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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淳风传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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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终局
    短暂寂静过后,易秋楼嘴角牵起冷笑,醉眼迷蒙地说道:“那又如何?”
    “你的确伪装得很像,谁能想到,名满长安、只知道眠花宿柳的易大公子,竟然就是刺客集团的主使。麒 麟小说 www。70 。 ”
    “可还是没能逃过你的眼。”易秋楼索性将杯放在桌上,抬起头来。“随意楼中李淳风,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我起初也未发觉,直到你说了一句话,露出破绽。”
    “什么话?”
    李淳风凝视对方的眼,一字字道:“你那天说,被杀数人身份背景各不相同,有山东氏族,也有江南寒士、前朝降臣。事实上我曾调查过死者,那时被害的人中并无江南人。开始我只当是口误,直到那天晚上,尉迟对我说,接到木盒人眼的时候还有一名同行者,我这才领悟,这位县令才是刺客的真正目标。
    “方恪祖籍扬州,家道贫穷,正是江南寒士。我因此知道你那句确实是口误,但并非记错,而是无心泄露了你即将动手的下一个目标。在你心中,他已是你的牺牲品,于是顺口便说了出来。”
    “啪啪”一阵乱拍手,易秋楼大着舌头道:“没错……没错,那姓方的,哈哈,我记得他。这混蛋为了邀功请赏,杀死无辜百姓,早就该死。那些人、呃、统统都是混蛋,统统都该死。刘钧老儿是个琴痴,因为贪爱卓家家传古琴,将卓东野一门构陷下狱,还有那两名宦官,收受了人家贿赂,便捏造书信,把王司马说成图谋叛乱的东宫余党,害死了他一家……”忽地呆呆出神。“但荆烈……荆烈不该死,他是一腔热血的好汉子、好朋友……不该为我舍了性命……”
    “抱歉,是我未能阻止。我也不曾料到他会求死,否则的话……”
    为自己也斟上一杯酒,李淳风住了口。空荡酒肆之中,只听见醉人在喃喃自语。
    “其实灭羽之那一战可说两败俱伤,莫氏在京中的精锐全部折损。我的师父,宗主大弟子林飞,也死在那场恶战之中。宗主死得突然,没来得及交待身后,而事后在羽之尸体上又没能找到那块刻有各地联络方式的游侠令。这样一来,流传数百年的游侠组织几乎完全被毁。”
    “你想重建游侠令?”
    出乎意料,似乎清醒了些的易秋楼摇了摇头。“不,这么多年来,游侠令的内部分化已令它伤痕累累。派中弟子有恃强凌弱,也有只为钱财胡乱杀人。我不愿重蹈覆辙,只想凭借自己力量,为那些被冤屈被枉杀的弱者复仇,让那些害人者也尝尝报应不爽的滋味。”
    “所以你就和荆烈联手,暗杀那些你们认为该杀的人?”
    “是。”眯起眼,易秋楼醉眼朦胧地望着对面之人。“你……没杀过人吧?那样的话,你便不会知道从世上除去一个恶人是怎样快乐。那些混蛋心怀鬼胎,一发现自己成为刺杀目标便惶惶不可终日,从前他们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一一报应到了自己身上。真痛快啊,”将酒杯猛地往桌上一放,大笑道:“哈哈,真他娘的痛快!”
    “但你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该杀?”
    易秋楼闻言一怔,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他们滥杀无辜。”
    “那么,若你自己杀错了人,算不算滥杀无辜?”
    “当然不会。”易秋楼神情自负。“我所杀之人,都是有确凿证据的。”
    李淳风微微一笑,道:“譬如说我。”
    “你?”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门。“不错,你……不过,那是出于无奈。”
    “杀人者都可说,出于无奈。”凝视着桌上酒杯,李淳风道:“若荆烈杀了我,我又如何申辩?再,莫、羽之争,羽氏那些人难道都是罪所应得,其中会否另有隐情?”
    易秋楼被烈酒麻木了的头脑似乎无法跟上对方思路,呆了一呆。李淳风摇了摇头,道:“罢了,不提这个。木盒误交到尉迟手中,是故意为之么?”
    “是。负责此案的人就是我,本来绝无败露之虞。但案件一多,风声便紧,圣上要常中郎协助,马周又荐了你(注:马周其时为中郎将常何舍人),必须要有人来顶罪,平息风声。我们便定计嫁祸给羽字系的余党以脱干系。不料最后,还是被你看穿。”
    伸手抓起桌上酒壶,仰头便饮,浑然不觉酒水淋漓洒了一身。手一松,啪地一声酒壶落在了地上,瞪着血红的眼睛望向李淳风。
    “现在我已和盘托出。为何不通知官衙捉我归案?还等什么?”
    “自然是等你付账。”回答出人意料,却又顺理成章。“一坛桃花酿,啊,还有这酒壶,合计十二两四钱。”
    易秋楼一声苦笑。“对,我险些忘了。”伸手将怀中钱袋摸了出来,往桌上一扔。“拿去!”
    “承惠。”掂了掂钱袋,酒肆主人将之收入怀中。“钱帐两讫,你该走了。”
    “走?”原本颓然如同烂泥的长史吃惊地抬起头。“到哪里?”
    不等他说完,李淳风截口道。“当然是回你自己的家,难道要住下?这里只是酒肆,却没有留宿的地方。”
    “你……你不通知官衙捉我归案?”
    “李某是这酒肆的老板,并不是捕快。对我而言,你只是来此喝酒的酒客。你喝了酒,我收了银子,那就再无干系。”
    “可、可是……”
    “既然答应了荆烈,李某自当信守诺言。”迟疑片刻,李淳风从袖中取出一只拨浪鼓,放入目瞪口呆的易秋楼手中。“去吧,记得好生照顾他的家人。”
    ******************
    桃花林中,白衣道人手中长剑挥出,扁担应手而裂。一样东西从中掉了出来,发出金属声响。
    “这就是那块游侠令?”将令牌捡起,扫了一眼,李淳风问道。
    “不错,这就是莫氏宗主交给我师尊的那一面。”死里逃生的陈六垂手而立,眼光也看着地面,不敢与人相接。八年隐身市井的低贱生涯已将这个人彻底改变,现在,无论是谁也难将这位面相老实、满面风霜的中年汉子,与当初羽之最得意的弟子联系在一起。
    “八年前,师尊接到一封神秘书信,而后便带着我们十三个人京城。临行之前,他将刻有莫氏各地组织联络方式的令牌交给我保管,要我哪怕牺牲生命,也要确保令牌不失。这是他当年对莫宗主的信诺。后来,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被朝廷官兵大肆围捕。当时情势危急,我们的人已死伤大半,师尊也身负重伤。他……他要我……要我佯装背叛,砍下他的头……”
    说至此处,陈六浑身颤抖,双腿更是如同筛糠,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但脸上卑怯神色却依然未变,仿佛刻板表情已深深印入了皮肤。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掌心温暖,却是李淳风。
    “……从此,我的性命就只为了保护这块令牌而活在世上……哪怕再屈辱、再卑贱,也要支撑着活下去……这是师尊的遗命。”忽然抬头,大声道:“莫氏宗主之死决不是师尊所为!师尊将这令牌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又怎会背叛莫祁的信任?”
    再次点了点头,酒肆主人神色温和。“我知道。”
    一瞬间,这饱经风霜的中年汉子蓦地跪倒,像个孩子一般伏地大哭起来。种桃道人叹息一声,将目光转向远处。一直坐在树上的白发少女则好奇地盯着陈六。这奇怪的人为什么要哭呢?难道是因为吃不到糖糕?
    “为了师尊遗命,不惜背负叛徒的罪名苟活于世,你才是真正的侠者,也是游侠令真正的主人。令师泉下有知,当以你为傲。”伸手扶起中年汉子,李淳风将那面游侠令交给了他。“侠以武犯禁,盛世之中,本来便容不得侠者。但世间可以无侠客,却不可无侠气。这令牌,便当作侠气犹存的遗绪吧。”
    目送陈六的身影蹒跚走出玄妙观,白衣道人举起了桌上酒盏。
    “此事已了?”
    “嗯。”在他对面,李淳风漫不经心地剥开手中花生。“说来还要多谢观主,若不是你帮忙,断不会如此顺利。”
    道人微微一哂。“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其实仍有未解之处,”李淳风若有所思地将花生放入口中。“比如说,莫、羽两派纠纷究竟是谁挑起?目的何在?莫祁死于谁人之手?八年前之事,如今看来,显然是一个阴谋,旨在摧毁游侠令,那么,这又是出自谁的筹划?”
    “嗒”地一声轻响,一朵桃花不知为何从树上断裂,不偏不倚掉落在两人之间,花瓣嫣红,边缘已变成浅白颜色。道人叹了口气,道:“你这好奇的毛病当真难医。莫非想将世事都看个透彻明白么?”
    盯着那桃花看了半晌,酒肆主人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不,不想。这样好的天气,只想晒晒太阳,钓几条鱼。”
    他将那枝桃花拈起,斜插在自己襟口,转身向林外走去。白发少女睁着一双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看沉默中渐渐露出微笑的道人,不知道这人世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贞观二年春,唐军征突厥;七月,突厥骑兵围攻原州。百泉县令方恪率众抗御,以两千守军力敌三万铁骑,血战身亡。第二年冬,雍州长史易秋楼于熟睡中被人取去头颅,凶手下落不明,料是仇家所为。从此之后,无人知晓游侠令的下落,也再无人说起。
    风雪连朔夜,天明犹未已。
    一剑从西来,飞骑万千里。
    偶然与君得,倾盖成知己。
    剧饮天下事,意气方挥斥。
    饮罢旋上马,夜斩十八子。
    岂为蛇鼠计,重义轻生死。
    世间豪雄气,何人可当此?
    易水白于银,边草青如洗。
    不见故人面,知是长别矣。
    折剑作长歌,萧萧木叶起。
    天地独一人,往来无姓字。
    ——是以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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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魇法
    烛光映照在昏暗的墙壁上,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相对于四周的沉沉黑暗,这点光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偶尔传来簌簌的声音,应是梁上鼠辈们被灯光惊起,除此之外,只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和呼吸。越往内走,通道也越显狭窄,仅容一人。突然之间他站住了脚,烛光照出一张惊恐扭曲的脸。
    “谁?!”
    没有人回答,只听见轻微的滴水声,单调冗长地循回往复。过了很久,持蜡烛的人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爬过一道石坎,眼前出现一间暗室。伸出有些发抖的手推开石门,借助烛光,狭小斗室之中赫然显出一具尸体。定神细看,那尸体身形瘦小,呈现出俯卧姿势,身上衣服依稀可看出是灰色。头颈不自然地扭曲着歪向一旁,露出枯干如乱草的黑色毛发。看上去已经死去很久。
    那人后退几步,双腿一软,险些将手中蜡烛扔掉,好在还是勉强站住了。胆怯的视线在室内逡巡片刻,落在其中一件东西上,突然两眼放出光来。
    “这是……”
    顾不得那具尸体,迈开脚步就要走近。就在此刻,身后无声无息地现出一个鬼魅般的身影。
    “嘭”地一声闷响。过了片刻,石壁上的人影像是喝多了酒的醉汉,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缓缓萎顿下来。
    烛光随之熄灭,四周重又恢复到一片黑暗之中。
    腰佩长刀,身着校尉服色的轩昂青年走进长安城北一处酒肆,乌木匾额上写着“随意楼”三字。时候尚早,店中并无客人,柜上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手算筹一手执笔,正襟危坐地写着账本。
    “你家先生……”
    “一早出去了。”少年依旧忙着写账,头也不抬地打断了他的问话。常来的朋友都知道,这座随意楼真正主人并不是那懒散而行踪不定的青年,而是这勤快的小管家摇光。
    “何时回来?”
    摇光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道:“我是管家,可不管人。”回过头从架上取过一个酒坛。“给。”
    香气从敞开的湿润封泥中飘出,清冽甘醇,隐隐透着一股甜香,恰似这春天舒润天气。
    “桃花酿?”此刻尉迟方的表情可谓受宠若惊。“摇光你没拿错么?”
    少年翻了个白眼。“先生交待的,我也没法子。”
    “李兄知道我要来?”尉迟方略微有些惊讶,却也没太多意外,相反却如释重负。酒肆主人行事常常出人意表,预知他来也不算奇怪。
    “除了他,谁还会拿十两银子一坛的好酒招待白吃鬼?”摇光满脸都是心痛神色。
    “嗳,说人坏话要有凭据。”校尉无奈地伸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自从识得你家先生以来,我何曾白吃过他一杯酒?”
    “这还差不多。”少年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毫不客气地将银子拿起,看了看成色,掂了掂重量,这才满意地收起。
    “……你这管家果真名副其实。”
    “那当然。”摇光正色道。“那人又懒又笨,好管闲事又总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我若不替他看着,这点家当早晚要被他败光。”
    这“乱七八糟的朋友”,无疑是把校尉也拐着弯儿地绕了进去。尉迟方只得摇头,干咳一声。
    “最近有陌生人来过么?”
    “有。”摇光干脆地应了一声,翻着账簿道:“王老夫人诊病,诊金二两,药费四两三钱。洛员外卜居,收银十两,还有秦小姐……”
    “不是这些,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古怪事?”
    合上账本,少年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随意楼里最古怪的,除了我家先生还有谁?”
    尉迟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只好闭上。无论如何,少年这话说得一点不错。
    被人背后念叨的酒肆主人此刻正躺在柳树下睡得正香:毫无形象地枕着青石,将衣袖覆在脸上遮挡阳光,长发散乱,与草叶混杂在一起,身旁放着空空如也的鱼篓。一只喜鹊从树上飞下来,落在他身侧,歪着头好奇地看了看,又靠得更近了些,试图去啄地上那些花生,等到发现一连几个都是空壳时才悻悻停止了这项努力。突然之间,象是发觉了什么似的,喜鹊扑棱棱飞起,重又站到树枝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轻。衣袖依然覆在脸上,正在假寐的人开口道:“郡主。”
    停了脚步,过得片刻,来人轻轻笑了起来,带着一丝俏皮。“难道李兄有法眼,可以不必视而见人?”
    酒肆主人放下衣袖,坐起身来,仍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不是,不过闻到了云头香的气味。”
    云头香是香料的一种,甚为贵重,拂云郡主平日最喜使用。即使生性大方如她,也不禁脸上微微红了一红,素白肌肤上一抹如霞光骤现:“你……”
    丝毫没有意识到唐突,李淳风起身拱手:“有失迎迓,恕罪。”
    拂云神色又恢复了原状,道:“李兄不必客气。今日特地来寻你,是有事请教。”
    “哦?”
    面对着对方略带探寻的目光,女子微微抬起下颌。这动作使得她的面容更加端丽,并无冷傲之气,却令观者自惭形秽。“可曾听说过魇法?”
    目光忽地一凝。“魇法?”
    “嗯。”
    她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桃木雕刻的小人,朱砂绘制的五官栩栩如生,额头、胸前针孔依稀可辨,正是行魇的工具。男子接过小人,手指轻抚表面。
    “何处发现的?”
    (注:魇法是中国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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