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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子说:“我把他向死路上逼?二嫂,你不知道,刚才你们没来的时侯,这个狗日的可是把我向死里打呀,你看我的脸,你看我的嘴,都出血了,我的眼窝都黑了……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跟了这么个窝囊废,活着也没意思。”
有一个婶劝说:“小虚他娘呀,你可别这样说呀,小虚这都大了,啥事都懂了,再说小东吧,他又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他也知道干活呀,也想为这个家好呀,又不是整天光玩不干活。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哪,咋就说活着没意思了哪?”
又一个嫂子说:“就是,就是,好日子还在后头哩,不能瞎想。谁家两口子不打架也?床头打架床尾和,打了闹了,过去就完了,咋能寻死觅活的哪?”
小马子还气愤不休,说:“你问问这个狗日的,他这几年干过啥,挣过啥钱?从东北带来的两个钱,都造光了,这几年一分钱没落下,穷得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几个妇女把小马子拉到了墙角边,让小马子坐下来,慢慢劝着。
小马子还在来劲头,指着已经被按住的李东,对几个妇女说:“这个犊子养的,还说我找相好的,我找相好的,我还不花钱哩。他哪,他开着车在外边找小姐,哪回不花钱?你问问他,这几年他挣的钱,有多少花在小姐身上,有多少给过家里?他挣的钱,都给小姐啦,都给那些小骚()啦!”
从我进来院子,李东一直都是光使劲不说话,此时,终于挣扎出来一句话,是嘶吼出来的:“你妈了个壁,我在外边跑车挣钱,累死累活,你在家里让别人日,我心里能好受吗?我要不找小姐平衡平衡,我都快被憋死了!”
小马子很鄙视的说:“你要真有能耐,你找小姐也行,我也不拦你,你要是能把小姐日上十分钟,这钱光的也不冤,我也不说啥了,你说说你自己,你哪次撑到十分钟过?李东,我还就告诉你了,人家就是比你日的好,人家撑的会大,能撑半个钟头……”
“都少说两句!”一声怒吼,打断了小马子的话,随着吼声,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头,怒气冲冲的走进院子,又扭头对着院门外的围观人群吼了一声:“都回家,别看了,看啥?都走,走!”
来者是李家的家族长,名叫李长贵,年龄虽然不是最老的,但却是辈份最高的,平时在李家家族中,那是一言九顶,一句话砸一个坑,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李长贵一发话,围在院门的人,都乖乖的走了,只有一些小孩子不知道李长贵的威严,还在门口嘻闹,李长贵也不管小孩子了,又向院子中走过来,对几个没有劝架的人说:“你们也都走吧,别站着了,回家该做饭做饭,该吃饭吃饭。”
那几个近距离看热闹的人,也悻悻的走了。只有几个是真心真实劝架的人留下来了,大多是李家近门,梁家的只有我和文军两人。文军真在劝李东,我站在旁边虽然没劝谁,但我是村长,李长贵倒是没赶我走,还冲着我点点头,我有点受宠若惊的向他笑了笑。能得到一个老人向我点点头,比得到镇长的肯定都荣幸。
李长贵进口吼了那一句,还真管用,李东和小马子,果然都不吭声了。家族长的威严,在村里来说,绝对是权威,他们一般不说话,一说话,肯定管用,要是有人敢不从,大家就一块鄙视他,鄙视她。小马子和李东虽然在气头上,也惧怕三分。
李长贵很威严的望了望李东,又望望小马子,先训斥李东:“小东,你都三十快四十的人了,咋还这么不懂事?不好好过日子,闹,闹,闹个屁呀闹!我脱下鞋底来盖你!”
李东吭吭赤赤的说:“二爷爷,这事,这事不怨我……”
“行了,别说了!”李长贵打断李东的话,不由分说:“不怨你怨谁?你一个大男人,把自己的媳妇,很光荣吗?”
李东说:“就是我是男人,我才打她的……”
李长贵在来之前,已经听别人说过是怎么回事,知道这事不能怪李东,都怪李东他媳妇太骚包了,但现在要先把这事按下来,再慢慢细说。他冲着李东一瞪眼:“你再说,再说一句,我就用鞋底盖你,回屋里去……你俩,把他架走。”
李长贵指了指抱着李东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半架半抱,把李东弄进屋里去了。李东也没劲头了,半推半就进了屋。
李长贵又看了看小马子,放缓了语气,说:“小东他媳妇,这事呀,也不能全怪小东,你也不小了,有啥事,也别当着别人的面闹腾,让别人笑话。”
小马子不敢当着家族长的面再说“我愿意让别人日”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二爷爷,你看他把他打的,青一块肿一块的,我能不急嘛?”
李长贵说:“他打你是他不对,一会我就揍他。那啥,小国他媳妇,你先把小东家媳妇接到你家里去,好好劝劝,有啥事慢慢说……把她架走!”
李长贵把李东和小马子分开了,又冲着我笑了笑,说:“大众也过来了,哎,这两个孩子闹的,大家伙都没吃上饭哩。”
我掏出香烟,递给李长贵一根,笑着说:“二爷爷,现在没事了,你先忙着吧,我先回去吃饭了。”
李长贵皱着眉头,忽然说:“大众,你先别走,这事,咱得好好商量商量。”
女富婆 八
更新时间:2009…11…23 9:52:45 本章字数:2496
我停下脚步,说:“二爷爷,还有啥事?”
李长贵看了看我旁边的文军,不说话。我知道李长贵有些话不想让文军听到,就对文军说:“你先进屋去看看东哥,我和二爷爷商量点事。”文军很听话的走了。
李长贵压低声音,对我说:“大众,你听说咋回事了不?”
我模棱两可的说:“听说了一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李长贵说:“就是真的。你三叔(他三儿子)对我说的,他当时正好从小东家门口过,听到了里面的吵闹,知道了就是那回事,正忖摸着要不要进去劝架的时侯,小东拿着个铁锹,就把小同赶出来了,两个人就跑啦。你三叔怕出大事,就把我叫过来了,我跑的慢,这不,刚来到。”
我试探着说:“那个啥,二爷爷,你叫我留下来,有啥事?”
李长贵说:“咦,你这孩子,还当村子哩,咋不明白呢?”
我其实明白,装糊涂,笑着说:“明白啥哩?”
李长贵说:“他们这事,没完。你想呀,这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气呀,谁愿意戴绿帽子?别看现在被我误训下来了,消停了,一会咱们一走,他们又得吵起来,闹不好还出人命。”
我说:“二爷爷的意思,你来做这个和事佬?”
李长贵说:“不能光我呀,得咱俩,谁叫你是村长哩。”
我说:“这是你们李家的事,又不是全村的事,二爷爷,你老人家德高望重,一句话啥都摆平了,我这个外姓人,就别跟着瞎胡闹了。”
李长贵说:“那可不行,他们这事不是小事,要是真闹人命来,公安局来了,你也跑不了责任。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你这个村长管,你不管不行。”
我笑了笑,说:“二爷爷,你别对我又抬又压了,这帽子我戴不起。我不是不管,是不知道咋着管,二爷爷你说,咋管?”
李长贵说:“以前咱们村子,也没少出这事,反正吧,给点钱,一般就没事了,大不了就是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只要接过钱来,就不再打架了。咱先问问小东是啥意思,拿钱能行不,要是行,咱俩再去找小同,叫小同掏钱,给了小东,咱俩人在中间做个证人,让他俩画上押,做个保证,以后谁也不找谁的麻烦。你看这事,中不?”
我知道这是乡下私了的土法子,一般情况下是管用的,这种事,也没法闹上法庭,闹上法庭也没用,又不是强的奸,只不过是通的奸。看李东那个窝囊劲,也没有多大本领和李同闹下天来,估计只要李同掏点钱,就能没事了,就是以后李东的腰背,挺不起来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他真有胆和小马子离婚。
我说:“中,咱先和东哥商量商量吧。”
李长贵说:“商量的时侯,就咱俩和小东商量,把别人都支走,这种事,不能人多了,人多了,小东拉不脸来。”
我说:“中,二爷爷,这事,你看着办,话由你说,我在旁边助威,补充两句。你是东哥家二爷爷,他听你的,我比东哥,是兄弟,我的话不好使。”
李长贵一笑,说:“你现在是村长,你的话也好使。到时侯咱俩一块说说,走吧。”
我和李长贵进了屋,他在前面,我在后面。
屋子没有一个人说话,李东蹲在墙角抽闷烟,四五个男人站在旁边看着李东,怕他冲动,都不说话,不知道说啥好,也不知道这事在怎么劝,还是啥都不说了。
进了屋,李长贵很有威严的对看着李东的几个男人说:“都回家吃饭去吧,这里没事了,都走,都走。”
几个男人都低着头走了。文军也向我点点头,走了。屋子里,只有我和李长贵还有李东三个人。
李长贵先不说话,抽了条板凳,坐了下来,伸手向衣袋里掏着,掏出一只铁盒子,掏出一张二指宽的泛黄的纸条,打开铁盒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碎烟叶,倒在纸条上,准备手工卷烟。
我连忙掏出香烟,递给李长贵一根,低声说:“二爷爷,别卷了,抽这现成的。”
李长贵说:“你这烟没劲头,还是我这劲头大,来劲。”话是这样说的,却伸过来一只手,把我的香烟接了过去,别在耳朵上,继续卷他的手工烟,卷好之后,又找出火柴,哧得一声擦燃,美美的抽了一口,屋子里顿时弥漫了呛鼻子的浓郁劣质烟叶的焦臭。
李长贵抽着手工烟,眯着眼睛,瞅着蹲在地上不说话的李东,眼睛中闪动着怜悯的光,看起来很像是慈爱的老人,先不说话,在想着说什么好,抽了两口烟,才说:“小东,大众这个村长也在这里了,你二爷爷我也不是外人,你有啥想法,你就说说吧,说出来好受点。”
李东用牙齿咬着嘴唇,茫然的瞪大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好像没听到李长贵在说什么。
李长贵也不催,还是慢慢的抽着烟。
我也找了张板凳坐下来,望着李东,等李东说话。
李东今年也就是三十五六岁,身材不高,略微瘦削,头特大,眼睛也大,只有嘴巴小,鼻子下面还留着一些小胡子,稀稀的,黄黄的,相貌也算的上清秀。此时他穿着一件短袖背心,由于蹲在地上抱着双臂,可以看到背心下他的几根肋骨,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我心中叹了声,不知谁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个李东呀,就是太懦张了,老婆才能戴绿帽子,而且光明正大的指责他“日的不好”,冰冷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平时的时侯李东就像个爷们一样,小马子怎么敢红杏出墙?
沉默了有半分钟,李东还是茫茫然的瞪着眼睛不说话,李长贵沉不住气了,说:“小东呀,二爷爷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也不能往绝路上想,别想着杀人呀离婚呀那些事,小虚这都大了,你不为你想,也得为小虚这孩子想想,再过五六年,就得给小虚盖屋子娶媳妇了。”
李东这才慢慢的说话了,用牙齿咬着嘴唇,从牙缝中嘣出几个字:“我得把李同捅了!”
女富婆 九
更新时间:2009…11…23 9:52:45 本章字数:2334
李东这句话,虽然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但我并没有听出来这句话中的力量,换句话说,李东这句话只不过是说给李长贵和我听得,并不是他的真心话。
我心中暗暗笑,真正佩服李东的懦张了,表面上还是很严肃很同情的说:“东哥,你就是把李同杀了,你也得坐牢呀。刚才二爷爷都说了,小虚都十三四了,再过几年就得盖屋子娶媳妇了,你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得为小虚想想。”
李东略微呆滞的眼神,慢慢转到我脸上,又咬着牙齿说:“姓马的这个娘们,我是不要了,离婚,非得离婚!”
我又看出来李东的底气不足,说:“东哥,嫂子的事,你先消消气,事情可能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俩呀,都是在气头上,气斗气,话赶话,就赶到那里了,才说的难听点,不是真的。你要是真闹起来,小虚以后咋着娶媳妇?现在家里没有老婆婆,谁家的闺女愿意嫁过来?”
李长贵也在旁边说:“小东呀,人家大众说的在理,小虚他娘就是被你打急了,这才说难听哩,你也别往心里去。”
李东眼睛一瞪,想把他看到的和听到的真实情况说出来让我和李长贵相信老婆真的偷人,可能又想到这样只会让他自己更丢人,所以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不说了,把脑袋又一耷拉,低声说了句:“反正我不跟她过了,离婚……”
“瞎说!”李长贵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声,又和颜悦色的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离着玩的吗?你见咱们村里有几个离婚的?”
李东说:“我不管,就是离婚。”声音却小了很多。
李长贵说:“离婚?离了婚,你还娶不?你都快四十岁了,要啥没啥,指望啥离,指望啥再娶?”
李东说:“我不娶了,就一个人过。”
“放屁!”李长贵看到李东说话越来没底气,知道李东离婚的劲头不大,李长贵的语气就大了很多。刚才,李长贵也是凭着家族长的威严把事硬压下去,也害怕压炸了,把李东压急了,不给他这个家族长留面子,所以语气并不是特别有底气,现在李东软了,他这个家族长就可以硬气的说话了。“你年轻轻的,一个人过,像什么话?你不娶媳妇了,你还让小虚娶不?这没个老婆婆当家,小虚怎么能娶到媳妇?再说了,谁家两口子,没有个嗑嗑绊绊的,过去就算过去了,能拿生气当饭吗?能拿生气当日子过吗?”
李东不说话了,呼呼直喘气。看得出来,他还是气的慌,却没有真胆量离婚,更没有真胆量去捅李同两刀子。媳妇偷汉子,这种事搁谁身上都气,出来的后果,就各不相同了。
我拿出香烟,递给李东一根,又递给李长贵一根。李东接过香烟,叼在嘴上咬着。李长贵正好把嘴上的手工烟抽完,抽过来我刚递的这根,用手工烟的烟屁股点燃刚递过去,抽上了。我掏出打火机,给李东点燃,李东狠狠的吸了一口,一口把香烟吸了三分之一。
我自己也点了一根,坐在矮板凳上抽。
李长贵看到李东不说话了,他就大着胆子数落开李东了,一边数落李东,一边劝导,说了种种离婚的害处,说了种种为了儿子的将来,又分析了不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李长贵果然不愧是家族长,经历多,嘴巴也会说,六十多岁的人了,脑子还好使着哩,知道李东现在不能一味的打击,还要诱导李东对生活充满希望和信心,要立足现在,展望未来,现在虽然有点困难,未来却是光明而美好的。当然,李长贵是用很质朴的语言说出来的,都是很实实在在的,句句落在李东心窝子里的话。
李东的脑袋越来越低,只是埋头抽烟,一根烟很快就燃完了,又可怜兮兮的向我抬头看,我明白他的意思,又递过一根烟去,李东接过来,用烟屁股点燃新烟。李东抽的比李长贵快,我递给李东香烟的时侯,李长贵手中的还没抽完,我看了看,又递给李长贵,这老头,抽不花的钱上瘾了,我再递过去,他还接,我不递了。我的香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凭什么你