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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被派来了,那也不怕。”
虽然看不见这位姜先生地脸,但他此刻的举止,却给人一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地强大:“那六万南军都是南方人,他们的家族、父母、妻儿也都在江南,如果真的被派来平叛。到时候,在两军对垒时,抓住这些南军的家属在阵前一喊,再唱上一首‘思乡曲’,这六万南军便会不战自溃。”
妙啊!这真是一个绝妙地对策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吁了一口长气,脸上露出轻松表情,再看向这位姜先生,满眼的敬佩。
“我知道,大家都以为,陆氏父子手中有军队十万人,那么,去掉这六万南军,也不过是四万人,而这四万人是陆氏父子的心腹力量,为了保证京都的稳定,也不可能全部派出,所以、、、、、、”
那姜先生用冷如寒星的眼眸,环顾四周,一字一顿有如巨木撞钟:“所以陆恒前来平叛,所率军队,最多也就是在两万人之间!”
这份推断,有理有据,能够让人信服,大帐内地轻松气氛,立刻变成了被点着般的兴奋。
桂阳王李亥更是“啪”的一声,把桌案上的碗盏拍的汁水飞溅,个个乱跳,同时气壮山河的喊道:“两万人?!区区的两万人便想来平叛?真是胆子边上生毛了,叔叔,只要你给我两万人,我这就到襄阳去,把陆恒的头割下来献给你。”
便是胆小如鼠地新都王李亮,也开始伸臂捋袖子。
“安静!安静!”长沙王李实喝道:“听姜先生把话说完!”
便听那姜先生淡淡说道:“陆恒敢率领两万人来平叛,却是有他的万全打算。”
大帐里再次出现了,落针可闻的静寂场面。
这位姜先生,也太他妈的会吊人胃口了。
“陆氏父子不但凶残,而且狡诈,在发动京都血夜之时,便已料定三位王爷会起兵勤王,所以,他们也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陆氏父子如意算盘的第一步,就是给广陵的孙家,豫章的王家,江夏的吴家送去大批军械,希望这三个家族能够从侧面,牵制住我勤王大军,更希望我勤王大军,为了把三位王爷的封地连接成片,按照由南到北的地理位置,先攻广陵,再灭豫章,最后吞并江夏,这样,三场攻城战下来,我十万勤王大军,恐怕也到了军力疲惫,死伤枕藉的程度,这时候,陆恒再率领两万精锐,顺势南下,恐怕、、、、、、”
话语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却是所有的人都能体会出来的,众人才明白,当初长沙王李实坚持只派少量部队,去骚扰广陵、豫章,而首先全力进攻江夏的真实意图,实在是太英明了。
或许,全力进攻江夏的计策,也是这位姜先生所献的吧。
众人再次看向那姜先生的目光,由敬佩变成了仰视。
“能够攻下江夏城,那当然是最好,但如果攻不下江夏城,却也无妨,因为陆恒定然会派军来救江夏,我们便围城打援、、、、”
“可,可如果陆恒就是不派人来救江夏呢,而躲在襄阳城里和咱们对耗,那又怎么办?”一名站立在新都王李亮身后的幕僚,忍不住插嘴问道:“襄阳城是天下名城,城高墙厚,难道咱们还要率军去围攻襄阳?”
“对耗?”
姜先生哑然失笑:“咱们最不怕的,就是对耗!现在有多少家已成割据的地方势力,都在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战斗呢,只要出现对耗局面,便说明陆氏父子无能,控制不住形势,如果能够对耗一二个月,天下局势必变!”
“再说了,我料定陆恒必来救江夏!”
姜先生的语气中,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强大:“江夏吴氏,是江北陆氏的铁杆盟友,此刻驻守江夏城的吴氏二公子吴良,更号称跟陆恒情如兄弟,如果陆恒不来救江夏,就会让所有依附陆氏父子的人寒心。”
“所以,在不能一举攻陷江夏城的情况下,那就干脆围而不攻,让这江夏城成为一个饵,钓陆恒来上钩,我要让陆恒、、、、、、”
一股冰川般寒凝的巨大恨意,再也控制不住了,从那姜先生的身上倾泄而出,他从容的语气,忽然变得冷森阴寒,仿佛是千年万载也不会停歇的诅咒。
“、、、、、、、##葬身之地!”
正文 二百一十七章 暗战之二
更新时间:2009…4…30 13:57:55 本章字数:3236
一缕金色的阳光,从乌云的缝隙间透射下来,在照耀着破损城墙的同时,也照耀着陆奉川那张茫然不解的脸上。
这张脸无疑是疲惫的,双眸布满血丝。
陆奉川昨夜一晚没睡,他担心叛军会来偷城,便绕着城墙不停巡视,虽然有上过战场的族兵告诉他,已安排了值班的哨兵,而且还在城墙的墙壁上放置了铃铛,只要叛军来偷袭,便会触发报警,但陆奉川还是不放心。
在天快亮的时候,他小憩了一会,但睡的也不踏实,当相距城墙三里多远的叛军大营响起晨号时,他就也被惊醒了,吼叫着:“赶快吃饭!吃完饭后,准备战斗!”
早饭是烙饼夹肉,陆奉川从来都不知道,烙饼夹肉这样粗劣的食物,竟会是这样的好吃,他无比悲哀的想,这也许是最后一顿早饭了,陆恒,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的,那怕是在这一时刻,陆奉川仍然觉得,陆恒比城外那些随时都有可能攻上城墙,杀死自己的叛军,更加可恨。
陆奉川把一篮子的烙饼夹肉都给吃完了,他松着裤腰带,觉得自己就象是临刑前,还能喝上一碗酒的囚犯,便是打出来的饱嗝,都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当天色越来越亮,晨曦的雾气渐渐散去,随着沉重的牛角号声,叛军的营门打开了,一队队兵卒如浪潮般的涌了出来。
“拿起兵器,准备战斗!准备!”
陆奉川厉声大喊。城墙上的气氛立刻变地紧张起来。
可叛军并没有来攻城。
从营门中出来的叛军,只留下部分弓弩手,遥遥的剑开阵式,堵住了江夏城的城门,更多的叛军或者离去,或者象个耗子似的,在地上挖起坑来。也有些人举着柴刀,冲入远处的树林中去砍树。
这,这是怎么回事?陆奉川一头雾水。
渐渐地,陆奉川看出来了,挖的坑。都是陷马坑,几乎把整个江夏城都给包围了起来,但更多的坑,则布置在北边的路上。而砍下来的树木,则做成了鹿柴和拒马,多梯次地环围住了江夏城、还有叛军大营的北面,和各个北上的路口。
看那规模,颇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声音在惠边响起。
陆奉川转过脸去。看见同样茫然不解地吴氏二公子吴良,也就是一晚没见,原本就瘦的吴良好象又缩了水,在风中瑟瑟而抖,满脸写着憔悴。
沉吟了片刻,陆奉川猜测道:“怎么回事?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估计着,可能是有救兵来了。”
听到‘救兵’两字,吴良那双黯淡眼眸,遽然爆射出一道璀灿光华,便是照射下来的阳光,在这双眼眸前面,也刹间的似乎失去了颜色,他整个人更如充气般的有了精气神,抬头四下张望:“那呢?那呢?”
他的颈子都拉长了三分,能够清楚听闻颈椎处。发出炒豆子般地爆响。
“我只是推断的,究竟是不是救兵来了,现在还不好说呢。”
陆奉川指着城下,正热火朝天挖陷马坑,和布置鹿柴拒马的叛军们,苦笑说道:“就算是真的救兵来了,在这样的布置下,要想打赢胜仗,解江夏城之围,恐怕也不容易。”
却不料,刚才还萎萎缩缩的吴良,此刻竟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对恒少爷有信心!”
靠!陆恒也不是你爹,用的着刚有一线生机,便急不可耐的拍马屁,表忠心么?!
陆奉川极其鄙夷的撇了吴良一眼,但不知为什么,当想到是陆恒,有可能率军来救,陆奉川也在这忽然之间,觉得踏实了起来。
但在陆奉川心中,他是绝对不肯承认,这种踏实的感觉,是跟陆恒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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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军的中军大帐中,长沙王李实、桂阳王李亥,还有那名姜先生,正围着放置在长案上的地图,激烈的讨论着。
新都王李亮昨夜喝多,此刻都还没有醒酒,所以没有出席军议。
“陆恒最擅长的就是长途奔袭,他手下的陆氏族兵不但武力强悍,而且骑术更是惊人,所以才会有纵横草原万里地惊人战迹,在从襄阳南下的路上,应多设立陷马坑、鹿柴拒马,这样,就可以有效的防止,陆恒会出其不意的发动袭击。”
那名姜先生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地说道:“从襄阳到江夏,有两条路好走,一条路,是走跃马峡谷,还有一条路,是走黑沙滩,我建议,在这两条路的要害处,各派五千人驻守,同时在这附近的高处,每隔两里都建立一个烽火台,如果陆恒派军来袭,便能有效报警。”
长沙王李实看着地图,捋着胡须,缓缓的点了点头:“先生这样的安排,到也算稳妥,如果陆恒只率两万军队,又没有突袭之利,想要在短时间内,把我准备周全的勤王大军击败,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只是先生,如果陆恒想尽办法,从西边绕到江宁,又从江宁绕到赤安,再从背后向我军发动进攻,那可怎么办?”
桂阳王李亥瞪着眼睛,就象是听到最不可思议事情般的难以接受:“叔叔,这怎么可能呢?”
却听那姜先生笑道:“在战场上,是没有不可能的,赤安是我军堆放辎重之所在,留有一万军队驻守,绝对不容有失,所以请王爷你派人去下令,在这里、这里,也是两里一座的设立烽火台,同时在这几条路上,也要设置大量的路障和陷马坑、、、、、、”
听到这里,长沙王李实放心般的点了点头,说道:“本王这就派人,到赤安去传令。”
而桂阳王李亥则叹息道:“在这样的安排下,陆恒就算是插上翅膀,也绝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来到江夏了,只是,有必要么?这也太缩手缩脚了,就象是乌龟缩壳,完全是全面防御,就是为了拖时间,难道那陆恒,还真有三头六臂不成?”
“谨慎无大错,我就是因为当初漏算了一招,所以才有汝、、、、、、”
说到这里,那名姜先生意识到自己失了口,便顿了顿,蒙面的面巾无风自动,等再开口时,已把话题转移了:“王爷你说,这番安排是为了拖时间,这到也不错,因为双方交战的时间越长,对我军便越有利,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拖时间呢?”
“至于王爷你所说的乌龟缩壳,全面防御,那就不对了,我军也是要主动出击的。”
那姜先生伸手戟指,正是江夏城城墙方向:“我军还应该继续攻打江夏城,只是昨天的攻打,那是急攻,而以后的攻打,则要文火炖汤,以不损耗大量战力为主,慢慢来攻,同时还应派人去四处宣扬,就说江夏城正在遭受我军攻打,随时都有破城被屠的可能,而陆恒率军驻守在襄阳,就是不派兵来救,实在是无情无义、、、、、、”
“妙!实在是太妙了!”
便是长沙王李实这样老谋深算的人,在此刻,也不由击掌赞叹:“这便是先生你昨晚在酒宴上所说的,以江夏城为饵,钓陆恒来上勾的谋略吧?!”
“不错。”
那姜先生阴柔的声调忽然转高,隐隐有兵戈杀伐之声:“我军只派少量部队,骚扰广陵、豫章,而直接便来攻打江夏,在时间上,我军已经抢到了先机。”
“而派出斥候、密探,远行三百里,出人意料的发现了陆恒率军到达襄阳的消息,从而可以提前调整战略,占据到地利上的优势。”
“我十万大军,为恢复李氏王朝的辉煌,众志诚诚,而陆恒率军南下,不过是奸臣父子,为了一已之私,谋逆篡位,人人恨不能将其诛之,所以我军又得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我军三样皆占,所以此战虽然还没有开始,但在下已可料定,我军必胜,请允许在下,在此先为两位王爷贺。”
说罢,那姜先生一揖而下。
却不料,还没等他直起身来,便听桂阳王李亥扬着大嗓门,欢喜之极的喊叫道:“本王想起来了,本王想起来了,你定然是汝阳王府上,那个叫俊凤姜安的家伙,你蒙什么脸么?难道是担心本王要操你的屁眼、、、、、、”
在喊叫的同时,他大手一伸,已把那姜先生的蒙脸面巾给扯了下来,随后,柱阳王李亥傻了眼,张大的嘴能看见后槽牙,蒙面巾从他手指间飘落到地上,发出‘唰’的一声轻响,就象是一声叹息。
那张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深褐色的斑点,有的斑点,还在流着脓,难看到了极点,与桂阳王李亥记忆中的俊凤姜安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
或许,唯一有所相同的,便是在这张丑脸上,既流露出些许难堪的恼意,又有着别样的意气风发。
长沙王李实恼怒无比的喊叫声,这时候才传来:“不许对姜先生无礼!”
正文 二百一十八章 雷霆
更新时间:2009…4…30 13:58:10 本章字数:3283
昭泰二年春,四月十七日黄昏,襄阳城外,小龙山。
乌云低垂,厚重如铅,倾压在百丈山峰之上,直似要将这山峰压塌,风声凛冽,更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风急云涌,林涛如怒,渐渐黑暗下来的天色,竟是说不出来的肃杀。
此刻,正是山雨欲来之时。
有一身影,就象是标枪一般,昂然站立在山峰的最高处,给人一种,便是天真的塌了下来了,只因为有那身影的存在,也能将天再次顶起的强大。
黑色的袍服,在劲烈的风中狂舞着,猎猎作响,就如咆哮的凶兽,要翱翔到九天之上。
“禀恒少爷,秦将军送来军报。”
“念!”
“属下今日已二次向跃马峡谷,一次向黑沙滩发动攻击,杀敌一千七百多人,同时还派出大量斥候,攻击叛军在南下路途上建立的烽火台,由于叛军有所防范,所以只攻下了十一座烽火台,在酉时,属下佯装力尽,已率军退回襄阳。”
“嗯,知道了!”
那名半跪的斥候用手敲击了一下胸甲,向自己的主帅表示敬意,又无声的退了下去。
现在,一切都布局好了,就看这贼老天肯不肯顺遂人意。
陆恒放目远眺,远处的襄阳城墙,正的沉浸在深沉夜色之中,渐渐的完全看不见了,唯有城中依次燃亮的点点灯光,昭示着方位。
那昏黄的灯火,因为此刻的风狂云怒,而显出别样的安静详和。
可有又谁能够知道。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对叛军发动雷霆一击地关键时刻。
这次南下平叛。陆恒原本有自己的战术打算,但在走到新城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派到南方去地密探,送回来的急报。根据种种情况综合分析。陆恒料定,叛军首先是要攻打江夏城,于是,他又临时改变计划,在一番商议之下,决定分兵。
此次平叛,事关重大,更有多方割据势力在虎视眈眈。所以必须要显示出雷霆之威,不但要胜,而且还要胜的干净利落。
用兵之道,以正和,以奇胜,战场上。没有一个人是傻子,要想做到以奇胜,就要做到‘动在九天之上,藏与九地之下’。
陆恒让秦翔率领四千人,打着自己的旗帜,牵走所有地马匹,并在每一匹地战马的马尾巴上,都绑系着树枝,扬起漫天尘土的急行军到襄阳,让人以为。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