宝忠双目尽赤,脑海中闪动着的尽是~~同归与尽、玉石俱焚、要死大家一起死~~这类疯狂念头,骇的站在身前的大理正连连后退,差一点把身后的火盆给撞翻。
就在这时,一名差役捂着脸,神情惊惶的跑了进来,脸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报告说,有两个男装打扮的年青女子,从外面硬闯了进来,手中拿着马鞭,谁敢拦路就抽谁,现在已经到廷尉署的大堂上,其中一名女子自称是玉琉公主,说今天来到廷尉署,就是要见一见,昨日抓捕到的血案重大嫌疑人,太尉府的小公子陆恒。
玉琉公主?!玉琉公主竟然来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就在自己陷入绝望的时候,上天再一次眷顾了自己,又一次能够逃脱灾难的良机,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郭宝忠不能置信的盯着那名差役的脸,觉的那道长长的鞭痕,怎么看怎么顺眼。
说实话,在这桩血案侦破的最开始时,郭宝忠就希望能够把玉琉公主拉进来,因为玉琉公主是皇家的人,只要玉琉公主也加入案件的侦破,他便可以把很多事情推到玉琉公主身上,那就等于把皇家也拉入了纠纷之中,到时候,就可以把案子转到宗正府去,宗正大人李寿,不但是景宗皇帝的表弟,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就是车骑大将军庞休都奈何他不得,这样,自己便可以从泥潭中跳出。
只不过,他身为廷尉,是没有资格要求玉琉公主配合作证的,所以,这个想法一直不能实现,现在,玉琉公主竟然自己来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请!快请!”
“本官这就到大堂上去,拜见公主。”
郭宝忠精神大振,他正了正衣冠,弹了弹袍袖,对身边的大理正吩咐道:“你现在就到北诏狱司去,把陆恒带到廷尉署的大堂上来,这桩案子,也该过过堂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千丝乱
更新时间:2009…4…30 12:23:24 本章字数:4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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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忽然密急的步履声响,十多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围绕在身周,青衫皂帽的公差,仿佛是他的随从,身披玄黑袍服的年轻身影,背对着飘然而落的点点飞雪,轩昂行来,有着一种耀眼的光芒。
在修长似玉的手指间,抚弄的豹皮马鞭,这一刻,抖动的是那样的激烈,灿若星辰的双眸是又喜又恨的凝定。
“没错,就是他!公主,就是他!”
身旁的丫环兰儿已激动的喊叫出声,只是在这瞬间,玉琉公主已摒弃了任何声音的侵扰。
喧哗纷嚣的廷尉署大堂,因为他的忽然出现,变为万载冰川般的冷寂,唯有他的身影,仿佛荒野中,迎风怒展的大旗,占据着全部视野。
是的,就是他,也唯有他,就算是关押在北诏狱司的天牢中,也仍然是如此的孤高挺拔,如此的桀骜不羁,就好向刺破苍天的枪锋。
看着从大门口走进来的陆恒,身穿淡紫蔓花劲装,头带乌金流云冠,男儿打扮的玉琉公主如被雷击,她猛然站起身来,没错,就是这个家伙,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在那个夜晚,对自己无礼,欺辱自己,然后便幽灵般的消失不见,无论怎么找,也找寻不到。
有三个多月了,这三个多月,此刻想来,仿佛是三年那样长久。
终于、、、、、、终于找到他了!
多日苦寻不到的焦燥,在得到证实的惊喜之后,化为了滔天怒火,从心头迸发而出,玉琉公主柳眉倒竖,玉面含嗔,流瞳中徒然间射出的是,一道可比拟寒星的冷锐光华。
跟着陆恒一起进来的众多差役,波分浪破般的纷纷闪避,在他们的感觉中,似乎眼前掠过了一道旋风,案上放着的茶盏也跟着“叮铛”轻响,风中隐隐有着醉人的淡香,只见玉琉公主衣袂飘飞,修长高挑的身子,已是三步并做二步,冲了过去,手中的豹皮马鞭,暴风骤雨般,披头盖脸的向陆恒抽去。
陆恒一眼便把玉琉公主认了出来,他也呆了。
在当日放过玉琉公主的时候,他就料定,终有一日,会和玉琉公主再次相遇,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突然,和以这样的方式,面对呼啸而来的鞭影,他强捺下出手反击的冲动,一边在心中大叫倒霉,一边咬牙苦忍。
在心中大叫倒霉的同时,又暗呼糟糕,如果玉琉公主要杀自己,那自己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如果这玉琉公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凶手,那事情可真得有些棘手了。
陆恒第一次感觉到,当初决定留下玉琉公主的性命,可能是个致命的错误,虽然当时杀死玉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