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纵横-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说实话,可没犯你。”小欠目光如刀,映着寒潭像为新月初起切下一记白糖糕:“可你是名捕、神捕,是天子御前晋封的侍卫红人,身怀可以先斩后奏的“平乱阙’,你却一句都没说明,我这小伙计拿什么与你相交?”铁手也正色道:“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朋友相交,交的是人,不是身份,也不是家世,更不是名位。你不是罪犯,我为啥要亮出捕快身份?你没犯罪,我也不间你过去未来,我交是你这个朋友,别的我不理,也不须知道。交朋友要先查根问底,这可不是在对亲家么?你比我年轻几岁吧?这我可训你一句:你这样交朋友,三拒四疑一拖二推的,鬼才跟你交朋友!”然后一向正经八百的铁手,居然促狭的道:“我知道你为何叫陈心欠了,你这样疑神疑鬼,进一退三的,不如改个名字叫‘陈心魔’好了!”小欠突然静了下来。他一沉静下来,仿佛连流水声都一下子响亮了起来,哗啦哗啦的像要决堤乱滥、汹涌而至。只是毡帽里一双锐得切心抵肺的明目,冷逾寒泽、锐如刀锋的直盯铁手。铁手安然不动。忽然,小欠大步走前,直趋铁手。铁手纹风不动。陈风,麻三斤都不由有点儿紧张起来。只见小欠一手抄起他们桌上一碗盛满了的酒,一仰脖子一口气咕嘟咕嘟的喝个清光,还“崩”地一声,用门齿咬破了碗边一个拳眼大的缺口,还在嘴里喀啼喀哧喀喇喇的咬嚼了入口。才“呸”地吐射于地上,叱道:“好,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他日不管生死成败,仇深义重,你都是我的朋友!”话才说完,却有“哎哟”一声。却听“哎哟”一声,原来是龙舌兰叫了起来。大惊小怪、足至有点少见多怪似的叫了一声,以致铁游夏、陈风尘、麻三斤都一齐向龙舌兰这边扭望过来。只听龙舌兰叫了一声之后,就像发现了个前朝皇帝在眼前晃过般的说:“哈!我刚刚开始看你时,你是忧郁多于骄傲,但而今看清楚了,却是骄傲大于阴郁。是傲多于郁,不是郁大于傲。”她还得意洋洋的补充道:“还好。我喜欢男的还是傲一点的比较好,虽然那也没啥了不起,但男人太忧郁就不好,像个婆婆妈妈三姑六婶之类的,忧愁一点的就够了,完全没有一张俊脸就嫌浅薄不经看了。像他就是少了一点点什么的。”说着她居然还指了指铁手,援以为例。铁手心平气和,一点也不以为忤。然后她点点头,像评选什么似的下了定论:“你,还好,还可以。”评头品足之后的她,这才把话头告一段落,旁苦无人的向铁手笑问:“刚才他还站在暗处,毡帽低垂,背向大家,只令人心里发毛,你是怎么独选他交这个朋友的?”铁手便说:“我看人看气派。一个人无论身处于寒微、艰难、凶险、困厄之境,只要气派还在,这人就一定能出人头地、东山再起。这小兄弟不论面对、背向,都自有他的气派,我便肯定这是个人物。”龙舌兰伸伸舌头说,“我可不懂什么气派,开始觉得他郁大于傲,现在只觉他傲大于郁。”铁手道:“他其实是令你心里发寒,不是发毛。寒的是他的傲气,做如剑寒似冰,常是混在一起的。”龙舌兰笑笑,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酒味,道:“哦?那就不是傲气大于郁色,而是傲大于寒了?却没想到这人喝酒还咬崩了个大碗!”小欠忽然问道:“你们知道我刚才为啥要甩酒坛子?”陈风轻描淡写的道:“你本来脾气就大。”麻三斤调侃道:“因为你嫌温老头每月少给了你,你做的不高兴,就把客人都给甩走掉!”小欠尽管已压低了语音,但语调依然高拔尖锐:“错了。”他载指龙舌兰道:“我是生气她这样喝‘崩大碗’!那是糟塌了好酒!”大家都觉得这小厮可真放肆:三分颜色上大经,这小伙子敢情以为高攀了铁名捕的交情就可以放肆了呗?但龙舌兰可是娇恣骄纵得出了名的!只见龙舌兰脸上在暮色掩映中,也红一阵白一阵的看得分明,却还听小欠不屑地道:“‘崩大碗’是这样喝的么?要喝,得仰脖子一气干足,再咬一块碗,嚼烂吐了,这样酒味才够呛、够冲、够炸!”他还加了一句:“不会喝却要显威风,喝‘女儿红’、‘眼儿媚’、‘铃霖雨’去吧,别碰我的‘崩大碗’!”龙舌兰听得倏然伸手,抓住了桌上一个满盛了酒的大碗。陈风和麻三厅都暗忖:陈心欠这回能发不能收,只怕要糟了!只听铁手率先道:“难怪这儿的碗大都多崩缺。”却听龙舌兰道:“原来是这样喝‘崩大碗’的。”说着站了起来,玉首一仰,手腕一抬,酒就从喉里直滚下去。只见有小量的酒,沿着龙舌兰的脖子直泻入衣领胸衣里去。尽管暮色深浓,但却更显得龙舌兰的头胸轮廊是那么匀美,那么白皙,这仰首灌酒的姿势形成了一种惊心的媚,连久经阵仗的陈风和圆滑世故的麻三斤瞥见了,一是目光一时移不开来,二是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尤其是见到龙舌兰的胸襟渐渐深黛了一大片,大概是从里面沾了酒倒染湿了出来之故吧,大家着实是连心跳都像下下敲在鼓面上。没料小欠仍不放过,冷峻的说:“这次‘崩大碗’是喝对了,但酒却不是这样喝法!”要知道这京师第一紫衣女神捕龙舌兰,一出道就连破三数十起大案,家世又好,人又出落得漂亮,在京城里、武林中对她起君子好逑之心的,不知凡几,什么甜言蜜语、奉迎阿谀语都听遍,在情在理、论公论私、以文以武,大家对她莫不千依百顺,诸般迁就,而今这一名小伙计,却像在要找她的碴,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但听龙舌兰道:“哦?不是这样喝酒的?那倒要请教了。”说的话居然还跟铁手的语调一般心气平和。小欠居然也“当仁不让”,拿着酒坛子就作示范:“许多人为显自己海量能喝酒,抓住坛子、碗杯什么的,就往嘴里直灌,结果,八成的酒都是流泻了,只不到一成入嘴里。这叫饮酒吗?不,这叫倒酒、以酒冲凉、浪费了酒,那是不懂得珍惜酒的人才干的荒唐事!这叫海量么?不,只是牛饮、以酒当水、侮辱了酒,那只是好逞威风却不知自量的人才做的鸟事!”他说完后,又把酒坛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似乎还意犹未尽,很有点悻悻然。这会儿,大家扭头望望这小欠,又转首过去看看龙舌兰:看这娇纵惯了的小姑娘这回怎么说。看那骄傲非凡的女神捕怎么个反应。只听“骨”的一声,龙舌兰好像不知把什么东西吞落到肚子里去了,居然还温婉地笑道:“好啊,小欠,你这回倒教会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喝酒,我可欠了你一个情了。”由于她很少温婉待人,然而她还是个天性温婉的女子,而今温婉起来,映着夕照余晖一照,美得竟似没有一句形容语言是溢美之辞,也不会有一句赞美的话会言过其实。虽然在场的谁都没去赞她。陈风、麻三斤两人阅人眼丰,什么美人没见过,但此际里,竟都似痴住了。这次连小欠也不例外。而且这回教陈凤和麻三斤也在羡艳之余,也心里震惊,私下交换了几句话:“原来这女子是不简单,连这口气都能忍得下来,不愧能当女神捕。”“倒看不出来:她看来好大喜功、自大轻慢,原来是因人而异的。要忍气时,却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只不过,对小欠这么一个小伙计,需用得着铁二捕头平辈相交,龙女神捕拜服么?”“我看……他们可能认出这小厮来路可疑,别有居心,可能,凭了他可以对付孙青霞。”“这个大脾气的小伙计有那么厉害?嘿!不过,铁二捕头跟龙女捕头心里头都有密谋,这点倒是真的。刚才跟咱们聊着半天不到,他俩人儿已耳际鬓边厮磨一阵,敢情是另有隐衷。秘而不宣,还故意让咱们隔了一层。”“那也难怪。你又不是跟龙姑娘有亲,他们俩是一道来的一道上的人,抓拿姓孙的直娘贼事儿,自然不想让咱们争了功。”“争啥功?咱们要是自行解决得了孙青霞那王八羔子,还用得着耗到此时此际,惊动八方四面请求的么!”两人悄悄的交换了意见,脸上,却仍是笑着,似在聊一件全不相干的事。其实,他们是猜错了龙舌兰与铁子刚才那番低声对语的内容。不过也不全错。龙舌兰和铁手倒有意让麻三斤和陈风听不清楚、听不见他们的交谈。那番话的内容是这样的:“他们以为我认得孙淫魔的样貌,其实我也没跟他朝过相,是苏眉画了一张他的模样,我也认不准。——却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们?”这是龙舌兰低声问铁手的话。“你说呢?”铁手反问她的意见。“这是不说较好,说了还以为我们这两个从京里来的,也不见得有啥本领,只来领功,俟抓杀了孙青霞,那时说不说都不碍事了。”龙舌兰这样认为。“不说也好,不过,我们这帮人里若没有一个认得孙青霞的,那不是件妙事;”铁手说,“敌暗我明,事情功半,先要找一个认得他的人,总胜毫无头绪乱闯。”龙舌兰俏皮的凝视着他:“跟他朝过相后还活着的人谁还敢找这孙魔君?”她知道铁手会有答案。果然这人又不让她失望。“眼前只怕就有一个。”铁手说。这时他已用眼梢瞄着捧菜拿酒来的小厮。那时候这小伙计还没向大伙儿发作他的大脾气。那小厮确也役料到这骄气纵横的女捕头居然肯开声认错,反而致谢,而且还那么温婉美艳,也呆上了一呆,铁手马上就问了他一句话:“你刚才说使你上火发脾气的事;咱不懂得喝这‘崩大碗’、也不懂得饮酒,这只是其中一件,另外的呢?”他笑笑补充又道:“要是崔三哥也在这儿就好了,要论饮酒,他可在行呢,不像我们,只装样子,难怪你生气。”“崔三哥”当然就是“四大名捕”中的老三“追命”崔略商,他游戏人间,酒量过人,无论鲸吞牛饮,细品浅尝,都颇精专,四大名捕里,惟独追命擅饮海量。小欠听铁手问了,就冷冷的说:“自然还有看不过眼的事。”陈风也觉得这小厮太得寸进尺了:“你又看不顺眼啥事?”他转向麻三斤指了指,道:“你该向他学习才是。”小欠冷然反问:“跟他学?学什么?”陈风道,“像麻三哥,他就海量得很,不是喝酒,而是能容能忍。你没听说过吗?大肚能容天下事,就这样子,人才活得好过、开心、如意。”小欠冷笑道:“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么?我看大肚皮只是吃饱了撑着,容饭容酒容水容吃下去的没消化的要排出去的粪便,不是能容人容事。你能容又怎么?世上有的是不能容你的人。你能容人人不容你,那有什么意思?人家可不要你容!尽说这些好听的。不实际的、自欺欺人而听似颇有境界的话来干啥?又不能当吃的花的,只无趣无聊而已!”铁手笑笑道:“小兄弟罗嗦倒不少。”小欠气焰稍敛:“今天是说多了。”铁手仍然追问:“却不知咱们刚才又让小兄弟你看不顺眼啥事?”小欠反问:“你们刚刚不是说我罗嗦太多了吗?”铁手道:“那是跟你说笑了,就算说真的,难道小兄弟便生气了?”小欠道:“生气?我这回一上来就发火,且嫌这嫌那,确是嚣张罗嗦,只要是实在话,我确是这种人,我就是硬受实抵了也不会动气。只不过,我今儿冒火的却正是为了这个。”铁手道:“小兄弟,这话我可听不明白。”小欠道:“你们不是要抓拿要犯孙青霞吗?”铁手道:“是。”麻三斤冷笑了一下,插口道:“却给你听去了。”陈风尘则抢先道:“小欠,你别惹事上身,这案子可仍在办,听进去了也不要说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钦手立即表示了异议:“我倒要听听他的意见。”小欠横了陈,麻二人一眼,冷冷地道:“我就看不顺眼你们这个。”麻三斤愕然道:“这个?哪个?”小欠激动的道:“你们只光说不练!只骂不抓!在这里只聊天喝酒看瀑布,孙青霞就会自涧里冒出来送死么!天下焉有此荒唐事!”麻、陈二人又习惯了的面面相觑。铁手试探地问:“小哥儿跟孙青霞也有仇?”小欠仍气虎虎的答:“是。”铁手又进一步:“仇可深?”小欠道:“仇深似海。”铁手道:“怨结何因?”小欠道:“要我今天论落成为此地这儿一小厮,就是拜姓孙的所赐!他杀了我爹爹,又杀了我哥哥,我家就剩下了我。要是我爹和我哥在,我就不会有今天的样子!”铁手说道:“他杀了令尊和令兄?敢问他们高姓大名。”小欠摇头。麻三斤嗤啦一笑:“怎么了?不肯说。”“不。”铁手更正:“他是不愿说。”然后他再补充道:“他在未击倒他对手、为他父兄报仇之前,不愿道出他父兄的姓名。”龙舌兰忽道:“对!有志气!雪了耻、报了仇、杀了孙青霞才扬名立万、光宗耀祖去!”小欠望了龙舌兰和铁手一跟。那眼神很奇特。——既似是感激,又似是委屈,又似是针锋相对那一点绽放的星花寒梦。然后他继续说下去,带着寂寞与不平,以及愤慨:“可以这样说:没有他,就没有我,至少,就没有今天的我!”铁手偏了偏头:“所以你恨他?”小欠道;“所以我一听人提起他,就禁不住要说骂人的话。想食其肉、啖其骨的人何其之多,但偏是真的找他动手算账的人几乎一成也没有,遇上了些死不了的也是夹着尾巴走!”铁手即问:“你见过他?”小欠道:“见过。”铁手道:“他没杀你?”小欠道:“那时我还年少。”铁手道:“他不杀小孩?”小欠道:“他从不杀无还手之力的人。”铁手道:“你那时不会武功?”小欠冷晒,讥诈地道:“也许他故意要留下我来找他报仇。”麻三斤道:“他疯了么?斩草不除根,怕没后患么!?”小欠一句话顶了过去:“有些人,偏要留下一些大敌活在世上,才能使他全发,才可让他胜完再胜,更上层楼!”“好!对了!”龙舌兰一口于尽碗中酒,又吧登一声咬破了碗角。“有志气,就跟我龙舌兰一样!”小欠瞪了她一眼。眼神仍冷。像冰瀑。如寒潭。——冷冽、寒傲、且深不可测。铁手的兴趣仍在小欠身上,这时候,他就是个十分专业的捕快了。“你觅过他,他是什么样子的?”小欠这次反问:“他的长相如何,你们不知,却怎么抓他?”铁手含笑向陈风和麻三斤看了一眼,惭道:“我的资料是不够清楚,原以为在这儿接应的人会提供多一些……”麻三斤有点赦然的道:“我只知道他一定会去‘东南王府’里或‘应奉局’中杀朱励兄弟。同时也探听到他剑法上的一些破绽和弱点。”陈风也惭愧的说:“我是负责接待四方八面赶来诛杀孙青霞的侠客,其中‘一绿王’查叫天、‘风林火山’马龙,菩萨和尚、烦恼大师、詹通通。余乐乐这些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先后到了。他们口里和情报中的孙青霞,都有不同,有的说他凄厉若猛兽,有的说他娟好如美妇。相同的只有年约三十余岁,人高剑长,好色如命,杀手无情,如此而已。”铁手点点头道:“这也合理。自他十三岁时一出道就格杀‘快手剑’宋光柬和‘快剑手’徐光速师兄弟以来,几乎每一年都有一两位名震天下的人物死于他剑下,直至去年死的是‘子母离魂索’何花冠,今年败死于他剑下的是‘万里长空”孙擎雷和‘铁胆厉心’孙棘牙兄弟,算来己有十六,七载……这样他今年也该三十余岁了吧?恐怕也差不远了。”小欠冷笑道:“就凭这些就能逮着孙青霞?三十多岁,高个于,只要他不拔出剑来,这样的人这县里就有三万个!可笑的是:居然还能探悉他剑法上的弊病!要有这样的人,怎么不先把这淫贼恶煞一剑杀了?还用得着告诉他人传出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