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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身边,从而上帝失去了盛饭的桶。”
猫:葭,你这家伙,居然说我是——饭桶!
猫叔叔(笑然后转成咳嗽:咳咳
猫:“叔叔!自己心脏不好还笑什么啊!”
猫叔叔:“没有关系!我还死不了的……”
猫:“还有心思说笑?要不是不注意身体。您也住不了医院啊!”
护士进来:“医院不允许喧哗,而且这个病人需要休息,请过几天再来探视吧!”
猫说:“猫……你们等一下!”“小伙子,今天看到你,我也就放心了。以后猫儿就靠你多照顾了”
猫把头转了回去:“叔叔,你别乱说,您的身体会好起来的。明天再来看你。叔叔,你多保重。”
我的独白:
回去的路上和来的时候一样,压抑的气氛让我们之间几乎没有对话。公共汽车的颠簸使得宠物猫额前垂下的头发轻轻摇晃,从侧面的视角看去,那副模样刚好配她落寞的神情——就像最初碰到她的那一天,在演出现场,在电话亭边,在路灯下,那个我一直看看看却看不透的女孩。
汽车到站的时候一个急刹车,我们一起前倾,我听见宠物猫回头问我:
猫:“晚上着急吗?”
我:“不。”
宠物猫:“那好,来我们学校,我请你吃晚饭。”
+独白:这是将近两个小时里,我们说过的字数最多的对话。
+
宠物猫:“跟我关系最亲近的人是我叔叔…到上大学以前…我都是住在叔叔家的…我学琴也好…弄音乐也好…叔叔都能理解和支持我…不像爸妈…每次回来都说我不务正业……”“上大学以后…我搬到学校的公寓里…以为可以不再给叔叔添更多麻烦了…可是…没多久…叔叔就生病了…所以就一直病到现在…越来越严重起来…”
+独白:
在我开始诅咒这家餐厅为什么贩卖啤酒的时候,宠物猫的脸已经开始发红了。从她说话断断续续的样子,就能猜到出了什么问题。
我是学生物的,我知道人的胃是酒精吸收的主要场所,所以通常空腹喝酒很容易醉成烂猪。但是当我想起来用科学的手段解释眼前的现象时,似乎为时以晚了。
餐厅外面的夜已经黑了起来,北京深秋的夜风变得很有点凉。我回头看看宠物猫,不知道是因为说了那个关于她的故事,还是因为风吹得潮湿,她的眼睛里,有液体转来转去——就像最初碰到她的那一天,在演出现场,在电话亭边,在路灯下,那个竭力掩饰忧伤的女孩。
她凌乱的头发,她泛红的脸,她蹒跚的脚步,她模糊的眼睛。走在夜色里,她紧紧抓住我。
其实,即使我是一棵大树,我相信宠物猫也会紧紧抓住不放的,否则她根本迈不开脚步,根本回不了公寓去。
她们善良的公寓允许我进去,却不够周到得能让我找到茶水。无奈,我把两瓶矿泉水放在桌子上,把宠物猫放在靠窗的有一把吉他的床上,然后搬过门口的椅子坐下,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个场景。
继续发愣。
+歌曲
我:“喂,猫咪,你还好吧?”
+独白:
她闭着眼睛,任长发遮住大半张脸,不回答。我想起以前语文课上犯二说过的一句蹩脚的歇后语:从来不去五金店——不知所措。原来这样的犯二也会有报应!
我想要给咴儿打个电话,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才想起不知道咴儿的手机号;于是我打回442,想找阿维紧急咨询,电话响了两声我才想起,阿维一定在上那个无聊的选修课。放下电话,我又把目光转回到宠物猫身上,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变化。我小心地把手在宠物猫眼前晃着,企图能换回她的一点点反应。
+我:“喂,你行吗?”
半分钟后,屋子里开始出现了一种脆弱的声音。猫咪在哭。从她哭的声音,和枕头的湿润程度来看,这个有酒精和凉风搀杂的混乱不堪的夜里,她的不清晰的意识里,应该很伤心。她的脸,红得像火烧,或者,红得像火烧云。
抬头的时候,看见床边挂着深蓝色的毛巾,拿起深蓝色的毛巾,我转身向前冲;在房门内右手处,有洗手间的门。
打开灯,寻找龙头,利用放水的空闲我看了一下洗手间的装饰布置,然后想起我们那座早该作古的破宿舍楼,还有饲养了大批蟑螂和蜘蛛的442。
嗯,现在不是感叹贫富差距的时候!
半跪在床边,我小心地把湿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和脸颊上。
宠物猫:“咴儿……”
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轮到我的脑袋和脸颊发热。
宠物猫的头发散在两旁,露出了一张完整的有着凹凸轮廓的脸。刚刚被湿毛巾遮住了额头和两侧的脸。还没来得及收回摆放毛巾的手并且起身的时候,宠物猫抓住了我没能及时收回的手。
这一次,我知道,无论我是一棵大树也好,是一片森林也罢,除非我是那个叫做咴儿的人,否则,我都不会是宠物猫想要抓紧的对象。
她抓紧我,我离她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
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
猫眯一直在床上,湿的毛巾一直在企鹅头上,而我,一直坐在桌子旁边。这时候,我希望自己是另外的一个人。那个应该正在演出的人。因为我能做的只有——继续发愣。
猫眯第三次翻身的时候,我从发愣中惊醒。屋子里已经飘起了刺鼻的酒精味道,在床边,吐了一地的狼藉。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我忙于清理地板、寻找面巾纸和清洗深蓝色毛巾。而后,宠物猫醒了过来。
宠物猫:“真的…谢谢你……”
我:“呃…嗯…其实…不用…没关系的……”。
宠物猫:“可是…真的很抱歉……”
宠物猫:“本来…叔叔的病情时好时坏…上次我去…他问我是不是在跟男孩子交往…你知道…什么事情我都不瞒着叔叔的…后来叔叔说…下次去医院的时候…让我把那个男孩子也带去…可是…今天…后来…你就都清楚了……”“葭…其实…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很善良的人…可是你知道吗…从最开始…你们学校的电话亭外面…我就知道…我们绝对不是一路人的……”
我:“是吗……”“不是,又如何呢?”
宠物猫:“所以…我只能说…真的很抱歉……”
我:“猫猫…既然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我们…看看以后会怎样…只是…我希望……”
+效果:屋子的门忽然打开了!
不仅是打开,而且门是撞在墙上的,铿然作响。
澎澎:“傻猫,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我:“是,猫咪她,有点不舒服,喝了太多乙醇,你,知道吧?”
澎澎发愣了将近一分钟,然后看了看乱糟糟的屋子、看了看地板上的痕迹、看了看桌子上那块深蓝色的毛巾、看了看我看了看宠物猫,再然后开口问我。再再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愣在那里。
夜风,继续肆无忌惮地吹进来。
我起身离开,什么也没有多说。身后是一片寂静。
主题歌声
剧情结束
第十六集 不需要企鹅的圣诞节
第十六集不需要企鹅的圣诞节
人物:葭、澎澎、宠物猫、阿维、獾子
我的独白:
天空的西侧,飞马座的四颗正方形正要下落,而东侧,狮子座的梯形正要升起来,在西东之间,有猎户、大犬、金牛、双子、御夫,正是最最璀璨的冬夜星空。
我从双手的指缝之间,贪婪地窥视着冬夜星空的绚丽,却不能压抑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像烧开的水一样不停冒泡的情绪。
指缝之间有一点凉,我让那些液体藏在了星光的影子里。
圣诞节的晚上,远处教室里传来阵阵的歌声笑声,而我只想要一个人逃开这一切,逃开那些被我称为澎澎和宠物猫的女孩,此刻的她们象是在另外一个集合里出现的事物。我的周围充斥着犯二和拼命学习的味道,在他或者她们的生活里满是对未来的向往,而我却感觉无所适从。
和企鹅的相识,也许只是一个偶然,也许就象是路过地球的慧星,终究不会和地球相撞的,一点点摩擦,只会留下夜空里淡淡的流星痕迹,仅此而已吧。
在这样一个圣诞节的晚上,我开始回想我混乱的大学生活,象是另外一个人冷眼看着曾发生的一切。慢慢的,我开始有些了解了这个被称作葭的整天郁闷的孩子。他的生活洋溢着幸福快乐,有的吃,有的喝,有地方住,有姑娘骗,家庭和睦,前途光明,则他就会表现出各种各样的症状比如郁闷啊压抑啊烦躁啊空虚啊来证明他想改变这种生活状态。好像必须是支离破碎凄婉哀伤孤形只影漂泊动荡的日子,他才会觉得舒服。他们说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懂得爱情,因为不懂,所以渴望。我知道葭不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所以不能幸免。
澎澎:“喂……傻猫……你……你在这儿啊……”“你、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我:“坐着。”
澎澎:“你这个傻猫,是不是最近没人‘踢’你,所以你难受啊!你到底,在这儿干嘛?”
我:“看星星。”
澎澎:“今天,你怎么感觉这么怪怪的啊,出什么事了?”
我:“看星星。”
澎澎:“喂,人家问你话哪!”
我:“看星星,你别捣乱!”
我的独白: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错了——入夜的操场,远离教学区和学生公寓,所以很安静,而我的声音,大到能吓坏天上的乌鸦。
所以,理所当然的,也能吓到澎澎。
女孩在我的旁边,愣愣地站着;我把看着星空的目光,一点一点慢慢地转向女孩的脸。
澎澎:“你……对一个跑了半天到处找你的女生……都是什么说话吗……”
我:“对不起……”耗了好久,我低下头,说着。
澎澎:“算了。”澎澎叹口气,坐在我旁边,“你还看星星吗?”
我:“看。”
澎澎:“能好好说话吗?”
我:“能。”
澎澎:“真的?”
我:“真的。”
澎澎:“那好,你告诉我,”澎澎很用力,一字一顿地说,“我刚到操场来的时候,你着急着往裤子上擦干的是什么?”
我:“那好,我告诉你,那是:大——鼻——涕——泡——”
我斜过眼去,神情凝重地看着身边的女孩;两分钟后,或者更长时间,,操场的上空,传来了划破寂静的凄厉惨叫。澎澎这个猪头三,下手难到不能轻一点吗?之后我们都安静下来,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着星空。
我:“你看…那里三颗星一排的…就是猎户座…是猎户的腰带…腰带所指的亮星是大犬座…那是夜空里最亮的恒星…天狼…猎户旁边是金牛…能看出一等星毕宿五…还有昴星团…那边的五边形…是御夫座…那头挨着的两颗亮星…就是你的邪恶星座双子座……”
澎澎:“喂,傻猫,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东西的?”
我:“我不是说了吗,水瓶座的人,所学博杂,涉猎宽广,什么都喜欢试试的。”
我的独白:
正在此时,远处教学区的报时钟开始敲了起来。于是我们都停下来,听钟声,等着自己冷静。
澎澎:“十二点了,呵呵,傻猫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十二点了?要说的?”我挠挠脑袋,“哦,时间不早了,美女同志,你赶快
洗洗睡吧。”
澎澎:“你去死!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你打算现在离开,只留一只水晶鞋?放心,你变成南瓜我也不会惊诧的。”
澎澎:“喂!你怎么什么多废话啊!”
我:“难道,你要我说‘刚才最后一响、北京时间、零点整’?”
澎澎:“你是真傻了啊?笨死!”澎澎气得蹦了两下,然后停住,站直,慢慢转过来,面对着我,换成了很认真很柔软的语气,说,“十二点了,圣诞快乐。”
我的独白:
面对着女孩伸出的手,以及手里紧握的铃铛,我有点不知所措。
澎澎:“发什么呆啊,拿着,送你的圣诞礼物。”
我:“可是……”
澎澎:“什么可是啊,你不是傻猫吗?猫都是要挂铃铛的。”
我的独白:
我接过了铃铛,操场的另一端,有人询问。“澎澎吗?找到葭了吗?”操场的另一端,有人询问。我从小跟兔子一起吃胡萝卜长大的,夜里视力好得一塌糊涂,因此远远的一眼,我就认出了问话的人。那个被我称作宠物猫的。
宠物猫:“你们都在这儿啊。”宠物猫也看到了我。
我刚想回应两句什么,却发现了她的身边,还有另外的人。
闭着眼睛猜猜,我也知道,那是咴儿。
我起身离开,什么也没有多说。
走出了操场20米远,我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紧握在手里的铃铛,随着我的步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我停住,回身,看着澎澎就在离开操场的路口,我的身后。
我打赌,她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追过来。
所以我咬咬牙,拔腿就跑,跑得远远的,远远的远,远远。
把圣诞的钟声、许下的愿望、天上的星空、还有犹豫不决的女孩、以及宠物猫和咴儿,统统留在了那个寂静如水的操场上。
我的独白:回到宿舍,阿维刚好放下电话迎了上来。
阿维:“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又玩到很晚,哈哈。”
我:“你聪明啊。”
阿维:“你看,卢可今天又不在。”
我:“怎么?”
阿维:“那孩子又上通宵自习去了。啊,期末就是好,晚上宿舍楼不关门、不熄灯、还没有卢可天天念叨‘好好学习’。”
我:“也许吧。”
阿维:被企鹅们抓到了吧?
我:“什么企鹅?”
阿维:“宏物猫和澎澎啊,不是一直在找你吗?。”
我脱下外套,然后躺回床上。
我:“阿维,你是我兄弟不是?”
阿维用手摸葭的头:你脑袋坏掉了还是受刺激太大了,这还用问吗?
我:“是我兄弟的话,以后这间屋子里不许提企鹅两个字”
阿维:“喂,你老实告诉我,怎么一回来就没精打采的啊?到底发生什么邪恶的事了?”
葭终于还是禁不起阿维软磨硬泡的审问功夫,讲诉了当晚发生的事情。
阿维:“好吧,”“通过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你从这些现象背后看出了什么本质吗?”
我:“猫咪跟咴儿挺好的,是我自己的脑袋有屎。”
阿维:“唉,小伙子还是挺明白事儿的嘛。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还是蛮实用的……哇,我错了,暖壶不是用来打人的啊!”
我竟然会有这样的兄弟!
阿维:“等一等!”
就在阿维被我逼退到墙角,我已经双手举暖壶过头顶的时候,那厮大叫。
我:“还有什么遗言,说!”
阿维:“等一等啊,”说着,阿维把脑袋凑到我的右手手腕附近,“在我死之前,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铃铛。”
阿维:“铃铛?莫非是传说中‘爱上你的猪头三’送你的铃铛?”
我:“是又怎样?”
阿维:“我还以为她送你的真是给猫挂脖子上的大铃铛呢。”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右手手腕,那是一串银白色的小铃铛,用我最喜欢的深蓝色线绳编织的手链穿在一起,会时时发出清脆的响声的,铃铛。
我:“你的遗言说完了?”既而我想起了还举在头顶的暖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