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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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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世——“他伯是我们参谋长,他爸是Z大医学院院长,如果不是那张打折的脸,姐妹们,打着灯泡都难找的金卡VIP啊……”
    文工团的姑娘们形容力永远强大。
    阿衡扑哧一声,笑得山水浓墨,东倒西歪。
    摹地,大家发现了什么,望着着她背后,猛咳,像被掐了嗓子。
    阿衡转身,笑颜尚未消褪,却看到了她们口中的绯闻男主角。
    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看了她半天,脸上一颗颗小痘痘明艳艳的。
    “你的邮件。”他递给她一封邮件,转身,离去。
    阿衡愧疚,觉得自己不该在别人背后,被另一些别人扰乱心智,笑话了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别人。
    多不厚道……
    “小白,对不起……”她喊了一声,认认真真带了歉意的。
    那人本来走时步伐高傲,一声“小白”,却像是瞬间安了风火轮,绝尘而去。阿衡有一种错觉,绿军装的袖子几乎被他甩飞。
    原来真的好恐怖的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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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五天,会收到一封邮件,来自维也纳。
    第一封,雪覆盖了的山峰,晶莹而纯洁,那个少年,一身滑雪装,微躬身躯,比着剪刀手,带着墨镜,她却确定他容颜灿烂,写了这样的字句——“阿衡,我给你的雪,维也纳的。”音容笑貌,宛若眼前。
    第二封,金色音乐大厅,音器流光,浮雕肃穆,男男女女,华彩高雅,相片中没有他,只有隐约可见的一角白色西装,点缀了相片的暗香,一笔一划,清秀认真——“阿衡,回家,我用钢琴弹给你听。”
    第三封,藤蔓缠绕的葡萄架,一层层,无法望向的终端,一滴露珠,清晰绽放在眼前,远处,模糊的焦点,葡萄架下,是一群年轻的身影,其中一个,在阳光中,明媚地刺痛了她的眼睛。这一封,字迹潦草而兴奋——“阿衡,我偷喝了这里的葡萄酒,是藏了六十年的州联邦佳酿。”
    第四封,精致美丽的宫殿,流金璀璨,与水相连,波光潋滟,彼时,黑夜,放了新年的烟火,十二点的钟声清清楚楚,他指着那猓宰畔嗷笊傲耸裁矗粗荒艽佣ǜ竦奈淖挚吹健鞍⒑猓履昕炖郑阌殖ご罅艘凰辍!�
    第五封,维也纳的天空,蓝得彻底,婴儿般的温暖狡黠,简单而干净。他说——“阿衡,我回家,第一眼,想看到你。”
    然后,她揉着眼睛,对着父亲,几乎流泪——“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回家呀……”
    时年,2000年,世纪的结束,世纪的开始。
chapter43
    阿衡回到B市时,已经过了初八。
    温父让她先回家住几天,她想了想,摇头,像极了孩童手中的拨浪鼓。
    他揉揉她的头发,笑了——“终归,还是小孩子。”
    阿衡吸吸鼻子,弯了远山眉——“爸爸,你看,家里还是比南方冷。”
    这样呵呵笑着装傻,不想追问父亲的言下之意。
    到家两三日,阿衡忙着做家务,一个假期都在外面,家中的灰尘早已积了一层。
    给爷爷拜晚年,正经地磕了几个头,把老人逗乐了,口袋丰余不少。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噢,是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尤其,你家的宝,还是聚宝盆的等级。
    揣着压岁钱同爷爷说了这话,老人笑骂——蕴仪,看看,这孩子皮脸的,你是管还是不管!
    母亲也是笑,佯怒要打她,结果手招呼到了脸上,却只轻轻落下,不痛不痒,小小的宠溺,让阿衡莫名高兴了许久。
    等了几日,言希并没有打电话回来,归期不定。
    正月十二,她记得再清楚不过,平生没有不喜过什么,心境亦不偏激,可自那一日起,这辈子,却是独独对十二这个数字,深恶痛绝到了极端的。
    她接到一封快递,地址是B市08…69号,电子字迹,端端正正。
    依旧,来自维也纳。
    封皮上,发件人是“言希”。
    阿衡笑,想着这大爷估计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打开了,却是一个粉色的硬皮相册,是言希最喜爱的颜色,淡到极端,明艳温柔。
    与以往的单张相片不同,倒还算是他的风格。
    她曾经以为,自己只要细心照顾了言希走过的每一段情节,留意了那些生命中因着一些罪恶的因而残留在他生命中的蛛丝马迹,就算结局无法预测,也是足以抵御那些让他寒心的本源的。
    所以,她不断地告诉他——言希呀,这个世界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吗?
    这个世界,我生活了这么久,经历过自认为的一些困难重重的挫折,有时候虽然很想哭,但是,从未放弃过对人性本善的执着坚持,于是,每每,在伤心难过之后,遇到一些美好的人,在心中洗却对另一些人的敌意,自然地会认为,这个世界,是可以平凡生活心存温暖的世界,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言希?
    所以,在你害怕痛苦时,总是觉得事情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总是想着,言希如果再理智一些,再成熟一些该有多好。
    一直地,抱着这样的念想……
    可是,当她翻开相册时,每一张,每一幕,却是恨不得,将这个世界粉碎个彻底。
    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的言希,下身满是鲜血的言希,空洞地睁大眼睛的言希,嘴角还残留着笑的言希,连眼泪都流不出的言希,面容还很稚气的言希,只有十五岁的言希……
    真相,这就是真相!!
    她赤红了双眼,全身冰寒到了极点,第一次知道,绝望是这样的感觉。
    痛得无可救药,却没有一丝伤口。
    言希,言希……
    她念着他的名字,眼睛痛得火烧一般,捂了眼,手指抠着相册,殷红地,要渗了血,却终究,伏在地板上,痛哭起来。
    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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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后,言希意识不清的时候,阿衡常常拉着他的手,对他笑——言希,你怎么这么笨,就真的把自己弄丢了呢?
    维也纳,有那么遥远吗?
    一切像是被人精心计算好的,收到相册之后,紧接着,就接到电话,海外长途,近乎失控的思莞的声音——阿衡,快去机场,快去机场看看!
    她手中攥着那刺眼的粉红相册,嗓音喑哑到了极端——发生什么了?
    思莞一阵沉默,对面却传来了达夷的声音——我靠!温思莞,你他妈抖什么……
    窸窸窣窣的抢话筒的声音。
    而后,话筒中,是清晰的辛达夷的声音。
    阿衡,你好好听着。言希之前收到快递公司的回单,突然发了疯一样,跑了。我们在维也纳找了将近一天,却不见人,现在怀疑他可能回国了,你现在赶紧立刻去机场!
    阿衡的眼睛又痛了,听着电流缓缓划过的声音,啪啪,小小的火花,盛大的凄凉熄灭。
    挂电话时,达夷骂骂咧咧的,声音遥远,已经听不清楚,但却像是愤恨到了极点。
    那一句,只有那一句。
    他妈的老 婊 子,别让老子抓住把柄!!
    紧接着,便是一阵忙音。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是那个女人吗?
    阿衡深吸一口气,摇摇欲坠地站起来。
    不能难过,不能哭,不能软弱,温衡,你他妈的现在统统都不许!!!
    她在等待。
    站在机场,整整八个小时,一步未动。
    人来人往,每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远。
    她睁大了眼睛,微笑着,微笑着才好。
    如若看到言希,要说一句——欢迎回家。
    再小心翼翼地把他珍藏起来,放在家中。
    有多少坏人,她来帮他打走,如果想要退缩,不愿意面对,那么,在他还愿意允许她的存在的时候,这个世界,可以只有他们两个。
    言希,这样,可以么?
    不因为你没日没夜打游戏而骂你不好好吃饭,不因为你只吃排骨只喝巧克力牛奶而埋怨你挑食,不因为你总教我说脏话而拿枕头砸你……
    言希,这样,可以吗?
    终于,零点的钟声还是响起。
    所有的维也纳航班全部归来,却没有带回她的男孩。
    四周一片死寂。
    光滑的淡青色大理石,低了头,连零落的白色的登机牌也清楚得寂寞细索。
    回到家,已经凌晨。
    打开门的瞬间,屋内依旧干净整洁,可是,似乎什么改变了。
    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相册被放回了桌面。
    干净,温柔的粉色,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却被放回了桌面,安静地合上了。
    “言希!”她神情动了动,心跳得厉害,大喊起来。
    声音早已哑得不像样子,在浮动的空气中,异常的残破。
    一室的寂静。
    言希回来过……
    她知晓了他存在的痕迹,触到了他曾呼吸的空气,却更加悲伤。
    这样的离去,这样的再一次失去,远比在机场的期待破灭更加难以忍受。
    因为,她知道,如果是言希,再一次离去,不会,再归来。
    他说他很快回来,他说要她在家里等着他,他说阿衡呀,回到家,第一眼,想看到你……
    她冲出客厅,走到门口,冬日的冷风寒气刺骨。
    风中,被她每天擦拭好几遍的门牌,那个可以带他回家的门牌,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从砾石中狠命抠出的斑斑血迹。
    红得骇人。
    他……把家带走了,却留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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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再一次响起。
    “阿衡,言希回来了吗?”
    阿衡想了想,眼神变得冷漠——“嗯,回来了,已经睡着了。”
    “他……没事吧?”思莞有些犹豫。
    阿衡眼中泛了血丝,轻问——“他能出什么事?”
    思莞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林阿姨已经订了明天的飞机票。”
    “哦,这样呀。达夷在你身边吗?”阿衡微笑,素日温柔的眸子却没有一丝笑意。
    “在。”他把话筒递了出去。
    “阿衡。美人儿没事吧?”对方,是爽朗憨直的嗓音。
    “达夷,你听我说,现在挂了这个电话,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最好是电话亭,把电话重新打过来。”阿衡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音——“一定,要没有旁人,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吗?”
    他回得简单防备——“嗯。”
    阿衡怔怔地望着时钟,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
    “阿衡,你说实话,到底言希回来了吗?”对方,是辛达夷。
    阿衡缓缓开口,不答反问——“达夷,现在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告诉我,两年前,发生了什么。”
    她再冷静不过,连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达夷沉默,过了许久,才开口——“言希,两年前,在陆流离开的第二天,被言爷爷关在了家里,整整半年,未见天日。”
    “言爷爷不许任何人探望他,对外面只说是生了场大病。”达夷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可是,哪有那么巧,言希从小到大,除了感冒,根本没生过其他的病,在送陆流离开的前一天,他还答应和我一起参加运动会接力赛。”
    忽而,少年有些落寞——“我缠了他很久,连哥都喊了,他才答应的。”
    阿衡咬了唇,问得艰难——“达夷,你的意思是,言希生病,跟陆流有关?”
    他的声音几乎哽咽——“阿衡,言希不是生病啊,他当时根本疯了,谁也不认得了,我偷偷跑去看过他,他却把自己埋在被单中,眼神呆滞,怎么喊,都不理我,当时,我几乎以为他再也回不来……”
    “阿衡,他疯了,你明白疯了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无论你是他的谁,你曾经和他一起玩耍多久,是他多么亲的人,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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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她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许久未联系,却算得朋友。
    “阿衡,稀罕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对方,笑了。
    阿衡微笑,问他——“虎霸哥,如果叫齐你手下的弟兄,逛遍B市,需要多久?”
    对方,正是和言希他们不打不相识的虎霸,大家空闲时,经常一起喝酒,彼此惺惺相惜,算是君子之交。
    “大概要三四天吧。”虎霸粗略计算了。
    阿衡再问——“如果情况紧急呢?”
    虎霸皱眉——“至少两天。”
    阿衡又问——“再快一些呢?”
    虎霸沉默,揣测阿衡的意图。
    阿衡淡笑,语气温和——“虎霸哥,如果我请你和手下的兄弟帮一个忙,一日之内走遍B成,他日,只要有用得到温衡的地方,就算是犯法判刑,做妹妹的也帮你办成,不知道这事成不成?”
    虎霸吓了一跳,他极少见阿衡如此说话——“阿衡,到底是什么事,你说便是了,兄弟能帮的一定帮。”
    阿衡指节泛白,嘴唇干裂,几乎渗了血,却依旧微笑——“言希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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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衡一直等待着,安静地等待着。
    门铃响起的时候,是傍晚六点钟。
    和达夷通过电话,他们是五点钟的时候,到达的B市。
    这么着急吗?
    阿衡握紧拳头,恨意一瞬间涌上心头。
    她打开门,暗花涌动,梅香甘和。
    果然是……她。
    “林阿姨,您怎么来了?”阿衡微笑,眉眼山水明净。
    “哦,来看看小希。当时这孩子说跑就跑了,没事吧?”林若梅笑容温柔,声音却有一丝急切,探向客厅——“小希,言希!”
    阿衡不动声色——“您这么急做什么?”
    她泡好了顶尖的碧螺春,笑若春风,递了紫瓷杯,满室生香。
    林若梅接过茶,眯眼,也笑——“小希没回来,是不是?”
    阿衡低头,望着清水中茶叶沉沉浮浮——“这不,正和您的意吗?”
    林若梅挑眉——“你这孩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衡摇摇头,叹气——“不对,我说错了。您的本意是言希在看到那些照片之后,立刻疯了才好,是不是?”
    “你说什么照片?什么疯了?你这孩子,怎么净说些阿姨听不懂的话?”林若梅笑。
    “您记性这么差吗,就是您假借言希的名字寄给我的那本相册,粉色的,硬皮的。”阿衡描述,笑眯眯的。
    林若梅盯着阿衡看了半天,眼神慢慢地,由柔和变得森冷——“是我小看你了吗,温衡?在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你还能这么冷静,可真不容易。对言希,我只是说了那些照片的存在,他就受不了了呢。”
    阿衡敛了笑,垂首——“两年前,你指使了四个男人,在陆流出国的当天,□了年仅十五岁的言希,是不是?”
    四个男人,她亲眼,从照片中一一分辨出来。
    林若梅冷笑——“那个小妖精,不是最喜欢勾引男人吗,被男人上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衡左手,抓住右臂,毛衣之下,皮肤痛得彻底——“当天晚上,你拍了照片,威胁言希,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就把这些照片寄给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比如说,陆流。”
    她把照片寄到家中,只是为了确保言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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