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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黄金的人手也是保险公司出的,曹渊这次是打定主意要空手套白狼了。
此事若是顺利,谁都得高看他一眼。
曹渊得意洋洋的拿起手机,笑道:“等我叫两帮人过来。”
“嘟嘟”的接通音连响数声,都没有接通。
“怎么搞的。”曹渊极不高兴的又拨了一次。
仍然未通。
“谁的?”崔建树50多岁,又是在金融行业工作,对危机的敏感xìng高。
“那个胡斌。”曹渊招招手,叫来另一桌的马仔,说道:“你记得上次来的那个武警的电话吗?直接找他。另外,派个人去汇合地点,看看怎么回事。”
仔傻乎乎掏出手机找了起来。
崔建树焦急的道:“酒店也不是特别安全,一定要快点上车。
“我知道,再等等。”曹渊正说着,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笑道:“是锦泉县的,让他们几个看着总行了吧。”
〖警〗察比武警还让崔建树放心。他这人是相信权力,不相信武力的。
曹渊又等了一声,方才接起电话,沉声道:“你们到哪里了?”
“曹少,那个…………我们在外环被堵住了。”现场的声音很吵杂,能听到骂声。
曹渊心里一个jī灵,忙问:“什么堵住了?”
“我们被江宁市高速公路警给堵住了,让我们拿介绍信才能编成车队进入市区。”锦泉县的〖警〗察也很郁闷,沙哑的声音是刚刚争论的结果。
…@。
第四百七十八章 黄金战(5)
“我会处理的。,曹渊面向崔建树,微笑着道:……请你的人再等一个小时,我会派人去接手的。”
崔建树不高兴压低声音,说道:“那可是,黄金啊。”
“星级酒店里,给保安打声招呼,没事的。”曹渊并不像表面上的镇静,相反,他其实有点六神无主。
胡斌的武警和锦泉县的〖警〗察是他来江宁前就准备好的,临时再找人可不方便,就像是崔建树说的那样,成吨的黄金,交给其他人真是不放,心。
“你准备怎么处理?”崔建树是做保险的,天生就是与风险打交道的,将纯多的黄金放在酒店里,等于是将引乙多的人民币摊开来放。他不光担心抢劫,他甚至担心有人携款而逃,或者更恶劣的事,所以必须提醒对方。
“我在想。”曹渊不耐烦的打量了一下崔建树。
这是个非常不礼貌的动作,适合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但不适合国企领导人。
崔建树立刻就责气了,道:“马上5点了,我要把东西存在银行。否则……”
曹渊打断他的话,说:“哪个银行给你存。”
这倒打一耙的说法把崔建树给气的够呛,心想:你没有搞定任何一家江宁的银行,难道是我的错?
但他的年纪毕竟比较大了,尽可能和气的道:“今天事情都凑在一块了,运气不好,就要靠我们自己费心解决了。这样,你继续找人,若能运输到锦泉县最好。我呢,找老朋友问问,看今天晚上方便暂时存放不。”
“只能这样了,诸事不顺呸,呸明天就顺了。”曹渊没了主意,火气迅速消退,转向mí信了。
崔建树却是悚然一惊。说好的武警联系不到,说好的〖警〗察竟被堵在了江宁市外,联想到陈家的身份他心里是一阵的后悔。
浑水,说的就是这种。
再看曹渊,此人xìng格刚愎自用,你帮他赚到钱了,他不会感jī你,但你让他亏掉了,那是一定要嫉恨你。
至于自己的失误什么的,他兴许只会将悔恨加诸于他人身上。
“回去吧。”崔建树不知该说什么主动招呼服务员埋单了。
曹渊顾不上他,开始不断的拨打电话。
但直到酒店,曹渊也就是找了几个sī人保安公司,以及几个政府的空头许诺,就连他自己也知道没什么用处。
天sè昏暗下来。
崔建树迫不得已再次劝说道:“到锦泉县有200公里路呢,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
曹渊甩甩手机,最终没奈何的说:“放拍卖行的金库把。”
“我去说吧,只能放一夜明天一早还是要运走的。另外要加人看守。”崔建树提前说明,免得在老友面前不好做人。
“一天就一天吧。”曹渊唉声叹气的走了。他在江宁的人脉关系全都来自家里,从西京到江宁的力臂如此之长,十分力道也仅有子五分了。
“都怪那几个短视的银行。”他开始责怪四大井的负责人,要是柳家将之谈下来的话,现在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了。
崔建树暗自摇头,心想:老板不知发了什么疯伙同西京的纨绔子弟在江宁本地对抗陈家。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tuǐ!
他却忘了,自己在江宁公司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动嘴的。
第二天,锦泉县的〖警〗察终于出现在了酒店前。
曹渊接到电话丢下汗津津的脱衣女郎,兴冲冲的跑下了楼,喊道:“总算是来了。”
昨天考察了电话簿后他才算是深入理解了锦泉县委〖书〗记的珍贵,要是没有了这份关系他就得从东南省委找人帮忙了。在〖中〗国,sī人公司还是相对不靠谱的,像是sī人保安公司之类的机构,天知道有多少墙内君子和墙外小人。
“曹公子,不好意思啊。”曾经威风八面的副局长满脸的油汗,看起来和脱衣舞女的黑森林差不多。
曹渊恶心了一下,勉强握握手,道:“不说这个,人到齐了就出发吧,崔经理都等火了。这次用押运车,你派两个人上车吧。”
武警的老同学怎么都联系不到,他现在只能靠这些人了。
副局长又振奋又尴尬,临出酒店门的时候说:“曹公子,有点小问题啊。”
“什么?”
“是江宁的〖警〗察太过分。”副局长瞥了曹渊一眼,小声说:“他们不让我们配枪,警车也不许鸣笛,摩托车没让开过来。”
曹渊愣了,直说道:“不能鸣笛,不能配枪,〖警〗察还有什么用。”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副局长哼哧哼哧了两声,说:“没办法……”
“行了。那就运吧。”曹渊真是顾不上了。
昨天的两警车四摩托换成了三辆警车,中间夹一辆钞票押运车。4个持枪实弹挎着散弹枪的保安分坐两侧,颇有点气势。用了两个小时装运黄金,曹渊的精神开始高度紧张。
其他人还以为运输的是白银,因此并不非常的担忧。现代人都没有黄金和白银重量的概念,两者50倍以上的价格差距却是明白的。
“一会到高速公路出入口的时候,警车得分散开,一辆辆的出去。”副局长擦着汗,眼望着押运车装好货,这才解释:“江宁的警察横的很,根本不让我们车队行驶,这还是我们说好了,分头开进来的。
崔建树立刻血压上升,怒道:“这不是胡闹吗!分散开,怎么保卫?”
“就一会,就一会。真是没办法了,要是坚持的话,他们非得又把我们堵住不成。”锦泉县的公安局是高配,一个副局长也就是个正科级而已,江宁却是副省级城市,随便一个高速公路交警队长都是正科级,人家要是不怕曹家什么的,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建树看了曹渊一眼,干脆的回到酒店大堂,去给上司打电话去了。
在他看来,寿险公司挤兑讧宁银行的债券,这根本就是膝盖想出来的主意,出事正常,不出事才超常。
曹渊顾不上崔建树,坐上头车赶往锦泉县。
前些天威胁陈易的时候,他觉得200吨黄金算得了什么,只要拿500亿人民币出来,立刻就能把它给买空了。而且黄金不像是工业品,不仅不能再产出,且是比钞票还真的钞票,等于是一毛钱不用huā,就挤死了江宁银行。
然而,事情往往是做出来而不是想出来的。
仅仅是5吨黄金2吨半在锦泉县,2吨半在警车上,就让他紧张的不行,要是丢掉了,那就等于是丢了13亿人民币……下高架桥的时候,眼瞅着装黄金的押运车旁边出现一辆又一辆的sī家车,而另外两辆警车却停在了路边,曹渊心中的紧张简直堪比chuáng下阳痿,chuáng上早泄。
即将抵达锦泉县的时候,曹渊没来得及松口气,收费站的拥挤又让他捏了一把汗,特别是当一辆中巴紧随其后的时候,曹渊忍不住要求:“开警灯,让他们都躲开。”
副局长大人于是又是一阵狂劝。
最后,车到了锦泉县的信用社,他才算是轻松了一点,招呼着手下说:“帮忙搬运,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警员们不辞辛苦的往外运送,曹渊和四个留守的马仔在信用社的金库中点数。
点着点着就点出了问题。
“少了20公斤。”
“少了20公斤!”
点到下午3点钟,曹渊终于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1克黄金250元的时代里,1000克也是25万,20公斤就是500万。比得上曹渊一年的零huā钱了。
“所有人都不准走。”曹渊堵住了筋疲力尽的警员和保安公司成员。
“曹公子,怎么了?”副局长困的舌头都要吐地上了,他们从昨天中午出发就没有休息的时间,2刷、时过去了,又到了锦泉县,不能回家着实令人不能理解。
曹渊磨着牙,说:“少了20公斤”
“怎么可能?这些白银可没离过人,而且箱子的数目也对,箱子上的封条也都在……”
曹渊一想也是,立刻掏出手机打给崔建树:“黄金少了20公斤,你赶快查一下。”
身边的警员顿时sāo动起来。
“黄金?”
“不是白银?”
“江宁银行的黄金?”
大家的话让曹渊愣住了。
“全都留下,不准走,不准走。”曹渊像是护雏的母兽,一个箭步就来到门前,半个人横向拦路。
陈易在房顶无奈的笑了,心想:我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要是换个神志清晰的家伙,如今最适合的方案是缄默。
沉默是对抗内部敌人的最好方法。
沉默的时候可以观察,沉默的时候可以反抗,沉默是等敌人犯持……
像是曹渊这样大吵大闹,要是能有一个不错的结果,非得是运气爆棚才行。别说黄金是陈易拿走的,就是真的被偷了,他十有**也找不到。所以,他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沉默和观察……,坐在旁边的刘歆瑜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简单的敌人不好吗?”
“给他一次机会吧,要是不开窍的话,下次就赔的多了。”陈易像是随便说说,却又像是一次誓言。
刘歆瑜知道,陈易对誓言是非常看重的。她不禁转过头来,看到的却只有月光下的侧脸。@。
第四百七十九章 黄金战(6)
曹渊用了一天的时间重整旗鼓,继续开始艰苦卓越的挤*工作。
从第三天开始”他每天购买的黄金集中后运往火车站仓库,由王家找来的sī人保镖看守,凑够一个星期的分量后,再武装直运西京的保险公司总部。
一周旧屯的黄金不算太大的数目,甚至在回购范围内,但若是如此继续下去,高秋却担心由此引起的恐慌和强烈的不信任感虽然目前尚未体现出来……
傍晚8点,江宁总行的灯依旧亮着。
高秋走进企划部与营销部合用的会议室”嗡嗡的讨论声顿时为之一消。
几十双眼睛望过来,赤红的像是要吃人的狼,疲惫的像是被狼吃了一半的羊。
“辛苦了。”高秋安抚了一句,马上转问道:“有什么成熟的策略吗?”
副行长唐昆好像装了弹簧似的跳起来,快速道:“有一点。”
“说说。”
“我们要加大广告投入,增加商户间的债券流通,我们要力图宣传出黄金债券的优势。”唐昆声音很大,内容更是大而化之,说是策略都勉强。没办法”不依靠强制推行的货币本身是缺乏根基的,何况又是遇到了强烈攻击的货币。
明知如此,高秋仍旧有些失望,他看看下面疲劳的员工,勉强挤出笑容说:“不错”继续努力吧。”
他甚至没有听取具体的内容就离开了会议室。
里面的员工唉声叹气的,连日来的集中讨论让他们连羞愧的力气都没有。
唐昆挪动了一下屁股,想追出去解释两句,最后仍旧选择了不出去挨骂。
最近两周以来,高行长的心情可不好。比平时多兑换掉的旦吨黄金也许能够解释一半的原因。
他的副手小声问:“继续吗?”
“继续,行长没走,谁愿意离开就离开。”
众员工顿时噤若寒蝉。
高秋慢悠悠的走到楼道的尽头”进入公关部的会议室。二十几个人正讨论的jī烈,看气氛比营销和企划部要好一点”但那眼睛是一般的红sè”像是血都涌上来了似的。
自从上个星期开始,银行职员就全是这种样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西班牙人入侵。
某位不知名的副行长的描述如今广为流传,所言:银行养士以高薪”用时则不计生死。
几个做不到同甘共苦的高层纷纷被高秋派往外地出差,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这句话。
而在银行党组会议上,高秋也曾说:黄金债券活,江宁银行兴,黄金债券死,江宁银行亡。从今天开始,直到危机解除,本行只有过劳死的员工,没有提前回家的职员,谁要是受不了就放长假吧。
他已经捆上了陈家到战车”除了勇往直前,就只能摔死了。
银行党组成员在巨大的压力下纷纷表态:党员就要死在最危险的地方。
银行内部也掀起了争当“过劳死”标兵的活动。
如今晚间会议室讨论,就是为了争取“过劳死”而发展而来的活动。
重赏重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悄然在江宁银行内部流通了起来。高秋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就是一个会议室一个会议室的转。有的听听,有的则沾之即走”遇到好的建议当面表扬,遇到不好的则一笑置之,但若是哪个部门有人长期不能参与活动”却会被迅速调离。
高秋的动作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声势浩大却是必然的。
陈易其实没有作出要求或定下目标,但高秋觉得自己有责任。他不止一次的说:“小陈先生半年培育的信心不能转瞬就毁在我手上”任何债券或黄金都是建立在信心的基础上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脱离人的理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曹渊连续不断的兑换黄金,并且同样huā钱撰写了一些新闻稿和评论文章,效果却比江宁银行的好摧毁总是比建设容易。
虽然在高秋看不见的一面”曹渊同样辛苦”但挤兑的风潮渐显,要不是三家尤有顾忌,想要将债券接手过去,黄金债券的信用将被大大贬低。
第三周,曹渊自诩吸纳了60吨黄金”再算算其他人兑换的数量,觉得陈易所余不多。到了这个时间,他才在江宁lù面”并授意保险公司代为举办盛大的宴会,既是炫耀,也是一种和谈。
除非将陈家彻底打垮,否则总是要和谈的。
陈家数人、高秋、徐家都有接到邀请。陈易干脆,电话韩婕,请他和自己一起出席。
华丽的衣服、霓虹的彩饰和价值百万的水晶灯,将保险公司的大厅装点出了电影中的sè彩,除了由国企付款之外,一切都显示出温暖祥和的西式风采。
“陈先生。”曹渊并非宴会名义上的主办方,因此能够在大厅内自由移动”直到陈易出现才来招呼。
“我先去见几位朋友。”高秋虽然很想吐曹渊一脸,但还走向陈易点点头,离开了陈易颌首,勉强笑了一下”说:“曹渊。”
“现在,你觉得是不走到了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